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界：唉，变了又没完全变
“苍茫的天……”
手机来电铃声对于一个蜷缩在被子里的生物来说，不亚于一颗炸弹在他的耳边直接爆炸，于是他赶在自己耳膜被震爆前，抢先一步接上了电话。
“喂？……”
“您好，这里是豪斯二期，我们的楼盘……”
“没有打算。”
听着就是骚扰电话的声音，他在拒绝之后便果断掐断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他就下意识地想睁开眼看时间，不过，他又觉得有些头疼，似乎又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找到了什么。
“我好像忘了什么来着？”
一边嘀咕着，一边睁开了眼睛。在看见手机屏幕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了。
如同闪光灯一般的白光在不到零点零一秒的瞬间，亲切友好（咬牙切齿）地访问了他许久未见光的视网膜，并在视觉神经中引爆了一颗核弹。
“md，睡前忘记调亮度了。“
透过光线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因为长期不出门而导致脸色苍白的青年，他正捂着自己眼睛，当然了，双手。
“啪“
伴随着惨绝人寰的杀猪叫，这个世界迎来了平凡的一天。
“我叫郭语，二十四岁，是个游戏宅，没有工作，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做up，打游戏。至今未婚，不抽烟，不喝酒，不搞基。是个阳光（存疑）健康积极好青年。”
看着镜子里那个脸上有着方形淤青的自己，郭语无奈地刷起牙，顺手把放在小篮子里的手机连上网。
整个卫生间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伴随这一阵“悲鸣“（手机的），铺天盖地的消息与剧烈的震动一起到来。
如果忽视还有一个正饶有兴趣的刷牙男的话，应该也得有个四级地震的程度。
“咕噜噜。“
在吐掉嘴里的泡沫水，郭语捧了把水洗了个脸，然后趁着脑子还清醒，翻起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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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语挠了挠头，揣着手机倒在床上。
“一个一个来，下次还是别弄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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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の极光：今天刚到的卡盒
绯红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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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色是原罪：新人？【请速速与我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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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传奇）今天是爬梯的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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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消息郭语也没什么心情看了，消息栏底下堆了最起码三十多条消息，估计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玩意。
而顺手清空了消息的他，还是漏了点什么没看到。不过，这貌似也无关紧要。
不过现在对郭语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咕——”他饿了。
“好饿啊~”宅男咆哮。
他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半，这个点下楼的话，午饭应该是错过了，但是还是能买到吃的。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郭语走出了房间，锁上了家门之后，揣着手机下楼。
“如果要给今天的天气评个分的话，应该是九十分，阳光真的不错。”
郭语伸了个懒腰，寒冬的暖阳真的能治愈一个人的心灵，不过，“还是得扣十分，这风跟法术伤害一样，穿多少都能找个地方钻进来。”
穿过街道的绿化带，迎面便是来自十字路口的精确寒风，冻得人直打哆嗦，不过随风而来的属于饭菜的香气却能勾得人心痒。
顺着十字路口向西走，便是一条不算很大商业街，由于附近就是居民区，这里的店铺大多是生活向的。
郭语独自走在街上，不时瞄两眼路过的店铺，虽说从饭店里或者小吃店里飘出来的香气在直勾勾地吸引他。
但是当看到店门口挤到爆炸的人，郭语觉得还是尽早打消这个想法比较好，估计等到他排上队就能把它饿个半死了。
