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地牢
“大婶,你这是做什么?”东方恒本想让开,奈何她抱得太紧了,他根本没有机会。
还好这大婶没抱江寻大腿,不然江寻肯定毫不犹豫地把她踹开。
“求求两位少侠,救救我女儿吧!求求你们了,我女儿已经被抓去半个月了,至今没有消息,没有了她我该怎么活啊……”
那大婶一上来就哭天喊地,搞得东方恒不知如何是好。
江寻看着东方恒为难地向她求助,她只能问道:“大婶,你能起来说话吗?”
“你们不答应救我女儿,我就不起来!”那大婶坚决不起来。
她茶饭不思半个月了,脸颊消瘦,黑眼圈极重,十分沧桑。
“这是隔壁张大婶,她女儿叫张梦梦,十八岁,是个御灵期的修灵师,本来张大婶打算明年就送她女儿进学院,可没想到……”袁莺说到这里,就顿住了,大家也都知道后续。
一个满怀期望的母亲,即将把女儿送进学院去出人头地,现在女儿却被坏人抓走了,生死不知,这得多绝望啊!
“大婶,你起来吧,我们会去救你女儿的。”东方恒应道。
“真的!”张大婶一听,连忙擦去泪花,爬起来形容道:“我女儿挺高的,脖子上有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她眼睛大大的,体型偏瘦。”
“你女儿是什么属性的修灵师?”江寻尽量问得详细一些,也好寻找。
“火属性的,她很聪明,性格开朗,还很上进……”张大婶越形容越激动,把张梦梦夸得天花乱坠,捧在掌心里的肉,在自己面前肯定是世间最好的。
“我们记住了,大婶你就在家等着吧,我们尽量帮你找你的女儿。”东方恒答应道。
“好好好,谢谢你们,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女儿,我倾家荡产也会报答你们的!”张大婶连连道谢,沧桑的脸上满怀希望。
“我们去查查那群黑衣人的来历,就先走了。”
“告辞!”
两人同步抱拳辞别,便转身离去,身后还传来一群人的声音:“恩人,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到了归途客栈,他们径直走入了先前关押那群女子的房里,在床背后的墙面上摸索起来。
江寻尝试着挪动墙上的石砖,发现了一块可以下陷的石砖,她惊喜道:“学长,我这里有一块松动的石砖。”
“我这里也有一个。”东方恒那边也正巧发现一个。
“我们一起按压,看密道门是否能开。”按照江寻的记忆中,这种简单的密道门,只需两处同时摁下,就可开启。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两人同时摁下石砖,墙面就向左右两边移动,前方出现了一个向下通行的阶梯。
江寻见状,率先走进里面,东方恒跟了进来,他们后脚刚刚踏进来,那石门就自己关上了。
整个密道处于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东方恒抬手聚集一团银灰色的灵光,他们才看清前方的阶梯,两人缓步而下,顺着阶梯前进。
密道修得不大不小,目测能容得下四人并排走过。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到了一个分叉路口。
江寻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学长,我们分头走吧。”
“千万小心!”东方恒点点头,从纳戒中拿出了一张瞬移符,“这张符你拿着,要是遇到应付不了的危险,你用这张符可以迅速传到我身旁来。”
“多谢,一切小心。”江寻顺手接过,装进纳戒,聚集了一团灵光,便向右边那条密道走去。
瞬移符虽然没有灵力符贵,但也得两三万金币一张,而且只能用一次。
若是关键时刻能用到保下一条小命倒也划算,用不到的话她还可以还给东方恒。
没走多长一段路,她发现前方有微光,便熄了手上的灵光,提高警惕,快步移动过去。
微光是前方转弯处透出来的。
唰!
当江寻正在猜测前方有什么东西时,她身后的路就被从上落下的一道栏杆给堵住了。
她抽出凌霜剑,挥出几道灵力,可那栏杆却把灵力给吸收了。
“没用的,这是玄灵铁和吸灵石混合打造的铁门,你无路可逃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江寻快步走向密道尽头的转弯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密室,用铁栏杆隔开了,像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牢。
刚刚的声音,正是站在地牢中间的那个黑衣男人发出来的。
“是你!”江寻认出了他,他就是之前的店小二,听声音她就感觉很熟悉,现在一看体型,她立马就认出了。
“你们还算有点本事嘛,能打败无羁找到这里来。”店小二缓缓道。
他所说的无羁,就是那个已经归西的掌柜。
江寻四处观望,发现这牢房中已经空无一人,只是店小二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坑,隔得有些远,江寻看不清那个坑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们抓来的那些人呢?”她开口问道。
他低笑一声:“呵呵,你自身难保了,怎么还在关心那些人?”
“不说是吧,那我就让你永远的闭嘴!”江寻懒得与他再费口舌,直接就提剑而上。
他迅速一闪,飞身一踢,想把江寻踢进大坑里。
这个店小二是个化灵境三阶的木属性修灵师,灵力阶级和她一样。
江寻躲过一脚,轻身跃起,视线扫过那个大坑。
这一看,差点让她当场就吐了,那个坑里,全都是人类和异类的尸体,有些甚至血肉模糊了。
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江寻落到地上,冷声道:“你们把抓来的那些人都杀了吗?”
“无用之人,留着自然也没什么用!”他语气很轻快,似乎杀人对他来说是件光荣的事情似的。
“丧心病狂!”江寻低咒一声,再次向他发起进攻。
轰隆隆——
这时,地面有些摇晃,她前面的地板突然向两边移开,出现了一个地洞。
地洞中突然升起一个笼子,笼子中绑着一个浑身伤痕的男子,男子穿着棕色的粗布衣,可那衣服大部分已经被鲜血给晕染成了红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