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深夜黑影
引子：当我们仰望那些绝代名侠时，不妨多一份理解和同情。不要只看到他们的光辉，也要看到他们背后的阴影。记住，有光的地方，必然会有阴影。绝代名侠虽然英勇无比，但他们也有着自己的烦恼和不幸……
夜幕逐渐降临，天空被一层厚厚的黑暗所笼罩，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布慢慢地合拢起来。终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那个老旧小区。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栋具有明显八十年代风格的黄色旧房，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宛如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人，默默地讲述着过去几十年间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和岁月变迁。
向阳的住处就在这栋楼的一楼。他们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他们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刹那间，一股无法形容、令人作呕的异味从门缝里钻出来，直钻入他们的鼻中。他们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这股味道不仅难闻至极，更透出丝丝凉意，使人毛骨悚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欧阳强生环顾四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索。他轻声说道：“这房子的布置基本跟之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动。”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认真的侦查。
他紧紧握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仔细勘察着案发现场。颜俊与令素紧张地跟在后面，两人面色凝重，神情专注，仿佛能从空气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欧阳强生慢慢靠近厨房煤气炉，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他看到炉子边放着一个煲汤用的锅子，锅里仍留有部分汤汁，而炉灶上则沾染着些许残渣。他心头一紧，眉头微微皱起，转头凝视着身旁的令素，压低声音问道：“她的胃里是否检测出肉汤成分？”
令素心领神会，她飞速回忆起验尸时的细节，稍作思考后，果断地点头回应道：“没错，当时我们的确在死者胃内发现了少量肉汤残留。依我之见，这锅汤大概是在死亡前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左右喝下的。”说完，她眼神坚定，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
欧阳强生听闻这句话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疑虑之色。他低声喃喃自语：“面临死亡边缘之人，怎会还有闲情逸致去煲汤呢？”一边思索着这个奇怪现象背后隐藏的深意，一边将目光投向厨房上方的排风口处。
只见欧阳强生紧盯着排风口，双眉微微皱起，仿佛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慢慢地踏上灶台，手中紧紧握着手电筒，那束光芒划破漆黑的夜色，形成一条耀眼夺目的光轨。他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排风口，忽然间注意到一个类似纸团的物体卡在其中，正好堵住了约二十厘米宽的风口位置，看起来就像是有人从外部强行塞入一般。
此刻，欧阳强生内心深处的好奇被完全点燃。他迅速转身，目光落在身旁正忙碌不停的令素身上，神情凝重地开口询问道：“令素，你可知道向阳究竟身高几何？”言语之中透露出对答案的急切渴望和事态发展的担忧。
令素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微思考片刻后回应说：“根据我的观察和估计，她的纯净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吧，错，应该是一米五八。”欧阳强生听闻此言，并未言语，而是在内心暗自估量起来。他心想，如果那个排风口位于室外的实际高度将近一米九左右的话，那么以向阳目前的身高状况，想要从外部将这个纸团塞进排风口内，难度无疑是相当大的。如此看来，即使这纸团真是向阳所为，操作起来恐怕也是十分吃力。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被塞在排风口里的纸，透过那小小的洞口向外望去。眼前展现的景象令他感到惊讶，原来，排风口的另一端竟然对着一条小溪。看到哇哇的流水，他顿时在摇头，这个纸更加不可能是向阳所塞。
他敏捷地从高处跳了下来，目光立刻被一个瓶装气吸引。他用手轻轻地撑了一下，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这表明气瓶应该还是相当满的。
欧阳强生眉头紧锁，带着一丝对未知的好奇与对答案的迫切，他问道：“如果一瓶燃气打开阀门，三个小时以上，会消耗多少的气？”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探求真相的坚定。
令素微微皱眉，显然这个问题也让她有些为难。她思索片刻，然后尽量给出一个相对准确的答案：“估计也会只剩下无几吧？毕竟燃气消耗的速度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比如阀门的大小、气流的强度等等。”
然而，欧阳强生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精确度的追求：“我不要估计，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一瓶燃气五十斤重，那么打开阀门三个小时之后，它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重？”
令素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愣住，她没想到欧阳强生会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在脑海中构建一个清晰的画面来回答这个问题。她想象着燃气在瓶中慢慢消耗的场景，思考着时间、重量和消耗速度之间的关系。
最终，她给出了一个相对确定的答案：“根据燃气的消耗速度和瓶子的重量，三个小时后，瓶子的重量应该会明显减轻。但是具体减轻多少，还需要考虑更多的因素，比如环境温度、气压等等。所以，我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只能说瓶子的重量会明显不同于现在。”
欧阳强生听了她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完全满意，但他也明白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回答的。
他又转向燃气阀，仔细地观察着，看起来一切都还算正常。
他环顾了一圈厨房，似乎在寻找什么线索，然后走出了厨房，来到了客厅。客厅的布置简单而实用，一张长方形的餐桌占据了中心位置，旁边是一张宽敞的沙发，沙发前则摆放着一张茶几。
