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山了
已过去了两个月,两个月的是时间或许对某些人来说并不能干什么,太阳依旧喜欢给大地铺色,星辰还是高悬夜空中,但小孩也许会牙牙学语,雏鹰会离开巢穴尝试第一次飞翔,牛犊颤栗的站立,然后奔跑于草原。
自从两个月前元萧成功凝聚了元气后对于元气的吸收转化越来越熟悉,加之自己的师尊回归,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与教导,使得元萧对元气掌握的比较透彻了。此时的他还仅有九岁,离十岁开脉探元还有一年。
在住宿后面的一块空地上,元萧双目紧闭,手掌相和,有缕缕紫色能量气体从掌中散出缭绕于双臂,这时元萧的元气浓度比刚开始凝聚的时候高了多少,元萧相信,若他现在与赵明交手,他能在三招之内将其击败,尽管赵明也同样修炼到现在。
蓄力一会儿后,元萧双目猛睁,右脚点地,身躯如箭一般飞向前,快到一块比其还高大的巨石前时,左手一掌拍出,打在巨石上,那巨石受到打击后,整个石头都震了震,有密密麻麻的裂缝从其掌印下蔓延开来,却并没有将石块爆裂开来,而元萧也只在巨石上留下了一道深约三寸的掌印。
“又失败了,虽然力道增加了不少,但还是不够。&34;
元萧自语道,他看着这巨石上的道道掌印,他明白此时的他还不足以将其震碎,但他也并未气馁,若是这点毅力都没有,倒也太小看他了,修炼本身也伴随着毅力的磨练,毅力也在很大程度决定修炼者以后的路的长与短,这也正是单宇将这巨石放置于此的原因,他不仅要锻炼元萧的元力修为,也考研着他的对于一件事的执着。
&34;一块这么大的巨石就算是元力境后期都无法击破,师父是不是对小萧太严格了&34;
彩诺站在一根树干上,远远看着元萧自语道。
她如今也踏入触应境了,她也只比元萧大三岁,十一岁那年就到了触应境,这等天赋是极好的,毕竟宗门资源不算太好,要不是她是宗主弟子,估计也很难得到一些高级的修炼资源。
宗门规定,每个进入触应境之前的弟子要进行宗门大比,无论输赢都可以进入宗门藏宝阁挑选元术,而前五名则由宗主亲自挑选适合功法,并帮助其学习。
而彩诺是这一代弟子中极好的苗子,所以宗门非常看重,当然,元萧也是重点培养对象,他的天赋,以目前来说,也是极为优秀的,甚至会在不久后超过一些高年级的弟子。彩诺观察元萧很久,甚至忘了自己的修炼时间,这才不舍的离开了。
她走之前,在元萧屋门前放了一个玉制的瓶子,这是宗门为了更好的让彩诺修炼从丹药库里拿的一枚丹药,虽然仅为一品初级丹药,但对于彩诺这种级别的确是恰当好处,不会因为药力过大而受伤,而她却留给了元萧,他早把元萧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所以什么好东西都留给这个弟弟,这是独特的疼爱。
元萧回来后,拿起了玉瓶,有一丝凉意钻入掌心,但他心却暖暖的,他知道,这是师姐留下的,早在有意识的时候,他就将彩诺当成了亲姐姐,彩诺对他的好,他铭记于心。
两人不同心而同意,他们虽处于这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但这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现了。
元萧走进屋内,他盘坐床上,打开了玉瓶,将丹药倒了出来,一枚淡青色的龙眼大小的丹药滚动在元萧掌心上,散发着属于丹药的淡淡丹香。
此丹名静寒丹,一品初级丹药。元萧第一次看见触应境使用的一品丹药,以往他使用的都是不入品级,像这种在触应境使用却又对他们合适的丹药不多,所以元萧拿到丹药的时候也有点激动,他深吸一口,将丹药弥漫在周边的气味都吸入到了鼻子里,让他全身上通下畅,这种气味类似薄荷的清香,带有丝丝凉意。
修炼者在不断修炼的过程中,会不断吸收元力能量来冲刷肉体,为了尽快提升实力,很少有修炼者会休息,他们就如同不断用铁锤捶打的剑身,体内会产生很大的热量,而这种丹药带有寒气,会中和修炼者体内的热量,从而更好的修炼。
看着这枚丹药,元萧迟迟没有服用,挣扎许久过后,还是服了下去,说来奇怪,这么大一枚丹药,在元萧将其放入嘴里,滑到喉咙时,便化为一股清香之气直接扩散到了元萧全身。清气先从喉咙进入,在胸部贯通,随后是四肢,元萧这时感觉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水里,清凉气体疏通全身,极为舒畅。
就在这时,元萧感觉自身体内好像有水流之声,这声音就像在其耳边缭绕,这丹药虽说有清凉用处,让服用者感觉在水中畅游一般,但这实实在在的水声却是不可能模拟出来,而且这水声一会儿像森林深处的溪流,缓缓流动,一会儿又如同广阔无边的海洋,掀起的滔天巨浪,这种极为真实的感觉却令得元萧无比的沉醉,不知不觉,黎明已至。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声音有点急。元萧停止了冥想。他惊喜的感受到自己已经成功突破,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他便从元应境突破到了元气境,这等速度要是那赵明知道还不气死?
“小萧,醒了吗?”
