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对簿公堂
京兆府衙。
大年初二，街上人也很多，大家都听到了，咚咚敲击鸣冤鼓的声音，就看见两个瘦弱小姑娘在敲击鸣冤鼓。
有人认出了大丫二丫姐妹两个，都十分惊讶。
“哎呀，她们姐妹两个怎么这么瘦了呀？前年见到他们都是胖嘟嘟的，这是怎么啦？”
有好事的人开始和说话的那位大娘打听怎么回事？
那位大娘道。
“哎呀，这两小姑娘是百花巷孔家元配所处呀，这孔家呀，可有钱了，经营酒楼，布庄，可不是什么没钱人家呀，这两小姑娘怎么这么瘦了呀？”
“那个孔家呀？”
“就是孔耀祖他家姑娘呀，你看那边就是孔家的产业呀。”
大家向着大娘指着的地方看去，就看孔记布庄的店子开着，进去买东西的人也不少。
“哎，大娘，我听说现在那个年轻的孔夫人是续弦呀，你看那两个孩子，是不是被虐待了呀？”
一个妇人接话道，众人一听，都看向了那两个小姑娘，而阿宝和昭阳都带着斗笠站在人群里，就让韵儿带着两人去敲鸣冤鼓。
“哎呀，有可能，快，快，我们去看看。”
而江晚舟早就等着了，一听到鼓声就把大丫二丫带了进来，在堂上开始问话。
当大丫把自家妹妹的手臂衣服撩起来的时候，围观的百姓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啪，江晚舟一拍惊堂木，气势十足，不如忽视。
“去，把孔家人给我带来，一个不少。”
“是大人。”
本来叫来加班的衙役都有些生气，但现在看着这两个小姑娘都这样了，还生什么气，跑着去押人去了。
而孔家，孔耀祖正在家里逗弄着自家小儿子，身边还有娇妻伺候着，美得很。
衙役也不想跟他们废话，不等门房报信。就直接推开门房闯了进去，本加班就烦了，好遇到这样丧良心的案子。
简直气得不行，也不管孔耀祖怎么问，孔府上下都被压着跪在了江晚舟面前。
大丫拉着二丫的手站在一边，看到她们的后娘余氏，害怕得瑟瑟发抖。
孔耀祖一时之间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在家里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在堂上了，等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在堂上，身边没有别人，似乎动了一点，情绪激动，指着大丫二丫的手指，大声呵斥道。
“不孝女，不孝女，子告父，你这是要翻天不成？”
大丫把二丫拉到自己身后，她站在这里就已经不怕了，反驳道。
“父亲？好笑？我和妹妹这一年中受过的苦，难道没跟你说吗？妹妹被热水烫伤，你们嫌好的药太贵了，都不舍得给妹妹用点好药，妹妹差点就死了，你差点孩子了你的亲生女儿，这个女人跟你说妹妹没用了。
你就要等妹妹长大了送妹妹去给人家做妾，这一年来，你做过什么，你眼里只有你和两个儿子，你还是父亲？可笑，有你这样的亲生父亲，我还不如去做个乞丐！！”
孔耀祖被怼得哑口无言：“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
一个胖乎乎约莫十几岁的少年叫做孔凡的道：“我可是你们亲哥哥，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连我也告了？”
大丫简直都要笑死了讽刺道：“亲哥？那你怎么看着我和妹妹在受苦，也不出来说句话呢？还是不是那个女人告诉你，我们和妹妹是女子，就要把我们当成一个物品去看待，培养我们去做不了高门大户的妻，就去做妾，给你铺路吗？
还亲哥，你配吗？简直恶心的，我呸。”
大爷对着他那张胖胖的脸都觉得恶心，啐了一口，二丫跟着也啐了一口。
江晚舟惊堂木一拍，在余氏怀里好奇打量孩子，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余氏慌忙哄着，十分温柔道。
