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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权是利的爹,利是权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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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宋时朝廷发放的俸禄已经相当可观了,像一个七品县官每年的俸禄也有几百万两银子,当然这个银数不是当时的银子数目,为了便于今天人们读解,这个银两已经换算成今天的多少元了。

    在古代官员贪污受贿的现象很少,你不要以为古代官场上贪官污吏到处都是,并且以为古代朝朝有贪官,并且以明朝朱元璋时期来说明,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多贪官污吏,朱元璋又怎么会杀几万官员呢?那你肯定读到假历史了,你知道的历史肯定不是真实的历史。

    从元朝开始中国的税收制度就是包干制度,这种制度是元朝人学习西方税务制度,从西方传播过来的,明清两朝的税收制度也是沿袭元朝的税收制度,是税务承包制度。

    元明清三朝的税务承包制度类似于今天的承包责任制,也就是中央给各省下达一个税收定额数目,这个数目通常每年都是固定数额,如果没有战争或天灾不会增加或减少,那么省级又依据这个数额做些增量,然后分配给州,州再分配给县,而县依据这个数额在征收税款时就可以自由掌握了,至于征收多少是县长说了算,只要他足额完成上级要提成收走的部分,至于他怎么收,收多少就看他怎么承包给第三者了,而这个收税的第三者多是当地的富豪乡伸,县政府把税务承包给这些人,让他们去民众中收税,至于收多少又是这些承包商说了算了。

    这才是真实的历史,不然李鸿章等等封疆大吏们哪来那么多钱,都是侵占的税务余额罢了,这个行为是皇帝认可,朝规准许的。只要各级官员足额上交国家应收部分的税金,剩余超收部分各级官员可以自由裁量、自主分配。

    因为古代官府只有从九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朝廷俸禄,而各级官员使用的小吏、师爷、门客、护卫、丫环、仆役等等、等等一干公用杂役都是谁用谁养,政府不出这笔费用,所以古代官员们就利用皇帝认可,朝规准许的自由裁量权、自主分配权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因此才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谚语,说是标榜官员廉洁,实际上真实地写照了元明清三朝官员们依法依规合理的大肆榨取民脂民膏的事实。

    所以真实的历史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古代贪官污吏极少,反到是肥得流油中饱私囊的官员特别多,像和珅这类巨富的大臣特别多,如果不是皇帝准许他大肆敛财,他哪来那么多财富。

    朝廷杀戮官员多与政治意图有关。比如朱元璋诛杀那么多官员,多与官员勾结富豪乡伸欺压百姓有关,与朱元璋建国初期政治上惜民、政策上休养生息有关,与贪污受贿并没有太大关系。因为官员们根本不用贪污受贿,当时富豪乡伸们收来的税款只要他全额上交上级的定额,剩下的全是官员的,所以他没有必要贪赃枉法,去贪污受贿。

    只有当今才有官员贪污受贿,因为税费的支配权不在他们手里,税费的支配权又多元化,又有监督机制,所以他们要想中饱私囊就只有贪污受贿了。

    在古代,生活在官员家庭的所有人都是由官员们自己来供养的,官员的家庭成员绝大多数没有收入,收入都来自官员收入的再分配,而家庭成员中所得的薪酬的具体数目要看你在家庭中的地位了。

    通常正房以下都是有工资薪酬待遇的,连儿女每年都有定额的花销银子。

    正房是不需要定额薪酬的,她可以随意支配老爷的银子,而妾室都是按需分配加按劳支付的。

    每房小老婆都有定额银子,每月由正房发放,因为古代推行的是一妻多妾制,所以说古代也是一妻统管制,家里有再多小老婆,还是正房说了算,因为她掌握着家庭的财政大权,以及妾室和下人的生死大权。

    妾室和下人犯了错,正妻有权处置,以至于生死权都掌握在正妻手中,即使正妻处置过当,官员和政府部门也不会对正室的过当行为过度追究责任。

    这也是古代正房的特权,这种特权来自皇帝的后宫,皇帝的后宫正房为东宫,东宫享有内宫至高无上的权利,东宫对皇帝的妾室有生杀特权,对皇宫内的太监宫女更是可以主导生死。

    所以民间的妻妾制度也是效仿皇家的内宫制度,千百年来世代传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其实这也是古代中国母系氏族文化贯穿整个古代文明的佐证。

    为了养活这几百口子人,徐其耀也是操碎了心了,你说他光靠俸禄养活这么多人,能行吗?

