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勇士之章」——「传奇的故事」(间章)
索德尔是蒙德一普通小队的一位很普通的队长,而他这辈子做过的最不普通的事,应该就是,在达达乌帕谷,蒙德军和凯瑞亚高科的联合军抵御深渊一战,独自一人斩首敌方将领——一头高五六米的兽境猎犬。此战过后,剩余的兽境猎犬四散奔逃,其中一部分跑到奔狼领,当然,这是之后的故事了。
而就在这一战之后,索德尔得到了蒙德居民的爱戴,但在短短不到一年后,索德尔死了,死的很蹊跷,但,面容很安详。风神在他的葬礼那天,奏响了悲壮的歌曲。而之后,应他的遗言,用他的剑插进他的身体,把他的岩神之眼放进他的胸膛,和他的兄弟一起,埋葬在达达乌帕谷里。
“这是史料记载的达达乌帕剑冢的由来。”温蒂在酒馆里坐着,对着面前一个白发男子说道。
“但,那些史学家,并不知道「真相」,对吗?”白发男子笑了笑。
温蒂陷入了沉默,随后,用手比了个“1”,“懂吗?”白发男子笑笑,“懂。”
“来一瓶最好的蒲公英酒!”白发男子对酒保喊道。
“嘿嘿,上道~”温蒂笑开了花,随后,讲起了所谓的,「真相」。
索德尔,是个很普通的士兵,要说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就是他那颗誓死保护蒙德的磐岩之心。也许是神明注视了这位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在他24岁那年,他获得了岩神之眼,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支小队的队长。
而在那个时候,有一把漆黑的剑,这把剑很是奇怪,据说,凡是要使用它的人,都会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于是,这把做工精细的剑就被装入了剑鞘,当做工艺品在富翁间里流传着。
有一次,索德尔带领的小队,抄了一个走私的富商的家,发现了这把剑。而在之后论功行赏的时候,索德尔不要其他的奖励,只想要那把剑,他说,仿佛这把剑跟他,天生一对。
以后的日子,就是训练,演戏,练兵。闲暇时,他手下的士兵还会跟他开玩笑说他每天都带个巨型的“护身符”。索德尔只是笑笑,他其实,很享受这种,自由且安详的时光。
直到,达达乌帕谷战的打响。
五六十个人对抗成千上万头兽境猎犬根本毫无胜算。一战,就战死了几十号人,而连地方大将都没见着。增援到不了,索德尔孤注一掷,打算冲一波。
突击前一天晚上,索德尔很慌。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敌人,他用岩神之眼创造的好几层护盾在兽境猎犬的爪子下简直如同纸糊的一样。他看向受伤的右臂上的伤口,那里有着淡淡的黑烟,而且感觉黑烟在,往胳膊里钻。
这时候,最好的做法是自断右臂,以保命为主,但……索德尔摇了摇头,他没有莱艮芬德家族族长的怪力,无法单手举起大剑。只能强忍了,反正,疼一天,就结束了,他自嘲的笑笑,随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为第二天的战争备好神。
忽然,他感觉右臂轻松了少许,而后听到了啪嗒啪嗒的声音。“谁!”索德尔立马睁开眼睛,看到了极为……恐怖?可爱?的一幕。他的护身符大宝剑剑柄处伸出俩根触手支住它的身体,剑上的一双卡姿兰大眼睛blingbling的看着他。
“我的妈呀!”索德尔吓了一跳,立马从床上掉了下来。
剑剑被索德尔吓了一跳,躲在床角瑟瑟发抖,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这是在,哭?索德尔拿不准主意了,他伸出手,想要安慰一下剑剑。但却被剑剑躲开了。索德尔突然生出了一个恶劣的想法,他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抓住剑剑,剑剑一次又一次的闪开。好玩,索德尔想到。直到剑剑用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索德尔的时候,索德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那个,你能听懂我说话吗?顺时针是是,逆时针是否。”