“好饿啊~好多人啊~不想排队。”郭语无奈地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寻找着符合自己条件的店铺。
专注找东西吃的郭语倒是没怎么看路，便迎面撞上了个人。
“哎？”
“呣~”
捂着头，郭语只能大致看到对方是一个女孩子。
“对不起。”
少女小心地道歉，郭语抬起了头。当两人视线交汇时，郭语只觉得眼前这人有点眼熟，而少女好像也知道为什么眼前这青年会如此地失神，因为……他好像是。
“突发消息，今日，我市遭恐怖分子袭击，境外恐怖组织已宣布对此事负责。此次事件造成十五人死亡，其中十三人为恐怖分子。……”
……
爆炸现场的警戒线外围，围满了不明状况的邻居。
“有听说吗，那边昨天发生恐怖袭击了。现在那里还拉着警戒线啊。”
“唉，好像死的还是两孩子，年纪轻轻的。”
“不过听说其中有一个孩子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
“怪不得来了那么多恐怖分子都栽在那里了。”
……
“你还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的吗？或者说，还想让我带你去哪里玩玩？”
“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带你去我家乡看一看。听过一种叫做向日葵的花吗？我家乡就有很多。哦，没有也关系。我给你讲讲吧。向日葵这种花会一直追逐着太阳，在开花季节，漫山遍野都是金黄色的光芒。我觉得这道有点像你。”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遇见你，如果当时我没有多管闲事，我现在会不会和那帮子人在一块呢？”
……
“我知道你放过了那个小女孩，这说明你心里还有良知，那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替那帮人干这种脏事。”
“墨守哀……多希望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你。”
“这里是国际刑警郭语，已确认响尾蛇组织头号杀手，代号竹叶青，真名墨守哀……已被其组织灭口。”
“哎，为什么故事总是要用这种结局收场呢？”
“现在那里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走吧，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了。”
……
如果说，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够回到过去，你最想改变的是什么呢？
眼前的光线似乎都有些发散了，在朦胧中，就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个声音。
仔细想想，时间充裕。
或者说，你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呢？
“不想伤害。”
“不想失去。”
“不想离开。”
“不想遗忘。”
……
真的是，一下说那么多，你是有多少遗憾啊。
想必这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没事了，回家了……
……
“苍茫的……”
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光是听着前奏都能想象得到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的场景。
“嗯？大半夜的还跳广场舞，还让不让人睡……”
床上的少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用枕头裹着自己的头。
“什么样的……”
“烦死了，还让不让睡啊！”
枕头一丢，少年刚想发作，一阵震动从屁股边上传来，少年顺着震动和响声的方向摸过去，最后在床垫底下把手机抽了出来。
05xx-xxxx-xxx（已被233人标记为骚扰电话）
少年挠了挠头，小心地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
“您好，请问是郭语先生吗……”
“呃，我是，怎么了……”
“我们这里是……”
“没有打算。”
“啊？”
这种上来就问你是不是xxx的格式，再加上下一句话就是经典房地产推销的格式，郭语想都没想就把这通电话挂了，顺便标记了骚扰电话，再顺便点了个拉黑。
“哎，现在的骚扰电话怎么还和十几年一样的，一点新意都没有，这样怎么拉到人啊……不对啊！我刚才不是在大街上的吗……”
郭语本来还有点迷糊的，突然就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摸了摸自己，确定没有少什么零部件，没有发生一觉醒来突然就从二三十岁的小伙子爆改成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这样的荒唐事，之后……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太晚或者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
“我在做梦？”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景象分明就是自己的房间，但是，明明刚才的场景又是那么的真实，不像是做梦。
“不对，刚刚我就是在大街上！”