“大人，你看我孩子哭了，是不是让我下去喂个奶，哄一哄？”
众人一看，都有些疑惑了，这余氏，怎么不慌不忙，甚至还挺温柔的呀？难道是其中有误会？
江晚舟道：“给孩子准备了奶娘，让奶娘抱下去安抚把，你放心，在府衙没人敢对你孩子怎么样。”
余氏道：“多谢大人。”
等奶娘把孩子抱了下去，余氏才开始说话了。
“大人，民妇，余氏，是孔耀祖的续弦，也是大丫二丫的母亲，大人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嫁过来后，对孩子们都是极好，要什么买什么，大丫二丫说的那些都是误会，纯属无稽之谈。
让孩子学刺绣，厨艺，都是女孩子的必备技能，那家女子不学？二丫的伤确实也是在学厨艺过程中被水烫到的，但那是意外呀，大人，民妇都是派人看着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民妇也很自责，至于大丫说那些话都是没有的事，也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那样的烫伤是一定会留疤的，不是民妇不给治呀，民妇是续弦没错，但孔耀祖也是孩子亲爹，怎么可能任由民妇欺负两个孩子？”
众人一惊，这妇人好厉害的口才，这么说着，不了解内情的人听了都感觉没问题，对呀，哪家女孩子不学这些呀，这都是意外呀。
你说人家说了那些话，那你有证据吗？人家也可以说自己没说呀？
但江晚舟早就有准备：“你说也是一面之词，来人传孙大夫上堂。”
余氏一听是给大丫二丫看病的那位孙大夫，不免得紧张起来，但自己可是给了这个大夫一百两银子的封口费，他会乱说话吗？
孙大夫被带到堂上，跪着磕了三个头，江晚舟才说道。
“孙大夫做伪证，可是要下狱的，你可知道。”
孙大夫连忙道：“知道，知道大人，草民绝对不会说谎的。”
孙大夫还真的不会说谎，谁不知道京兆府尹的江大人，年纪虽然小，但人家后台大呀，这京城里别管你多大的官儿，人家江大人都敢办，我一个小大夫，为了一百两银子，得罪江大人？我是喜欢钱，但更加喜欢我的小命呀。
孙大夫吧嗒吧嗒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都说了。
“大人当时孔家夫人，余氏叫草民去孔家看病，没想到却是一个浑身烫伤的孩子，草民一下就认出了这是孔家的小姑娘，当时孔二丫右侧手臂，身体，全部都被热说烫伤了，都被躺掉了气，草民的给孔二丫换了药后，跟余氏说，一定要用好药，否则孔二丫就不是留疤这么简单了，感染发烧都会要了孩子的命。
草民想着孔家是不缺钱，虽然那一副药十两银子，普通人家吃不起，但孔家一定吃得起，可没想到余氏不让草民开好药，就让草民开最便宜的药，还给了草民一百两银子，让草民不要出去乱说。
草民虽然接下了银子，但看着小姑娘可怜，也该那个小姑娘偷偷用了一些好药，要不然这小姑娘必死的呀。”
孙大夫开了口，孔府还有良心的下人也都纷纷开口做证了，这下把孔家虐待两姐妹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个清楚，也有余氏的亲信开口辩解，两边人闹成一团。
江晚舟惊堂木一拍。
“余氏，虐待原配之女之事人证物证俱全，孔耀祖不查，同罪，罪名恶劣，判两人牢疫两年，苦疫四年，余氏儿子送回去余氏娘家，孔凡，作为亲生哥哥不查，对待亲身妹妹，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判孔凡，不得科举，不得继承孔家，孔家财产均判给孔大丫和孔二丫。”
一下午的时间这孔家续弦虐待孩子的案件才给判了下来，这下大家都痛快了。乳腺通畅的感觉很不错呀。
这下京城中娶了续弦的男子，都开始拎着自己和原配的娃儿，刮得干干净净看身上有没有伤痕的。
你问我干嘛？你没看到呀？要是孩子被虐待了，当爹的都一起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