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天明的选择

    天明的出现让姒音和盖聂都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剑。

    盖聂看着天明，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他收起长剑，对天明点了点头，示意他没事。天明快步跑到盖聂身边，紧张地看着他，问道：“聂大叔，你没事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盖聂的关心和对峙局的担忧。

    盖聂：“天明，你不该来这里。”

    天明挺直腰板，坚定地回答：“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来找你了。而且，我不能让你和姐姐互相残杀。”少年语气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眼前的局势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但他还是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姒音看着天明，心中不禁有些复杂，这个曾经调皮捣蛋的小孩，已经成长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少年，盖聂与墨家的人，把他教的很好。她收起长剑，轻轻叹了口气，对天明说道：“天明，你长大了。但战场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快回去吧。”

    天明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姒音：“姐姐，我知道你选择的路与我们不同，但我不想看到你和聂大叔互相伤害。我们能不能找到其他解决办法？”

    姒音依旧神色复杂地看向天明，墨家之流不会放弃自己所谓的侠义，而嬴政也不可能放任一群反叛者在自己的地盘作乱。

    盖聂轻轻拍了拍天明的肩膀，示意他后退：“天明，你的担忧我明白，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轻易改变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和责任，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冲突。”他看向姒音，眼中闪烁着深思。

    天明咬了咬牙，他知道盖聂说得对，但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他看向周围紧张的士兵和项羽等人，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让你们当面和秦国的皇帝说清楚。如果他是个明君，就不会无故杀戮，不是吗？”

    姒音看向天明，淡淡开口：“说什么？说你项大哥要带领楚国旧部勾结罗网等势力，势必要推翻秦国的统治吗？还是说你们墨家想要宣扬的侠义之道，试图让天下人接受一个没有秩序统治的世界？”她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和苦涩，毕竟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斗争，不是简单的对话就能解决的。

    天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至少，我们试过。如果真的无法和平解决，那我们再做打算。但至少，我不想看到你和大叔互相残杀。”他的声音太过于真挚，仿佛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对和平的渴望。

    盖聂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天明，你所提议的，是理想中的解决方式。但现实往往残酷，那位的统治手腕强硬，他不会轻易相信我们，更不会允许这样的威胁存在。况且，这已经不只关乎我和你姐姐，而是整个六国遗民与秦国的对抗。”

    天明低下头，他明白盖聂说的没错，这已经是一个无法轻易退让的僵局。但他仍然不愿意放弃：“那……那我们至少可以尝试，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的立场和目的。如果真的无法和平，至少我们努力过，不是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那份执着却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怔。

    姒音看着天明，心中五味杂陈。沉默半晌，姒音淡淡地开口：“天明，离开这里。”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喙，仿佛荆天明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姒音便会毫不犹豫地向他动手。

    天明愣住了，他看着姒音，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决绝。然而，他知道，此刻的姒音已经不再是他的姐姐，而是代表了秦国的立场。他咬了咬牙，深深地看了盖聂一眼，沉声道：“姐姐的决定，我会记住。但请记住，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更不想看到你受伤，但我也不能丢下聂大叔与少羽不管！”

    盖聂看着天明，心中充满了赞赏，这个少年的勇气和决心让他感到欣慰，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拍了拍天明的肩膀，然后转向姒音，目光坚定：“天明说得对，至少我们试过。如果真的无法避免，那么，我会承担起这一切的后果。”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师哥准备承担什么样后果？”卫庄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他的身影在树林中显得格外冷峻。盖聂的决定，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不明白，为何盖聂宁愿面对可能的失败，也要尝试这个几乎不可能成功的和平方案。

    盖聂转头看向卫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信念的执着和对未来的坚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保护天明和所有人，包括你，小庄。如果秦王真的不容我们解释，那么，我将用我的剑，守护那些无法为自己发声的人。”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卫庄皱了皱眉，他能感受到盖聂的决心，但同时也明白这可能带来的危险：“你知不知道，你的决定可能会让你走上一条不归路？”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毕竟，盖聂的剑一旦指向秦王，那将是一场无法预知结局的风暴。

    盖聂微微一笑，那份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我明白，小庄。但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如果这真的是无法避免的结局，那么，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卫庄深深地看了盖聂一眼：“师哥既然已经决定。”然后拔起插在树上的渊虹向盖聂丢了过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的决断，“那么，便拿起你的剑吧。”说完也握住了自己的鲨齿。

    盖聂接住渊虹，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看向天明，轻轻点头，示意他快些离开。

    但天明紧紧握住腰间的墨眉，他看向盖聂，眼神中充满了坚决：“我不会走，身为墨家巨子，这些是我应该面对的。”

    盖聂看着天明，心中充满了赞赏，这个少年的勇气和决心让他感到欣慰，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拍了拍天明的肩膀，然后转向卫庄，目光坚定：“小庄，这么多年，我们之间，是该有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