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借钱
无数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堵在外面，覆盖爬满了整个墙壁，最后淹没了几个窗户口，空中还有很多马蜂，发出嗡嗡的声音。
毛坯房的视线被大量蠕动的虫子彻底遮盖。
远处传来凄惨的呐喊：“我靠，虫子，好多虫子。”
毛坯房里，地上的一堆马赛克，被万千虫子疯狂的啃食着。
其中一个人，被无数的蜜蜂包裹住全身，痛苦的在地上抽搐着。
还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吓的全身发抖，靠着墙角瘫坐在地上，一只手不断的在自己额头和双肩来回比划！
很快，被虫群淹没。
米娜咽了口口水，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她并不知道，这些虫子是陈蛊召唤而来的。
“sir，这只变异生物，很强大，它似乎能召唤附近的虫子为自己战斗。”
“米娜，你有没有想过，这东西，会不会是陈锡亮培育出来的？而培育它的方法，教给了陈蛊。”
“很有可能，现在怎么办？”米娜请示蓝牙耳机里的老板，她显然有些慌了。
“继续接近陈蛊，取得她的信任。”
虫子啃完之后，把地上的累累白骨搬运到了草丛里，分布在荒郊野外。
陈蛊长舒一口气，扶起自己的共享单车，一只可爱的沙皮狗，跳上了电动车的踏板前面。
少年骑着单车，载着狗，迎风骑行。
嘴里哼着小时候爷爷经常哄自己睡觉时唱的歌曲。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陈蛊用脚踢了踢电动车踏板上呼呼大睡的卡尔，陈蛊不愿意让卡尔养成吃人的习惯。
“卡尔，你最喜欢吃什么？”
卡尔一愣神，有些摸不着头脑：“淀粉肠。”
从网上批发一箱淀粉肠加运费大概80元，卡尔的食量，自己现在的全部家当只有100多元，钱远远不够。
去偷去抢？
算了吧，我还没有被超凡力量迷失心智。
此时，米娜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米娜的笑声：“小陈蛊，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加入我们公司？”
“米娜，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星辰与大海，生物与基因。”米娜骄傲的说道。
“研究外星人的？”陈蛊开玩笑道。
电话里米娜调侃道：“陈蛊，我们打算重新探索你爷爷当年在南极出事的地方，有没有兴趣一起啊。”
“根据公司的观测，虫族降临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一切都是未知。你都一点不好奇你爷爷当年在南极的经历吗？”
“我考虑一下，三天后答复你。”陈蛊认真答道。
“好啊，我很期待。”
陈蛊笑了笑：“都要世界末日了，借点钱可以吗？”
电话里的米娜沉默几秒，可能有些不明白陈蛊的意思。
“你要多少？”
陈蛊随口说道：“500吧。”
米娜语气很严肃：“这么多？我要汇报一下，呃，你先把银行卡号发来。”
陈蛊把卡号发了过去。他喵的500块钱很多吗？
10分钟后，一条转账提醒。
【宝龙集团5月21日17时2分向您尾号2260的储蓄卡电子汇入存入500000000元，可用余额500012643元。】
陈蛊懵逼了。
5百万？
怎么是5百万？
陈蛊彻底无语了。
重新骑上车子，看向远处的夕阳，内心忐忑。
“卡尔，你一顿能吃几根淀粉肠？”
电动车上的沙皮狗舔了舔舌头，露出思索的表情。
“30根，不，300根！”
半个小时后，陈蛊家里，一堆烤肠。
卡尔感动的泪流满面。
关于爷爷的当时经历了什么，陈蛊其实比米娜更想弄明白。
爷爷以前喝多的时候，也会自言自语说一些虫族入侵的只言片语，或许爷爷在南极留下了什么。
看着短信提示里的五百多万余额，不管了，先吃一顿好的吧。
陈蛊下楼，领着沙皮狗，去了市区一家平时不敢进的饭店。
跑了一天了，肚子确实很饿，陈蛊穿着旧校服，在巨大的玻璃橱窗外。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宠物不能入内。”门口的服务员微笑的说道。
“哦好的。”
陈蛊给卡尔传音道，你跑到没人的地方变成螳螂形态来找我。
心里响起卡尔不甘的声音：“伟大的主人，我能审判这个愚蠢的waiter吗？”
陈蛊传音道：“少废话。”
沙皮狗冲着服务员吃牙咧嘴，一溜烟的跑到小巷子里。
陈蛊进去坐下后，随便点了一些吃的。
