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要和我去接他回来吗
梦中千楽消失后,波风水门就突然惊醒。
惊醒后的他怎么也睡不着,他盖着被子睁的眼睛,看着窗外摇曳的漆黑树影开始发起了呆。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没头没脑的梦,但随着他越想,内心就莫名其妙的越发不安。
他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做这个梦。
一想到千楽,波风水门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见到千楽,千楽是暗部总是有出不完任务和上不完的班。
联想到忍者出门在外容易受伤,波风水门就彻底睡不着了。
他想去找旗木朔茂问问,可现在是晚上,估计旗木朔茂早睡了。
于是波风水门只能煎熬的度过一晚,第二天早上便早早的跑去了暗部大楼。
“水门,你怎么来了?”
带着保温杯的旗木朔茂远远的就看见了暗部大楼门前徘徊的少年。
“朔茂前辈,千楽呢?”波风水门有些焦急的询问道。
“哦,他出任务去了,算算时间顺利的话应该后天就回来了。”旗木朔茂说道,说完他还不忘用欣慰的眼神看向了千楽。
“怎么,很担心人家吗。”
“嗯,我一直都很担心千楽。”
“挺好的,最近你们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两人在暗部大楼门前聊起了天。
见旗木朔茂提起这个,波风水门瞬间就想起了那记忆深刻的那一晚。
虽然千楽把他当成了山中亥一,但波风水门仍旧在每次想起时都觉得面热。
“啊……是闹了别扭……”他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见波风水门莫名其妙的脸红,旗木朔茂忍不住打量了他好几眼。
“兄弟之间哪能有隔夜仇,等千楽回来和他说开就好了。”
“我也想,但是千楽总是躲着我。”
“放心吧,我已经和他说了,等他回来他会和你好好说的。”
见旗木朔茂信誓旦旦的保证,波风水门原本紧张不安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
“好。”
此刻,波风水门无比希望马上就能到千楽回来的那天。
他们积攒了很多的矛盾和隔阂,除了将过往的矛盾说开,他也想和千楽说别的话。
要怎么和千楽说呢。
说自己好像对千楽有不一样的感情?
可千楽这么单纯能明白他的意思吗。
波风水门决定回去好好组织一下千楽回来时他要和千楽说的话。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波风水门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极力的想让自己的专注力集中在手上的卷轴,但无论他怎么努力,自己的状态都好像有些患得患失。
等到了旗木朔茂说的那个时间,波风水门早早的就跑去了村子门口,似乎是想让那个名叫千楽的少年能在回村子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他。
天空的太阳从东方升起,逐渐悬挂在了天空的最高点,随着时间的流逝,金黄的太阳变为了橘色在渐渐的从西方落下。
在村子门口的小茶摊那,波风水门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少年回村子。
难道旗木朔茂说错了时间?
波风水门忍不住起疑,他从茶摊站了起来,打算去找旗木朔茂问问。
说不定是他漏掉了。
……
暗部大楼,旗木朔茂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沉默不语。
“……在任务返回途中,我们遇到了一名陌生忍者。这名忍者一照面便锁定了金乌为目标……”
“……这名忍者拥有不知名的秘术或血继界限无法将其杀死……”
根据暗部的描述,旗木朔茂在脑海中逐渐的将整件事模拟而出。
剩下的话不用旗木朔茂再去听也知道了后面的结果。
陌生忍者的目标是千楽,并且无法杀死拥有复生的能力。
旗木朔茂看着面前的几节耳坠久久无法言语。
办公桌前站的是负伤逃回木叶带回情报的小队幸存者,旗木朔茂想到了不久前千楽问他的问题。
千楽不是一个能够心安理得让别人替他去死的人。
“尸体呢。”
“金乌的被带走了,其他人的封印在了卷轴里。”
“……我知道了,你先去找医疗忍者治疗一下身上的伤。”
等暗部离开后,一瞬间精气神都萎缩了一大截的青年如泄了气的皮球略显颓势的靠在了凳子上。
他抿紧了唇,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截耳坠放在了眼前。
旗木朔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只能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半截耳坠,恍惚间他似乎还能看见那个不好接近初露风华的少年在朝着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来。
对于千楽的死亡,旗木朔茂无法接受,甚至不会去相信这个现实。
他是如此,波风水门就更不用说了。
而现在,旗木朔茂在思考要怎么告诉波风水门这件事情。
到底是要告诉波风水门这个现实,还是用一个谎言来欺骗对方。
比如告诉波风水门,千楽去了别国当卧底,但这个谎言会随着波风水门的成长不堪一击。
就在旗木朔茂心烦意乱又失落至极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
“部长,波风水门找您。”
几分钟后,在门口等候的波风水门看见了出来的旗木朔茂。
少年下意识的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来才会询问旗木朔茂自己的疑问。
但今天的旗木朔茂很异常,明明往常都会回波风水门一个笑,但今天旗木朔茂居然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弧度。
甚至说不上是笑。
“朔茂前辈……您怎么?”波风水门的笑容逐渐消失,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水门,”话到嘴边,旗木朔茂张开了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千楽……”
“我要出去接他回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波风水门呆愣在了原地,他看着旗木朔茂似乎有些不明白旗木朔茂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明白,但有关千楽的事情波风水门从来都是从不缺席。
“去!”
“嗯,不是现在去,我还要找一找他的情报。”
“不过在出发之前,我有东西要给你。”
旗木朔茂从怀里几截红绸放到了波风水门手中。
波风水门低下头,看着熟悉的东西瞳孔猛的骤缩。
这是……
面色苍白,面露不可置信的少年猛的抬头看向旗木朔茂。
“千楽的耳坠怎么会在这……”少年的声线写满了颤抖和无法接受,他看着旗木朔茂迫切的想得到一个与内心相反的答案。
“……节哀,水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