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鹤行蜀
“这下怎么办。”魈骨转头看着苏墨为难道。
“还能怎么办,将他们也带上啊!”苏墨怕再拖拉又生出事端,只能妥协一下。
“小玲儿,跟魈叔叔来吧,叔叔带你去鹤行蜀玩。”
“阿奇我们走吧。”玲并没有理魈骨拉着阿奇就向墙上的阵法跑去。
“这小丫头片子,还不睬我。”魈骨站在原地嘟囔道,之后又转头看向苏墨。
“怎么,你是想让我也叫你叔叔吗?”苏墨摩挲着手腕。
“哎呀,你这么一说辈分还真乱了。”魈骨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道。
“快走吧,还废话!”苏墨说完便抬手,一把将魈骨推进了墙里的阵法中。
这传送阵像是一道门,他们一进去就瞬间被传送到了异地。
上真国跃灵驿站分布在各处城外以及两处边境,只要有跃城令,便能在跃灵驿站之间随意跳跃。
经几番周折,苏墨等人从城外到达了边境的跃灵驿站。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已到达边境,就将自己的跃城令重新放回袖中。
边境跃灵驿站距离鹤行蜀虽只有一步之遥,但依旧是在上真国的禁卫结界中。苏墨带着众人到禁卫结界的影门之前,将他的灵玺放在泛着微微紫光的钥槽中,可过了片刻后任何事都没有发生。
“什么情况,统帅大人您不会被限制出境了吧。”魈骨在一旁道。
“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苏墨看着手中的灵玺,上面用行楷写着“镇灵师统帅,苏墨”。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魈骨问道。
“可能是千枢阁的机关阵门出了问题。因为若是被限制出境者将灵玺放上钥槽,就会有审离司的人将违者带回去审问。”苏墨道。
“墨哥哥,你看那边!”玲指着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白衣身影道。
苏墨和魈骨问声转头,就见一位手摇折扇的儒雅公子向他们走来。
“他怎么来了?不会是来堵我们的吧。要不我先将他弄晕。”魈骨在苏墨耳边悄悄道。
“佐霁是千枢阁的重要成员,先别轻举妄动。”苏墨低声道。
“奕旻可是要去鹤行蜀?”佐霁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开门见山道。
“歆瑜兄何须明知故问,皇上只命我修养并未禁足,可贵阁的影门对我的灵玺毫无反应是为何?”苏墨淡定道。
“奕旻,你不必紧张。正如你说千枢阁的影门机关确实出了些问题还在修缮中,我也只是来给奕旻送行的。”佐霁温笑道,他将手中折扇一收,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材质和雕纹都是千枢阁独有的风格。佐霁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上面的银色小环,盒子便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白子,四颗黑子。
“这是……”苏墨疑惑道。
“奕旻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千枢阁最新研制出的灵石,名唤‘青鸟’。只用带在身上便可百里传音。我将它赠与你,希望能帮上些忙。如何使用都刻在盒子底部,可千万别弄丢了。”佐霁将这小盒子轻轻合上塞到苏墨手里。
他觉得苏墨定会喜欢这东西,面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歆瑜兄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奕旻消受不起。”苏墨竟无情地拒绝道。
“奕旻,你定是嫌弃你歆瑜研制的东西了。”佐霁瞬间失落下来,仿佛下一刻眼泪就要掉下来。
他抽了抽鼻子又可怜兮兮道,“我知道前几次的‘飞鱼’和‘沉雁’把你坑得有点惨,那些都是小失误,这次绝对不会再出问题了,就当在帮你大哥我一次嘛!这东西要是能成功,对上真国可是大有益处的!”佐霁万般待地看着苏墨,眼神中像是亮起了星光。
“好吧,好吧。”苏墨无奈道。他将那小盒子放在身后的包袱中又问道,“可你们千枢阁的影门机关出问题,我等还如何出去?”
“这好办。”佐霁说着将自己的灵玺放到影门钥槽中。“轰——”的一声,影门缓缓打开。刺眼白光随着门缝的变大而越发得明亮。
“不是说影门出了些问题吗?”苏墨疑惑道。
“哈哈,就是这个问题,它只认识我的灵玺。”佐霁尴尬笑道。
“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些过去吧!”佐霁撑开折扇在身前摇了摇,又恢复了一派儒雅之态。
“多谢歆瑜兄,保重!”苏墨谢道。
“保重!”佐霁板板整整拱手道了别,便转身离去,步调依旧缓慢从容,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上真国原本是黑夜,却在穿过影门之后忽的变成了白昼。众人皆是被刺眼的白光照得眯了眯眼。
待他们适应过来缓缓睁眼,就见山石竦峙,上出重霄,峰岭起伏,万山环绕。青峰之上隐隐笼罩一层云烟,涧中皆是古松青杉,枝柯繁盛。
“浓阴翳峦翠,灵鸟鸣山涧。”
“飞泉挂碧峰,气象歌万千。”
“不愧是鹤行蜀,我没白跟来!”
听到这声音苏墨登时一惊,他回头一看,果然,苏汩也跟来了。
“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苏墨扶额头疼道。
“奕旻大哥,你们为我冒险,我怎能安坐于家中。”苏汩有些委屈道。
“随我们出来,你的课业怎么办,下月就是殿试。”苏墨严肃道。
“奕旻大哥你放心就好,我已经将东西都带上了。”苏汩吃力得从身后取下包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厚厚的典籍。
“唉,你这孩子。”苏墨无奈道,他侧头看着慕清,抬手抚了抚他的头顶,唇角微弯,眼中尽是宠溺。
“哥……咳,兄长,我都这么大了,就别当这么多人面揉我了。”苏汩不好意思道。
他将包袱重新系好,想要再次背在身后,可还是太重拿起来有些吃力。
“你再长大,在我眼里也是个孩子。”苏墨一把就将苏汩的包袱拎起来,放在肩上。
“兄长还是那么英武帅气。”苏汩吐吐舌头道。
“怎么你也跟魈骨一样油嘴滑舌的。”
“哎,怎么谁油嘴滑舌都是跟我学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
“贫嘴的人多了去了,万一慕清就是和教他课业的夫子学的也说不定。”
“魈叔叔你真孤陋寡闻,夫子那叫谈吐不凡,不是贫嘴。”
“玲你还真叫他叔叔!以后别叫我哥哥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