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魅花楼
徐骄站在魅花楼的门前,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确保一切都显得得体而庄重。
然后,他紧紧握住冷玉溪的手,准备一同走进这座奢华的青楼。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跨过门槛之际,一名侍卫突然横刀挡在了他们面前。
“站住!”侍卫的声音冷硬而严厉,“你是谁?没有凭证不得入内!”
徐骄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自己,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认识我?”
侍卫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徐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我管你是谁,没有凭证,就是不能进。”
徐骄皱起了眉头,心中感到十分纳闷。作为这魅花楼的东家,为什么会被侍卫拒之门外。
这个意外的情况让他意识到,这座青楼似乎与他所知道的徐府并无关联。
徐骄听到“凭证”二字,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疑惑地看向侍卫:“凭证?什么意思?”
侍卫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只有持有徐府颁发的凭证,才能进入此地。而且,看夫人如此美貌,我建议您还是与公子一同离开为好。”
徐骄被侍卫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心中泛起了不解,徐府凭证?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此事?
他转向冷玉溪,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困惑:“有这规矩?”
冷玉溪微微摇头,低声说道:“我哪知道。”
徐骄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向侍卫询问道:“这位兄弟,这所谓的凭证到底是如何获取的?”
侍卫犹豫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凭证的获取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自己的妻子献给徐骄大人。”
徐骄:“???”
侍卫见徐骄如此反应,再次提醒道:“夫人美貌如花,公子请回,好好珍惜她吧。”
冷玉溪听到这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轻轻拉了拉徐骄的衣袖,低声说道:“我愿意……”
徐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冷玉溪是在回应侍卫的话,说道:“走,找个客栈。”
冷玉溪闻言,忍不住捶了徐骄一下,嗔怪道:“你那么兴奋干嘛。”
徐骄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被锤的地方。
侍卫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懦夫一般 ,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跟我来吧,徐骄可能一会儿才回来,你们可以先玩一会儿。”
徐骄拉着冷玉溪的手,走进了魅花楼。
冷玉溪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低头不语,只是紧紧地跟着徐骄。
徐骄注意到冷玉溪的异常,他轻声问道:“脸红什么,这地方你不是都来过吗?”
冷玉溪抬起头,看着徐骄的眼睛,有些害羞地说道:“你刚刚叫我夫人……”
徐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他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逢场作戏,逢场作戏。”
一进门,魅花楼内的妓女们如蜜蜂般一拥而上,目光全部聚焦在徐骄身上。她们议论纷纷,声音中满是惊喜和赞叹。
“哇,这位公子真是俊朗非凡啊。”
“没错没错,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公子,比那个徐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先来,他一定会选我的!”
然而,当她们的目光注意到徐骄身旁的冷玉溪时,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冷玉溪站在徐骄旁边,气质高雅,容貌绝美,肤白貌美大长腿,单说气质和美貌就没有人能比过她。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间还挂着一把御神剑,显得英气逼人。
妓女们虽然心中暗自赞叹,却没人敢上前挑逗徐骄。
而周围的客人们则是看着冷玉溪直流口水。
虽然她衣着保守,没有那些妓女暴露,但那种高贵的气质和绝美的容貌却让她们自愧不如。
教坊司的名妓,名不虚传。
徐骄却像是色心大气一样,眼神在魅花楼中穿梭,如同狩猎者寻觅着猎物。
当目光扫过娇羞地站在墙角的少女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指着那个少女说道:“我要那个!”
冷玉溪见状,不禁轻哼一声,似乎对徐骄的行为有些不满。
而一旁的侍卫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他摇了摇头,感叹道:“男人都这样。”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然而,徐骄仿佛并未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被那个娇羞的少女吸引。
徐骄转过头,看着冷玉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恳求:“等等你就是徐骄的了,再陪我最后一次吧。”
冷玉溪凝视着徐骄的眼睛,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啊。”
那名少女羞涩地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些许不安,偷偷地看向徐骄。
正当此时,主管言水从楼上轻盈地走下,他的皮肤白皙,容貌清秀,说好听点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少男,不好听那就是个人妖。
他快步走到徐骄面前地说:“公公公公公公子,这位小女才十六岁,初来乍到,没有多少经验,这是她第一次,要不,您看看其他的姑娘。”
徐骄眉头一挑:“说人话。”
言水嘿嘿一笑:“得加钱。”
徐骄不屑地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在空中晃了晃:“小爷我有的是钱,我就要她。”
言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点头哈腰道:“得嘞,这位是……”
徐骄一把揽过冷玉溪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我夫人,我用完后,给你们家徐公子送过去。”
言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职业的笑容:“没问题,徐公子真是好福气。”
言水转向那名少女,笑眯眯地说:“她是第一次,一个时辰三百两,第一次另外加一千两。公子您想要多长时间?”
徐骄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我什么时候出来,你什么时候算钱。”
言水见徐骄如此豪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公子真是爽快人!来人,快快快,给公子安排最好的厢房,好好招待公子和夫人。”
“我不要!我不要!”
