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不配拥有爱情
等拍完戏，天都大亮。
明栖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理。
她只能难受地拖着早跪麻的双腿，没借助任何人的搀扶一步步挪回住房。
终于能够休息。
明栖软趴在床上给容凛发信息：【今晚跪了五六个小时，膝盖都肿了】
十分钟后，容凛回了明栖一个心疼抱抱的表情包。
明栖还想再说几句，寻求安慰。
容凛回复信息：【栖栖，我要开会，有空再陪你聊】
明栖有些失望，但自我安慰要理解容凛的工作：【好哒，你忙吧】
等洗完澡，外卖员敲开明栖的房门，“客人，有你的外卖。”
明栖狐疑地接过袋子。
打开后，她发现里面有好几种热敷药膏，以及一对护膝。
正是明栖目前最需要的东西，开心地翘起唇角。
她拿起手机正想给容凛发信息，想问是不是他买的？
蓦然想起，容凛说要开会不便聊天。
明栖心情愉悦地放下手机，其实不用问她都知道是容凛买的。
毕竟她只和他说过膝盖受伤的事。
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心理作用，第二天，明栖的淤青消散大半。
然后下午，她便去了剧组学习前辈们的演技。
原本不怎么鸟她的顾亦灵告知明栖，“今早，傅艳老师杀青了。”
明栖非常意外，“她不是还有七八场戏吗？”
顾亦灵迷惑地审视明栖，“你真不知情？”
“今早没有我的戏份，刚来剧组，到底发生什么事？”
明栖亦是一头雾水不知天。
傅艳扮演的是女主的闺蜜，那是戏份很重的女三号。
她如此低调地杀青，情况不太对啊！
顾亦灵神情古怪地解释，“编剧临时改戏，安排傅艳为我挡箭去世。可能她得罪了什么人，以这种方式被赶出剧组吧？”
明栖大概猜到了。
莫非导演有个相恋多年的未婚妻，据说两人从大学开始相恋，谈了十年。
两人快要结婚。
结果，傅艳恶意编排她和莫非的关系。在莫非收到她发送的录音文件后，就把傅艳开掉。
算是明栖间接干掉傅艳，但她一点都不后悔，是傅艳太过盛世凌人。
顾亦灵目不转睛地直盯明栖，“你知不知道傅艳得罪谁？”
明栖即使知道，也不好告知，“我不太清楚。”
“莫非导演那么看重你，傅艳空出的戏份，应该由你填补吧？”
顾亦灵语调软绵绵的，却有种绵里藏针的感觉。
扎得明栖不太舒服，“我是演员，全听导演和编剧的安排。”
顾亦灵意味深长地讽刺，“果然在这个圈只要豁得出去，没有节操，连阿猫阿狗都能火起来。”
明栖假装听不懂顾亦灵话语中的讽刺，“我去向前辈们取取经。”
顾亦灵高傲地冷哼一声，率先离开。
明栖知道顾亦灵不爽她。
其实她也不怎么喜欢顾亦灵。
每次明栖和顾亦灵拍对手戏都要收着藏着，不能淋漓尽致地演出。
再怎么说，顾亦灵都是女主，而她是女五号。
要是演技太高于顾亦灵，下次便没人愿意找她演配角，谁都不想被配角碾压演技。
其实，明栖更喜欢小时候拍戏的氛围。
那时，大家都是靠真本事走红，满脑子都想如何演得精湛。
而不似现在，因为女主有流量，背后有资本力捧，明明演技比冬天的白菜都要烂，硬要力捧，买热搜尬吹演技。
嘟嘟嘟！
手机铃声把明栖从繁乱的思绪抽回来。
明栖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疗养院护士冷漠的声音，“明栖，你奶奶推倒隔壁病房的老人，害得人家昏迷不醒，你快过来。”
明栖匆忙前往疗养院。
明栖的奶奶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症，脾气变得越来越像孩子。
动不动嚎叫，摔东西，打人。
明栖忙于学业和工作，不得不把奶奶送去疗养院。
对方家属见仅来明栖一人，狮子大开口索要二十万，不然把她奶奶也弄得昏迷不醒。
明栖只能想法子筹钱。
第一个念头找慕嘉借十万，不好借得太多。
慕嘉毫不犹豫地给明栖转账。
然后，明栖想起容凛说过的话，要是她需要钱，他愿意借给她。
明栖在内心纠结了良久。
容凛是她喜欢五年的男人，实在不愿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
可如今闯祸的人是奶奶。
等回到酒店，明栖厚着脸皮敲开容凛的房门。
容凛已成为炙手可热的流量小生，住的是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
来开门的人不是容凛，而是他的经纪人春哥。
春哥看到明栖，语气极其不友善，“你来找容凛干嘛？”
“我有话要和他说。”
明栖不安地掰着手指甲。
春哥走出来，从外面关上门，“容凛和导演正在讨论拍戏，不方便见你。”
明栖识趣地回道，“好，那我过会再来找他。”
春哥从后面喊住明栖，“虽然我说的话不好听，还是要提醒你。容凛的微博粉丝快有三千万，而你不足十万，全都是僵尸粉，你们早就云泥之别。”
“我前进的步伐确实跟不上容凛，但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能和容凛并肩而立。”
明栖拽紧衣服下摆，铿锵有力地回道。
春哥好像听着天大的笑话，“你都努力十二年，结果呢？在这行小火靠捧，大火靠命，事实证明，你压根没有大火的命，小火都不可能了。”
说得明栖的脸颊火辣辣，“以前是因为我妈为了赚快钱，给我接了一大堆烂戏。后来我又得罪过人遭封杀，但我才二十岁，还是有机会的”
“你我都很清楚容凛的女粉丝众多，曝光恋情会影响他的前途。”
春哥打断明栖要说的话。
他看着明栖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鄙夷，“下个月就要公布容凛红血品牌代言人，你要是真的爱他，就不该成为阻碍他前进的步伐，请你以后离容凛远一点，别再来蹭他的热度。”
明栖不甘心否认，“我没有蹭容凛的热度，从未在公众场合晒过任何与容凛有关的东西。”
春哥严厉的警告明栖，“你最好守口如瓶，别对外说你和容凛的相处日常，不然别怪我对你下封杀令。”
明栖想说话全都堵在喉咙里。
最后她一个字都没说，默默地转身离开。
春哥是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培养出好几个影帝影后。
明栖没有抵抗他的资本。
此时，她悲哀地又发现一个道理：原来没人气没背景没流量的糊星是不配拥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