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崩坏三(十五)
“这，便是人性”
辰冯语重心长道。
他看着低下头的格蕾修，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格蕾修，其实，无论是罗辑，还是章北海，亦或是托马斯·维德”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便是绝对的理性”
“而绝对的理性又建立在绝对的爱上”
“如果，他们真的不想管他人，比方说罗辑，他可以不让自己的妻女离开，可以拒绝执剑人的身份”
“但他没有这么做，到了最后，在太阳系被二维化时，选择在冥王星，为人类文明守墓”
格蕾修抬头看着他。
“大哥哥，有”
咚咚咚
“等会，我去开门”
辰冯打开门，发现一个长角的少年站在门外。
“科斯魔”
格蕾修从床上下来，朝着门口走来。
“走吧，格蕾修”
“等等”
辰冯拦下科斯魔。
“把格蕾修的画具带走”
科斯魔冷漠的瞥了辰冯一眼，但格蕾修的画具被他带走。
他关好门，回到床边。
躺了上去。
“算了，我只是格蕾修的临时监护人，又不是她的亲属，加上我很快就要走了”
“另一个我，替我向系统转达”
“我想好了，看一眼就离开”
“你终于想通了”
系统出现在辰冯眼前，说道。
“系统，发生啥事了，过了这么久才联系我”
“别提了”
系统垂下脑袋，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不想说可以不说”
辰冯看出了系统难堪的样子，于是好心出言道。
“哦”
系统随口回复了个哦字，然后闭上了嘴。
辰冯见状，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他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开口道。
“系统”
“咋了？”
系统削着苹果，头也不回的问道。
“祂的话可行吗？”
“祂？是谁？”
“就是我在白蛾空间站那会做的实验”
“当时为了解开61号元素——钷的秘密”
“我用自己科学家的身份，征用了空间站的粒子对撞机”
“当时我没经过安全操作手续，对粒子先进行初级加速，直接强行让微观粒子进入光速的99的速度”
“结果，数据没得到，却有了意外收获”
“我窥探到了宇宙之外的人”
系统停下削苹果的手，缓缓放下，转头看向他。
“所以，祂对你说了什么？”
“祂说：‘你是第二个窥探我的人，我允许你向我提出三个问题，但仅限三个，我不会回答是或不是’”
“然后，我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宇宙是否是多维的’”
“祂说：‘在我这，我们是生活在四维的三维生物，在你那，你们既生活在一维，也生活在二维、三维，甚至是四维’”
“那第二个问题呢？”
系统追问道。
“‘你是谁’”
系统闻言一愣，仔细思考一番顿时明白了辰冯话里的重点。
“你想知道对方的身份，是吗？”
辰冯点点头，随后缓缓道。
“祂说：‘我是你们故事的见证者、铭记者和书写者’”
“嗯，那最后一个呢？”
“‘我们会赢吗’”
系统听后，沉默了许久。
“祂怎么说的”
“祂说：‘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们的故事还未走到尽头’”
“还真是…出人意料”
系统艰难的评价道。
“后来呢？”
“后来”
辰冯顿了顿，酝酿了一会道：“后来祂和我断了联系，我想把这段对话保存下来，空间站突发火灾。”
“对话没有保存下来，备份也没有”
“所以，我猜测，祂具备一定的修改世界的能力”
系统完全没把辰冯的推论听在耳里，它把注意力放到了第二个上面。
“你等等，我问你”
“既然祂说你是第二个窥探到祂的人，那第一个是谁”
还想说下去的辰冯立马止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他皱起眉，不多时，舒展开来。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谁？！”
“云尘或是何浩，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有资格窥探到祂”
“是吗？我明白了”
系统拿起削到一半的苹果，继续削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谈话让光幕外的观众听得云里雾里的。
原神
璃月
奥藏山
仙人们齐聚在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前的石桌上。
岩神摩拉克斯坐在中央，喝着茶水。
听着周围众仙的争论，他波澜不惊的出言道。
“各位，与其在这争论是否对至冬出兵，不如先看完辰冯一路走来的经历，在出对策”
……
辰冯拿过系统削的苹果，在上边咬了一口。
系统也不生气，默默地，又变出一个，削了起来。
辰冯对系统说：“放下吧，我自己削。”
系统没有听辰冯的，它自顾自的削着苹果。
“我说放下，你是耳聋了吗！”
辰冯突然发怒，一把夺过系统手里的苹果，狠狠地摔在地上。
“记得吃完”
系统看似关心的一句话，实则却充满冷漠。
它走了。
辰冯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
“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辰冯自问道。
他看向被自己砸烂的苹果，叹了口气。
“看来我离彻底疯癫不远了，手里也没药，希望我在走到人生的尽头前还能保持理智”
辰冯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一觉过后，辰冯刚起，敲门声响起。
“谁呀”
辰冯打开了门。
“凯文？你回来了？”
看着面瘫脸的凯文，辰冯顿感不妙。
“有时间吗？”
“有”
“中午到食堂见我”
说完，凯文留下个背影，转身离去。
辰冯鄙夷的瞪了凯文一眼，但他已经答应了，只能前去应对。
“不行”辰冯摇摇头，“还是把华叫上，省的有什么意外需要我独自一人面对。”
辰冯拿起镀银太刀，背在背上。
推开门朝着模拟室走去。
到了模拟室，辰冯透过窗户，看着里边正在打拳的华。
“这是…寸劲？”
辰冯虽然疑惑，但他并没有进去打扰华训练。
他背靠门框，抽着烟。
直到华训练结束，辰冯掐了烟，抬脚走了进去。
“华，你有空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华回头发现来者是辰冯。
“有”
“那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