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裸腿胜黑丝
“翎凡怎么来这么晚？”到了岗，冷鸢好奇地出声问询。
“去接我妹妹了。”翎凡淡淡地回了一句，四下不见莉娅，方记起来她因为语文有些差，一三五要去上补习班来着。
“话说翎凡真的很宠你妹妹呢。”冷鸢这话有些像是羡慕又有些妒忌，人总是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产生异乎寻常的向往。
她热衷于打工，赚到了钱也不会拿去改善生活，而是把它们一点一点存起来；她有时会畅想一下未来的幸福生活，但是除了翎凡以外，在幻想中她似乎什么人也看不到。
钱和爱，是目前冷鸢最想要的东西。
“嗯，我还发现对她的宠溺有些过头了。”翎凡没好气地说道，“我父母长年在外地，我总是怕妹妹没有受到应有的关怀，就无条件地顺着她，但也导致了一些麻烦事，现在就担心她能不能好好地长大……”
这么多年来，翎凡也有些累了，他期望小岚能真正长大，少令他操心。
“不过她好像不是很待见我的样子。”冷鸢回忆起了上次与陆小岚见面的场景，那副眼神充满了敌意。
“她从小就那样，当我身边有其他女孩时她总要生气。”以前翎凡还不是很理解，而现在意识到了，同时也晚了。
“一会儿下班后翎凡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具体什么忙？”翎凡倒不介意顺手多为别人做些。
“我在网上买了些面粉什么的，可能会有些重……啊，不会请你白帮忙的。”冷鸢觉得措辞有些不合适，急忙改口说会支付给翎凡报酬。
不，翎凡惊讶的是冷鸢在不久前连社交账号都没有，现在居然都可以做到网络购物了。
“要什么报酬，举手之劳而已。”翎凡甩甩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谢谢。”冷鸢笑了，那是真心的笑容，有些傻傻的。
广阴市是一座有名的现代城市，不论白昼、黑夜它一直都极度繁华，我们不曾知道繁盛的土地下埋葬着什么，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又是否蜷缩着饥寒交迫的家伙。
在物质条件鼎盛的、地方，却有连三餐都无法解决的存在，这本身就是种莫大的讽刺。
所谓能站稳脚跟的人，也不过淹没在快节奏的浪潮中，所拥有的，不过是精神上极度的匮乏。
冷鸢头一回开始展望自己头上的世界，数十层之高的大厦，令人眼花缭乱的霓虹灯，滚动播放着各种广告的市中心大屏……
以往，她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关注这座喧嚣的城市的。
公交车站里，翎凡就坐在冷鸢的身边，她膝头搁着一个小纸箱，翎凡脚边则有一只大包裹，两人正在安静地等车。
也许是翎凡一直陪在身边，冷鸢的心情极好，以至于轻哼起了《小夜曲》，她的音调把握得很好，维持在仅有她可以听到的范围内。
“冷鸢有什么理想么……”翎凡突然出声问道，但随即发觉有些太高大上了，便又补了一句，“就是一些你想去做的事。”
“想做的事吗？”冷鸢明白翎凡这是在找话题打发等车的时间，她没有多想便作出了回复，“我想找一个人，我已经寻觅他很久了。”
“人？具体是什么人？”翎凡有了几分兴趣，“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
“不，已经找到了，但他似乎没有觉察到我……我小时候的生活也十分的不如意，他也是头一个不会嫌弃我，愿意帮助我的人。”冷鸢轻声说道。
应该就是那个人吧？翎凡回忆起冷莺
鸢随身的那本笔记，其中描述到了一个男孩，冷鸢也毫不掩饰地记下她对男孩的情意。
翎凡突然觉得内心有些堵得慌，那可真的是一种糟糕的情绪。
翎凡没意识到我说的是他？还是他早把过去的事忘干净了？冷鸢将翎凡的反应尽收眼底，内心有一些受伤。
“车来了。”翎凡一手把玩着几枚硬币，一手拎起了那只包裹。
“啊，好的。”冷鸢抱起手里的纸箱，显得有些笨拙的样子，公交车稳稳地靠站，翎凡先走了上去投了两人份的钱。
车上不见有什么乘客，后排的座位大多空着，翎凡选了一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冷鸢也跟了上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车内开着夜灯，与它缓慢的行驶速度倒很相宜，看着窗外迷离的夜景，倒令人有些倦怠。
好像，有些不妙的相近了。翎凡与冷鸢肩比着肩，两人的腿几乎贴在了一起，广阴校服的裙子不算长，加上今天冷鸢穿的是短袜，以至大片光洁的肌肤都暴露了出来。
冷鸢她感觉不到么？不，少校他提到过，冷鸢对外界的刺激有钝感力，那么……
翎凡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冷鸢的膝头，一阵凉滑细腻的触感从手指尖传到了大脑，他有些心虚地撇头看向车窗外。
果然，冷鸢并没有觉察到这些小动作，她正无聊地看向车头挡风玻璃外的车流。
“我这是在做什么？这不是那些所谓的痴汉才会做的吗？”瞥见冷鸢那副单纯的样子，翎凡暗骂了自己几句，
“不过冷鸢的这种病好古怪，那么她的钝感力是有多严重？”
回忆起上次“袭胸”的尴尬经历，冷鸢并不像有感知障碍样子，不，或许那里是敏感部位一类的地方。
翎凡持着求证的心态，稍稍曲了一下了放在冷鸢膝头的那只手，传来压迫柔嫩肌肤的触感。
嗯，冷鸢的腿称不上丰腴，反而是有些健美，应该是长年打工从事劳动的成效。可冷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那么就这样。翎凡将手展开地更大了一些，扩充了受击范围，再度加大了力道，手感更为奇异了起来，大脑受到了刺激、分泌出了更多的多巴胺，倒是他有些脸红心跳加速起来。
而冷鸢仍是原来的样子。
“不，不能再试了，byd的,差点起反应了。”翎凡抽回了手，摸了摸滚烫的脸，幸好车内灯光不好,他这副样子并未被他人，尤其是冷鸢觉察到……应该……
“冷鸢你，有时候不觉得冷吗？”翎凡重新稳下心神后，开口提问道。
“冷？确实会有些。”冷鸢的双腿靠在了一起，“不过之前的腿伤还没彻底康复，没法穿丝袜什么的，捂出汗了，对伤口而言很不妙的吧。”
“唔，似乎是这样。”翎凡瞄一眼冷鸢的腿，回想起刚才，面色有些尴尬。
“男生都喜欢丝袜吗？”
“不，我一般喜欢裸腿……”翎凡被这样出其不意地一问，随口将自己的喜好抖了出来，刚出口的瞬间他才意识到失言了。
“咳咳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问题。”翎凡干咳了几声，先做出副义正严辞的样子，“上次的教训忘了？”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冷鸢颇不服气地低声说。
“要到站了。”翎凡突然说道，冷鸢抱着纸箱起了身，他也拎起包裹预备着下车。
车靠站了，前后门敞开，翎凡先一步下了车。
“坏人……刚才摸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不知道再过分一些。”冷鸢羞红了脸，轻轻咬着下唇，低喃道。
她有钝感力不假，但翎凡第二次加大力度时就已经察觉到了。
（删改力）
“怎么了？有东西掉了吗？”翎凡的声音在车外的站台上响起。
“来了！”冷鸢应和了一声，迈动幅度不大的步子向走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