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 章 错愕
这下子,所有人都懵逼了。
看了看脸色阴沉威严的两位大人,又看了看同样神情错愕的宋白君。
恐怕除了那两位大能之外,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些野心家那已经被镇压去的野心重新死灰复燃,他们的眼珠子不停滑动着,狂喜的笑容刚刚绽放,就自己用强大的表情管理能力给陈新压住了,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周围的所有人一样。
但心中那狂乱的想法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在这对宋家来说最重要的登基大典上,原本一直支持着宋家的域外大能却突然间亲自开口叫停……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那突然出现的传信玉简!”
“上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人发来了这枚传信玉简?”
“能够让这两位域外大能动容并立马为之行动的,只可能是来自域外,来自他们所处的那一顶尖大教——含光学院!”
“难不成是宋白君曾经在那里求学之时做下的什么脏事被发现了?含光学院的人觉得他品德不够,所以不想让他当这安国的大王了?”
“我就知道!”
“像宋白君这样的狼子野心之辈,一向鹰视狼顾,心中城府极深,在域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只是乖乖求学?”
“为了能够拥有如今这般巨大的支持,他肯定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同的人转动着不同的念头。
林默同样满脸懵逼的看着满场的巨变,心中隐隐察觉到了惊天大变故的到来。
就连他也不由得因此而有些兴奋:“倘若刚刚安稳下来的局面因此而进一步动荡,甚至演变成诸侯混战的话,到时候我岂不是又能火中取粟,浑水摸鱼,得到更多的钱财和能量?”
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得一阵心动。
如今的,他已经是元婴修为,只要不去招惹那两个大能,基本上就能在安国境内横着走。
最关键的是,还没有人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元婴修士了!
这将是他最有力的保护色!
林默心中转过一个又一个念头,目光在身边的其他人脸上打量,在心中琢磨着怎样才能悄无声息的杀掉这些人,抢走他们世代积累的财富。
对于场中微妙的气氛,宋白君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着脸色威严阴沉的两位师叔,看着台下窃窃私语不断,一双又一双隐藏在担忧面孔下的火热目光,他知道,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就会让他宋家的江山不稳!
“两位师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白君深吸一口气,在这关键时刻展现出了极为沉稳的心态。
他迈步走向两位域外大能,言辞间满是诚恳:“是不是学院那边出了什么事?”
“嗯,”两名域外大能阴沉着脸,微微点了点头,认同了宋白君的猜测。
宋白君心中轻轻松了口气,装作一副顾虑的模样看了一眼场中密密麻麻的众人,低声对着两位域外大能说道:“既然是我们含光学院自己的家事,那就不该家丑外扬……去偏殿吧,在那里两位师叔在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两位域外大能同意了,与宋白君一起向着偏殿走去,他们进去之后,偏殿大门轰然关闭,一层层阵法显露出来,封锁内外。
不能进去的其他人急得心痒难耐。
他们再度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各种神念的波动起伏不断。
林默羡慕的看着这些可以自由交流的人。
他就做不到。
毕竟他是炼体修士,走的不是炼气体系,他并没有那种强调的神念。
他所有的,只有自己那遭遇千锤百炼,随同肉身而不断变强的精神。
他的精神力同样可以铺展开来,掌握半径数十里内的所有一切。
他的精神力已经坚韧到可以挡住元婴修士的神念袭击。
他的精神力同样可以化作利刃攻向敌人,同样可以施展搜魂之类的手段。
他的精神力同样可以外放出去,与其他人进行隐蔽的交流。
虽然不是神念,与神念不是同一种力量,但表现和使用方式却也没有多大不同。
可惜与他人交流这种能力只处于理论当中罢了。
林默要是敢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立马就会被其他人发觉,然后就是一番诧异和逼问了。
众人焦躁不安地等待了一会儿,就在流言四起,认为是宋白君施展毒计,困住两位域外大能的时候,那层层大阵的封锁消失,大门轰然打开。
宋白君和两位域外大能都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都谈了些什么东西,那阴沉威严的神情就仿佛会传染一样,从玉简传染给两位域外大能,又从域外大能这里传染给了宋白君。
面对满场期待和恶意的目光,宋白君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所有元婴以上的人都回去准备一下,带上你们族中最强大的法宝,带上你们最精锐的士兵,三天之后在此地会合,随寡人一同远征域外!”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人们已经不满足于神念起伏的交流和窃窃私语了,直接开口说话各种声音嘈杂刺耳。
林默也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宋白君:你宋家不想活了?
不是当了大王就能够随意玩弄贵族性命的,太让他们感到难受的话,这些人直接逆反,你宋家的结局不会比朱家好多少!
安国这弹丸之地的人本就眼界狭小,气量不大,更是安土重迁,从不敢向外开拓,对于域外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以及一种与生俱来的抗拒。
你现在要令他们拿出全部的底蕴和力量,你一起远征于外,很可能战死沙场……凭什么?
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眼看有些人就要说出大逆不道之言了,两位域外大能冷哼一声站了出来,元神显化而出,恐怖的威压瞬间震慑全场,让那些已然怒极的元婴老怪们都感受到了被化神大能支配的恐惧。
他们纷纷偃旗息鼓,如同鹌鹑一般缩着脖子,不敢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