剑剑顺时针转了一圈。
索德尔继续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剑剑先是很快速的顺时针转了一圈,然后慢慢的,逆时针转了一圈。
索德尔被搞懵了,一脸茫然。
剑剑看到索德尔一脸愚蠢的脸,很是生气的蹦了一下,然后,跑到索德尔身边,把触手狠狠的扎了进去。
索德尔脑袋里立马出现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眷兽」,「人偶」,「第四真祖」,「深渊」……他甩了甩脑袋,似乎什么都知道了,什么又都不知道。但,他很明确一点,那就是,「第四真祖」跟「深渊」有着很大的关系,而且很有可能,是同源的。
索德尔笑了笑,他也知道了剑剑刚才奇怪表现的原因了,它是觉得,它的力量和伤害索德尔的力量同源,就是它伤害的我嘛,真是,善良的孩……剑啊。
索德尔说,“没事的,力量取决于使用者,没有力量可以算是邪恶的,不难受不难受哦~不过「第四真祖」好坏啊。”
剑剑似乎想表达认同,顺时针转了……不对,转了半圈就不动了,剑剑疑惑的眨了眨眼。索德尔没有注意到剑剑的异样,他在思考着明天如何能接近地方首领,至少要让他受伤。
忽然,他眼睛一亮,看着剑剑,问道:“剑,你有没有办法打败首领啊?”
剑剑先是顺时针转了一点,然后立马止住,拼命的逆时针旋转。索德尔:?但,索德尔似乎明白了剑剑隐藏了些什么了,他坚定的看着剑剑的眼睛,说道:“请把你的力量借给我,我愿意献上我的一切,只为守城于门外!”
说罢,索德尔深深鞠了一躬。剑剑摇晃的,似乎在挣扎着。索德尔笑笑,继续说道:“拜托你了,我的护身符。”索德尔向剑剑伸出他的手。
剑剑一怔,呆呆的看着他,是吗,他早就知道了吗?剑用触手攀上了索德尔的小臂,把剑柄放在了索德尔的手上。索德尔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而后,口腔有着腥味,他不由得咳出了一滩鲜血出来,就连腰间的神之眼也变暗了一些。
剑看见索德尔的状况,连忙下来。索德尔脸色苍白,却笑得很开心,嘴里喃喃道,可以了,可以守住了。
第二天,索德尔战无不胜,士兵也备受鼓舞,但,让士兵们感到意外的,是平常覆盖在剑上的黄色的岩元素力居然变成了黑色,不过,无伤大雅。
“之后的事情就跟史料上的一样了。”温蒂结束了陈述。
白发男子久久不说话,随后叹了口气,“是为,传奇呢。”“是啊,传奇呢。”温蒂笑了笑,随后她又说道,“对了,跟你说的事不要对城里一个头上带玫瑰,身穿盔甲的女孩子说哦,虽然是她曾曾曾不知多少个曾祖父的故事了,但还是不告诉她比较好吧。”
“嗯,对了,能请你为索德尔写一首歌吗?”“嗯?原来你不是吟游诗人啊?”
“我,也算个吟游诗人吧,不过不是用歌的方式……”
“好吧好吧。一瓶苹果酿哦。”温蒂俏皮的笑道。
她唱起了优美的歌曲,为这位战士,缅怀:
“我梦见 飞鸟在天边
轻吻着我的脸
让我和白鸽一起歌颂这世界
流星已 铭记我 许愿的瞬间
我许愿 留下我的眷恋
燃烧的烟火 如星光在眸中闪烁
你是否 会记住 我许愿的世界
飞鸟过 花开落 是我 最后的告别”
(取自《a song for beloved》)
温蒂唱罢,白发男子如同被delete一样,消失不见了,空中传荡着他留下的一句话:“请对,晓城好一点吧,他很可怜的。”
so, we can only stand to die, fight to the end, and allegiance to the people we guard
(所以,我们只能站着死,战到底,忠于,我们守护的人)
——《圣约十二简章》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