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逐步渗透
须弥,沙漠地带的某处绿洲内。
多莉清点着夜离反手打劫的货物,整个人都乐呵的哈哈大笑,口中不断的默念着赚大钱,钱赚翻了的话语。
而夜离则是手拿着一根银针,笑眯眯的看着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上百个人影,语气十分不善的道:
“诸位兄台,不是夜某我想为难诸位,而是你们背后的家伙想针对我,现在还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那位大风纪官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面对夜离气势汹汹,不怀好意摩擦着手指尖的针,身为一整个队伍或者说雇佣兵团的头头,也就是被称呼为老大的人,他自然是非常有职业操守的全招了。
从雇佣兵团的建立,到流落成现在的半匪徒半雇佣的形式,以及之前接受他任务委托的各种各样的细节,那是一个字都不漏的全说出来了。
只能说为了保住小命,这位雇佣兵团的老大也是豁出去了。
此刻雇佣兵团里的不少人听见各种各样的事,其中还夹杂着他们的原因,顿时又气又悲,气的是他们的小秘密什么都保不住,悲的是他们的老大竟然如此不仗义,真是瞎了眼了。
看着面前低声下气,涕泪横流的雇佣兵团长,夜离无慈悲的听完了他所有的话语,最终还是开口道:
“故事很不错,但我不信,从你们身上感受到的戾气来看,沙漠和雨林有不少的无辜者已经被你们屠戮了。
尤其是你们老巢的位置,那边应该还有不少被你们逮过来的年轻少女吧,达布尔雇佣团。”
夜离话语犀利,如同刀子般割开了那帮人的伪装,可他们敢怒不敢言,因为夜离把手中的针指向他们,就如同指挥棒一般,让无数机关对准了他们,那尖锐寒芒的箭头在太阳的反射下格外的冰冷刺骨。
“你…早就知道了…我们会来?”
此刻被称做老大,实名为达布尔的雇佣团首领恐惧到了极点。
他怕死,极度的怕死,毕竟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迟早得还,可自己的老巢中还有不少他这些年犯下罪行的证据,其中一大笔摩拉都是抢来的不义之财。
看着达布尔目光中的绝望,夜离一点怜悯都没有露出来,只是伸手摸了一下耳边的虚空终端,点头微笑道:
“哎呀呀,你们真幸运,本来你们应该全都会栽在这儿的,现在可好,大风纪官过来了,下半辈子的生活怕是要水深火热了。”
夜离话说完,转身就看见一个拿着擀面杖一样武器的大风机关赛诺急匆匆的走过来,不经伸手打了一个招呼,随即就离开了这个不符合他目前人设的审判地点。
……
一个星期后,奥摩斯港,往生堂分堂所在庭院内的顶层办公室中。
夜离整个人悠哉悠哉的坐在中央的软皮沙发上,看着身旁正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大大小小事物的珐露珊,道:
“感觉怎么样?跟你想象的未来是不是出入有点大。”
“其他地方倒是没多大变化,就是有关机关术的课题变了又变,我的课题还成老套的了,简直气死前辈我,而且还要隐姓埋名给你干活推翻现今脑子出问题的大贤者,简直比我当年遇上的考题都难。”
面对眼前少女已经自称前辈的口述与倔强,夜离并没有说法安慰,百年已过,人走茶凉,这早已是他曾经体验过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她人的面前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罢了。
想到百年以来逝去的人,夜离就不由想起了印象比较深刻的胡涛。
那家伙的性格跟胡桃比起来算是收敛了许多,但有时候还是会那么皮一下子,也算是夜离自己为数不多能说的上话的故友了。
那种熟人离开的感觉并不好,夜离多多少少也体会到了,这个时空老爹所思所想的皮毛了。
即使他精神再强,免疫磨损的效果,但故友的离去,万年岁月的孤独也是让夜离内心多出了许多疲惫的痕迹,若是没啥东西来抹平心静的这点缺口,成就化神或许就是他目前最难的一道坎。
观测着脑海中太极玉佩的闪烁程度,夜离习惯性的进入了玉佩世界中,现如今已经元婴境后期的他也开始收集度化神雷劫的各种所需装备,各个样式的法宝都配到顶级,足足忙活了他近百年的时光。
等从玉佩世界出来,须弥的天也已经黑了,珐露珊也回房间休息了,整个办公室内就只有他一人。
寂静的孤独感在他的身上蔓延着,那种长时间不说话,寂静冰冷的表情仿佛漠视一切事物般寒冷。
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夜离伸手揉了一下眉心,感受到周围已经转回换,冰冷的眼神和僵硬的脸上也带起了一丝笑容,状态恢复了正常。
第二天,夜离看着艾尔海森寄过来的情报分析表跟渗透地图,整张脸都变得精彩起来了。
不是吧,这才几天,教令院的各大学派足足有一半的人都成了自己人,而且还都是在阿扎尔不知情的情况下办成了,这要不是及时叫停了,巩固一下维持现状,夜离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从中作梗,等着钓鱼呢。
可艾尔海森也不傻,当然不可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即时叫停的做法便是他的杰作。
“看来这是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做法,是愚人众推波助澜,还是某个幕后之人偷偷施加的谎言呢。”
夜离眼睛眯起,对于博士的智慧它也是比较忌惮的。
比起上次那个切片比较疯癫,容易除掉外,其他切片个个都是狡猾滴很,夜离在虚空终端内动手脚都差点被他发现,属实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至于某个小嘴甜了蜜,整天想着背叛,复仇,实际被博士忽悠的团团转的国崩,夜离表示哪怕你洗白了也没有用,遇到了照样得打,往死里打的那种。
就算不打死,也得来个半身不残,毕竟哲平这个账他都没算呢,那可是唯一能在他是旅行者的时候,把他当好兄弟的人。
想到哲平,夜离目光中就有一点惋惜,好好的一个人,有理想,有抱负,可因为邪眼工厂这个起因,结果就成了那副模样。
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太渴求力量的结果往往的代价就是如此巨大,纵使身为旅行者时期的夜离哪怕再客观的角度辨别谁对谁错,也已无济于事,毕竟印象已经摆在那了,想改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