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张叔的离去
婉清来到医院，看到正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姬鹏展，急忙上前询问张叔的情况。这个时候一名医生也刚刚从病房中走了出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医生聚集过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张叔的情况，医生也是很不厌其烦的说着里面的手术进程。
“里面还在紧张的进行手术，病人内出血很严重，同时很多器官也是濒临衰竭，我们会尽力的，希望大家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医生再次强调，“我需要赶快去拿病人的ct影像资料，你们就不用围着我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大家也怕耽误医生的时间，纷纷让出了道路，随着医生走后，老姬心情很不好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婉清则是默不吭声的坐在旁边，也是一脸凝重……这个时候封凌也赶了过来，看到两人面色凝重，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会很好，依旧是走到姬鹏展和婉清前面，问道：“里面什么情况，张叔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是很乐观，刚刚询问过医生，张叔目前还在危险期，不一定能挺过去……”婉清说了一半便哭了起来，抽泣中无法继续言语，一旁的封凌也可以感受到情况的不乐观，依旧打气的说到：“张叔福大命大，肯定能挺过去的。”说完自己也站在了一旁，他本想坐下来，当看到坐着的两个人情绪低落时，他感觉自己还是站在一旁，也可以给其他在这边的人员打打气，不至于让大家都感觉到辛苦和毫无希望。
医院中弥漫着悲痛的气氛，同样在远方的家里，阿飞这边也开心不到哪里去，本来应该开心快乐的陪着父母，但是一切都因为张叔的意外打破了这份开心，阿飞的父母也知道了这边出现的状况，在同样悲伤的氛围中也担忧着张叔的伤势，除了欣瑶简单的在做饭外，大家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交流，坐在一起。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所有人的内心都是焦躁的，随着流逝的秒针，每个人的内心都像是被一双大手揪起来一样的痛。
“饭好了，大家来吃饭吧。”欣瑶推开房门，看着阿飞和他的父母说道。
“嗯，好的，我们去吃饭吧，爸妈，咱们吃饭了，你们也尝尝欣瑶的手艺，欣瑶做饭是真的超级好吃。”阿飞一边拉着父母去吃饭，一面夸着欣瑶的厨艺，站在一旁的欣瑶脸红扑扑的。这个时候阿飞的电话响了起来，阿飞看到是婉清的电话，马上按下了接通键。
“张叔现在怎么样了？”阿飞焦急的问道。
“一言难尽，现在情况已非常不乐观了，张叔身上多处器官衰竭，依然是凶多吉少了，这会儿老姬他们正在给王总沟通，听谈话内容，差不多滨河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扫荡了。”婉清略带抽泣的说道，低落的声音也让阿飞的心凉了一半，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依然遏制不住的感到悲伤。
“我知道了，医院那边你就多注意点，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吧。”阿飞也是有气无力，脑海中回忆着第一次见到张叔到刘总叛变再到刚刚张叔说有重大秘密的时候，每一帧的画面在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样的略过。
“放心吧，不多说了，你也要注意身体，我在这边盯着。”婉清简单的和阿飞说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留下来这一边阿飞呆呆的站着，一旁的欣瑶看着阿飞的样子，不知所措，安慰还是放任不管，她拿不定主意，这个时候，阿飞的妈妈拉住欣瑶的手，一边拉着她往餐厅走一边说：“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去管他了，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毕竟是一条人命的事情，有没有感情，都会被震撼住，更何况说是自己的好友或者同事了。”
欣瑶微微点了下头，跟着阿飞的妈妈去了餐厅，在客卧的门口，阿飞就那么呆呆的站着……
医院里面，已经过去了6个小时，漫长的手术不仅仅考验着医生，同时也是对病人和家属的一种煎熬和考验。与门内忙碌相比，门外的焦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本还能坐着的姬鹏展已经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封凌更是站起来坐下，坐下了又站起来，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焦虑，每个人的内心也是充满了戾气，张叔从发现到现在，一直就处于昏迷状态，而且随着手术的进行，各项机体的指标也在急剧下降着，刚刚出来的医生已经告诉大家，即便主刀医师是华佗在世，张叔这条命也是再和阎王爷赛跑。
