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凡间无药可医
腊月十五夜晚，大路带着二宝出去玩。
他怕二宝冻着，被子把他裹起来，用平板车推着他，沿着旧皇宫大道，一路往北逛。
走到皇宫大道的北路，往西拐，不一会就走到溪水桥。桥上张灯结彩，人头攒动。虽然寒风凛冽，但挡不住人们逛街看热闹的心情。
大路买了一些小玩意逗二宝开心。
圆宝从二宝肩头飞到大路肩头，它看上一个红木珠子项圈，让大路买给它。
大路见桥上人多，平板车不好停，对圆宝道：“你要它做什么？凡间的东西不能放在囊里，会侵蚀灵气！”
圆宝不听，仍嚷嚷着要。
大路哄它道：“那宏木珠子项圈俗气，哪能与你的五角蓝晶项圈比？我刚才看到一个蒲草编的鸟窝，一会买给你玩！”
圆宝听大路夸它的五角蓝晶项圈，暗自高兴；又听说只给买个鸟窝，又不高兴，嘟囔道：大路小气，我要咬你！
“你还说咬？若不是你咬伤二宝，他能受这个苦么？”
圆宝辩驳道：二宝若不是为了救你使苦肉计，我能咬他么？再说，我哪里舍得咬，我只是……啄了一下！
“有区别么？后果还不是一样？”
圆宝：再一样，我也不是有心咬伤二宝……
“再无心，也是你咬伤了他……”
一人一鸟吵了半路，圆宝吵不过就啄大路的耳垂。
大路道：“你个小毛孩子赶紧回囊里，听到没？街上人多眼杂，保不齐有明眼仙能看到你，明耳仙能听到你！”
圆宝跳进囊里，道：你个小鹿宝敢凶我？我要咬你！
“你还敢说咬……”
圆宝：就说就说，你能怎样？
二宝轻轻敲着胸前的囊，柔声道：“一言一语皆欢乐！听你两个逗嘴，好幸福啊！”
……
贵店的南边有一条东西流向的河，当地人称为南河。
南河，原本是旧时东面的凤凰山与西面的云头山流下来的水形成。从东西两座山上流下的水，在凰城中心交汇后，又分成南北流向，一条沿着溪水河北上，一条沿着溪水河南下，供沿岸的百姓饮用灌溉，剩下的入了南海。
如今，凤凰山已撤，原本从山上流下的水已断；就只有从云头山流下的水，流到凰城中心后，再分成南、北、东三条流向，充盈河道。
大路时常驾马车带着二宝沿着南河向西，到了河面的宽阔处，去河边人家租借渔船，撒网捕鱼。
因为有圆宝，即使空网，只要有鱼跃出水面，也难逃它的灵目厉嘴。因此，每次都有收获。二宝娘每日开小灶熬鱼汤，给二宝补身子。
夜晚，大路把两张床并到一起，兄弟两个加圆宝说话到深夜……
大路对二宝的照顾，爹娘都看在眼里，可谓无微不至：茶饭端到他手里；上茅房背他到厕口，就连坐马车闲逛，也要把他的腿抱在怀里，怕颠着伤口。
这样在意，血虽止住，伤口却不能愈合。
次日是腊月二十四，小年。
早饭后，姜辛赶着马车，带着子隐、子春、小芙和应儿，去各大集市采买年货。
子隐看到货摊上的泥哨子，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角力大哥曾给我和二宝买过。如今，大哥已仙去，他最不放心的是二宝，仙去前将二宝托给我照看。此时，二宝身上有伤，不方便出来。只能学着去年大哥给二宝买的东西，买了送他。
子隐哪里知道，二宝因为经历过失去大哥和圆宝，如今复得，已心满意足，不需要其它东西了。
晚上，二宝的爹娘来庙宇看他，说姜辛决定明日起，贵店放假，他留下看店，其他人明日都回老家过大年。
二宝说好！又怕大哥在乡下不习惯，道：“爹娘带着应儿跟着子隐几个回老家吧！我腿不方便，就不回去了！”
二宝爹道：“你不回，我们也不回了！大宝过年留在军营里值守；若我和你娘你小妹回老家，一家人却分在三处，也没意思！ 反正你爷奶早就不在世了，给祖宗烧纸添坟的事就由你小叔和几个叔伯兄弟去吧！”
……
本来准备两辆马车，因二宝一家不回老家， 一辆就够了。
次日一早，姜辛驾马车送子隐姐妹回抚州老家。
以前，凰城与抚州县隔凤凰山相望。如今，横亘在两座城中间的凤凰山已撤离，两国合一， 心理和地理都不再有距离。姜辛早起回家，在家歇一宿，第二天便可回到贵店。
趁着年节休假，姜辛和二宝爹重新对账一年的收支；二宝娘替代厨娘做饭，空闲时便到庙宇帮大路干些擦洗打扫的活。
……
到了正月十三，贵店内祭的日子。
大路不让二宝参与。
圆宝赞同大路的话，和二宝道：我和鹿宝都活着呢，你祭拜谁呢？
二宝道：“这大是我在凡间的最后一个内祭了！其实我，很怀念过去的那些日子！尤其是与大哥和圆宝的仙身在一起的日子！”
大路低头，若有所思，叮嘱道：“那你当心腿上的伤啊！！”
二宝点头道：“大哥放心！”
早晨太阳一出，姜辛便领着贵店的所有人，到庙宇虔诚拜祭。 祭祀完，众人都回贵店营业。
大路迅速反锁庙宇大门，扶二宝到屋里查看伤口。因刚才跪拜，腿上用了力，伤口已崩开，血流满半只鞋。
只见二宝面色苍白，浑身无力，仿佛只用半天，身上的血已流干了一样。
中午，大宝回来，得知二宝的伤情，饭没吃完，撂下碗筷，骑马去长公主府请来御医。
御医仔细查看伤口，虽然已有两个月，但仍然像新伤，伤口新鲜，周围没有浮肿，也没有腐烂，却止不住流血，这是何故？
用心敷了还阳草药，紧紧包扎。不一会，血又渗出来。
御医抚摸着伤处，思索一会，了悟似地说道：“二公子的伤，大概不是凡间药能医好的！”
御医的话让二宝的爹娘和姜辛子隐心里无限哀伤，只有他们四人知道二宝的内里不是原来的二宝！他的伤既然凡药不可医，难道他……
见众人一脸悲痛，大路严肃道：“二公子的伤也不是没得治，只要找对地方就可医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