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领种子
小院内很热闹。
村民们正在激烈地讨论种香椿的事情。
“村长，城里的香椿真的能卖到30一斤？”
方鸿山最关心的就是香椿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所有人都害怕辛苦栽种，到头来白忙一场。
方辰早就想过这件事情。
系统给的种子绝对没有问题。
只要按照手册上教的方法去种，一定能种出高品质的香椿。
好的产品不愁卖。
“30一斤是普通香椿的价格，品质好的能卖到50左右。”
方辰按照手册上写的内容说道。
村民听到这句话，直接懵了。
大家从来没有想过，野菜也能这么值钱。
他们还是有点怀疑方辰说的话。
“村长，我们都种香椿，万一要是亏本了，那咋办？”
多数人都害怕承担风险。
种子免费，这件事很吸引他们，可是也有人不愿意冒险。
自家的地都用来种香椿，亏了算谁的？
“想种香椿的人，来领种子。我没有强迫大家都种香椿。”
方辰笑着说道。
他自己在村民的眼里还是个孩子。
如果换个人说这件事，效果肯定不一样。
反正香椿种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坏。
方辰没有表现出特别着急的样子。
他早就预料到第一次攒声望值的过程，肯定不会那么顺利。
等第一批种出来的香椿赚钱了，其他人一定会跟风种植。
不过，到时候再种可能就有点晚了。
此刻方辰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老村长会不会支持他。
老村长要是愿意带头种香椿，那就好办多了。
大部分人都会跟着一起种。
剩下那一小部分头铁的人，方辰没打算说服他们。
说再多的话，也不如把事做好。
看见别人种香椿赚了钱，不用说任何话，他们一定会跟着种。
众人还在讨论，没有人主动提出来，要领种子。
“这些种子是哪里来的？多少钱弄来的？”老村长走到方辰身边。
老村长对方辰就像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在其他人考虑自己的时候，只有他关心方辰。
只要自己家有点好东西，老村长就让方琳拿过去给方辰。
方辰一直在心里很感激老村长。
“种子是我借的，等香椿卖了钱以后，把钱还给人家就行了。那人不收利息。”
听见方辰说这话，老村长没有多问其他的事情。
他心里清楚，方辰没有说实话。
这两天方辰发生的变化，让老村长感到不可思议。
他不想打击方辰的自信心。
方辰回村到现在，第一次想做点事情。
老村长不会鼓励村民种香椿，但也不反对。
这也算是一次机会，让村民自由选择。
“给我拿点种子。”老村长抽着烟缓缓说道。
本来院子里闹哄哄的，瞬间安静下来。
村民们停止讨论。
大家都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你同意种香椿这事？大辰的心是好的，只是他太年轻了……”
还没等那人把话说完，老村长摆摆手说道：“你们别管我同不同意这事。
就像方辰说的，每家自愿领种子，不强迫。”
老村长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大家伙都有点犹豫。
“辰哥，我要领种子！”方达大喊一声。
他本来想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方辰。
没成想被老村长抢了先。
“好！”方辰热情地回应道。
方辰觉得说再多也没用。
赶快把种子发下去，抓紧时间种香椿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想种香椿的人，来领种子。下午来我家，我给大家说说怎么种。大家抓紧时间！”
方辰开始忙着发种子。
村民们排队领种子。
“大家领和自己家土地相匹配的种子、化肥和除虫剂，不要多拿！”
方辰一边忙活，一边喊着。
老村长坐在旁边看着。
每家有多少地，老村长很清楚。
除了排队领种子的人，还有很多人站在门口。
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领种子。
“村长太年轻了，跟着他能致富？”
“他读过书，说的话应该没有错。”
“读书和种地不是一件事。书能读好的人，不一定能种好地。”
“那些人就跟在这个年轻娃后面干吧，早晚会出事。”
“家里的地空着没人种，要不然咱也跟着种香椿？”
村民说什么的都有。
整个院子热火朝天。
方辰扯着嗓子分配东西，方达在旁边帮忙。
方琳在本子上记好每家领取的种子数量，老村长在一边看着。
“哥，中午到我家吃饭。”
方琳一边算数，一边说道。
忙了一上午，院子里的东西还剩一些。
那些犹豫的村民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行！”方辰没有推辞。
再过两个月，自己就有钱了。
不说有多富，最起码不会再过这种苦日子。
有了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以前借的那些东西还给乡亲们。
村民们对方辰的好，他一直记在心里。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带着方家村的人致富。
方达回到家，把领来的种子放在院子里。
“家里的地不能种香椿，你自己想办法。”方龙看着地上的种子。
方达太了解他哥的性格。
他不想和方龙吵架。
吵到最后，他只会挨一顿打。
“留出一半的地，给我种香椿就行。卖了钱，我给你分。”方达缓缓说道。
当时领种子的时候，方达就没有多拿。
“那要是卖不到钱，咋办？”
方龙看着弟弟。
“我去城里打工，赚了钱，分给你。”
方达的妈妈身体不好，不能下地干活。
地里的活都是方龙在干。
方达跟着师傅做活，很少管家里的事情。
“行，记住你说的话。”方龙走进屋子。
方辰收拾好院子，到了老村长家里。
房间虽然破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大辰，快坐！”方琳的妈妈很热情。
村民的热情和真诚，让方辰感觉到很温暖。
他们的笑发自内心，没有一点虚假掺杂在里面。
方琳拿出本子递给方辰。
本子上记录的数据，让方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整个方家村，就没有一家超过一亩地的。
就这么点地，要养活一家人。
这日子过得真苦。
老村长看着方辰感觉他的脸色不对劲。
“方辰，跟你领种子的村民家，都有粮食。他们想赚钱，不假。
但也不会傻到把所有的地都拿来种香椿。”
方辰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方家村的村民，会这么信任老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