果然，在婉清电话挂掉后半个小时，医生们走出了手术室，宣告了张叔不幸离世，走廊中焦急等待的众人情绪随即达到了临界点，在婉清的哭泣声中，每个人压抑的不悦也都爆发出来，纵然封凌想要去宽慰所与人，但是他也发现自己依然成了这些人中的一员，安慰大家，首先变成了安慰自己。
“这只是一次简单的警察被报复的行动而已。”封凌这样告诉自己，他知道目前公司的处境，便自己做主，开始安排后续的工作和张叔的丧礼。他走到姬鹏展的身边，轻轻拍打了一下姬鹏展的肩膀说到：“跟我来。”
两人来到医院的楼梯间，姬鹏展便问到：“怎么了？有什么指示或者是重要信息？”
“没有，我只是说找你商量下接下来的安排，我们需要重新整合一下张叔遇害前后的信息，然后查一下与张叔利益相悖或者这段时间张叔接触的人员里面和龚总有过交集的人员信息。”封凌说道。
“现在启动报复行动么？”姬鹏展对着封凌说道。
“暂时不是，只是把人派出去，去查这些利益相悖的人有没有和龚总有着密切的联系，近期也可以。我们不能让人家这么欺负，在滨河这个我们的主场如果还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我们的工作没到位，这也是个悲伤的故事，也是每一次都要付出惨痛教训的事情。”封凌面色凝重的说道。
姬鹏展很清楚封凌说的教训，上一次差点失去阿飞，紧接着没过多久，便真的彻底失去了张叔，更要命的是，张叔相当于大家的眼镜，大家的耳朵，没有了张叔，众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没有了信息，这样不仅仅被动，还很危险，姬鹏展恶狠狠的说到：“别让我知道是谁做的，万非得让他体会下什么是凌迟！”
“这会儿就别想这个了，先安排你的人去吧，我们得趁着张叔刚走，马上把张叔的信息网重新接手过来，保障这个信息渠道的通畅，只可惜没有人暂时接替张叔的位置了。”封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到：“我和婉清先回阿飞的家里一趟了，我感觉需要见面和他说清这里的事情。”
“没问题，你们快去吧，也别让阿飞担心太久了，这边我来处理，虽然张叔是我们亲密的战友，但是说句不好听的，死人总归是要比活人好处理多了。”姬鹏展依旧情绪低落，但是已经开始安排自己的手下去执行刚刚大家商量的对策了。
“嗯，那就辛苦你了，我找下阿飞，就像刚刚王总在电话里面说的那样，我们得赶快确立起这个情报机构负责人，重塑我们的情报网络，保持我们在信息端上面的优势不掉队，更不能做睁眼瞎的乱搞。”封凌说完示意婉清一起去阿飞那边。
婉清回到家里，也是感觉短短的半天时间却累的不行，阿飞的爸妈已经睡着了，欣瑶陪着阿飞在客厅坐着喝酒发呆，看到封凌和婉清回来，阿飞立马起身询问道：“一直没听到你们的消息，看你们一起来了，看样子是不是……”阿飞没有继续说，这个结果大家其实都已经知道了。
阿飞没有说完，同样封凌也没有作答，一旁的婉清则是默默的点头，随后在欣瑶的陪伴下先回屋收拾。阿飞则拿出一个空杯子，倒上一点酒递给封凌说到：“接下来怎么安排？这口气绝对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你放心吧，老姬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次我们的原则就是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这个幕后的人有点太嚣张了。”封凌也是一肚子的憋屈。
“嗯，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了，我也没办法出来。尤其是张叔的事情上，他也没有亲人朋友了，最后还是这么一个结果，真的是……”阿飞略带歉意的说道，同样对于张叔的事情，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说了。
“你好好在家休息，注意安全，这个就是最大的支持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对了，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们当务之急是需要接手张叔的情报网，短时间内恢复正常，不能就这么荒废了做个瞎子。”封凌继续说到。
“目前没有什么人，不过我建议你先去张叔的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据我了解，张叔一直都有着预防准备的，他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过，搞情报的，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重要的信息需要每天每时每刻都要备份着。”阿飞说道。
“你说的确实很重要，我这就去。”封凌告别后奔着张叔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