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频繁变换，损耗法力
角力、二宝、圆宝三个从天上说到地上，又从地上说到天上，直到已近午时。
角力闻着从隔壁饭店里飘来的食物的香气，看向二宝，心疼道：“你瘦成这样，这三个月辛苦你了！以后要多吃饭，把二宝的身子养起来，听到没？”
二宝微笑着点头：“知道了！”摸了摸肚子， “让你这么一说，感觉有些饿了！大哥你呢？”
角力也摸了摸肚子， 道：“三个月没品尝烟火味了，凡间的美食甚得我胃口，此时虽感觉不到饿，但是想吃！”
二宝笑道：“想吃就吃嘛！大哥已得了金身，即使食了凡间烟火，回天后去洗尘池子里驱污秽，也如沐浴浸泡，不会受折磨了！”
角力道：“这倒也是！以后可以放心享受美食了！”
圆宝提醒道：你先别吃！你此时是金身，不是原来的仙身；你食肠未开，还是先慢慢饮一些茶水，待你像凡人一样开通了食肠，再食凡物不迟！
角力拍了拍脑门，笑道：“圆宝说得对！我这金身食肠未通，感觉不到饿。我先喝茶冲开胃肠。二宝是肉身，一日三餐不可少！你出去买些食物回来吃，饭毕，我们再说话。去吧！”
二宝起身道：“那我去隔壁饭店买些大哥喜爱的食物来吃！”
角力高兴道：“好！”
不一会，二宝买来许多角力喜爱的食物，摆在桌子上。
角力手持筷子，坐在饭桌前，眯着眼睛，贪婪地嗅着食物的香气，满脸陶醉，道：“小灵兽，你不食凡间烟火，就没这个口福了，我替你吃了啊！”
圆宝不屑道：你吃呗！
角力一阵大快朵颐，摸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赞道：“好吃！凡间的美食真是太好吃了！”
二宝看着角力吃得开心，也跟着开心。给角力倒了一盏藕花茶， 道：“大哥喜爱的食物，以后一日三餐都要有！”
角力抿半口藕花茶，细细品味，脸上洋溢着无比满足的笑容，眯着眼睛感慨道：“仙家有仙家的妙处，凡间有凡间的美好！各有千秋！”
圆宝插嘴道：凡间哪有仙家好？是不是啊二宝？
二宝道：“仙家也罢，凡间也罢，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都好！”
没等圆宝说什么，便听见有敲大门的声音。细听，是二宝娘唤二宝。
二宝和角力对视一眼，迅速站到门口朝着大门大声问：“娘有何事？”
二宝娘道：“午饭你没回去吃，你爹让我给你送过来！你开门，我还有其它事情！”
二宝又与角力对视一眼，二宝娘的敲门声愈发急促地传来。角力手忙脚乱地把残羹剩饭收拾起来。
圆宝惊慌失措道：“不好！有人来了！鹿宝，我们赶紧变回雕像！不然就暴露了！”
角力与二宝又对视一眼。角力赶紧溜边跑去殿堂，站到供台上；圆宝飞到他肩头，摆成雕像的姿势。
角力轻声对二宝道： “把灵囊贴到我胸口，快！”
二宝听从。灵囊收了角力和圆宝的灵魂形体，他两个变成镀了金箔的石头雕像。
二宝将娘迎进屋，随意吃了几口娘送来的午饭，谎称不饿，放在了一旁。
娘说天冷，要给他和大宝缝制护心棉夹袄，因大宝近几日没回来，便在二宝身上丈量尺寸。
二宝盼着娘赶紧离开，他好复活角力和圆宝。便举手、转身，积极配合娘丈量身形。
完毕，他送娘到大门口，准备关上大门。
娘忽然转身，道：“你爹一会带两个泥瓦匠过来，把院子后面的小门堵上，再把南面耳房那面墙加高些。你爹说，你一个人在这边住，不把院墙弄高他不放心……”
二宝听得呆愣，问爹他们什么时候来。
娘见他面有难色，问他是否有事情不方便？
他连忙说没有，此时正是午时，有些困倦，想躺歇一会。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娘说，说不准何时过来，他们正在拆那边的墙，拆下的石头搬运到这边来……你若困就睡，反正你爹有大门的钥匙，你不把里面反锁了就行。
二宝怕娘看出自己的心思，故意说笑：“拆西墙补东墙？这边的小门不用堵，我晚上有时会去练武场练几下！”
“那你就跟你爹说留下那小门，只把它打上链子，晚上锁好！那破损的墙头应该修一修，今日内祭，歇店一日，有什么活都告诉你爹一起干了吧，平日里也没有空！”
二宝点头。目送着娘过了马路，他赶紧反锁了大门，把角力和圆宝复活。
角力比早上第一次复活时，显得有些疲惫；圆宝倒是没什么变化。
角力刚走下供台，便听见有人叩大门。
二宝立刻警觉地问：“谁？”
外面的人说是来堵门修墙的。
二宝和角力迅速对视一眼。
圆宝：又有人来！看一眼角力：我们赶紧变回雕像！
角力赶紧站到供台上，圆宝飞到他肩头，摆成雕像的姿势。
二宝把灵囊贴到角力的胸口，收了他和圆宝的灵魂形体，他两个变成渡了金箔的雕像，竖立在殿堂中。
二宝打开大门，两个工人推着独轮车，带着砖石、工具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是当初二宝爹从老家请来帮忙雕刻神像的同乡。庙宇建成后，他们便留了下来，边打杂边学习制鞋帽的手艺。二宝自然认识这两个人。
寒暄几句后，二人走到殿堂前停下，虔诚地跪拜，起身，又站在雕像的正前方端详起来。
因为他们参与过神像身形的雕刻，此时发现角力的头微微向左偏；目光也并非平视苍生，而是看向左侧肩头的小山雀；背在身后的两只胳膊夹得有些紧，给人一种神灵紧张的感觉。
二宝见两个人在雕像身上指指点点，心想，莫非是大哥刚才变换匆忙，哪里有了遗漏破绽？道：“两位老伯左端右详在看什么？”
其中一人小声嘀咕：“有些奇怪！这神灵雕像看着好像与原先不大一样！”
二宝明知故问：“哪里不一样了？大概是天上布满乌云，忽明忽暗，两位老伯看花了眼？”
其实他们说的话，角力在囊里听得清楚，皆因刚才匆忙变换，摆错了姿势。
这时，二宝的爹扛着梯子进来，听他两人议论，停步端详，也觉得雕像有些错位。他看了看二宝，知道仙家发生何事都不奇怪。对那两个人说道：“别乱猜想，冬日天黑得早，别误了工期，赶紧干活吧！”
二宝见三个人去耳房修院墙，他趁机复活角力。
角力赶紧摆正姿势，灵魂形体回到囊里。
二宝嘘了口气，这回没事了！若他们以为神像活了，把这事散布出去，必然有人对神灵有非分乞求；若大哥和圆宝不能满足，定会毁坏神灵的清誉！
到了傍晚，院墙修缮完工。二宝故意引导那两个人看神像，对爹道：“供台上的供品有些多，我去撤下一些，只留下神灵喜食的苹果即可，其它收走，空出供台，明日再接供。”
二宝爹放下手里的工具，帮他把撤下的供品收进筐里，带回贵店那边食用。
那两人果然又站在雕像的正前方端详，只听其中一人喃喃自语：“看来，刚才是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这神像与当初相比，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