第24章 不同的角色扮演
阎枭疯了,癫了吧!
哪怕羞辱人都不该是这种方式。
熊熊怒火从明栖的胸口直往上喷涌,恼怒地推开阎枭,“枭爷,请您自重。”
“我们又不是没亲过,你装纯情给谁看?”
阎枭不以为意地抬手擦去粘在嘴巴的口红,浪荡又不羁。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明栖是活生生的人。
她气得眼睛涨红,“要是枭爷找我来,只为了羞辱我,恭喜你成功了,请问我能走了吧?”
阎枭垂眸冷睨明栖,“听莫非说,你很需要钱?”
明栖坦然承认,“是,但我没沦落到出卖自己。”
阎枭语气轻慢,“卖艺呢?”
“啊?”
明栖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池澈跳出来,指向悬挂在舞台中间装满红钞的圆玻璃:
“今晚我酒吧开业,搞个比赛弄噱头。现场的女嘉宾谁赢了比赛,能拿走里面的三十万奖金。”
明栖警惕地追问,“比什么?”
池澈解释,“唱歌跳舞弹琴都行,谁得到最多的红玫瑰,谁就是赢家。”
“没有其他附加条件?”
明栖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她见过太多有猫腻的比赛。
所谓的排名早已经内定,最终奖金奖项都落到自己人手里。
阎枭当场揭穿明栖的小心思,“仅是三十万,又不是三十亿,那点钱都不够买个包,搞黑幕浪费脑细胞多不划算。”
说得明栖耳根发烫,她不再犹豫,“那我参加。”
令人意外的是,看似温柔内敛的尤娉婷也出声,“明栖,你不介意我也参赛吧?”
明栖错愕地看向尤娉婷。
她是为了筹钱不得不在酒吧跳舞,尤娉婷又不缺钱。
以尤娉婷大学老师的身份在酒吧表演,有些掉档次吧?
明栖按捺住内心的迷惑,大方回道,“当然不介意。”
尤娉婷谦虚地笑着解释,“多个人比赛热闹点,我只懂点舞蹈基本功,并不精通。若跳得不好,大家全当我卖个乐子。”
等正式比赛,明栖看到舞台上表演的尤娉婷寒毛直竖。
这还叫作不精通?
尤娉婷的舞蹈功底起码五年往上,还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她也太谦虚了吧!
池澈兴奋得像只猴子上下蹿个不停,“枭哥,你赚大发了。平日里,尤娉婷是端庄优雅的大学老师,没想到她居然会跳激情四射的伦巴舞。
那个腰扭得多带劲,那胸至少c往上,真是深藏不露啊!”
阎枭叉起水果,粗暴地往池澈的嘴巴塞进去,“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池澈边嚼水果边说,“枭哥,其实我觉得你和尤娉婷处对象还行。虽然她家境比不上你,但胜在长辈同意,工作体面,人长得好看,瞧她那样搞上床多带劲。”
“给你要不要?”
阎枭沉声怒怼池澈。
池澈慌得连连摆手,“一旦和这种女人谈恋爱,便是奔结婚去的。我还没玩够,不想英年早婚,被婚姻套死。”
阎枭眸色泛冷,“谁不是呢?”
坐在角落的明栖算是听明白了。
阎枭拿她来当挡箭牌,拒绝家里的相亲对象,尤娉婷。
而尤娉婷明显看上阎枭。
否则,以尤娉婷的身份不会在酒吧表演跳舞,委实太拉低档次。
尤娉婷的所作所为是想引起阎枭的关注。
明栖心里那个苦啊!
