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堪比滑铁卢之败
即便张总此时意识到这一点，也无法挽回大局。
毕竟那个灵讯频道已经建立稳固。
若他此刻插手此事，必然引得诸多仙媒与门徒弟子的关注。
待那时，即便他试图以言辞辩驳，亦无济于事矣。
林悠然也在虚空中关注着这一灵网道号，其中蕴含着她的些许修为之力。
借由此道号，她得以实时洞悉星海玄机阁的所有动静。
自那次之后，她助沈念白完成了那项仙途试炼，两人间的牵系，也随之悄然恢复。
实则其间的缘由并不复杂。
此前沈念白未与林悠然取得联系，乃是担心此事泄露，招致敌对阵营的窥伺，令林悠然陷入危局。
如今能与林悠然再度联络，皆因张总监的目光已不再紧紧锁定于林悠然之上。
唯有使敌人松懈警惕，方能更好地与林悠然共商修炼之事。
每日增长的信徒数目，以及沈念白与信众们的法脉互动，
皆成为林悠然隐匿于此，持续潜修的深厚动力。
然而仅凭建立此道号，沈念白并未满足。
遵照艾柯真人所点化的意旨，他在道号之中时而与其他信众切磋交流。
此举引来众多信徒前来驻留观瞻，皆欲与这位财气逼人且英姿飒爽的修士搭话。
此情此景，犹如凡间追星之人，某一日在宗门官网上众人见证之下，竟得心仪已久的仙尊回音。
那份惊喜之情，确乎使人欢愉无比，更增添无尽自豪之感。
见沈念白修行日盛，财源滚滚而来，张总监心底滋生出强烈的失衡之意。
他愤恨沈念白拥有这般修为，能赚取如此巨量的灵石。
加之自家的财富刚遭不明损失，沈念白便已有能耐操持此类大事。
这让张总监疑心重重，揣测这一切或许都与沈念白脱不了干系，甚至认为正是沈念白窃走了他的灵石。
尽管心中暗藏此般疑虑，但由于缺乏确凿证据，张总监无法指责沈念白所做的一切。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念白过得风生水起，自己却只能在此黯然神伤。
他创办道场之时虽有些许积蓄，但后续筹集这笔庞大资财，并非易事。
鉴于坊中资金周转不灵，他不得不挪用部分维持日常运转。
因此当这笔至关重要的资财失踪之际，他顿感焦急万分。
如今债主频频上门索要欠款，他已无力偿付。
无奈之下，他打起了自己生意伙伴雷伯的主意。
此人虽时有不靠谱之举，言语间也不乏刺耳之处，
但在面临生死攸关的大事时，料想他应能伸出援手解围。
经过长久的沉默思忖，他终于联络上了雷伯。
“雷兄，我有一桩事务需与你商量，不知今夜你是否有空？”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颇有些狼狈作伥之意，平日里便喜好聚首一处，探讨修炼秘闻和世间善恶。是以当得悉张真人召见自己，雷皮内心自然是乐意之极。
他还以为张真人欲邀自己共饮灵液，畅谈修真之道，“自然是可以的。”雷皮毫不犹豫地应承下张真人的邀请，并且精心打扮，将所有俗务全都搁置一旁。
然而他并未料到，张真人此番召见他的目的竟单纯至极，只为借贷灵石。抵达了一家名为“仙云楼”的凡人五星级酒店后，雷皮细细打量着四周的境况，口中时不时流露出不屑之意。
“为何会选择如此贫瘠之地？”他微微皱眉道，“虽说是人间的五星之所，但这灵气稀薄之处，实难入我眼。”
对于周遭的环境，雷皮自有一套独特见解。在他看来，钱财不过是修行路上的一缕浮云，唯有将其花费在提升修为的关键之处，才能更好地享受修真之乐。
不过，张真人这次选择的地方却让他感到极为不适。“无论何处不都是供人饮食之处么？我们今日相聚，岂不更应以谈论大道为主？”
为缓和气氛，张真人只得这般言语掩饰。尽管雷皮听进了他的话语，心中仍存一丝芥蒂。然而既然是张真人亲自选定此处，他也觉得无须再行更换。
“罢了，那就点菜吧！”雷皮略显挑剔地取出一方天蚕丝帕，不停擦拭眼前的桌案。然而张真人所点的几道菜肴，在他眼中皆非珍贵的灵肴。
“何不点些珍馐佳肴，如九转金丹佛跳墙、灵芝松鼠桂鱼之类的，尽可端上来！”侍者瞥了眼张真人，后者无奈地点点头，示意可以上那些昂贵的灵膳。
其实张真人手头并无足够的灵石，因此点菜时特意避开了高价的灵肴。然而既然雷皮有所要求，他也只能尽量满足，以便后续能提出自己的借贷之意。
待到各色菜肴齐聚，二人浅酌几杯灵酿之后，张真人这才直言不讳地道出今日真正的目的：“今日请你前来，实有一桩请求相告。”
听见挚友有难，雷皮立刻放下手中的杯盏，抹去嘴角的灵液残迹。“嗯嗯，你说便是，我必竭力相助。”
张真人见此情形，紧绷的心情也稍许放松。“近来我修炼资源紧缺，需向你暂借一些灵石，此事你先前亦有所知。”
张真人意欲向自己借用灵石，雷皮至此才察觉，自己今日踏入的是一个错误的宴席。然已走到这个地步，再想退出似乎已无道理。且两人之间的情谊摆在那儿，倘若直截了当地回绝，未免显得太过失礼。
“借贷灵石之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听到雷皮此言，张真人面上不禁掠过一抹笑意。
然而紧接着，雷皮所言的一席话，却令张真人彻底心寒如冰。
“借贷固然可行，不过贫道之财，亦非凭空而来。”
“吾二人可签订一份灵契，尔需以高昂的灵息回报于我。”
“虽说我所索要的灵息重矣，但我却不设定归还时限。”
“此般条件，岂不是胜过世俗间的银庄与修炼者的高利借法乎？”
实则换言之，他此举与那高利贷无异，仅仅多了个“友”字作为掩饰。
“为何索要灵息？难不成你我之间携手共进的修真合作，皆抛诸脑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