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王金贵没有想到傕云温这么回答,他不自觉退后了几步,有点惊慌问道:“哈?傕云温你可别糊弄本少爷。”
傕云温见王金贵慌了神,忍住笑意:这王金贵被糊弄起来还怪好玩。
脸上假装正经疑惑道:“我糊弄你什么?难道那个小孩说的不是实话吗?”
王金贵急忙说道:“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出去的,然后后面本少爷还昏倒了,醒来后你就和我说我们同周屹深和阿言走散了,后面我们两个走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又莫名其妙被打出来了,醒来后就躺在这里,你真不记得了?”
见傕云温没有说话,王金贵悲伤地叫道:“我靠,你都不记得了??”
隔了许久,傕云温见王金贵要哭了似的,这才假装恍然大悟说道:“噢,我记起来了。是你说的那样,刚刚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呢。”
王金贵又气又喜:“那你刚刚装什么说那小孩说的没错,你想吓死本少爷?”
傕云温起身穿鞋道:“哎呀,刚刚这不是想逗逗你嘛~”
王金贵愤愤道:“好啊,傕云温,你竟然敢戏弄本少爷!”
傕云温忍住心中的嗤笑,正经道:“我们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推开房门,不远处仍旧以水帘为遮掩,但与先前不同的是,这里竟然只有她与王金贵两个房间,而周屹深的和阿言的房间竟然都消失不见。
穿过水帘,正好碰见此时出来的阿月,她正在与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说着些什么,见傕云温和王金贵朝她们这里走来,便遣开了那个女子,朝他们笑道:“两位友人休息好了吧?”
傕云温点点头,直接问道:“周屹深和阿言呢?”
阿月疑惑道:“这两人是?”
王金贵有些不耐烦:“不用跟我们假装不知道,我们四人本就是一同来到这里的,后面我们去上面走失了两个人你们告诉我们说不知道?”
阿月显现出委屈和不解的表情:“二位友人莫要胡说,来这里的本就只有你们二人,昨晚二人说累了需要好生休息便直接回房了。若是阿月照顾不周便直接同阿月点明便是,莫要在圣主的领域污蔑阿月。”
说完就一手掌心搭在自己的左胸上的位置,嘴里念叨道:“还望圣主恕罪,原谅二位友人的莽撞无知。”
王金贵总感觉自己被面前这个叫阿月的女人骂了
傕云温见此事古怪,也不再直接询问阿月,而是说道:“还望见谅,可能是我们二人早起脑子糊涂了,这才冒犯了修女。”
阿月见二人不再说些什么,叹道:“无碍,还望二位友人以后莫要如此了,阿月实属受不起。”
“二位同阿月来吧,阿月已吩咐人为二位献上佳肴。”
“如此便麻烦你了。”傕云温回礼道,王金贵还想说些什么,被傕云温扯了扯衣角,传了个眼神。
别急。
王金贵只好作罢,同傕云温一同跟随阿月走去。
桌上摆放着各种色相俱全的佳肴,王金贵和傕云温被引至上位。看着眼前这一桌饭菜,王金贵着实感觉有些馋了,他拿起碗筷,正要夹菜时,被傕云温狠狠地一捏,王金贵没忍住嘶了一声,瞪向傕云温。
“干”
话还没有说完,傕云温便演起戏来,假装关心道:“你怎么了?”
阿月此时也走过来,“二位怎么了?”
傕云温可惜道:“王金贵说他胃病犯了,实在是无福消受这桌佳肴,抱歉了。”
王金贵虽然搞不懂傕云温到底要搞什么,但还是配合起她来,假装痛苦地点点头。
“本少爷想要如厕傕云温你扶本少爷走。”
傕云温点点头,搀扶起王金贵,阿月派出两个一直守候在身边的修女,王金贵摇摇头说道:“不用麻烦了,傕云温搀扶本少爷就够了。”
傕云温也转头解释道:“他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我来就行了。”
阿月点点头,便随他们去了。
“你干什么?本少爷还没有吃到饭呢?”王金贵回到房间不解地看向傕云温。
“你敢吃?”傕云温好心提醒道。
王金贵不解问道:“为何不敢?”