不一会从门缝里飞进来一只螳螂，趴在陈蛊的餐桌边。
“主人，我也想尝尝这里的食物。”
“一会给你打包点。”
“我想吃了那个人的耳朵。”
“不行。人，不是食物。”
一顿饱餐后，陈蛊回到家，随便洗洗，把自己摔倒床上。
米娜打电话说公司有紧急事件要处理，要离开信城几天。
米娜语气很着急，好像是关于虫族入侵的最新情况有变。
陈蛊挂了电话，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做梦。
……
米娜搭乘最快的航班，连夜赶往大洋彼岸的公司。
谷联集团总部。
高跟鞋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办公大厅有很多穿着正装的人在飞快的敲打键盘。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文件。
米娜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上面的门牌写着副部长办公室。
里面隐隐传来几个人激烈的争论声。
门是虚掩着的，米娜轻轻推开房门。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人，把一叠文件扔到一个男人的脸上，后者低着头，一言不发。
中年人穿着西装，扎了一个小领结，留着一撇小胡子，头发很浓密，有着中西混血的面容，眼眶深邃，英伦范很足。
他的名字叫马斯。
马斯嘀咕了几句，几个男人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办公室。
“sir，出了什么事，这么急招我回来。”米娜问道。
中年人起身，在身后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
猩红的酒液倒入杯中，马斯露出一个苦笑。
“米娜，你听说过虫族七大君王之一的奥古斯都吗？”
“怎么了？”
马斯拿起遥控器，点亮了挂在墙上的一个屏幕。
屏幕里，浩瀚的宇宙星河中，密密麻麻的虫群如一片乌云一样，距离上一次观测的距离近了许多。
等等，米娜眯着眼，发现了一个类似小行星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像一颗巨大的虫卵，速度明显快于身后无数的虫群。
“这是什么？”
“根据当年陈锡亮留下的资料记载，这个看起来很恶心的虫卵，应该是虫族七大君王之一的奥古斯都·召唤者。”
米娜眉毛一扬，呵，还有称号呢。
“联合国试图与他交流，对方毫无回应。”
“现在各国军方紧急成立的了应对小组，一旦进入射程范围，考虑摧毁式打击。”
“米娜，你能相信吗。根据陈锡亮当年描述，这个肉乎乎的东西，叫做君王母巢，有一层坚硬的外壳，恐怕普通的热武器不行。”
“有没有考虑过用核武打击？”
马斯喝了一口红酒：“核武计划正在讨论，毕竟使用核武，风险很大的。”
“这个君王打算干什么？打算把地球当成他的巢穴吗？”米娜看见这颗小山大小的虫卵，围绕这地球大气层以外，也不降落。
“好像，它在找什么东西。”
突然，画面发生了变化，这个巨大的虫卵，停止了环球飞行，改为直线，向着地球飞来。
“分析轨道。”
屏幕里很快传来一声机械的电子音。
“正在分析r3021飞行轨迹，计算中……地点，华国信城，飞行速度正在计算……预计4天9小时36分24秒抵达华国信城。”
米娜和马斯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
马斯从椅子上拿起一件外套，步履匆忙。
“我要去董事会汇报，米娜你继续观察，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联系。我的上帝啊。”
身后传来米娜下意识的声音：“sir，华国，信城，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来找陈蛊的。”
马斯的背影一震，顿了顿，转过头，眼中露出了震惊。
“很大胆的猜测，有道理。”
“sir，其实想证实我的猜想很简单。”米娜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假如这个大型虫卵是来找陈蛊的，能锁定陈蛊在华国信城的位置，就一定有某种方法可以感应到陈蛊。
如果陈蛊离开华国，那么华国就安全了。
毕竟，华国，也是这两个人的祖国。
“sir，我很久没有度假了，我想带陈蛊去岛国旅游，我很怀念那的三文鱼。”米娜拢了拢头发。
“米娜，你的假期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