那名少女柔弱地哭泣着,声音颤抖而无力,她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仿佛想以此抵御即将到来的命运。
言水皱了皱眉,他显然不喜欢这种哭闹的场面,但仍是下达了命令:“来人,给我送进去。”
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夹住了那名女子,将她从地上拉起。
女子挣扎着,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不断地回头看向徐骄,眼中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然而,徐骄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在少女的哭喊声中,她被侍卫们带进了一间厢房。
徐骄转身看向言水,从怀中掏出了三两黄金,递给了他。
言水接过黄金,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徐骄回来的时候,我会转告他,让他对您夫人温柔一点。”
徐骄没有回应,他拉着冷玉溪的手,走进了那一间厢房。
房间内布置得雅致而温馨,但与少女的遭遇相比,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讽刺和冷漠。
徐骄一进门就径直走向床铺,轻松地躺下并打了个滚,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你别说,这床还真舒服啊。要是累了,在这儿睡会儿觉倒也不错。”
冷玉溪跟在他身后,听到他的话后,不禁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地说道:“一个时辰三百两,你真有钱啊,这价钱都够买一所不错的宅子了。”
徐骄转过头来,看着冷玉溪笑了笑:“就是啊,我也觉得太贵了。”
冷玉溪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说:“就是,我在教坊司那么有名,都才四百两两个时辰,你这儿的价格真是……”
徐骄似乎被冷玉溪的话逗乐了,他坐起身来,认真地看着冷玉溪:“怎么了?接受自己了?”
冷玉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嗯,接受了。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能面对了。”
那少女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着哀求道:“哥哥,你放过我吧,行不行?我不想待在这里。”
徐骄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他淡淡地说:“不管,我既然花了银子,总得花的值得吧。”
少女听到这里,哭得更加伤心了:“哥哥,我是被卖到这里来的,我真的不想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
徐骄转过身去,似乎不想再看她的眼泪,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不管。”
冷玉溪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不忍。
她轻轻捶了徐骄一下,低声责备道:“干嘛呀,这么对人家。”
徐骄看到冷玉溪的反应,不禁笑了起来,他坐起身来,饶有兴趣地问道:“徐骄长什么样啊?”
少女显然没想到徐骄会这么问,她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很丑很胖,而且浑身是臭味。”
冷玉溪在一旁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徐骄瞪了她一眼,佯装生气地说:“笑什么嘛笑什么嘛。”
冷玉溪赶紧忍住笑意,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没,没笑。”
就在这时,隔壁厢房突然传出一阵女子的惨叫和求饶声,声音凄厉而惊恐,打破了房间的平静。
那叫声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小鹿,挣扎着、哀求着,却无人能够解救。
随着惨叫声的起伏,可以想象到女子正经历着怎样的痛苦和折磨。
徐骄和冷玉溪都愣了一下,随后对视一眼。
徐骄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啊?”
少女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声音颤抖地回答:“我叫云瑶。”
徐骄的眉头微微蹙起,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云瑶的眼眶再次泛红,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我们家穷得连饭都吃不饱,我爸爸……他……他就把我和妈妈卖到这里来了。”
徐骄听到这里,心头不禁一紧,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你妈妈在哪?”
云瑶听到这个问题,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她……她就在隔壁的房间。”
冷玉溪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云瑶的讲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也是,国破家亡,被教坊司抓走。”
徐骄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云瑶,你就没想过要自己把自己赎出去吗?”
云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痛苦,她缓缓开口:“我们母子……要三万两才能赎身。我……我们怎么可能攒够这么多钱?”
徐骄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三万两?你们这里每一次服务能获多少?”
云瑶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一次服务……只有五十两。”
徐骄的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五十两……那岂不是要六百次才能攒够三万两?”
云瑶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轻轻点了点头:“可是……他们不给我们这些钱。他们说只有等我们赎身后,才能给我们这些钱。”
徐骄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他愤怒地站起身:“真不是人啊!那你们有没有想过逃跑?”
云瑶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那只有死路一条。有人试过……她死在了大路上,当时她儿子还抱着她喊妈妈……我……我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徐骄强忍着怒火说道:“这青楼还有什么事?”
云瑶摇了摇头,泣不成声:“每一次来客都是我妈妈替我挡下的,他们对我妈妈好凶好凶。而且他们让我吃的也是些客人剩下的东西……我们……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徐骄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惨叫,紧接着是花瓶被打碎的声音,一片混乱中有人惊恐地尖叫:“血,好多血!”
云瑶听到那阵惨叫和花瓶碎裂的声音后,心中的恐惧和担忧促使她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走廊上围满了妓女,她们形态各异,有的刚被客人用完,衣衫不整,甚至还没来得及穿上外衣;有的则急匆匆地进入房间,准备继续服客人。
她们的脸上或带着疲惫,或带着麻木,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然而,当她冲出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