他向令素招了招手，眼神坚定且充满信任感地指向沙发，并说道：“你尽可能准确地模仿出当日发现向阳时他所处的姿态，试着躺卧于沙发之上，感受是否会产生某种特殊的感觉或变化。”令素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后便缓缓俯身躺下，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一只沉睡中的蝴蝶。她轻合双眸，似进入一种忘我之境。
此时欧阳强生并未停歇，而是继续在客厅各个角落细致入微地巡查搜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须臾之间，他踱步回到令素身旁，轻声问道：“你可曾嗅到一丝燃气的气息？”
令素悠然睁眼，目光略带迟疑与思索，稍作停顿后方才回应道：“似乎……有那么一丁点吧。”
欧阳强生轻点下头，但紧接着又抛出同样的问题：“那你究竟有无察觉到燃气的味道呢？”
面对此番追问，令素并未如前般迅速作答，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短暂的静默。欧阳强生见状，心中难免泛起些许焦躁情绪：“喂，我在问你话呢！”
终于，令素打破沉寂开腔道：“倘若已然遭受燃气毒害致使昏迷不醒，又该如何言语呢？”
一直冷眼旁观的颜俊亦忍俊不禁，“嘻”声轻笑起来。原来他们此刻正通过模拟案发现场，试图探寻向阳身亡背后潜在的缘由。
令素接着说道：“通常情况下，如果一个人处于高浓度的燃气环境之中，大约五分钟后便会昏迷，而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就会因窒息而身亡。倘若此时此刻躺在这里的向阳嗅到了燃气的气味，那么毫无疑问，她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关闭阀门。”
欧阳强生听闻此言，不禁眉头紧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种可能性：“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向阳原本正在煲汤，可谁知一不小心，滚烫的汤水竟然将炉火浇熄，导致燃气泄漏而出。而那时的她或许已然沉沉睡去……如此一来，是否就能解释得通这一切了？”
令素稍稍思考了一番，随后回应道：“嗯，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依据这个房间的规模来看，燃气填满整个屋子恐怕只需短短十分钟而已。”欧阳强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这个推断，认为其颇具合理性。
突然间，颜俊如一道闪电般划破了沉默的夜空，他那洪亮的嗓音在整个房间内来回激荡着：“会不会这里并非案件发生的原始地点呢？或许有人将尸体搬运至此罢了。”
欧阳强生听闻此言，不禁眉头紧蹙起来，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个疑问所蕴含的重大意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才慢慢地张开嘴巴说道：“关于此问题，其实我亦曾有所思索。然而，当日我们展开实地勘察之时，那位位于小区大门旁的烧烤店主曾言，那晚大约九时许，他便亲眼目睹向阳独自一人返回，且自那以后再未见其踏出小区半步。”
此时此刻，颜俊的面色略显窘态，仿佛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言有些轻率。于是他迅速伸了一下舌头，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当下紧张的氛围，并轻声嘟囔道：“嘿嘿，我不过是随口胡诌而已，切莫太当回事儿啦。”
然而，令素对颜俊的表现甚感不满。只见她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言辞犀利地回应道：“而今可非嬉笑打闹之刻，咱们需要的确切无疑乃是行之有效的献策建言，绝非毫无根据的胡乱揣测！”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颜俊心窝，令其顿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最终，颜俊只得默默垂下头去，选择保持缄默。
欧阳强生道：“其实颜俊提出的这个问题也是可以从这个方向去想，这里不一定是凶案的第一现场。”
突然，令素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她迅速走到画架前，指着上面的画大声喊道：“大家认真看一下，是画中有画，这个画面上还盖着一幅画！” 大家立刻围拢过来，仔细观察着令素所指的地方。只见在原本的画面上，似乎隐藏着另一幅画的轮廓。线条虽然略显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幅全新的作品。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现出一道身影，犹如夜间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觉。
欧阳强生的反应极为迅速，他立刻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疑惑：“是谁？”话音未落，他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冲出了门外。令素紧随其后，她的动作同样迅速而果断，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颜俊见状，也想立刻追出去，却被令素果断制止。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你留在这里看好现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信任和责任，让颜俊明白，此刻他必须坚守岗位，保护好现场的安全。
欧阳强生和令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拼命地追逐着那个神秘莫测的身影，他们的心脏像擂动的战鼓一样，发出咚咚咚的巨响。欧阳强生一边奋力追赶，一边高声呼喊，他的嗓音在寂寥无人的夜空之中来回飘荡，充斥着坚毅果敢之气。他们的视线牢牢地黏在那个若隐若现的黑影之上，生怕稍有疏忽便会跟丢对方的行踪。
欧阳强生和令素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地向前狂奔，但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拉近自己与那个身影之间的距离。在这漆黑如墨的夜晚里，置身于那一排排高耸入云、阴森恐怖的骑楼之间的老街之上，唯有他俩沉重的喘息声以及凌乱的脚步声在空气中不断回响，使人心生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烦闷与焦虑。
刹那间，那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在一个拐角处销声匿迹。刹那间，那个身影在一处幽暗的拐角处，犹如鬼魅般毫无预兆地消失了。欧阳强生的心猛然一紧，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个消失的方向，思绪飞速转动。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身影绝不简单，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追踪的线索。
