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与君相守(下)
两万年苦守,仙魔反对,无数追杀,在这一刻、这一日、这一夜都将成为过往,明日之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是属于他们新的旅程!
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煞噬轻轻地拿下苍灵头间地凤冠,褪去了她的外衣,苍灵羞涩地低下了头,而他则深情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血眸满含深情地看着苦守万年终相守的她,灵溪殿宫殿内,红烛摇曳如歌,将整个内殿都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他们相对而坐,彼此凝视着对方。苍灵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紧张,煞噬的眼里则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对曾经的忘怀!
眼前此刻,独属于他们、是他们苦守两万年的苦尽甘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宫殿暗了下去,只留下泛着火光的红烛,床榻的床帘也在此时落了下来!
万年苦守,终在今朝与心之所向,共赴亘古,花烛下,琴瑟和谐,鸾凤和鸣,锦瑟五十弦,美酒斗十千。
我之所爱,唯她而已,命定情缘,三生石刻。
朗朗神生,寿命无尽,能遇心之所爱,何其幸运
若有来生,我愿与他归隐,从此不论苍生,不谈正邪,相守一生。
九泉台,九泉池,三生刻,命定情缘,桃屋许诺,一见倾心。
情之所起,情之所钟,情知而深,情深而你,只是你……
既知你是神,又如何我只要你,亦情定你。
彼岸花开开莲叶,忘川水前路尽,桃屋烛火许诺言,三石上姻缘定,千年等候终为尽,命定姻缘生生守。
桃屋许诺,彼岸见证,花开千年,饮尽忘川水,不负君,命定情缘,世世牵!
命定情缘!生生守,世世牵!
一夜,他们诉说着从初识、再次遇见,情定彼此,到仙魔追杀,最后为上古四帝出手相救,才平息了长达千年的追杀!
他的心只有她,亦只爱她,她是他的挚爱,为她弃了魔身又如何?不再为魔又如何?只要能守在她身侧,只要能生生世世伴她身边,他便心满意足!
红烛、相守、一夜欢语,道尽苦楚,言尽彼此的爱意!
魔坛下,身袭血袍的血若林,双目狠厉地立在坛前,拂手挥出腥红血力,驶向漂浮在绿色鬼火上的白色蝶佩。
鬼火感受到血力便立即吸收血力将漂浮在上方的蝶佩紧紧缠住,似有要从蝶佩上查询到什么踪迹似的!
石台间灭绝看得一怔,眉梢尽是冷漠:“他…真是不择手段,那女子都明确表明态度,他还是一味要得到她。”
扇着折扇的亡凃,感叹道:“情字一字,当真复杂,竟能使一个万魔之祖,变得如此疯癫。”
灭绝冷声笑起:“情一个要逃离,一个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情仇难料,他动心了,却不自知。”
噬冥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闪身一把抢过禁锢在鬼火上的蝶佩,怒呵道:“万魔之祖,你够了,她已死,你何必一次次不肯放过她”
见噬冥拿走了蝶佩血若林顿时恼怒不得,闪身快速自噬冥手中拿回蝶佩,双目浮起杀意,十分小心的低头看着蝶佩有无受伤。
血若林此举无非让噬冥嗤笑吼出:“你真是可悲,争夺不属你的,你一次又一次逼死了她,如今她真的死了彻底死了,你又来装可怜,又来想复活她,她活着你不曾珍惜,她死了你又不让她安息,血魔你就不应该复苏。”
三魔始祖见状立即飞身上前护在血若林身前,陨覆抬手唤出魔力,血若林却突然拦下了他。
陨覆不解看向血若林,却见他自行上前唤出血力,狠厉冷然:“噬冥,你的命是她保下的,既然你不想要,那本祖便解决了你。”
噬冥倒是不惧,冷嘲笑起:“来呀,这样我便可以去陪她了,她本就是我的爱人,是你的出现,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了。”
这话好似触及到了血若林心中深处的伤,是啊!他好像忘了,噬冥和他的妻子本该是一对,是他的复苏造成了今日局面。
挚友因爱和自己反目,他的妻一心想逃离他,不顾一切想远离他。若真杀了噬冥,他血魔不就成了万魔的笑话了可不杀他又难解心头之恨!
他是血魔又非血若林,怎可以在乎区区十魔君主,难道他真生了人界话本里的凡心
想到这里,血若林真不敢再想下去,挥起血力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与其让噬冥下去寻他的妻,倒不如让其活下,大不了他血魔不惜一切、逆天复活她!
次日一早,煞噬在膳房做着苍灵喜欢的吃食,捯饬了两个钟头,终于将紫米粥和桃花糖糕做好!
看天时,已是到了辰时,煞噬满心欢喜的端起放在白玉灶台上的糖糕和米粥向膳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端着的食物,开心地呢喃着:“也不知卿醒了没,两万年苦守,终能和卿相守,想想就难以相信,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未来只愿和卿共赴亘古。”
灵溪殿折腾了一夜,睡足时辰的苍灵打了个哈欠,缓缓坐起身,醒来一刻,却未见到枕边人,当即心中一怔,连鞋都未穿,便慌忙跑下床跑出宫殿。
跑至殿外苍灵焦急喊道:“君,君你去哪了?”
眼见此处无人,也不管脚上是否穿鞋,便提起裙摆向着灵溪殿之外跑去。脸上焦虑万分,生怕是魔界带走了他,或是对他下手。
端着早膳的煞噬此刻正兴致勃勃的往灵溪殿的方向走来,低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菜盘上放着的紫米粥和糖糕。
跑到此处苍灵迎面一见,她的君手中正端着何物,忽然停下奔跑地脚步,心中那颗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点。
抬头所见便是苍灵那哭花的脸庞,来不及多想,煞噬赶忙端着食物,跑上前,腾出右手擦拭着苍灵脸颊的泪水温柔询问:“卿,这是怎么了怎得哭了?莫哭莫哭。”
苍灵哭着笑:“你去哪了?我快吓死了,我还以为魔界对你下手了!”
她一哭,煞噬的心便抽疼万分,就好像她早已成了他身体不可或缺的一份。
轻抚在苍灵脸颊,煞噬内心百转千疼:“我去给卿做膳食呢,卿莫哭啦,卿这一哭,叫君心好生心疼。”
苍灵眼眸闪烁着莹光抽泣道:“君不要独自前去,我害怕万魔会伤君。”
无论苍灵说什么,煞噬都依她,他也害怕他的卿难过,害怕她被万魔伤到。
擦拭着苍灵流出的泪水,双眸满是深情,心下见她哭了,他便什么都不敢去做。
于他而言,六界与他无关,苍生与他无关,万魔更与他无关,只有这上古灵帝她的一切与他有关,也只有她能让她放弃一切,弃魔成神,也只为她。
苦笑一言,宠溺道:“好啦,不哭鼻子啦,我们回宫吃早膳,不哭啦。”
苍灵擦去眼角泪水,咬了咬牙,嘟起嘴巴道:“好,我们回宫吃早膳。”
见苍灵不哭了,煞噬便牵过她的手一手端着菜盘,缓步向灵溪殿走去。
一路上他们欢声笑语,就似未成婚时般,有言不完的话语,道不完的恩爱。路间那些鸟儿也仿佛在为他们谱曲般,这对新人,倒是让那些灵鸟都为之庆贺着。
千年、万年、万万年、与君相守,此生不渝,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