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角力留守凡间
圆宝见角力对二宝说话不客气，恼火道：好什么好？你刚才说，我跟你回天？那回魂丹怎么办？大姐姐要终止历练么？
角力：“不然呢？难道让你留下陪她历练？或者，我留下看着你么？这两种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二宝：“角力大人想要什么？”
“公平！”
圆宝：说到公平，当初我被封印在大姐姐的掌心里，不能现身，也不能使用灵力助她任何。只告知她一些人情地域、俗世风土，又不是文场考试我帮她作弊，只因——
角力打断：“只因易惠修文有缺，人文卷极差！而你，过目不忘，短时间内记下了人文卷上的所有，所以，梨老夫人才让你下凡助她。历练者有七人，只有她带了帮手，这对其他六人，公平么？”
二宝低头，羞涩不语。
圆宝见二宝难过，道：我不回去！
二宝口气坚决：“我也不回去！”
圆宝：我要留下陪大姐姐！若回去，那些苦大姐姐不是白受了么？
角力知道这事不能强制，道：“你两个都不回？那你们让我怎么办？”
二宝抱拳作揖，道：“若是角力大人信得过我，请你放心回天！我一定管好圆宝！”
角力低头思索：易惠此时是凡人二宝，若那小灵兽用灵力暗中做些什么，他这凡体浊目也看不出来，又如何管它？
圆宝悄然看向角力，见他思索，道：据我所知，你无权强制大姐姐回天！事已至此，你抓或不抓我，进退两难的是你，不是我！
角力想：小兽说得是，进退确实两难！那驱兽符把它震了出来，若将它放进捕灵金漆罩，这法器天生食灵，小兽跑不了，它含在嘴里的回魂丹也消亡了！此时，若易惠自愿回天最好，可她却不愿，又不能强迫她终止历练，那对她也不公平。如今唯一的办法，是让小兽当灵力罐子，用它的灵体供养着回魂丹。但那小兽年幼顽皮，只怕它冲动惹祸，我只能留在无趣的凡间看守它两年！唉！当初一念之差，给今天造成了大麻烦，也是活该！
圆宝知晓角力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挑逗道：喂！你到底要不要抓我回天哪？你若强行带我走，大姐也必须回天！若她回天后一纸诉状告发你的掌执司，你们都得受处罚！
角力知它说得没错，侧脸看向小兽，见它爪子轻轻敲打树枝，面露得意，恼火道：“你也别嚣张，大不了收了你，我给那回魂丹当灵力罐子！”
圆宝转动眼珠子，想：他身上是法力，我身上是灵力。法力与灵力相冲，那回魂丹恰好是灵力所制，若放在他那法身里养着，只怕不久便化了；只有我这灵力之身才能养得长久！对角力道：不行！回魂丹不能给你养！我不信任你！
二宝道：“即便圆宝同意，易惠也不敢劳烦角力大人为我养丹！因为下凡前，我已向圆宝的母亲保证，会护它安好！若是你收了圆宝，圆宝有任何闪失，我也绝不会独留凡间！”
角力被他两个冲天的义气和真挚的情意感动，心里已决定留下，但又不想告知他两个实话，免得他们得意了去。道：“既是这样，你说怎么办？”
圆宝快嘴快语：好办！回魂丹继续放在我这灵体里养着！待到历练期满，大姐姐的仙魂回家，你再把我交出去领罚！
角力想：也只能这样了！嘴上道：“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我对你这个小兽不放心！”
圆宝：你若不放心，你可以留在凡间看着我呀！不过，你会失望的，因为我不会做逆天的事！
角力道：“你会不会做逆天的事光凭你嘴说，怎能让我信服？你从她的掌心里掉了出来，再无束缚，若你以后在凡间运用灵力，闯了大祸，这个责任就全在掌执司了！”
圆宝转动眼珠子，语调轻佻：所以让你留在凡间看着我呀！
听了圆宝的话，角力假装才下决心留在凡间似的，道：“好！回魂丹还由你的灵体养着，我留在凡间只看守你！你可要听话啊！不然我收拾你！”
圆宝：我只听大姐姐的话——噢不，我只听二宝的话！你若对二宝不利，我就咬你！说完，吧唧两下嘴。
角力听它滋溜吸口水，心里又懊悔当初的一念善意给此时招来的麻烦。心里恼火，又听那小兽喋喋不休，道：“我也没心情与你打嘴仗！为了你这只小兽，浪费我在凡间看你两年，真是违心！我许诺给二弟上高学堂前，带他去南天苑看万鹤齐鸣的计划又要推迟！这都怪你！”挥手展掌，向天抛去羽火令。
圆宝见他抛去羽火令时，不看天不看地，冷漠又帅气，心里羡慕嘴上发酸道：你怪我，我怪你，这错一开始是谁先造成的？
角力没好气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二宝夹在中间，有些尴尬，没话找话道：“南天苑的万鹤齐鸣，确实震撼心灵！多年前，我随祖母和父亲母亲去看过！主人待客也是真诚……”
角力想：南天苑的一万只仙鹤养在天露芙蕖池子里，只有天性良善之人才能听到万鹤齐鸣；只有尊客益友才能受到主人的待见。她却早已听到、见过了，看来她一家人实是心性良善，可以放心。
圆宝毕竟是只小兽，说话只随性子，拎不清眼前三个的生疏关系，张开翅膀扑棱两下，道：好你个小二宝！出去玩竟然不带我！哼哼！
“我那时去，你还没出生呢，怎么带你呀？”
圆宝：啊？这样？嘻嘻，那不怪你了！以后你再带我去呀？
没等二宝回答，角力道：“我带你去啊？这两年你听话我就带你去！”
圆宝：好啊好啊！嘻嘻，只要你带我玩，我就不咬你——不行，你要带上大姐姐一起去，我才不咬你！
角力也不理它，道：“听说那鹤最能分辨善恶！有多少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也不知将来我兄弟两个去了，能否有缘听见鹤鸣！”
圆宝：不知能否听到？那你们去干什么？若是听不见，不是白去了么？
角力：“即便无缘听见，只要看见，也就满足了！”
二宝抱拳，道：“角力大人看事情通透，佩服！”
角力：“世间万物，并不是以个人的想法为准，凡事都要讲究个机缘！若被遗憾左右，岂不徒增烦恼？”
圆宝：你想得明白，希望你做得也明白！以后，你若为难二宝，我就咬你！
角力：“你长一张鸟嘴，能咬人么？”
圆宝：你不信？张开嘴吧唧几下，露出两排尖牙，道：我咬给你看哪？那你可不要再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