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章：追溯
一进屋，桑青舒就问起了数据的事情。
谢徽也没瞒着她，隐去了自己在那个时空身死的消息后，其余的大多都说了。
桑青舒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你的意思是，物资空间其实并不是无限制的，灵泉井可以直接提取其源头出来？”
“对，是这样。”
“可是，物资空间怎么会有限制呢，明明这么多次……”
想到什么，桑青舒闭上嘴。
其实空间里的物资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顺利提取，之前有过两次给军方准备物资，就没能拿出来。
当时她以为，原因在于那不是给她这个所谓的女主用的，所以没能拿出来，原来是因为存货不足。
“想起来了吧？”
桑青舒轻嗯一声：“那也就是说，里面的东西都是有数的？是你后世放进去的？”
“根据数据，确实是这样。”
“我一会教会你查看空间物资的方法，这样你就知道还有多少可用的物资了。”
桑青舒大喜：“还可以这样？”
想到他是这个空间的推动者，甚至可能是研发者，她顿时就不说话了。
也是，连空间这东西他都能弄出来，不就是查看物资的方法嘛，这根本不算事儿。
“可以”
“那灵泉井……”
“那里面有三个超浓缩的生长因子，可以提取出来。”
桑青舒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提取出来，那浓度是不是会降低？”
“会，所以你可以不提取。”
“不，我要提出来。”
“让我猜猜你那时候
是什么想法，既然生长因子可以提取，有没有可能，其中一个或两个生长因子的用途，是用于交给国家做研究的？”
这其实不用谢徽回答，因为在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谢徽的表情就告诉她她猜对了。
“果然是这样。”
谢徽轻笑，伸手揉揉她的头：“你可以不交。”
他确实接收了所有的数据，甚至是一部分“他”的记忆，但这些记忆和用意，跟此时的他并不完全一致。
现在她都经常给国家提供灵泉水作以研究了，其实也不差什么，他还是有一点点的私心，希望她能更好一些的。
桑青舒摇头：“那不行，灵泉之余国家有极为重大的意义，对农事方面影响很大，你当时肯定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才送回来的，我还是给吧。”
谢徽顿了顿：“那给一个。”
看桑青舒要说什么，他连忙道：“你手里必须要保留一个。”
桑青舒想了想：“那我留一个，上交一个，还有一个到时候放队上或是省里？”
河湾食品厂的名头已经打出来了，要是断掉灵泉的供给，这个品牌会走向衰败。
毕竟是自己一手弄出来的摊子，她当然希望越来越好。
“随你”
“那空间？”
“是绑定了你，变更不了主人的。”
桑青舒哦了一声，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真要是上交了，她还真有点不适应，这几年有空间在她的生活便利了很多。
想到这个，她又想起一件事。
“不
是说穿书是假的，但我上辈子的记忆是真的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假设这并不是一本书，那桑茵茵何来的穿书？
她如果不是穿书，那又怎么会知道空间的事情？
要不是桑茵茵知道她是女主且夺了她的“机缘”，前世他们的结局都不会这样惨烈。
提起这个，谢徽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开口。
“穿书是假的，你上辈子的记忆是真的，因为，那是复活九号过来时候做的事。”
“你的意思是……”
“除了你印象里的这个前世，还有一个前世，那时候桑茵茵和你从小被掉包，除去穿书和空间这些东西之外，你们的待遇一切如常，结局也差不多。”
沉默。
房间内静了片刻，桑青舒才艰涩开口：“所以，我这是活了第三次？”
“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这么说。”
所以，她连着两辈子，不，差点儿就三辈子，都被桑茵茵压制的那么惨？
“那为什么要加上一个穿书的设定？”
“还记得重启一号上次和你说的话吗？”
“无论你怎么做，世界意志在你的身边。”
桑青舒点点头，下一刻猛然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原本的世界意识，是偏向于桑茵茵的？”
“我不知道，只是数据里，确实有这个猜想。所以才有了穿书这个设定，模拟出一个世界框架和意识，那这个世界原本的意识就会模糊，目标人物意识一旦有倾向性，原本的世界意识就会越发模
糊。”
桑青舒面露复杂，要是这么看来，那桑茵茵的运气不要太好，她甚至怀疑，这真的是一本书。
而书中，桑茵茵就是那个假千金女主角，她是炮灰女配。
要不是这样的话，连着三辈子，她都这么惨，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么想，她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真的不是一本书吗？”
“不是！”谢徽断然否认。
“任何世界都不应该有那样三观不正的主角，如果有，那这个世界一定是破旧的，需要修复的，事实也正如我们所料，这个世界是可被修复的。”
桑青舒无言。
虽然但是，算了……
“上辈子的结局……”
“有件事要告诉你，其实这辈子能这么顺利，跟上辈子脱不开关系，上辈子你消亡之后，复活九号找到了世界意识的主体，然后炸了。”
他无法忘记，数据库之中，复活九号传过来的那些实时画面，这个世界因为她的离开，彻底崩离坍塌。
换言之，全完了。
“复活九号还有这种功能？那为什么不能让空间自主脱离桑茵茵？”
如果前世空间主动脱离桑茵茵，结局或许是不一样的。
“说起来，这个跟你爸有关系。”
“？”
谢徽面色复杂：“第一世的时候，等我醒来你已经你死了，我拿不到你的基因，所以我是从你爸那边入手的。”
桑青舒懵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你是说，桑茵茵也是桑文华的孩子？
”
这个猜想，真是把她雷的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