阎枭都不看看她这张挡箭牌是什么材质做的。
她是纸糊的,还是最劣质那种,一戳就破,哪里顶得住尤娉婷这种火力吓人的迫击炮。
阎枭蹙眉,阴鸷地瞪向明栖,“你是我叫来的,别输得太惨丢我脸面。”
顿时,明栖感到压力山大,“我去洗手间补个妆。”
阎枭面露嫌弃地摆摆手,“你再怎么画都长成那样,我不信你还能画出花来。”
明栖抓紧时间往洗手间跑去。
尤娉婷表演结束后的第三人就是她。
留给她的准备时间不多了。
在经过过道时,明栖随手把绑在柱子的一大束紫色礼花取下来,当表演道具。
以现在明栖这种糊咖不配有专门的化妆师。
很多时候,她都是自己化妆,包里常年塞满各种化妆品。
熟能生巧,她的化妆水平算中上。
在明栖化妆时,很是庆幸今天穿的是复古蓝白长纱裙,经过简单改造能变成表演服装。
“明栖女士,你的表演时间点到了,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一位女服务员推开门进来问道。
明栖抬手固定好头上的簪花,郑重点头,“好了。”
女服务员看到明栖的那刻,惊艳都说话都磕巴了,“你你好漂亮。”
“谢谢。”
明栖粲然一笑,提起裙摆快步往外走。
音响师关掉原本震耳欲聋的爵士音乐,灯光随之调柔和下来。
下面有人在喊,“我是来看表演,又不是来看鬼片,瞧着这阵仗就没什么期待了。”
另外一个大哥附和,“看那么多场表演,还是跳伦巴的那位女嘉宾最带劲。她抖动时,叫那个波涛汹涌,看得我都有反应了。”
明栖深吸气,杜绝所有人的议论声。
伴随音乐声响起,她顺滑地游进舞蹈。
皎洁的灯光洒落在她清瘦轻盈如杨柳的身条,缓缓抬头展露那张朝鲜少女俏皮又明媚的脸庞。
为了稳稳考上北影,明栖学的才艺是最难的民族舞,朝鲜舞。
入学后,每年迎新和重要活动,学校都安排明栖跳朝鲜舞,已然成为北影的活招牌。
明栖从未懈怠过舞蹈,可她对于在酒吧跳朝鲜舞没太大底气。
她拿不准这些醉生梦死的公子哥们懂不懂得欣赏?
“靠。”
原本无聊地打哈欠的池澈大喊出声,“那真是明栖,短短二三十分钟,她便变了个模样。难怪枭哥稀罕她,每天她都能换不同角色的扮演,满足各种需求,爽到爆。”
阎枭淡漠的眸子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惊艳神色,“你说够没?”
池澈识趣地在嘴巴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然后不足一分钟,他激动地喊起来,“奶奶个腿,看别的女人跳舞,我都想扒光她们的衣服。我看明栖的舞蹈,怎么有种心生歹念是禽兽的感觉?”
阎枭白了池澈一眼,“她那是鹤式舞蹈,神圣不容亵渎。”
有同感的不仅池澈,还有在场其他观众。
原本骂骂咧咧的观众,全都静下来,全神贯注地欣赏明栖的表演。
直至演出结束,全场落针可闻。
明栖尴尬地站立在原地,误以为观众们不喜欢。
也对!
此时她的表演如同在酒吧看四大名著没区别,不伦不类,故作高雅。
在这些公子哥眼里,她太过装逼。
明栖失望地轻叹。
看来奖金与她无关,再想其他办法筹钱吧!
在明栖悻悻然地准备下场时,阎枭率先站起来鼓掌。
其他人纷纷反应过来,陆陆续续鼓掌,最后掌声响彻整个酒吧。
原先在观众台咒骂明栖的表演的人,改了口。
“瞧她跳舞,我不由地想起高中时暗恋的学霸女神,纯情得和她说句话都脸红。”
“我也是,我想起和初恋第一次牵手,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
“想睡的女人很多,白月光只有一个,我必须投票给她。”
一人出声,其他人纷纷追随。
明栖抱住圆玻璃球,难掩激动地看着里面的红钞,“我出去后会不会挨抢钱?”
阎枭用一种看乡巴佬的目光打量明栖,“瞧你的没出息样,老子亲自送你回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