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做香囊
爷爷的茶庄,管家打理的很好,路上都是平平的,也没有杂草,茶树修剪的高度正好,不用弯腰,采摘起来轻松多了,裴安安只要最嫩最嫩的叶子,一片片的仔细揪下来,轻轻的放进篮子里。
荣少城跟在裴安安的身后,他采茶的时间还没有盯着裴安安看的时间多呢,裴安安挪到哪里,他就紧紧的跟在哪里,都怪裴安安跟他说不离婚的事情,现在他当真了,满脑子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裴安安。”
荣少城轻轻地叫了一声,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温柔。
裴安安听见转过头去,荣少城贴他太近了,差点鼻子碰到他的肩膀摔倒。
“怎么了,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是不是有虫子飞我脸上了,很脏吗,你帮我擦掉。”
裴安安把脸凑过去,荣少城平时对她爱搭不理的,现在这么盯着她看,一定是自己出丑了,裴安安怕擦不干净,赶紧闭上了眼睛。
荣少城下意识的伸手,奇怪,他并不是想给裴安安擦脸的,而是想问婚约的事,裴安安的脸上什么也没有,可是她闭上眼睛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就轻轻的摸一下吧,反正她也不知道。
荣少城的指尖慢慢的贴上裴安安的脸颊,她的下巴微微的扬起,比粉噗噗的脸蛋更加让人喜欢的,是那个什么也没涂就娇艳欲滴的嘴巴。
荣少城看着看着,大脑一阵放空,就像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少年,他双手捧住裴安安的脸颊,不假思索的,突然地,热烈的吻了下去。
裴安安正闭眼,忽然间感受到一阵柔软的湿热正在突破她的唇周,疯狂地咬着她的嘴唇前进,她睁眼,“荣少城。”
从两人贴在一起的缝隙中,裴安安轻声唤了一句,就是这三个字,被荣少城听见,好像得到了一种暗示和允许,他的双手从裴安安的脸颊滑到了腰上,紧紧的搂住,亲吻的更加用力和热烈了。
“少爷,少奶奶,外面起风了,老爷子叫你们回去了。”
李管家的声音,在此刻,就像一个原本宁静安详的村庄,突然来了一群日本鬼子似的,那样惹人讨厌。
荣少城和裴安安几乎同时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李管家,尤其的荣少城,他的眼神跟有刀子似的。
回去的路上,爷爷说累了,不想走回去,便叫李管家开来了一辆无人驾驶的观光车,爷爷坐在前面,荣少城和裴安安坐在后面。
“对不起,老爷,刚刚我进去找少爷和少夫人的时候,好像闯祸了。”李管家心虚的扭脸看了荣少城一眼。
“少城和安安?他们不是在采茶吗,你闯什么祸了?”
“李管家,什么也不许说。”
荣少城大声的打住了李管家接下来要说的话,怎么这个李管家大小破事都要给爷爷汇报,是不是脑子缺根筋。
“就是我和夫君在接吻的时候被李管家打断了。”对。没错,接吻,裴安安在大脑中确认了一遍,在现代的词语里这种行为就是叫接吻。
爷爷,荣少城,李管家,三个人齐刷刷的朝裴安安看过去,尤其是荣少城,他的脸臊红臊红的,像峨眉山的猴子,他又震惊又无法理解。
裴安安继续说,“李管家,这个也不算什么错误啊,你事先不知道吗,无知者无罪。”
李管家点点头,他悬着的心放下了,如果少奶奶不谅解自己,那他会自责的睡不着觉的。
这时,车也刚好开到了门口停了下来,李管家赶快搀扶着老爷子下车,“哈哈哈,李管家,新婚夫妻这是很正常的吗,不然我怎么早点抱重孙子呢,对不对少城。”
爷爷被李管家扶着上楼休息了,走的时候拍了拍荣少城的肩膀,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鼓励眼神,心情特别特别的好。
荣少城对着爷爷尴尬的笑了笑,他余光看见裴安安穿的衣服下车有些不方便,故意没有去扶。
裴安安下了车,看见荣少城气鼓鼓的站在那里,她便上前去,“夫君,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荣少城拗着不肯承认。
“夫君,今天就算我不说,爷爷也一定会问李管家,迟早要知道,我们这样遮遮掩掩的,人家又要误以为是什么大事,越是不说,别人越是好奇,那明天,整个宅子不得传遍了呀。”
荣少城听着,裴安安说的好像是有一丝道理。
“再说了夫君,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呀,”其实裴安安想说,她是光明正大的原配,“又不是古代,被人看见,是要耻笑辱骂的,对不对夫君,你就别生气了。”
裴安安拉着荣少城的手慌了几下,撒着娇拉着荣少城往屋走。
荣少城听罢,突然就不生气了,还有些懊悔,不应该没弄清楚之前就这样对裴安安,他的身体也跟被施咒似的,跟着裴安安就到了屋内。
不对,不对,是他说的婚约来的,他们不是要在爷爷做完手术后就分手吗,怎么真像新婚夫妻似的一起回房呢。
想到这里,荣少城清醒过来,立马把裴安安拽着的手松开了。
“安安,不,裴安安,我兄弟有事找我,你先上楼吧,”
荣少城不等裴安安回应,瞎编的说辞,怕被发现,心虚的头也不回的跑了老远。
裴安安只好自己回到了房间。
到了房间,简单的洗漱一下,裴安安也不打算闲着,叫来张姨给自己送了缝香囊需要用的针线和布料,然后把茶叶摊开,个个都是上品,
“这么多,应该够了,一个用金银丝线做成镂空的,一个用黄色的绸布,绣上一朵兰花,夫君应该会喜欢吧。”
裴安安打开灯,埋着头,把材料按照自己的需要剪裁出形状,她做的很熟练顺手,在白家,林娇娇最喜欢教她这些文雅的活儿。
转眼间,天亮了,不敢想裴安安整整伏案制作了七个小时,最后一针,她瞌睡的差点把针线扎在指头尖,好在,最后的成品,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