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古月族来访
“是，但不全对。”
“此话怎讲？”
“他们两个只是一个完整的人，分裂成两个而已。你有发现她们的共同点吗？”
“都是女的！”
……
牟婆婆像是没有听到莫风的说话，更忘了自己的问题。
“两个人性格迥异，没有共通点，其实那只是一分为二的结果，将她们两个合起来才算是真正的青女。”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让一个完整的人，不健全的活着，不觉得很残忍吗？”
“至少能保住她的性命。”
“保住性命？她已经被杀了三次了！”
莫风有些不理解牟婆婆的做法，也许是他关心则乱，也许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莫风突然间没有了开玩笑似的嬉皮笑脸。
“倘若让季氏一族得到了完整的青女，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莫风没有回答，他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那样的结果也许会更糟，但是他不想理会，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经历了三次生生死死。
“对不起婆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质疑和批判你，在这里面，我的责任更大。”
“之前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揽。”
“有因必有果，这个宿命我认了，之前的事情，我左右不了，今后只能奋力而为了。”
说完莫风抬头看向了牟婆婆，眼神坚定而又凌厉。
“那么婆婆你呢？”
“这就是你的第三个问题了吧？”
“是，我对这个最感兴趣。”
“哈哈，你能对我一个老婆子这么感兴趣，我还真是荣幸。”
“婆婆，可别这么说，能被你们这些老前辈玩弄，才是我的荣幸。”
“哈哈，你比你母亲厉害多了。不跟你废话了。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旁观者，也可以把我当成是对事件走向有些影响力的干预者。”
“嗯，滴水不漏，很好的说辞，可是我觉得，雪崩时，每一片雪花都不是无辜的。”
莫风很潇洒的转过身，背对着牟婆婆。
“我不相信传说，我对鬼神也是敬而远之，我只相信当下，人都是愿意相信他愿意相信的东西，我也不能免俗。”
说完莫风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气势十足，他觉得此刻他可以和那些老东西叫叫板了。
“卧槽！”
刚走出门，进入黑暗，一个佝偻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
再次受到惊吓，莫风刚才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婆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吓唬人？”
“吓唬人？老婆子不就一直现在这里吗？你这是要走了？”
“对，回学校，聊完了，就不继续待在这里打扰你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刚来就走，也不进屋坐坐，那正好，我也就休息了。”
说完，牟婆婆推开那莫风原以为已经打开了的房门，走了进去，然后门再次被关上了。
“啪！”
莫风给自己脸上来了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
声音却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的清脆。
摸着有些疼的脸颊，莫风还是有些恍惚。
“这到底是整得哪一出啊？”
“记住，谁的话也不要信。”
就在他要迈步走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后面传出了牟婆婆那沙哑的声音。
这句话他听见了，可是太过突然，听不真切，就在他竖起耳朵想要确认的一下的时候，那声音没有再出现过。
“谁的话也不要信？那也包括你了？”
这话是莫风的腹诽，并没有说出来，也只是他本能领先于大脑做出的调侃而已。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莫风百感交集。
对于秦小曼的身世，他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
他肯定是不想欺骗隐瞒秦小曼，可是如果说了，后果不可估量。
他不知道秦小曼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作何举动。
再就是她和莱茵的身份分裂问题，这个确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似乎那丫头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我答应过她要告诉她的，那就回去先跟她说这个事情吧，身世问题我想以后她会慢慢知道的。”
莫风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来到村口，他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那座此时有着他一座坟墓的破房子，只是墓碑已经被他砸碎了。
他原本是不想再纠结这里的事情，要赶紧回宿舍，和秦小曼待在一起才行。
可是一个在门口晃动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起初还以为是牟婆婆又在有意无意的戏弄他，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那个黑影高大挺拔，不似牟婆婆那种佝偻着身躯。
莫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黑影，黑影似乎也在注视着他。
“你不用害怕，我对你来说无害，我之所以现身，只是为了提醒你，你所知道的一切对一个不问世事的女孩子来说还太沉重，你要想清楚是否如实告知？”
“你是谁？为什么对我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个男人，莫风确定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又似乎有些熟悉，这个人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因为他能明显听出男人是刻意压低声线在跟他说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弄清楚你自己要做什么？”
“也许你觉得不重要，但是对我来说并不是这样，在这个地方，任何的可疑人都不可信，我不允许有谁伤害到小曼和莱茵，所以请尊重我的怀疑。”
“哎，我只是古月族中的一个老人而已。”
“你是古月族的人？有什么证据？”
“没有！我没有必要骗你。”
“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的，这么说吧，关于小曼的身世，我压根就没想现在说，但对于她和莱茵的事情，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我就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猜测就是猜测，我想凭你的智慧，应该能将此事圆过去，你应该分得清，我这是为了那丫头好。”
莫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要不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的跟对面这个毫不知底细的人闲聊。
“我看得出，你是在关心小曼，既然你是古月族的人，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来到这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承受着风险？”
“哎！”
男子再次叹息。
“这都是宿命，我们常人又能如何阻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