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亲和三哥
江哲见孩子们都散了,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回到卧室。
进了屋,随手抽出香,看到香炉里还有香未燃尽,挠了挠头,“谁上的香?”
江南雪从他身后闪出来,“我上哒!”
“就知道是你!”江哲笑着说。
江南雪把乐乐顶在头上说:“我今天还去上了头香,就是要保佑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永远在一起!”
江哲把香放回去,走进屋里,坐在藤椅上,一招手,江南雪蹦蹦跶跶地跑到他身边。
“还得是闺女啊,这一堆儿子,没一个省心的!”
江南雪把乐乐从头顶上抱下来,扔老爸肚子上,自己走到藤椅背后,给老爸揉肩。
“二哥不就挺省心的!”
“他?最不省心的就是他了!”
“二哥要接班的,您自然要多费心,好啦,不说这个了,看我新学的手法!”
江哲舒服地闭上眼,撸着乐乐说:“我这辈子呀,最幸福的就是,就是生了个好闺女!”
“我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有个好爸爸!”
江哲更舒服了,从心里的每根毛细血管,到身上的每个寒毛孔都舒展开了。
“不过有一样让我很尴尬啊!”
“什么尴尬?”
“你这偷偷的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你说我尴尬不尴尬?我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你这样爸爸的朋友们怎么看。”
“就是怕您尴尬,我才偷偷的结的。您要是知道了,不得大义灭亲啊!”江小花说。
“哈哈,怎么可能呢!你当年那档子事,老爸怪过你没?”江哲从旁边桌上拿出雪茄,“爸爸虽不修仙学道,但是这命运财缘之学,还是略懂一二的。”
江南雪一把夺过雪茄剪,“不是不让您抽烟嘛!”
“这是特制的,对身体没伤害,我多惜命一人啊!”江哲晃了晃手中的雪茄,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纯金的雪茄剪。
“那也得少抽。”江南雪玩弄着雪茄剪,“不通知家里,我不是怕那老太太找您麻烦”
“那老婆子笨是笨了点,又不是蠢,别说她天罗门,就算再加上一个玉虚宫,又能怎么样?!你信不信,她要敢动你一下,我灭了她的天罗门!”江哲笑着说。
“我信,我信,就是因为太信了才没防备,这不才着了她的道。”江南雪撅着嘴说。
江哲抽了口雪茄,笑着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说:“你这是在讽刺老爸!”
“我哪敢呐!”江南雪说。
江哲又抽了一口说:“还有你不敢的事?!”
江哲摸了摸下巴,下巴上的胡茬,稀稀拉拉。
“明天我大外孙来,我是不是得好好捯饬一下!”
“爸~!您又笑话我!”江南雪嗲嗲地说。
江哲贼兮兮的笑了笑,“我准备了二十年的嫁妆,一样没动,嘿!还白得了个大外孙子!誒,真就挺突然的,嘿嘿~~”
“又没血缘关系!您兴奋个什么劲儿啊”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江南雪突然意识自己失言,赶紧转移话题,“明天不许欺负他,好得是我好大儿”
江哲的眼神突然离散,神情黯淡起来,“是啊!你大哥要是还在世,我应该有亲孙子,或者是亲孙女了吧”
“对不起,爸,我不是故意”江南雪看着老爸,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哎~都是命。”江哲深深吸了一口雪茄。
江南雪明白父亲的心境,失亲之痛放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极难承受的。
更何况丧偶、断子、绝孙,三重打击。
江哲手中的雪茄,游丝般燃着,如同此时的思绪,又飘回到那个夜晚。
江南雪稍稍欠身,轻轻地退出了父亲的卧室。
关好门,手扶着门把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忽然间,背后有人递来一块手帕,江南雪回头看,是三哥。
“不用谢!”
江秋径直走过她身边,头也不回,走出楼外,径直走向后门。
“三哥,你等等。”
江南雪追上江秋,两人并肩走出后门。
江南雪只穿了一件单衣,缩了缩衣袖,“好冷啊。”
三哥脱下破旧的外套,罩在小妹的身上。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还知道送送我。”
“有事求你。”
“我就说无利不起早,说吧,除了老头子,别的事都好说。”
“今天我被师父抓住了”
江南雪双手抓紧三哥的外套,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怀念起从前。
“怎么着?让我去给你报仇?!这我专业不对口啊,你得去找二哥。”
江秋坏坏地一笑,满是油泥的脸上,充满了宠溺。
“不是这个,我手机丢她们那了,你能再帮我改个手机吗?”江南雪笑着说。
“就这啊,我还以为多大点的事。”三哥伸手打车。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他面前。
江秋钻进车里,“明天过来拿,我还住在老地方。”
江南雪挥了挥手,告别了三哥,独自往家走去。
夜光皎洁,宛如刚充满电一样,月光之下,雪花飘零,好像从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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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痛感从双腿传来,沈培南出了一身汗,自从闭上眼,噩梦就没停过。
培南睁开双眼,月光透过窗台的缝隙,遗落在他的枕边。
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同走马灯一样,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
沈培南扇了自己脸一巴掌,发现没什么痛感,还是迷迷糊糊的。
又扇了自己腿一巴掌,疼痛像一条被惊醒的毒蛇,迅速予以反击。
剧烈而持续的疼痛,刺激着括约肌,差一点儿大小便失禁。
他咬住弯曲的食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好奇怪,就在要忍受不住的时候,一股清凉划过指尖,如丝般顺滑,如甘泉般清凉。
瞬间疼痛感就没有了,就像超薄001一样无感。
“惨了,我是不是废了?”
再次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腿。
刚刚败去的疼痛,东山再起,一个回首掏,豆大的汗珠渗出皮肤。
就在他招架不住的时候,疼痛再次被驱散。
什么情况!
缓过来后,他交叉双臂,躺在枕头上,开始琢磨怎么回事。
最后落实到医学上,他把功劳归功于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恩,合情合理!完美!
沈培南很满意自己的智商,高兴地又陷入了梦乡。
眉心处隐隐浮现出一个印记——一条蛇缠绕着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