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海郡

    东离国，西南沿海，金海郡。

    日出时分，金色的阳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景色宛如金色的海洋，故名金海。

    但与其光鲜亮丽的名字背道而驰的，是金海郡艰苦的环境和生活。

    。这里的几个县份，土地多盐碱化，气候多变且偏差，不宜农作物生长，居民大多依靠捕鱼为生。

    温大宝带着王天在清塘镇找了个小客栈住下。

    次日一早，王天口袋里揣了些铜板踏出了客栈。

    只见他出了客栈，先找了卖甜食的铺子买了些果脯，让掌柜拿油纸折了小斗，取了一片含在口中慢慢咀嚼。

    王天先是在附近转了转，随后问了街边的阿婆方向，然后朝着海边去。

    约莫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海边。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海，海风裹挟着腥咸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蓦地觉得心中开阔。

    近海的地方有木质的码头，几艘大一些的船正停靠在岸，强壮的劳力正在卸货。渔网里密密麻麻的大鱼小虾活蹦乱跳，闪耀着银色的光泽。

    两侧则有些小的渔船，佝偻着背的老人和衣衫破旧的孩童也在卸货，只是那破旧的渔网中，鱼小的可怜。

    还有些提着篮子的男子或是妇人，正在讨价还价。

    王天走到旁边仔细看着那些被捕捞上岸的小东西。

    他看得仔细，边上也有人看他看得仔细。

    一个个头稍矮一些的男孩子怔怔盯着他手里的纸斗，努力吞咽自己的口水，不由自主把手指塞进了嘴里。

    一股子又苦涩又腥咸的味道充斥口腔，男孩赶忙将手拿了出来，呸呸呸地吐着口水。

    王天听见这动静，扭头朝男孩看去，男孩粗糙黝黑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像极了那刚初升的太阳。

    “给你吃”王天把纸斗伸了过去。

    男孩飞快地伸出手，眼看碰到纸斗，又缩了回去。

    两手紧紧攥在一起，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吓到了。

    “不，不了。”

    王天伸手抓了几颗塞在他两手中间，眼瞧着要掉了，男孩手忙脚乱地双手托住。

    “你能给我介绍介绍你们网上来的东西吗？有许多我都未曾见过，好奇的紧。”王天缓慢开口。

    那小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几枚蜜饯放进里衣的口袋里，手还在上面按了按，快步跟上了王天。

    “咱们小渔船能打捞到的，一般就是些普通的鱼、蟹和贝类，像鲈鱼。这种头尖一些的叫柳叶鱼，有许多小刺，但炸过可香了。”

    小孩边走边介绍：“蟹子和贝类沙滩上也有，有时我们会去赶海，沙滩下面和石头底下都能翻到。”

    王天一眼瞧见温大宝嘴里形容过“长得像石头一般的”“脏兮兮”的牡蛎。

    “这是什么？怎么长得像石头一般脏兮兮？”王天指着牡蛎有些嫌弃。

    小孩笑嘻嘻指着：“这叫牡蛎，爹爹说也是贝类的一种，但是打捞的少，我们去翻石头，有时候会长在石头上。敲开了就能吃，贵人老爷们都嫌弃太脏，所以大家基本打捞到了也是留着煮粥吃。”

    王天眯眼看了看，又问了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想尝尝这些，能卖我一点吗？”王天用小手指戳了戳那举着大螯的螃蟹。

    小孩闻言去问了问他爹爹，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找个竹篓每样给王天装了几个，还特意交代了螃蟹要捏肚子两侧，才能不会夹。

    王天接到手里看了一眼，并没有那叫牡蛎的东西。

    “那个石头一样的玩意儿，我也要，我还没吃过石头呢。”

    小孩有些吃惊：“你不嫌脏？”

    “脏什么，我又不是那些贵人老爷，哪里那么多讲究。”王天很自然地说。

    小孩点点头，去拿牡蛎，心里却想着整洁没有补丁的布衣，他还没穿过咧。

    王天有些吃力地拎着竹篓回了客栈带给温大宝看。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儿，温大宝提着竹篓让小二给收拾收拾，然后搭配几样青菜。

    等小二端回来，温大宝和王天看着这些海产无从下手。

    小二也是个有眼色的，提醒道：“那鱼是清蒸，有调味。这些蟹和贝，都是蒸熟了的，二位蘸着这酱油醋吃便是。”

    两人左吃吃，右吃吃，只觉得那牡蛎只是略微鲜美了些，并无其他特殊。

    相反，壳太重了些，若是做生意，会不会吃亏？

    “我觉得不会，那小孩说这东西很少有人买，都是渔民留着自己吃。而且我也看了，去买水产的人家，确实没有买这东西的。”王天肯定的说。

    “好，易大哥估摸着明日便到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