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章: 栽赃陷害
今日天气格外好,慕楠云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伸着懒腰出了院子。
尤白荡在秋千上,还捏着那本书,目不斜视的说,“今日天气好,可想出去走走?”尤白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我在元雅街看了间铺子,打算把酒楼开到永安来,你要不要去看看,当个大东家?”
“还真打算开到永安来啊?”慕楠云伸着懒腰走过去,“我打算,等兄长从南疆回来咱们就辞行,去兰海关或者去西域看看。”
那日小蔡的话提醒了慕楠云,寻找尤白身世本来就在他们计划之中,如今“双玄决”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不会有人再揪着他不放,按计划,下一步就是去找尤白的身世了。
“去兰海关?豹子头坠不查了?”尤白问。
“不查了。”慕楠云荡着秋千说,“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也许真的是我娘留给我的呢!”慕楠云不看尤白像是在逃避什么。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清楚。”尤白沉默一会儿:“但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你一起。”尤白没有直接拆穿慕楠云,只是默默告诉他,无论他做什么自己都是支持的。
楚云山所有的物件都会有祥云的标记,哪怕是私物,但是那豹子头坠没有,所以慕楠云早就确定那个东西不是楚云山的,可是为什么他娘临死也要叮嘱他这个东西不能丢。
尤白知道慕楠云一直想解除心中的疑惑,所以慕楠云冥冥之中来到了京城,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逃追杀,他们可以直接逃去更安全的地方,西域,三洲界,甚至是瀚北,海外,可他来的是永安城,曾经有一座神山叫楚云山的永安城,还是一路招摇北上,昭告天下。
这颗疑虑的种子在十几年前,乌堡镇看见方路行身上那块一模一样的豹子头坠时就已经萌芽了。也许慕楠云救方路行是为了报当年救命之恩,可他带着豹子头坠夜探大理寺的监狱却是想从方路行口中知道更多关于这个豹子头坠的事情。
慕楠云没有跟尤白说过太多关于这个豹子头坠的看法,可这么多年尤白早就猜得七七八八了。
明明已经做了这么多铺垫,却装作毫不在意,他是在担忧,还是这十几年的磨难,真的让他养成这种懦弱又逃避的性格。
“既然决定做了,为何踌躇不前。”尤白还是没有忍住问,他想推慕楠云一把。
“什么?”慕楠云装作没听懂。
尤白无奈的合上书,罢了,慕楠云不想做的事情,自己是绝对不会逼迫他的。尤白转移了话题说,“南疆路途遥远,安北王回来也要些日子。”尤白说,“不着急,咱们先赚点盘缠。”
“咱们没钱了?”慕楠云走到另一个秋千上坐着,原本只弄了一个秋千,后来小蔡闲少又加了两个,这样他们仨就一人一个了。
“你才知道啊!”尤白撇嘴 。
“你不是有私房钱嘛!舍不得拿出来用啊?”慕楠云调侃尤白。
尤白只会酿酒,不太懂得经营之道,在望花城的时候也是分工明确,慕楠云同各路商户打交道,酿酒和管账的事都是尤白管,尤白这酿酒的手艺还是以前他们在兰海关的时候去给酒窑子做工的时候偷学的。没想到尤白不仅习武的天赋异禀,酿酒也是信手拈来。
“你告诉我咱到底有多少钱我就去。”慕楠云贼兮兮的说,丹凤眼笑起来的弧度很好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魅感。
“你刚刚不是说了嘛!没了。”尤白敷衍道。
“不对,我指的咱们的钱,包括你的私房钱。”慕楠云把秋千荡到尤白旁边说,“小白,你到底为什么存那么多私房钱?想娶妻了?”
“滚。”尤白就一个字,简洁明了。说着从秋千上下来,“我们走了之后小蔡怎么办?他又不是王府的下人,他是奉陛下的命令来的,又离了禁军,这几个月他可是真的把你当主子了,我们这一走又不可能带上他,开间铺子给他看着,也是你的产业,他既不违背上命,又有去处。”
尤白确实说得有道理,他们走了之后,得给小蔡安排个去处,抛开小蔡不谈。慕楠云想想,其实在永安开酒楼也是好的,多了铺子多条路。只是慕楠云实在好奇,尤白的私房钱到底有多少。
“你想得还挺周到。”慕楠云笑着说,“一切照旧,我只负责跟商户谈判,酒楼的一切事宜你自己管。”慕楠云支棱着下巴说,“只是元雅街那边人太多,太招摇了,换个别的地方。”慕楠云上次去过元雅街,地段好,人流大,富户多,这种地方不好挤啊!
尤白点点头,“听你的,元雅街虽然繁华但是铺子也贵。城西那里好像不错,靠近城门,来往的旅人多。而且那边现在还没什么像样的酒楼。”
慕楠云表示赞同,“那等什么?走吧”
两人商量定后,便立马动身了,外面有些太阳,城西又不算近,两人乘了府里的马车去。
马车出了王府,刚到城西就发生了事故,那卖菜的车正好失控撞上了慕楠云的马车,拉菜的老头撞正马车上死了。
慕楠云和尤白下车查看情况,发现老头已经没了气息。周围的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一个姑娘跑出来趴在大爷身边哭爹喊娘,“爹啊!我苦命的爹啊!你怎么就被这些黑了心的有钱人撞死了呢!”
“怎么办?”尤白有些焦急地看向慕楠云。
“先报官。”慕楠云冷静地说。
正当两人准备行动时,又一个穿着破烂约莫七八岁的小孩跑了过来,哭喊着“爷爷”。
围观的人的人对着慕楠云和尤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眼看人越来越多,那姑娘定睛一看是安北王府的马车,浮夸一惊,匍匐在尤白和慕楠云:“是我阿爹不懂事,冲撞安北王府车驾,还请公子恕罪。”
那小孩上前去扯住尤白的衣服,哭喊着,“是你害死了我爷爷,是你害死了我爷爷,是你害死了我爷爷。”
唾骂声越来越大,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安北王府欺人太甚”“仗势欺人”“当官了不起啊?”………
接着就有人拿菜叶鸡蛋什么的往他们俩身上砸。
没砸两下官府就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