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产
“你们听说了吗?之前景阳行宫修建时有好多人丢了性命呢。”
“嘘,我听说是因为上面的人贪污扣了工人的工钱不发,人家去索要引起的。”一人忙给旁边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靠近了些。
“谁说不是呢?可苦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斗得过当官的呢。”
“当年不是惩办了那个官员吗?”
“你懂什么,官官相护,就他那个芝麻小官晾他没那个胆子,还不是替罪羊一个,我听说连皇后太子都牵涉其中。”
“快别说了,有人来了!”
柳欢儿今日难得心情好,带着花月出来置办婴孩用品,不想竟然听到了此事,身为太子一党,对于当年之事多少她也有所了解。
她不知道京都为何突然讨论起了这件事,但对于太子他们显然是不利的,也没了逛下去的兴趣,当即回了太子府。
“殿下,大事不好了!”柳欢儿得知太子在书房,入府便直接去了那里。
“怎么了?何事让你慌成这样?”
“殿下,臣妾刚才去街上,听闻百姓正在谈论当年行宫修建之事,更是传闻与母后和殿下相关。”
“什么?快去备轿,本宫要面见母后!”太子知道南宫复已经得到了账本,但是没想到他新婚刚过竟然就出手了,自己此刻只感觉束手无策。
“母后,不好了,老四出手了,现在整个京都都开始讨论行宫之事了!”
“慌什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要冷静,不可自乱阵脚!”皇后看着自己这个毛躁的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看来那些人是留不得了,将他们全部处理掉!不要再用自己手下的人,以免落下把柄!”
“可,那是一个村子的人啊,万一事后查出来那我们岂不是更被动?”
“所以才不让你手下的人去做啊,你是不是猪脑子!”
看着自己母后眼中压抑的怒火,太子虽还有疑问也不敢再细问。
回到府中,太子思索很久,他能用的又能尽快撇清关系的只有苏香菱背后的丞相和柳欢儿背后礼部尚书,两者相较加上柳欢儿怀有嫡子,太子最终选择了苏相。
“菱儿,如今老四已经出手,京都百姓都在讨论行宫之事,父皇若是迫于压力很可能会重新彻查当年行宫之事,一旦查出来,我这个太子保不住,你父亲也难逃一死,毕竟当年他不仅拿了银子,那些工人也是他镇压的。”
这件事,太子与苏香菱交好的时候便跟她提过,她自然知道自己父亲也参与其中:“殿下只说需要怎么做就是,想来我父亲定会尽心尽力。”
当听到太子真正的意思之后,苏香菱虽然觉得那些家属可怜,但是依然将太子的意思告诉给了苏相。
入夜,老夫人率先责问:“你当年真的参与了行宫之事?”
“母亲,当年我初入太子一党,殿下的吩咐我怎敢不从?不过,当年之事已经过去数年,只要那些家属闭口,想来就是皇上彻查,也是死无对证。”
“说得倒是轻巧,若真是这般容易,太子暗卫众多,直接下令就是,哪还用得着菱儿给你传达?”
“母亲的意思是。。。”苏相此时心中也有了疑惑!
“前些日子,我听你说那夜苍阁在查找当年账本,如今京都又出现行宫流言,此事怕是不简单!”
“太子该不会是要将我推出去吧?”苏相听了自己母亲的分析,后背已经有些润湿。
“母亲,眼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年你做下如此荒唐事,已经跟太子绑在了一条船上,你手里可还有当年太子的指令?”
“有太子殿下的书信,当年也是为了万一,我并未听他之言将书信烧掉。”
“那还有救,当年你从中拿了多少好处?私下尽快筹集封箱保存,万一事发,好即刻上缴,到时候即使保不住官位,保住性命应是不难。”
老夫人庆幸自己这儿子还有一些头脑,忙将后续安排好。
“母亲说的是,可眼下太子殿下那边该怎么应对?”
“后天便是醉寒出阁的日子,府中一应事宜都需要你亲自操持,你这个父亲自然是脱不开身,你亲自去太子府跟殿下说清楚,但务必要说的言辞恳切!”
“启奏皇上,一则关于景阳行宫贪污之言已经在京都传开,说,说当年太子皇后均牵涉其中,如今愈演愈烈,请皇上定夺!”京兆府尹得了南宫复之命,率先挑明。
“那景阳行宫案罪魁祸首当年朕已经发落,如今还有什么可讨论的,此事又怎会扯到太子皇后身上?纯属子虚乌有!”
“恩?太子今日怎么没来?”皇帝看到太子站位之处空着,当即发问。
“皇上,太子侧妃有生产之象,殿下今早告假了!”
“哦?且派人看着,生下孩子,立刻禀报!”
“皇上,坊间传闻有一本记载当年行宫案贪污受贿的账册,上面记载的很是清楚!”
“住口,若真有账册,当年你刑部办理此案时为何不曾呈上?不过是传言,派人查出来是谁散播,扰乱民心,朕严惩不贷!”
刑部尚书还没有说完便被皇上厉声打断。
见皇上态度如此坚决,苏相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也暂时落了下去。
下朝后,苏相直奔太子府而去,将朝堂之事尽数说与太子。
“他们蹦这么欢,看来这次真是老四的手笔,不过他还是低估了父皇,贵为九五之尊,谁愿意承认自己办错了案子?”
“殿下,不知菱儿她怎么样了?”
“本宫也尚不知晓,丑时菱儿便觉腹中不适,本宫已经命稳婆太医守着了,想来无事,苏相不必担心。”
苏相见太子此刻还在书房,并未去媚心阁守着,便知道苏香菱在太子这边已经不受宠,想来当年自己虽然不喜欢苏醉寒的母亲,但是苏醉寒出生之时他还是很期待,在门房外守了一夜。
“殿下,不好了,侧妃娘娘有难产之兆,若有不测,是保大还是保小?”
苏相思索间,一稳婆慌忙进来。
“什么?自然是保小!但也务必要保证苏侧妃的性命,否则小心你们的狗命!”
太子脱口而出,见苏相在这,忙又加了后半句。
苏相如何不明白太子的心思,心里也开始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