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业力

    看着毫无预兆出现的属性面板，魏观水的感觉非常不真实。

    他不是没想过「哀」会给他提供什么逆天改命的金手指，但「无泪」和「健身房」的存在已经足够惊人了，再有什么「系统」的话，他只能相信自己是什么男频小说的主角了。

    直到此刻，货真价实的系统面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首先开口说出了一个疑问：

    “哀娘娘，您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为我是故意的。”

    “嘎？”

    “这和先前不告诉你，你会在「健身房」被活活打死无数次，是同一个道理。”

    “怎么说？”

    “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死，那你可能会逃避。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有外挂的存在，那你可能会失去对力量的敬畏。而我——”

    「哀」顿了顿。

    “需要你永远不能忘记身为凡人的无力，永远敢于以凡人之姿挑战神明。”

    闻言，魏观水细细品味起「哀」这番话中所饱含的深意。

    其实他时常能感受到，哀娘娘并不是单纯地想把一份力量塞给他，指望着他去拯救这个即将陷入危难的世界，而是希望慢慢培养他成为一个……一个更好的人？

    魏观水点点头，表示领会，随后又开口道：

    “那娘娘，这个「业力点数」又是什么？怎么来的？”

    “小家伙，我们先来捋一捋逻辑，庞大的因果，由影响巨大的涟漪产生，这个你理解吧？”

    “理解。”

    “那影响巨大的涟漪呢是怎么产生的？答案是，强大的业力。”

    “是佛家常说的那个业力吗？”

    “不完全是。佛家认为身、口、意皆可造业，业又分善业和恶业。就像一个自动记帐的小本本，不管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甚至是想了什么，都会被记录下来，产生因果报应。”

    “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如果连骂了句脏话都算的话，那这世界上没几个好人了。”

    “您好像有点道理……”

    “所以，只有产生了实际影响涟漪的业才算数。”

    说到这里，魏观水忽然回想起之前确实跟哀娘娘聊过大坝的例子，当时他还开玩笑说不如把大坝凿开淹死一大批人——这样产生的涟漪最大，那番危险言论还让他被哀娘娘隐隐恐吓了一回。

    “娘娘，这里我有点想不通，你说强大的业力，才能产生巨大的涟漪。但是，如果我想凿开大坝，我只需要借助一桶炸药，甚至给我一套工具，再加上足够的挖掘时间就能做到。并不需要我本身有多么强大的业力吧？”

    “没错，小家伙你总算聪明了一次。”哀娘娘夸赞道。

    “所以善业和恶业之分，确实存在。”

    “如果凡人所行之事，其目的是为了善，那么「天道」就会根据凡人的表现和影响，给予两部分奖励。”

    “第一部分，是因果点，能让行善之人在投胎时得到实惠。但如果行恶，同样也会有因果点，不过，则会是负数。拿着负数因果评价，你不会来到「面试间」，而是来到「垃圾房」—— 相信我，这就是我绝对不会建议你凿开大坝的原因。”

    “而「天道」奖励的第二部分，就是「业力点数」，能让行善之人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从而产生更多顺应「天道」期望的涟漪，简单来说，就是替天行道。不过——”

    “「业力点数」是隐藏起来的，只有通过「面试间」的考验成为执行人，才会有资格使用。因此绝大多数凡人，只有因果，没有业力。”

    魏观水静静听完「哀」的一番解释，更觉「天道」的深不可测。

    ——那么我这多出来的20点「业力点数」，是我做了什么天道期望的事情吗？

    ——那我也确实还没做什么啊？

    魏观水向「哀」提出了疑问，没想到「哀」却是噗嗤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回答道：

    “那是20点是你打死了小黑的奖励。”

    “啊？「天道」希望我打死他？”

    “准确来说，你打死他，是属于计划的一环。”

    魏观水听得那是一头雾水。

    闻言，不远处的小黑也终于站不住了，他撒开腿跑过来，对着「哀」一通指手画脚，虽然魏观水看不懂，但是他隐约能感受到——

    他骂得很难听。

    「哀」坐在她的大黄鸭游乐车上撇撇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指着小黑对魏观水说：

    “你能打赢他，说明你变强了。你变强了，就能得到「天道」的认可，它便会赐予你「业力点数」，让你变得更强，继续打赢他，打赢挡在你面前的一切阻碍，就是这么简单。你要做的，就是向「天道」证明你值得。”

    话毕，任凭魏观水再愚钝都能听到这个逻辑是一个良性循环。

    作为执行人，只要他不管自己再弱小，都能咬紧牙关一往无前地克服挑战，那么天道就会赐予他脱胎换骨的力量，让他一路成长，遇强则强！

    这才是真正的金手指啊！

    “多谢哀娘娘，我明白了！”魏观水认真道。

    “不用谢，你好好想想怎么运用这部分「业力点数」吧，我还等着看你俩打起来呢。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哀娘娘重新打开了游乐车的音乐，似是在挑衅嘲讽小黑，气得小黑直跳脚。

    闻言，魏观水认真观察起来自己的各项属性：

    【体质】：20 【力量】：25

    【精神】：12 【敏捷】：21

    虽然没有参考标准，但他记得这是哀娘娘当初“赠送”了一次提升之后的属性，所以应该是比常人强上不少的。

    看着自己那20点「业力」，魏观水尝试结合网游和实战的理解，去思考究竟应该如何分配才好。

    升级【体质】的话，大概是肉盾的方向，体能素质会更好，也更耐打。有个武术家曾经说过：打架，比的就是谁更能挨打，谁更不怕痛；

    升级【力量】的话，应该是战士的方向，让拳脚、兵器造成的破坏力更大？大概对提升「无泪」剑形态的威力有帮助；

    升级【精神】的话，应该是法师的方向，可是备注说的灵魂力量是什么？是不是在暗示……在「神眠之墟」会遇到能使用法术的敌人？话说，「无泪」的枪形态难道是一种灵魂力量？

    升级【敏捷】的话，感觉除了肉盾选手，都是很刚需的属性！正面战斗的话，身手更灵敏，还能提升闪避；万一打不过想逃跑，敏捷高也跑得快啊！

    思考的间隙，魏观水看了一眼一旁气鼓鼓的小黑，心中便有了计较。

    随即毫不犹豫地把20点「业力」全部用光，平均加到了【力量】和【敏捷】之上，此时他的属性变成：

    【体质】：20 【力量】：35

    【精神】：12 【敏捷】：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