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克制的惩罚
角力把圆宝放在肩头，默念起身诀，隐身来到顾家庭院上空。
从高处俯瞰，这顾府还真是气派，盖在花园里全新的亭台楼阁，仿佛一座宫殿！只因是皇亲国戚，就该有这么大的家业么？角力酝掌，念动燃火诀，把火推向那新盖起的房舍，房屋霎时火起。
看守的小厮们看到这从天而降的火球，吓得失声尖叫。众人听到着火，全都从屋里跑出来救火。
角力拍了拍肩头的圆宝，道：“恶有恶报！为你的屁股和二宝身上的伤，报仇！”
圆宝的目光如炬，它看到了曾打过二宝的两个小厮和用卑劣手段骗二宝进顾府的吴管家，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下去，对着他们就啄。眨眼间，三个恶人便倒地抽搐，哭爹喊娘。
圆宝看到顾夫人和顾小姐从屋里走出来，对角力道：你先用弹珠打翻她们，我再啄她！
角力道：“你只管啄就是了！我那弹珠威力大，凡人碰上只有死！这次只惩罚，不要命！”
圆宝哼笑两声，如猛禽一般俯冲下去，在那两个蠢妇的头顶各啄了一下。二人随即倒地抱头喊叫。
圆宝落到角力肩头，道：“东北角那间小房子，二宝当时就被关在那里！”
角力酝掌，推出一团火，点燃了那房子，道：“他们说那房子里有鬼，那就让房子见鬼去吧！”
想到二宝身上的伤，角力的恨并不能消，真想将整个顾府付之一炬，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圆宝在角力肩头，看顾家上下鬼哭狼嚎，他两个相视，哼笑。角力道：“今日惩罚已够，我们回去！”
到了贵店阁楼的外围廊上，翩然落下，显身。角力对圆宝道：“这事是我和你悄悄做的，你不要说漏了嘴，告诉二宝！”
圆宝疑惑道：为何不告诉二宝？
“二宝此时变得胆小，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连累别人！”
圆宝：大姐姐真的长大了，学会了忍。在天上时，她不是这样的！
“她从仙女易惠，变成凡人二宝，在经历中慢慢长大，知道有些事情不忍可能出现的后果……”
圆宝似懂非懂，道：大姐姐刚到凡间时说：我是下凡历练，又不是来受气的。可不知何时起，她变得前思后想、忍气吞声，被别人欺负也不还手！真是气煞我也！
“神仙不惹事，但是若被惹了，也不会放过！佛家有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圆宝：凡间有语：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你若犯贱，我必揍你！
“就是这个意思！”
圆宝愤愤道：那顾家若是再打什么坏主意，我嘴下不再留情！
……
回到二宝的屋里，见他还没睡醒。因为他趴着睡，圆宝无法回到他胸前的囊里，只卧在他头前。角力坐在他身旁，见他睡得并不踏实，知他是因为伤疼，不由得替他擦去额头上沁出的汗。
二宝睁开眼睛醒来，道：“我这是睡迷糊了么？外面已是黑天，我……有点饿了，我起来吃晚饭！”
角力轻轻按住他的肩膀，道：“趴着别动，我已让厨娘单独给你做了，一会就端过来！我再给你背上敷一遍药，过两天就会好。”
二宝乖乖地趴着，让他敷药。
角力取出早已备好的药，给他的胳膊、肩头、臀部敷上，每擦一次药，二宝便疼得身子抽搐。
角力怒道：“这些个黑心烂肺的东西，下手这么狠！”
二宝一边忍着伤口上药的割痛，一边无力道：“大哥不要生气！这也许是我历练应该受到的考验。”
“这根本不是什么考验，就是那顾家上上下下使坏！那钨钢珠丢失的消息最好不要传出去，否则，天下若有变故，恶人遭到恶报倒也罢了，只怕会牵连无辜之人！”
二宝不解：“那颗小小的钨钢珠，真有那么重要么？”
“重要至极！有了那珠子，凤凰两国和北边相邻的铎国，三国之间便能维持平衡，谁也不敢轻易对他国动心思；倘若没了那珠子，凤凰两国于铎国而言，皆是弱小之国，铎国只需逐个击破，吞并两国轻而易举！”
“即便没有那珠子，只要凤凰两国合二为一，与那铎国也是平衡，它同样不敢觊觎，是么？”
“是的！但，自从一国分为两国，一心也分成了二意，很难再让两国人心合一，共同抗敌！”
“既然那珠子这么重要，我们不如把那珠子还给顾家，这样也能避免三国争战，免去兵将、百姓死伤，也是功德！”
角力无奈道：“还给顾家也没用了！”见二宝疑惑的神色，解释道：“那珠子被大法钵盂吸了去，便会失去原有的法力，变成一颗普通的小珠子。”
“是这样？”
角力点头：“当时没用法器吸出圆宝体内的珠子前，我确实犹豫了一下：吸出那珠子，凤凰两国便没了镇国之宝；不吸那珠子，圆宝性命难留，它嘴里的回魂丹也会随它消散！我不能牺牲你们两个，保住那颗珠子！”
见二宝沉默不语，角力道：“若两国遭殃，又能怪谁？若女王不把珠子给顾夫人保管；若顾夫人不怀疑；若顾府的吴管家不怂恿使坏；若顾小姐的好奇心不作祟，就不会拿圆宝试那珠子的法力……若因丢珠子造成什么恶果，只能是凡人自作自受！”
“那些官吏的自私愚蠢，不知会毁掉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
角力叹道：“也是没法子，只希望丢珠子的事不要传出去！”
“顾家丢了珠子，只怕这事瞒不住。若是北面的铎国起了侵犯之心，到时，战事一发，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如果你能想出法子，帮一帮百姓也是好的！”
角力：“本来我是打算想个什么法子帮他们一下。既然他们这样狠毒，把你骗进府去……那就没必要帮了！他们受死也是活该！若凤凰两国亡了，我把贵店移去别国，再劝说姜辛子隐跟随，那样的话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故土难离，只怕……他们不愿意流落他国！”
角力一时无语。敷完药，整理好二宝的衣服、头发，道：“是啊！故土难离！可事到如今，除了展现圆宝的真实身份，没有任何法子能向百姓证明圆宝的清白！与其如此，不如不想、不管，随它去吧！只是，圆宝受冤枉了！”
圆宝愤恨道：我可不想被那些坏人冤枉！哼哼，他们一屁仨谎，也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