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和她的哥哥们3-4
杜泰见杜若成功进了侯府,便想上门去借钱。杜杨拦住了。
“你莫急,阿若刚进去,还未站稳。”杜泰这几日言语试探,发现程云朔对阿若态度一如既往,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感情。
杜泰只好按捺住。
杜若受宠了,程云朔提起杜若,眼含宠溺。杜杨知道火候到了。
杜杨杜泰一次次以赌输了为由,向阿若要钱。从低到高,试探着程云朔。
不过是演一场戏,八百两到手了!若没分赌场那两百两,就更好了。
虽然程云朔看上去很不高兴,但他肯为了阿若出钱就没问题。
阿若真傻!程云朔不过唠叨了几句 ,阿若就和他闹上了,还赌气回了家。
这傻丫头,面子哪有里子重要。回头定要好好劝劝她,只有抓住男人的心,才能得到男人的钱。
在娘家待了几日,杜若度日如年。想回侯府,却又拉不下脸。师父怎么还不来接我?不会不要我了吧?
杜杨去见程云朔,“妹夫,阿若回娘家有段日子了,每天都不开心。”
程云朔气消了,下班后去了杜府。“师父。”杜若乳燕投林,扑到程云朔怀里,“你怎么才来。我好想你。”
心中的一丝芥蒂也消失了,程云朔柔声道:“我来接你回家。”
杜若扬起小脑袋,得意地看了一眼围上来谄媚的亲戚,上了马靠在程云朔胸前。
侯府正门大开,杜若昂首挺胸跟随程云朔进了府。哼,以后我要让这大门为我独开。
陆令筠的房里有好多精致玩意儿,杜若看了眼馋,好想要却又不敢。试探了程云朔好几次,都没成功。
师父真是个榆木疙瘩,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杜若很是郁闷。
“呕-”,杜若一阵反胃,将早上吃过的食物都吐了干净。
程云朔正欲出门,见此止住了脚步。他赶紧上前,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太恶心了,他又退后了几步。
“小琴,你去找夫人,让她请个大夫来看看。”
当值时间快到了,宫里当差不比在金吾卫,程云朔也不敢多停留,便丢下一句话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回来看你。”
杜若嘟着小嘴,很是不快。她都病了,师父也不留下来陪陪她。想得委屈,吐得更厉害了!
我有喜了!大夫的话让杜若惊喜不已。陆令筠当家又怎样?不过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待我生下儿子,我就自己养。以师父对我的宠爱,这家业肯定是我儿子继承。
杜若越想越美,心情好转,孕吐也消失了。
“小琴,你去禀告夫人,我怀孕了,需要进补。让她多送些人参燕窝过来。”杜若有子底气足,对陆令筠也不再惧怕。
不过是个管家婆,帮我儿子打理琐事。管得好就暂且留下你,若是管得不好?哼,让师父休了你!
小琴应是,出门时撇了撇嘴,小人得志,看她一脸猖狂样。
不过心底再怎么吐槽,小琴还是去禀告主母。陆令筠也没为难她,只吩咐婆子:“你去将人参和燕窝各取一包。”
程云朔担心杜若,下值后早早回来,刚进大门,恭喜声连连响起:“恭喜世子,杜姨娘有喜了。”
哦,原来是怀孕了,不是生病。程云朔提着的心放下了,本欲打赏,摸到干瘪的荷包,又收回了手。
“吩咐厨房,今晚全体加餐。”
看门的小厮瘪了瘪嘴,世子爷如今怎这般小气。当初邢姨娘有喜时,他们可是得了不少好处。
想起那每月要扣的月银,程云朔有些郁闷。
“师父!”杜若见了程云朔,飞奔过来,扑入他怀中。
“都要当娘了,怎还这般不稳重?”程云朔赶紧抱住杜若,轻斥道。
“知道了。我是太想师父了,所以一时忘了。”杜若吐吐舌头,笑语晏晏。
程云朔见她这样,心中的不快消散了,点点杜若鼻头,“以后小心点。”
“嗯!”杜若重重点头。
“真乖!”程云朔笑了。
虽说怀孕前三个月,不宜宣扬。但杜若迫不及待想炫耀,派人告知了杜府。
杜姑姑听后大喜,送了好多吃用过来,又派婆子细细叮嘱注意事项。
杜若看着礼物,眼含不屑。这些东西,哪里比得上侯府金贵,还巴巴送来。
姑姑真是啰嗦,以前唠叨,如今她都嫁人了,还管七管八,真是烦人。
婆子见杜若面色,心中暗叹,为杜夫人不值:一番真心全喂了狗。
婆子也不多留,便提出告辞。
“等等,我给姑姑也准备了礼物,如今身子不便,你帮我拿回去。”杜若令小琴取出人参燕窝,交给婆子。“姑姑吃吃看,若觉得好,我再送些过去。”
哼,她要让杜家人看看,如今的她是怎般富贵,羡慕死他们。
“小琴,你再去向夫人要一些人参燕窝来。”杜若吩咐。
小琴犹豫了一下,没有多说,径直去了主母院中。
她将小荷院之事详细报给陆令筠,并说了杜若的要求。
“杜姨娘好大的口气。以为怀个孕就能在侯府当家作主了。”芷染讥笑道。
“杜姨娘怀孕有功,便赏了人参燕窝。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事不能赏两次,否则岂不乱了规矩。”陆令筠不紧不慢说道。
“你回去和杜姨娘说,若想吃,可自己花银子去买。”
小琴应是,回去复命。
杜若听了,气得摔了杯子,脸红一阵白一阵。好你个陆令筠,拿个鸡毛当令箭,在这说事呢?由此便可看出,以前的贤惠都是装的!
自己的银子都给了哥哥,如今手头紧。让她自己花钱去买,她可舍不得。
不要紧,等师父回来就有了。哼,我要好好告一状,让师父看到你是如何欺负我的。
奇怪,前两日吃着人参燕窝,还觉得不好吃,却还这般贵。
今日没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浑身不得力。
估摸着世子快要回来了,杜若将粉在脸上多扑了几下,显得脸色苍白,又擦去唇上的胭脂,头上绑了抹额,斜卧在榻上。
程云朔一回来,径直去了小荷院。见了杜若,皱眉道:“你哪里不舒服?”
又责备小琴,“阿若既有不适,你为何不上报主母?”
杜若娇柔道:“是我不让小琴去说的。”
她顿了顿,捂着胸口,落下泪来。“都是妾身不懂事,既已为妾,便要守妾的规矩。”
“夫人为难你了?”程云朔有些奇怪,陆令筠一向温婉大方,公正有理。他虽不爱,却也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