    所以说古代官员贪污腐败也是有原因的,这是制度问题。

    徐其耀今天老早就来教坊司了,他料定包全新今天必来。因为他知道包武德与朱宦臣的勾当,他知道包武德急需盘下这家农造厂,而这个农造厂所处的位置又非常重要,是城市的黄金地段,价值连城,是投资房地产的黄金区域。

    他还知道熊仁杰喜欢上了张碧云,他知道包全新赎买张碧云的用意,在这屁大点的州城,官场这点事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哩。

    他昨天有意冷落包全新,就是有意让包全新

    知道,你办这事有难度,要想赎下张碧云,拿钱来。

    所以他伸了个巴掌在包全新面前晃了晃,他就是不说价数,让你包全新去猜,好在包武德是个明白人,经包全新传达,包武德立马知道了徐其耀的用意,没寒脸就让包全新去银号支了五十万两银子送过来。

    其实徐其耀心中非常忐忑,他生怕包全新不来了。

    不过你也不要以为行贿者和受贿者都很难,相互之间会有认知障碍。

    你又错了。

    你以为行贿者会担心受贿者拒受贿赂,而受贿者又会担心行贿者居心叵测。

    可事实是行贿者往往担心受贿者居心叵测,而受贿者反而更担心行贿者中途变卦不行贿了。

    如今徐其耀就是这个心理,生怕包全新不行贿了。

    人是贪得无厌的,贪婪来自心灵深处,是私心和欲望的阶梯,没有私心和欲望就不会有贪婪,而没有贪婪又不能引发人类发自内心的生命力、生产力和创造力,无法继承、发展、延续,进步和文明。

    这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条轨道上跑的列车,牵一个动全身,谁也无法摆脱。

    所以你看凡是官员被制约,不让他贪污受贿了,他就没有工作动力了,更别说创造力、生命力和生产力了,你不让他满足他们的欲望和私心,他啥都不想干了,只要不影响他活着,他一丁点儿生命力、创造力和生产力都不想发挥了,责任心更是没有了,管你社会进步不进步呢。

    这就是为什么水清无鱼,官清无力的道理。

    他们可以奸首自盗,贪污腐败,谎话连篇,只要能满足他们的私心和欲望,他们什么都可以干,可是如果你不让他们满足欲望和私心了,他们连权利都不想要了,而私心和欲望又是权利的祖宗,祖宗他都不想要了,还谈什么发展进步呢。

    其实权力和利益都来自人类的私田,来自欲望和私心,而欲望和私心又是人类创造和发展的原始动力,是人类创造价值、改造自然的动力源泉,也就是官员们努力发展经济,建成经济更加发展、民主更加健全、科教更加进步、文化更加繁荣、社会更加和谐、人民生活更加殷实的小康社会的动力。

    所以你如果限制官员们的贪婪,必然就会限制官员们的欲望和私心,限制他们创造价值、改造自然的动力源泉了,这又等同于限制了权利的伸展空间了。

    权利受制,官员没动力了,官僚机构也随之停滞了,社会也没有发展动力了。

    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问题,也是中国人千百年来一直探索和探寻答案的问题。

    可是时至今日中国人也没有搞明白这个问题,仍旧在追随朱熹所谓的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概念之中徘徊呢,殊不知天理正是人欲,人欲才是天理。