元萧听见彩诺的声音,连忙打开了门,彩诺背着手站在门外,见元萧开了门,一句话也没说,便拉着元萧的手往屋外跑。
“唉唉唉,师姐,还没关门呢”
元萧咧着嘴冲着彩诺喊道。
“还关什么门啊,今天师父允许我们下山了。&34;
彩诺一边拉着元萧跑一边说道。
&34;真的?我好久没有下山过了。&34;
元萧喜道,自他有印象以来,他好像就下去过两次,但那时还太小,没有什么记忆,所以这一次他听到可以下山也是非常的高兴。
“咦?你突破了?还真是个小天才。不愧是我彩诺的弟弟。”
彩诺在接触到元萧的瞬间便感知到了其体内的变化,笑着说道。
之前的元萧尽管凝聚出了元气,但元气极为虚浮,此时元萧的元气比之前还未突破时品质要高了不少,并且元气更加浑厚。
两人虽然有说有笑,但还是没有放慢速度。在彩诺的极限拉扯下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宗门口,门口不大,上面有三个墨笔大字一洪山宗,门口处有个老者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花白头发盖着的脑袋前俯后仰的,还有呼呼声从其嘴里传出。
彩诺叫元萧别做声,自己悄悄的走到那老者旁边,忽然大叫一声:
“古长老!有外敌入侵了!&34;
那老者猛的惊醒,慌忙站了起来,倒把彩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那古长老见这里除了彩诺和元萧,没有其他人,就立马明白了过来,轻咳了声,整理好头发,双手插着腰,颇有威严看向彩诺:
“你这丫头,怎么跟个男孩似的大惊小叫的干嘛&34;
彩诺弯腰笑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外出令,古长老见后,在那外出令上融入了一丝元力,闭着眼捋着胡子道:
“在外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将此令捏碎,我会有感应的。你们外出要小心哦!外外面可不必宗内,很多人都很危险……”
他打开眼睛,而面前却早没有人影了,
“这丫头。”
古长老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这西北地域虽然山脉众多,但势力却不少,其中有很多宗门坐落于某些国家之中。
而这洪山宗所在的乃是一个中等国家红玉国,并且洪山宗还是此国的镇国宗门,所以在此国地位极高,就连国王都对宗主单宇也要礼让三分,在强者面前,国王什么的还真没有什么威慑力,传闻古时有个中等王国的国王得罪了一名定辰境强者,而且那国王本身也是一名大荒境的强者,那定辰境强者却当着群臣的面,将那国王斩杀了,并且在十几万军队包围中,潇洒离开。
由此可见,一名强者的威慑力到底有多强,是真有一剑可挡百万师的能力。
纪元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们没有修炼的体质,只有在十岁之后开脉探元,经脉禁得起元力的冲刷,才可以成为人们梦寐以求的职业——元师。当然也不一定要在十岁开脉,而是能在十岁就开脉的修炼者,其资质天赋就相当厉害了。
元师在纪元的地位极高,每个界面每方大陆以及每块地域都有一名实力极强的元师镇守,他们是普通人心目中的守护神,也是天地间的顶尖存在。
洪山宗所处的山脉就叫作洪山山脉,山脉脚下,有一座大型城市——呼兰城,此城是红玉国主城之一,规模并不差于都城。
元萧和彩诺到了城外,城门处有着许多人来来往往,他们大多都是去外地做生意的商贩,赶着马驾着车的,好不热闹,彩诺拉着元萧,冲着城里走去,就在靠近城门的时候,有两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注意到了他们,彩诺和元萧虽然只是宗门弟子,但在宗内地位很高,况且还是宗主的亲传,所以两个衣着比普通弟子华丽,特别是彩诺,金边镶饰的红色短裙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富家子弟。
两个士兵心里一喜,在等元萧他们二人靠近时,手中长枪相碰,发出了一声脆响,道:
“所有进入城内的人都需交付五十枚铜元币。&34;
“什么为什么之前那些人不用这么多”彩诺怒气冲冲道。
“那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其中一个士兵嚣张的说道,他手持兵器,抬起了戴着盔甲的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铜元币是纪元流通的货币,此外还有两种,分别是银元币和金元币,货币不管对普通人还是元师都是不可或缺的,如彩诺他们这种等级不高的来说更加重要,许多修炼所用的物品都需要货币兑换,眼下这两个士兵却狮子大开口要五十枚铜元币,令得彩诺都有些生气。
只见她浑身有红色元力涌出,【元力是元气的终极形态,修炼者只有在元力境时才可以凝聚一丝元力,在进入触应境后才可以将元力转化自如。】双目紧紧地盯着那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见后,身体一震,他们只是看出这女孩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子女,但没想到竟然是一名元师,他们再傻也明白,尽管这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但一名元师,哪怕是一名最低级的元师也不是他们可以抗衡,正当俩人不知如何是好时,有一道笑声从城门内传来。
“这位姑娘,想来是发生了什么误会。&34;
两个士兵听后急忙让出一条小道,一名年龄约莫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向彩诺他们走来,那男子身躯挺拔,穿着金制盔甲,铠甲金光闪耀,那男子腰间还系有一根金色腰带,腰带正面还刻有一个虎头。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胸前,有一枚银制勋章戴在左胸处,让人眼睛不自禁的看向那里,勋章上写着融阳二字,那是元师第二境之称,不用想,这男子也是一名元师,还是一名实力在融阳境的元师,估计是这里的守城统领。
彩诺见后,散去了元力,她只是触应境,在面对融阳境高手她也不敢乱来,对着那男子拱了拱手,扔出五枚铜元币后便领着元萧径直走进了城门,那男子见后也并未有什么脸色,但看向两个士兵时,有怒意显现,大声呵斥道:
“两个不长眼的蠢货,没见到他们是从洪山下来的吗&34;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们估计要到床上躺一两个月了。&34;
两个士兵低着脑袋,完全没有先前的嚣张了,任凭那男子责骂。那男子看向了元萧他们离开的方向,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