于是，欧阳强生毫不犹豫地加快了步伐，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如同离弦的箭矢般朝前方猛扑过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都要找到那个身影，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在奔跑的过程中，欧阳强生迅速地从口袋中掏出了手铐，他瞄准了前方的一个黑影，猛地一掷。手扣如同闪电般划过夜空，重重地砸在了那个黑影的背上。只听一声惨叫响起，但那个身影却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反而更加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欧阳强生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那个身影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得如此彻底？他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丝线索。然而，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之时，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空无一物，唯有一块宽阔无垠的荒地，那个身影好似人间蒸发了似的，杳无踪影。
两人惊慌失措，急忙四下张望，企图寻觅到一星半点有关这个身影去向的蛛丝马迹。可惜事与愿违，周遭万籁俱寂，漆黑一团，恍若所有事物均已被无尽的黑暗所吞没。“这里……”令素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指着空地中央，“这里有个浅浅的脚印。” 欧阳强生立刻蹲下去查看，只见那是几个成人的脚印，但奇怪的是，它只有半个脚掌的深度，仿佛那个人只有半个脚掌一般。他抬起头，看向令素，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是……”令素的声音有些干涩，“这是不可能的……” 欧阳强生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站起来，再次环顾四周。
他们步履匆匆地走向那栋向阳的房子，夜晚的寂静包围着他们，只有微风在树叶间轻轻低语，为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
当他们踏入房子，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愣住。只见颜俊一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静止的雕塑。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颜俊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们刚刚追出去没多久，突然就有两名戴着面具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其中一个人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向我猛扑过来，死死地将我按倒在地，他那粗壮有力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夹住我的脖颈，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而另一名大汉则开始疯狂地翻找房间里的东西，似乎在找寻着某样重要的物品。”
颜俊咽了口唾沫，继续讲述道：“就在这时，我看到那个按着我的大汉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锋利的刀刃紧贴着我的颈部皮肤，只要他稍一用力，恐怕我就要命丧黄泉了！当时我真的害怕极了，整个人都僵住了，完全不敢动弹。最后，这两个家伙把四幅画拿走了……”说到这里，颜俊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显然仍未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
令素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他们到底在寻找什么呢？”
欧阳强生注视着前方，若有所思地回答道：“看起来，他们似乎在找寻与何阳之死有关的物品或者线索。”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肯定，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些许不解。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人真正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
令素心头一紧，她深知这个人对于整个故事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而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死去了。难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吗？
欧阳强生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许只有找到这些关键的物件，我们才能解开何阳死亡背后的谜团。”他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仿佛希望能从周围的环境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欧阳强生一脸困惑地挠了挠头，不解地说道：“刚刚我们追那个人的时候，明明速度不慢，却怎么也追不上他。而且，更让我纳闷的是，他留下的脚印只有半个脚掌的深度，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只有一只脚走路？但明明看起来是个双脚健全的人啊。”
颜俊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欧阳兄，你有所不知，这可能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单脚独行功。”
令素在一旁听了，不禁嗤之以鼻，她撇了撇嘴，嘲讽道：“颜俊，你是不是写武侠小说写糊涂了？哪有什么单脚独行功，这种功夫只存在于小说里吧。”
颜俊却并未动怒，他微微一笑，解释道：“令素，你有所不知。这单脚独行功并非完全虚构，它确实在民间存在过。你记得那些舞狮的人吗？他们拿着狮头，单脚跳跃在木桩之上，轻盈而迅捷。那种功夫虽然与江湖中的单脚独行功有所不同，但却有其相似之处。这种功夫练成后，行走之间只需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则悬空，因此留下的脚印只有半个脚掌的深度。而且，由于行走方式独特，速度也异常迅捷，常人难以追上。”
听了颜俊的解释，欧阳强生和令素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令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之前还真没听说过这种功夫呢。颜俊，你对江湖上的事情还真是了解得不少啊。”
颜俊谦虚地摆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只是平时喜欢研究一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罢了。这次如果能亲眼见到这种失传已久的功夫，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欧阳强生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道：“我明白了！会这种奇功异术的人，应该就在舞狮团里头。”
欧阳强生说：“好了，今晚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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