傕云温心中顿感些许无语,但是转而又想到也许他在这四界并非和她一样是个极其普通的凡人,便没有多加指责,淡淡回道:“现在阿言和周屹深都不见了,它们也跟失忆了一样,你就不怕那菜里有毒?”
她看着王金贵,眼底掩盖着那抹精光,这王金贵的来头她并不知晓,不如多试探试探。
“毒?本少爷又不怕毒?”
傕云温听到这话微微挑眉:“啊?你难道有什么万能的解药?”
看到王金贵摇摇头,心中闪过一丝失望。
“没有,不过本少爷记得自己应该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这话听着多少有些奇怪:“什么意思?你连自己是不是真的百毒不侵都不确定?”
一丝钻骨的疼痛蔓延至王金贵的大脑,他用手撑了撑自己的脑袋,感觉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悠。
“我儿”一道女声在王金贵的脑中回荡,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把这些幻觉给清楚出去。
傕云温看到王金贵突然不太对劲,心中一跳,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病?便温声道:“你怎么了王金贵?”
被傕云温一碰,王金贵脑中那些杂念不知为何瞬间烟消云散,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似乎都不记得。
此时的王金贵表示很想要傕云温赔偿他美食!那么多肉啊啊啊!
作为食肉不欢的爱好者王金贵只想说:“心痛!”
看见王金贵又突然变成这副正常的模样,内心感叹这人也是当演员的好苗子啊,咋能如此快速转换还没什么衔接过度?
她没再理王金贵,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现在不知道阿言和周屹深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找到他们。
傕云温能冥冥之中感受到,阿言此时此刻的处境还是安全的。
“我们走!”傕云温突然跳起来朝王金贵说道,王金贵此时此刻正在喝水,傕云温突然一跳把他吓一大跳。
“干什么。”王金贵边喝水边问到。
傕云温笑道:“走,我们去看看她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王金贵还想说自己不想去,但是一想到傕云温那掐人的功夫,又默默地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不对,本少爷为什么要这么怕她?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傕云温向外走去。
水帘外是一众信徒在那里低声吟唱,中间的圣主雕像高高在上,她的四周摆放着各种骷髅,与圣主显示的圣洁形成强烈的对比,如此讽刺。
阿月在那里抚摸着圣主周围的小孩,似母亲般慈爱。
傕云温没有听清阿月与那群小孩在讲什么,但是一听到那群小孩异口同声地说道:“一切都是为了圣主。”傕云温就大概猜想出阿月应该讲的是什么洗脑式的话语了。
小孩身上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朝中间那尊看似安详高贵的圣主汇集而去。
傕云温心想:“今晚直接把这个假圣主像给踹了。”
但是做事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否则定会无意生出些许祸端。
为什么我没有强大的能力?倘若我有,那是不是就能在这个世界上轻松地活着?
傕云温和王金贵走到这群信徒之中,阿月走过来笑声问道:“怎么了二位友人?”
又看向王金贵,温声道:“这位友人可是无碍了?”
王金贵点点头,傕云温随机说道:“修女,我们可以加入他们一起为圣主诵经祈福吗?”
阿月没有想到傕云温竟然主动提及要加入他们,点点头。
“圣主啊,感谢你让二位友人能够走上正道。”阿月说完又是深深一鞠。
圣主?到底谁是圣主?圣主又是谁?为何阿言和周屹深会突然消失?蛊山荷呢?她人为什么到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傕云温脑子里一下子冒出好几个问题,不由得想来有些心烦。
算了,先这般见机行事等着吧。
“修女,修女!”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过来。
阿月蹙眉,一双美瞳不满道:“怎么了?冒冒失失的如此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