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章 刀门宗,调皮孩子沐婉儿
太一沟街市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放在各色各样的摊位上,行人来来往往,相互交流,一片欣欣向荣的氛围。
二人在冬日的正午抵达太一沟刀门宗。
咯吱,咯吱
狗蛋看着丁克把那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拴在刀门宗对面一根树桩上。
雪地上留下两排长长的脚印,一大一小。
刀门宗门前,狗蛋迟疑了一下,问道“爷爷,可是这里?”
狗蛋看着这个古老的府邸,上写刀门宗,比上杨家院子,这个不知道大了好几倍。
里面刀声犹如龙吟,在空气中回荡。
狗蛋听着刀门宗里面的练刀声,心里的满腔热血如同烈火般燃烧。
丁克摸了摸狗蛋的头,“以后好好学刀法,将来自力更生。”
从长袍怀里拿出两块护腕和十块灵石,递给狗蛋。
狗蛋接过护腕。
这是一对墨色护腕,由铁制成,能保护腕部免受刀剑之苦。
一丝阳光斜射在狗蛋黑黢黢的脸上,寒冷的风吹在他那瘦小的身子上。
大地被白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
“爷爷,灵石您留给刘语婶子吧,我听说她一病不起。”
“好孩子,你就收下吧,村里会照顾好刘语的。”
“出门在外,哪能身无分文。”
狗蛋在丁克的说辞下接受了这一笔巨款。
狗蛋家一个月的收入也才三块灵石。
不一会,屋子内便出来了一个刀童,约莫十三岁,比狗蛋高上五寸。
他一张俊俏的脸蛋上镶嵌着两颗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头乌黑长发,身穿一身黑色御寒长外衣。
一把刀握在少年的右手里,一截黑漆漆的刀鞘,插在少年的腰际上。
他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狗蛋被他一瞪,就躲在丁克身后,探出头看着那刀童。
“狗蛋别怕。”
丁克安抚着受惊的狗蛋。
“不知老人家来我刀门宗所为何事?”
刀童冷冷道。
咯吱,咯吱
丁克上前笑道,“我找沐清风”。
“原来是找宗主啊。”
刀童将右手里面的刀插入那一截黑漆漆的刀鞘内。
“宗主去论道了,估计明日才会回来”
“不如你们先到刀门宗住上两天,宗主回来了我在通知您。”
“那就麻烦小兄弟了。”
咯吱,咯吱
丁克拉着狗蛋的左手紧跟刀童后面。
大雪停了,寒冬腊月间,一丝阳光斜照在刀门宗院子里。
“这边是我们外门弟子修炼之地,刀童指向那不远处十几个穿黑色御寒长外衣正在练刀的同龄人,大家都是最少练劲一阶的武者。”
刀童一边走一边介绍着。
“师兄好!”
“陈师兄好。”
那十几个练刀的人停下动作对着这刀童行礼。
“别偷懒,接着练!”
在刀童的话下,那些同龄人又挥动着手里的刀。
狗蛋和丁克被陈玄安排在一间院子里,陈玄便离开了。
“怎么样狗蛋?”
院子里,丁克一脸和蔼的看着黑黢黢的狗蛋笑道。
“爷爷。”
“我真的能拜入这刀门宗吗?”
狗蛋漆黑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双手说道。
“放心吧孩子。”
“这太一沟有三大势力。”
“一是那剑院,二是这刀门宗,三是山火门。”
“爷爷,这剑院和山火门如何?”狗蛋回头看向丁克。
丁克意味深长道:“若是碰见这剑院山火门就跑,刀门宗和这一院一门水火不容。”
剑院还能讲讲理,这山火门嚣张跋扈。
“走,跟老头子我去逛逛。”
丁克皱巴巴的右手抓着狗蛋的左手。
太一沟街道上。
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放在各色各样的摊位上,摊主呦呵着自己的商品有多好。
行人在这太一沟的大街小巷中穿梭。他们互相交错,有时擦肩而过,有时驻足交谈。
“狗蛋,这个如何?”
丁克右手拿起一根绸带,上面绣着暗纹。望向狗蛋问道。
“爷爷,这是绑头发用的?”
