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崩坏三(八)
辰冯额头直冒汗。
由于格蕾修正看着他，辰冯不能把后悔展露在脸上。
“格蕾修，你听我说，等到你长大了，他们自然会回来看你”
“他们为什么要等格蕾修长大了才会回来看格蕾修？”
辰冯简直快疯了，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幸好维尔薇突然回归，辰冯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感激。
“噔噔，是谁要给身为「大魔术师」的维尔薇我赠礼？”
“我”
辰冯离开格蕾修的身边，说道。
“你这身服装看起来很独特”
“那是，这是戏子上台表演时穿的戏服”
“哦？那你给我的赠礼还真是新意呢”
“你这有话筒吗？”
“话筒？”
“哎呀，就是麦克风”
“麦克风？”
“唉，算了，待会我用「文明方块」来伴奏，看好了”
说完，辰冯摆动了几下「文明方块」，然后，放到一旁。
不一会儿，一段充满无尽凄凉的音乐响起。
辰冯拿起戏枪，甩动了起来。
前奏一完，辰冯开口了。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短短几句，让时常发明新鲜玩意的维尔薇不禁吸引住了目光。
尤其是辰冯边唱边拿戏具表演的动作，更是让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着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这一句唱完，辰冯突然调高音量。
用一种独特的腔调唱。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四句话，辰冯愣是变脸又舞枪。
维尔薇看辰冯看的入了迷。
显然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一段女声穿插进副词，而辰冯趁机从口里吐出了獠牙，并且还在不断地变换。
副词一完，辰冯收起獠牙，又唱了起来。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着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问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辰冯唱完最后一句时，一滴泪从眼角流露。
一曲结束，维尔薇依然未从戏曲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
辰冯扬起袖子，脸上的画皮也变成了他原本的帅脸。
“大哥哥”
格蕾修跳下椅子，迈着步子，来到辰冯面前。
“大哥哥，你的脸”
辰冯弯下腰，抱起格蕾修。
“你还想看吗？”
“嗯嗯”
格蕾修点点头。
辰冯笑了笑，他只是随意的抖动了下脸部肌肉，瞬间一张黄色画皮出现在了脸上。
格蕾修几乎是“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声“哇”直接唤醒了处在迷糊的维尔薇。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来到辰冯身前。
“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就连「大魔术师」的我都看不出”
“哈哈，这不过是古代华夏人为了消遣时间，而发明的东西”
“可惜，唉”
辰冯突然叹口气，放下格蕾修，转过身去。
“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费心思来学这些宝贵的文化了”
“就连我也想放弃这些快失传的文化，但，心中的执念又时时刻刻警示我”
“放弃了，那我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说完，辰冯像是自嘲般的笑了一下。
他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问自己：“究竟怎样的落幕，才配的上，我这恶人颠沛流离的一生？”
突然，刺耳的警铃声打断辰冯。
“请作战人员到……区集合，重复，请作战人员到……区集合”
几乎只在一瞬间，辰冯脱下戏服，丢在地上，条件反射般的冲了出去。
他跟在那些作战人员身后，到b2区。
到了地后，辰冯随意的拿了件军服，套在身上。
混迹在队伍的末尾的角落。
“听好了，你们这次的任务是夺回中原的稀土矿，那里已经被崩坏兽占领”
“中原？”
辰冯小声嘀咕了句。
上了运输机后，辰冯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一个人坐到了他的身旁。
辰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顿时愣了一下。
“你没听我的劝告？华”
听到辰冯发问，华鬼使神差的看向辰冯。
“你怎么在这？”
“额，这个呀，肌肉记忆”
辰冯尴尬的笑了笑，奈何运输机已起飞。
他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求驾驶员返航。
“肌肉记忆？”
“没事，别看我瘦胳膊瘦腿的，其实我很能打的”
两人的交谈声被人听在耳里。
“呵，有人竟和这个『魔女的同伴』做朋友，真是愚蠢”
华羞愧的低下头，辰冯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事，让我来，你看着”
辰冯说完，转而面带杀意的朝说话的人走去。
“你呜”
咔嚓
那人话未出口，辰冯一把抓住对方的脸，用力一压。
整个脸顿时血肉飞溅。
“我交朋友，还用的着别人说三道四”
辰冯看向那些被吓着的人。
“原谅你们是上帝的事，而我，就是送你们去见上帝”
“所以，想死的可以过来”
辰冯说完，露出一个阴森的笑了。
霎时间无一人敢出声。
辰冯缓缓看向坐在刚刚死人旁边的人。
他猛的出手揪住对方头发，不停地用膝盖直击对方的脸。
“让你点头，让你点头……”
似乎是打累了，辰冯停下踢腿的动作。
他把意识模糊的对方从座位上拽了下来。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踩在脚下，活生生的扯断了对方两只手臂。
辰冯扔下对方的手臂，正要抬脚踩脑袋时，一双手抱住了他。
“不要打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在这样下去，估计还没到地，你就已经把人杀光了”
辰冯顿时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