郭语向来对自己的精神状态有着清楚的认识。
“那我分明是在大街上的，怎么又回到自己房间里了？”
这么想着，郭语再仔细看了看房间的布置，嗯，不错，和他印象中的自己的房间确实差不多。
看样子倒是没有出现什么突然昏迷然后被送到异世界的那种桥段了。
难不成是我没有被卡车送走？
果然啊，还是卡车更配异世界。
算了算了，八成是在大街上出来什么事给街坊邻居送了回来吧……
可是，等到郭语仔细看过去，还是给他发现了些异常。
眼前这个房间似乎有些干净的过头了，作为一个资深宅男，哪怕郭语还算是爱干净，但是昨天的吃完还没处理的泡面袋子应该还在垃圾桶里的。
但是现在那个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而且眼下房间的布局和郭语印象中的房间又不太一样，但是很像……
“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还有一袋子泡面来着，怎么现在没有了……”郭语看着不太一样的房间，心里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些东西的布置……”
一道阳光从窗口射入，斜斜地照在书架上，淡金色的镀边给这排书架都染上了神圣的光晕，清晨的风从窗外流进，卷起了窗帘，吹在了郭语脸上，带来的不是冬日的冷冽，而是夏日的温热。
“总不会是……我，我回到了过去？”
郭语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时候的他就只想看看手机。当他熟练地唤醒屏幕之后，一个大大的2025拍在了他的脸上。
“什么嘛，也就是十二年前而已嘛，多睡会，估计现在还在做梦呢。”郭语一时间认为自己是睡昏了。
于是，倒头就睡。
半个小时后，
郭语挠了挠头，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去，还真的穿越了不成？”
看着起来之后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房间，郭语脸上写满了震惊，但是还有点暗喜是什么鬼？
郭语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
像是自己这种情况，以多年的阅读网文的经验，十有八九是穿越了！
而且像是现在这些环境什么的没有改变的情况，证明自己应该不是穿越到异世界，最起码不是那种中世纪风格的那种世界。
难不成是那种穿越回过去，然后觉醒系统，最后天下无敌那种桥段？或者是有什么金手指啊，透视眼啊之类的外挂？
再不济应该也是修仙一类的题材？
想到这里，郭语从床上弹起来，双手一拍，念念有词：“给我系统……给我金手指……”
郭语非常的虔诚，但是并没有任何效果，也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ˉ▽￣～) 切~~，不过就是没有外挂而且嘛。让我猜猜，应该是身体素质上有变化吧。”
自信满满的郭语，决定当场来一个平板支撑，但是以他十二年前的弱鸡体质，不过三十秒，他就萎了下来。
“什么啊，为什么穿越服务没有售后的啊！”
已经是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了。
郭语把被子卷成一圈，然后直接丢到床尾：“啊！不管了，去他娘的穿越。我算算，十二年前，也就是，高一？”
在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之后，郭语更抓狂了。
积压在记忆海里的关于高中的那一部分忽然唤醒，接下来出现的就是之前在高中被高考支配的恐惧。
“谁还想再去考一次高考啊！哎~”
只能说是无能狂怒吧。但是现在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回到十二年前的事实。
就在他接受了自己重生回到十二年前这个设定之后，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内心有什么苏醒了。
哎，不说什么了，哪怕是穿越了，他也得乖乖收拾干净床。
蹬着拖鞋走出房门。淡金色的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大厅，给客厅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边，由于郭语在床上挣扎了一会，所以现在应该是早上八九点了。
郭语眯着眼看向了阳台，不远处湛蓝天空下飞过几只小鸟。
一切真的都非常美好，就和郭语记忆中的那个夏天一模一样。
郭语收回目光，慢慢走到了客厅，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一块面包。像是这个习惯，他一直保留到了十二年后。
悦耳的鸟叫声混合着蝉鸣带来了盛夏尾声，连带着空气中也酝酿着有些醉人的气味，当然，还有逃不掉的蒸腾的热气，但是偌大的房子里，却没有一点其他声音。
除了郭语穿着拖鞋走在瓷砖上发出的“哒哒”声之外，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走到沙发边上，郭语一屁股坐在上面，瘫成了葛优。任凭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虽说是家，但是死寂得一点生气都没有。
之前我是怎么度过这段时光的呢？郭语不禁想着。
在他原本那个世界里，从他十三岁开始，自从老爸在南极失去消息之后，老妈迫于家里的压力，只能带着妹妹回到娘家，没错，哪怕是郭语妈妈怎么求情，郭语都不被允许一并回去。