狗蛋倒是见过杨鑫的羊角辫就是用好看的绸带绑着。
“真不错。”
丁克摸了摸狗蛋头。
“客人,您眼光真不错,想必是为您孙子买吧。”
商铺老板笑道。
“这多少灵石?”
丁克右手放下绸带朝一脸笑意的商铺老板问道。
“一块灵石。”
好贵!正当狗蛋想溜之大吉的时候被丁克皱巴巴的右手一把拉住狗蛋背后的棉袍。
“咱买得起。”
狗蛋内心五味杂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丁克付完灵石,商铺老板双手将绸带递给丁克,“老人家收好。”
“狗蛋杵那干嘛,过来,爷爷给你绑上。”
丁克皱巴巴的双手把狗蛋绑头发的杂草解开,然后绑上绣着暗纹的绸带。
丁克这样一看,狗蛋除了脸黑黢。一张瓜子脸,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倒也英气逼人。
丁克又给狗蛋买了一双合脚的棉鞋,买了一些马草,二人便回去了。
刀门宗门口,丁克正在喂马。
狗蛋则在一边看着。
一道嘻嘻声吸引狗蛋看去。
那是一身火红色的绒袍少女,她那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跟自己年龄相差无几,水灵灵的大眼睛向狗蛋顽皮地眨巴着,鼻子略显有些上翘,然后做出一个非常夸张的鬼脸。
“爷爷,那是谁?”
狗蛋眼睛盯着火红色的绒袍少女,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丁克后背。
丁克回头看向火红色的绒袍少女,满脸笑意。
“婉儿,是外公。”
火红色的绒袍少女连忙跑进刀门宗,丁克一阵苦笑,许是太多年没见外甥女了。
“狗蛋,那是我的孙女,沐婉儿,她娘亲叫丁潇雅。”
“爷爷,她咋不认你?”
狗蛋疑惑着。
“我已经在坝子村生活10年了,我女儿生她的时候我还抱过这小丫头呢。”
丁克笑道。
不一会儿火红色的绒袍少女跟在丁潇雅身后走出来。
丁潇雅身穿白色长裙,腰系白色丝带,头戴白色发髻,看见丁克喜出望外。
“爹。”
火红色的绒袍少女也是小跑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狗蛋。
狗蛋感觉一阵尴尬,毕竟人家一家人团聚,自己是个外人,狗蛋见丁克高兴之余便想着溜之大吉先回院子。
“那是我认的孙子。”
丁克的声音让狗蛋停住脚步。
狗蛋黑黢黢的脸露出白牙,笑了笑。
丁潇雅看着狗蛋笑道,“小家伙,咋那么瘦?”
“这孩子爹不疼娘不管,小小年纪就承担家里的活,前不久他爹娘死于大火。”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惨的孩子。”
丁潇雅一把搂着狗蛋。
狗蛋有点不知所措,已经过了一天了,实际上他对自己爹娘也不知道到底在不在乎,当时他只觉得没有家了,于是大哭起来,现在想想流不出眼泪。
丁潇雅松开狗蛋后,“爹,这孩子叫啥?”
“他叫狗蛋。”
“怎么会有这么难听的名字。”
沐婉儿嘿嘿笑道。
“婉儿,不得胡闹。”丁潇雅气道。
“这次来,是送这孩子来学一门武艺自力更生。”
丁克右手摸了摸胡须笑道。
“清风出去论道了,明日回来我叫他安排一下。”
“那这孩子拜托你了,我就先走了。”
丁克看着身穿白色长裙的丁潇雅说道。
“爹,要不歇几天,分别十年之久,您才来一次,女儿想你。”
丁潇雅带着哭腔地说着,那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丁克用袖子给丁潇雅擦了擦眼泪。
“坝子村需要我,人活着,总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狗蛋有点不舍,不过也是没开口,狠狠地咬着牙,紧闭上嘴。
丁克从马车上拿出很多吃的给丁潇雅后。
“闺女,婉儿,狗蛋再见。”
丁克回头看了一眼狗蛋,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马车消失在太一沟尽头,狗蛋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