    收到包全新递来的银票,徐其耀紧绷的心才放下,脸上露出开心且奸佞的笑容。

    包全新将银票递到徐其耀手中,徐其耀接过银票认真地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数额正是他想要的数额,于是他微笑着对包全新说:“今晚三更,你把轿子停到怡红院前,老鸨自会给你安排一切事宜的。”

    说罢示意包全新,可以离开了。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如今,受贿者与行贿者都不会有太多的交际,没有几个受贿者与行贿者是老铁关系的,能达到老铁关系的受贿和行贿者,那已经是走到一个利益集团了,已经成为一个利益链条上的蚂蚱了,那就不是受贿者与行贿者的关系了,而是从中牟利了。

    行贿者和受贿者很少有太多交际,很多事情都是心领神会的去办,不需要太多见面和语言上的交流,这种事说多了是祸,谁都明白,特别是现在,录视频,录音已成常态,行贿者和受贿者都有顾忌,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只有站路边,站村头熊侃的人才废话连篇。

    包全新和徐其耀也是如此,两人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各自去办各自的事情去了。

    包全新回驿站安排下人晚上去怡红院接人,徐其耀也离开教坊司赶往怡红院了。

    张碧云在的这家怡红院是官办青楼,青楼总经理,也就是老鸨是徐其耀一百多个小老婆中的一员。

    徐其耀之所以可以拥有这么多小老婆,还与他有经商头脑有关,他的商业帝国涉及青楼、餐馆、洗浴、银号、房地产、土地、超市、盐务、铁制造等等工商产业,可以说只要是赚钱的行当他没有不涉猎的。

    在汝宁府凡是赚钱的行业无不被这些官宦仕绅把持着,平民百姓做买卖只能挣个辛苦钱罢了。

    这就是权与利的关系,权是利的爹,利是权的娘,权与利即是互相关系,又是乱·论关系,权勾结利就是相互关系,利勾结权就是乱·论关系,反正权和利即是一家,又是相互的关系。

    徐其耀利用手中的权去找利,那当然就是乱·论关系了,他这些行业又都是他的小老婆在

    打理,这就更乱·论了。

    他能养这么多老婆,这些老婆中当然有不吃闲饭的,有能耐人,更何况这些女人个个都是社会精英,人中精灵呢。

    不过他这么多老婆还是吃闲饭的多,有不少不爱管闲事专等享清福的,所以他给小老婆们按需分配又按劳结算工资,从整体上保持一致,细节上按劳动成果分配生活资金。

    所以你看他家庭人口虽多,挣钱的也不少,其实他这家庭又是一个挣钱的利益集团公司。

    来到怡红院,徐其耀把银票放到怡红院院长的面前。

    老鸨一看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淫笑着看了一眼徐其耀说道:“大人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不是说好了吗,你不是已经准备好替身了嘛,今天就把她们两个交换了,晚上把真张碧云交给包全新,把假的入住张碧云的住处,明天挂上休息牌,就说张小姐突然发病了,过几天你把这假张碧云假死了,我自会派仵作来验尸,你多在假张碧云脸上做些功课,仵作已经受了我的打点,不会太认真的。”

    徐其耀说着已经把老鸨搂在怀里了,脸上露出奸佞的微笑,又道:“待仵作验看了假尸首,我禀报上面,这个人也就没有了,谁还会过问一个罪人女人的死活。”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这老鸨也是徐其耀非常倚重的小老婆之一,虽然说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可也是风韵犹存,漂亮着哩。

    咱先不说上面宝山高耸,腰姿漫漫,就说这脸儿,那可是芳容妖娆,神瑞雪标,笑貌吐温,玉颜羞荷,仪态万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然徐其耀也不会让她来这当总经理。

    这家怡红院是官办青楼,直接归教坊司管辖,当然总经理也是由教坊使来任命。

    正是:

    权是利的爹,利是权的娘。

    爹娘结了婚,一起去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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