她们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除了一个月能接到老妈一次电话之外，就没有任何音讯了。
好像也就是在十六岁生日时，收到过一张照片，上面是老妈和妹妹的自拍，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而郭语也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独自长大。
成年后的郭语，个头算是很好的继承了他爸，乍一看五大三粗，其实还算是个童心未泯的粗汉子。
要说郭语长的怎么样？估计也就只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的瞳孔比较特殊了，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放在大街上都找不到的普通人。
不过，要是说郭语的家世，却不是那么的平凡。如果硬是要说的话，郭语祖籍其实并不在中国，他曾爷爷是当年的苏联红军。
在东北作战负伤之后，被曾奶奶救了下来，最后折转到了内地治病，在养伤期间，一来二去的，就和曾奶奶好上了。于是就留在了国内。
郭语他曾爷爷也不是没有设想过回去，但是当时部队里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就把那个假消息带了回去，他家里人葬礼都给他办好了。当然，这些消息都是后来战争结束了，曾爷爷回家探亲的时候才知道的。
至于爷爷嘛，郭语只知道，爷爷在老家很受乡里人尊敬，原因大概是爷爷应该是当时乡里中学的校长。
可惜的是爷爷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因为心脏病去世了，郭语只能通过老照片和奶奶的描述去回忆他。
郭语的老爸则是很好的继承了祖上彪悍的性格，大学的时候就主动报名参加南极科考。
就几年后，在日本休整的时候，认识了老妈，两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吧，至少老爸是那么认为的。
郭语十三岁时，一个噩耗从南极传来。郭语他老爸在一次勘探任务中，遭遇了雪崩，作为队长的老爸在给整支队伍断后时，落入冰河，失去踪迹。
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郭语在上个世界经历的一切了。
而郭语成年后的生活，大学出来之后，郭语被学校推荐去了部队，就在部队里训练了一年不到，在一次特大国际案件发生之后，联合国成立了一只特别行动队伍——国际刑警，而郭语就因为个人能力极其出众被抽调去了那里。
但是，郭语完全不知道成为国际刑警之后的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就只停留在了刚刚进入部队，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翻阅了很多报道，再结合上周围人的描述，郭语只能还原出事件一个大概的经过。
在郭语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里，他小队五人负责潜入恐怖组织中收集情报，但是就在任务即将结束时，被恐怖组织收买的线人把他们卖了，原本预定的里应外合变成了他们向外突围。
最终结果就是，他小队四人战死，他被找到时，身上十几处枪伤，在医院还诊断出重度脑震荡。在鬼门关上浪了两天之后才醒了过来。
后遗症就是——他失去了近三年的记忆，而且再也不能参与体力运动，并且还有极其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那之后，郭语就过上了如同刚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的生活，反正他现在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了大学毕业。
在那之后，抛开有一段时间风光过，充其量就算是在一个小圈子里比较有名气罢了，除了时不时会有他失忆期间的“朋友”来找他。
但是郭语一个都不认识，他也不想认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本能的让他回避一切来自未知的熟人。
就这样下去，郭语很快就会沉寂于无声之后，变成一个平凡的人。可惜老天给他开了一个不太小的玩笑。
……
可是这个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化？这个嘛，郭语也不知道，作为穿越来的“外乡人”，加上没有统子的帮助，他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的。
“总不可能是那种我养我自己的狗血剧情吧？”郭语不由得脑补了一段女版郭语包养自己的画面。
不过很快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毕竟自己的房间布置没有任何的变化，而且刚刚确定过了，衣服都是男款的……
郭语摇了摇头，在队里养成的习惯发挥了作用，他在强迫自己继续思考。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我现在穿越回了十二年前，而且排除穿越到了异世界的选项，现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眼下我在那样的世界里，是原本那个世界，只是时间倒退了，还是是在平行世界里。”
虽然这贼老天把自己搞到了十二年前，但是却什么都不给自己。
真当有领先世界十二年的记忆可以搞出什么风浪不成？
