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蝙蝠侠保护全世界，阿福保护蝙蝠侠。
节目现场，大咖云集。
其中一些哪怕说张一谋、陈开歌这样的人物都不敢怠慢的。
趁着节目还没开始的时候，他们私底下打过了招呼。
至于诺兰，他们也提前见了。
不是他们找的诺兰，是诺兰找的他们，彼此谈了一下合作的事情。
只有小四一脸懵逼。
昨天他没得到任何消息，直到刚才他才知道这些大咖都是为谁来的，心里不由得更加气愤。
然后，他就看到了诺兰，心里一下变得激动起来。
他不顾自己评委的身份连忙起身朝着诺兰走了过去。
平时能不搭理他，现在在节目现场，他小四还是评委，这个面子诺兰还能不给？
终于能和偶像见面了啊！
小四兴致冲冲地诺兰走了过去，刚要开口就被诺兰的助理拦住了。
小四一脸的谄媚，笑着说：“我是锅小四。”
助理：“滚。”
小四灰溜溜地回去了……
…………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小四吃瘪，热脸贴了诺兰的冷屁股！”
“爽！”
“诺兰干得漂亮，就小四那样的也算是人？”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2333333！”
“别笑了，王生开始了！”
………………
医院重症病房里。
刚刚做完治疗的哈维·丹特躺在病床上，还没能醒来。
他的半边脸正常如初，另外半张脸上蒙着白色的纱布。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哈维床头，缓缓将一枚硬币放在柜子上。
那枚两面都是人头的硬币，其中一面已经被烧毁。
“对不起哈维。”蝙蝠侠对着昏迷不醒的哈维说。
………………
韦恩公寓。
天空阴暗，只透出一丝丝亮光。
布鲁斯·韦恩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蝙蝠面具、手套随意丢弃在地上。
老管家阿福端着早餐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做了点早餐。”
他看了看神色颓然的韦恩，轻叹一口气，转身打算离开。
这时韦恩开口了，“阿福。”
他的声音很低，很虚弱，带着几分茫然、不知所措。
“有什么吩咐，韦恩先生？”阿福回过头来。
“是不是我害了她？”韦恩神态忧伤，“我原本是想鼓励正面的东西，而不是疯狂、死亡。”
阿福安慰道：“你已经在这么做了，可你对哥潭的恶势力打击太大，你想过会有牺牲者吗？事情在变好之前，总会更糟，黎明之前总有黑暗。”
“可那是瑞秋啊，阿福。”
“瑞秋相信你捍卫的东西，我们捍卫的东西。”阿福低头把蝙蝠面具捡起来放到韦恩手里，“哥潭需要你。”
“不。”韦恩摇头，“哥潭需要一个真正的英雄，可我却让那个变态小丑把他炸了个半死！”
阿福说：“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他们只能拿你来凑合了。”
两人一阵沉默。
“她本来是在等我的，阿福。”韦恩看向了阿福，“哈维不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
阿福没有说话，只是把放在早餐边的一封信收了起来。
“那是什么？”韦恩问。
阿福说：“不重要。”
韦恩也没有太在意，接着刚才的话题道：“缅甸森林里的那个强盗，你抓到他了？”
“抓到了。”
“怎么抓到的？”
“我们烧光了整座森林！”
………………
“好可怜……真的太可怜了！”
“蝙蝠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爱的人其实已经选择了别人。”
“阿福都不敢告诉他，就怕韦恩彻底崩溃。”
“为了瑞秋这么个渣女，值得吗？”
“好在还有阿福！”
“阿福真的像个老父亲一样，引导照顾着韦恩……”
…………
演播室。
刚刚在诺兰那里吃到闭门羹的小四急不可耐地开口了。
“荒唐、无聊！为了一个女人颓废成这样，这究竟是超级英雄类型的剧本，还是爱情剧本？”
“太失败了！”
本来还有点小伤心的杨蜜忍不住呛声道：“蝙蝠侠本来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超级英雄。”
“蝙蝠侠是蝙蝠侠，其他是其他，为什么要拿在一起比？”
“如果蝙蝠侠和其他超级英雄像，就会有人说太套路，太俗，如果不一样就会有人说蝙蝠侠不是超级英雄。”
“王生真是太难了。”
小四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想要反驳也没想好用什么话。
好在有陈开歌适时打断：“烧毁整座森林，这个寓意好啊。”
“正好与之前阿福讲过的那个小故事相呼应，而烧掉森林也绝不仅仅是字面上的含义，烧掉森林说的是捍卫正义与邪恶全面开战是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蝙蝠侠想阻止一心让整个世界燃烧起来的小丑，也必须要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一定很沉重，想要解决极端，就要用另外一个极端！”
“对。”张一谋点头表示赞同，他说：“不过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点。”
“再次细数一下韦恩现在面对的情况，最爱的女人死了，选中的接班人深受重伤，警局、官方到处是黑道的奸细，整个哥潭的人都在逼着他去自首。”
“可韦恩呢？他没有怀疑正义是错的，没有怀疑哥潭是不是不可救药，他在怀疑自己，他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好才导致了现在的一切。”
“但就像我们之前强调过的，作恶的人是小丑，策划了一切的人是小丑，所以这也许才是韦恩，或者说蝙蝠侠最难得的地方。”
“他不会把遭遇归咎于世界，即便也许他所处的世界就是错的。”
“他怀疑的是自己而不是世界，他怀疑的是他激励善意的行为，而非正义信仰本身。”
“最万幸的是，蝙蝠侠还有那个自始至终关心着他的阿福。”
“阿福告诉蝙蝠侠，黎明之前总有黑暗，想要战胜黑暗就要付出代价。”
“阿福收回瑞秋写给韦恩的信，他知道不能在此时让韦恩看到那封信。”
“因为真相是，瑞秋可能佩服韦恩成为蝙蝠侠的决定和坚持，但她从未理解甚至赞同过蝙蝠侠的存在，正是因为不理解，她才离开了布鲁斯，而布鲁斯一旦知晓了真相，他所有的坚持和牺牲，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所以阿福不仅是在鼓舞蝙蝠侠坚定信仰，更是在守住希望，守住韦恩支离破碎的世界。”
…………
“呜呜呜，阿福我哭死。”
“蝙蝠侠保护全世界，阿福保护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