带记忆重生小说看多了？
而且作为大学时期爱好只有打牌和写小说的废材，工作时期成天提着脑袋到处跑的国际刑警，原本世界里发生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像是炒股啊，炒房啊之类完全不现实，你当蝴蝶效应是不存在啊。
只要这个世界里，有那么一个人的决定不一样，这个世界就和上个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等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系统之类的东西找上门来，那种触发条件奇怪的玩意就还是算了……搞不好还会被坑一把。
至于这个世界嘛……
“算了，上网，网上估计有我想要的答案。”
于是很快啊，郭语啪的一下从沙发上坐正，掏出了手机开始在网上冲浪，呃，查找资料。
于是在贴吧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抽象的帖子。
问：我好像穿越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答：甩自己一巴掌看看醒没醒。
评：废话。
就是类似这样的问题和回答真的就和郭语印象中当时的贴吧老哥的回复风格差不多。
手机一阵抖动，又是一个答案冒了上来：给自己一巴掌，看看掉不掉生命值。
“生命值……这都哪跟哪啊！这又不是游戏……”郭语吐槽，忽然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他，“这又……不是游戏？万一、或许、真的是？”
排除所有可能的答案之后，剩下的那个答案哪怕再离谱都有可能是真的。
于是，郭语看向了放在餐桌上的水果刀。
起身，郭语一把抓起那把水果刀，轻轻的在自己大拇指上划开一刀小口子。
创口不大，就少量的鲜血渗了出来，但是痛觉是实打实的。
郭语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脑海里闪回了一段模糊的记忆，似乎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摇了摇头，郭语把这些回忆甩开，眼下最让他感到诧异的就是——他看到了一个淡淡的红色弹幕——“-1”
这个伤害数字弹幕实在是让郭语感到熟悉，那不就是《剑与人生》同款的弹幕吗？
《剑与人生》是在上个世界里的爆款游戏，其独特的全潜入式游玩方法，能够在尽量模拟现实的同时，兼顾到了游戏性。
而这款游戏就是以极其硬核为主要卖点，有着人类历史的出现的所有东西，还有着人类历史上所幻想的一切。
在那里，你既可以享受剑与魔法的中世纪风格的对决，也可以干脆掏出你的大宝贝来上演一场“大人时代变了”的好戏。
外加上这款游戏中还有无数技能要去学习，还有大量的资料要你记忆。虽然有游戏系统的辅助，在游戏里可以更容易用出那些技能来。
但是这总归是全潜入式游戏，系统要先判定你的动作是否符合技能释放要求，再去判定伤害之类的后续效果，这就需要大量的练习。
所以就有人调侃说，你要是在这款游戏里成为了剑术高手，那么在现实里，你离成为剑术大师，只差一小段时间的针对性训练。
而要是你真的有天赋，你完全可以在现实里用出那些符合物理规则和人体结构的剑技。
也的亏现实用不出浮空斩这样的无视物理规则的技能，要不然估计牛顿得气得从骨灰盒里跳出来，用真·物理方式教你遵守物理规则了。
不过最刺激的还不是各种各样的设定，而是，这个游戏的死亡惩罚。这个有些的死亡惩罚非常大，一旦在游戏里死亡，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那么你身上的所有物品都会掉落，同时这个账号就会立刻被删除。
无数人对这个设定又爱又恨。无数人发家致富就是靠捡漏大佬，而无数人一切重来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在上个世界里，郭语也是靠做关于这款游戏的视频赚到了第一桶金。
而恰巧，郭语在上个世界里做出唯一有点名气的事情就是在那款游戏中，而且，郭语名声最响的时候是作为一个工会的最高级战斗力讨伐世界boss。
作为团队里的突击手，郭语似乎与生俱来有着武术的天赋，他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学会了大量的武器技能，还有一个“诸武精通”的称号，也就是说，郭语几乎拿到什么武器都能用，虽说后面发生了一点“小”事，郭语被迫销号。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怀念，”郭语不禁沉迷在了自己的回忆中，“不管了，有没有可能都先试一下。”
郭语紧闭双眼，伸出右手，食指在身前轻轻虚空点击，再往下拉，果然有一道蓝光照来。
“噔噔噔”
只不过，之前打开操作面板都是没有声音的，怎么这次突然还有音效了？
郭语睁开眼睛一看，
“为毛是打开电视啊！”
的确是电视被手势启动了，刚刚好在电视里在播早间新闻。
郭语叹了口气：“哎，果然是我猜错了吗？”
继续摸手机，打开b站，打算到处刷视频，可是这次，出现在首页的一条视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还在为找不到操作面板而发愁吗？教你三步启动》
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电子数码类的视频，但是却有着数千万的播放量，关键是，这个账号还是官号。怀着极度好奇的心理，郭语打开了视频，从此走上了一条奇怪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