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睡他也是一种思路
真真嘴硬的狡辩自己实在不明白林淮左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就一个玩笑而已,至于么,只能说他从来不上网,不知道这些有趣的梗!
不是我的错,是他的错!一句玩笑他当真了,那能怪谁!
阿平哥跟老王都不搭腔,真真也就心虚的不再讲话。
老王吃完饭起身要走,真真端起林淮左的碗给他夹了一些菜对老王说:“他刚没怎么吃,你给他端过去吧。”
真真收拾完餐桌,回房间休息。
阿平哥一路尾随,去了真真的房间,也不说什么,就那样看着她。
真真完全不理他,她知道阿平哥有事情要问她,他不开口,她也不开口,就像小时候那样,看谁能倔得过谁。太无聊的较劲,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通常都是阿平哥主动开口,但这次阿平哥盯着真真盯无聊了就躺在床上刷手机,打定主意不说话。真真认输了,她说:“你占着我的床干什么呢?你不让我睡觉了吗?”
阿平哥像是逮到了机会:“你还没睡够?”
真真顺手拿起枕头砸向阿平哥:“没有,你陪我睡?”说完,大喇喇的躺在阿平哥旁边,伸手要抱住他。
阿平哥赶紧翻身起来,顺便给了真真一脚:“妹妹,我们长大了,男女有别,知不知道?”
真真故意伸着胳膊故意嗲声嗲气的说:“不知道,抱抱,我要抱抱~”
阿平哥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给了真真一个“滚”字。
现在换真真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只要占了实质性的便宜,她通常就不会计较嘴上吃的亏了!
阿平哥自己搬了张吱呀作响的椅子到床边,坐下后意味深长的看着真真说:“你今天心情不错。”
真真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现在心情真的很不错。虽然早晨出门的时候心情不咋样,但回来却很高兴。这是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睡了一个好觉啊。但是阿平哥这个眼神,呵,这些男人,真的太无聊。脑袋里没一点正经东西,都是黄色废料!
真真说:“对呀,但不是你这个猪脑子里现在想的原因,而是因为我一路上都在睡觉,你知道我很久没好好睡过了。”
阿平哥说:“为什么装睡呢?”
真真笑开了:“我怎么每次干坏事都会被逮住,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舒服了!”
阿平哥问:“喜欢他吗?”
真真笑得更大声了,喜欢那个跟自己有着马里亚纳大海沟一般代沟的男人吗?
真真闭上眼睛,认真的回想,不喜欢啊!
可是,真想再喜欢一个人啊!真想在春天的时候跟喜欢的人手拉着手走在树荫下,真想在夏天的时候跟他分着吃一杯冰激凌,真想在秋天的时候跟他一起去爬香山看红叶,真想在冬天的时候把手塞进他的口袋里取暖。
还想要跟喜欢的人一起做很多事呢,吃到好吃的东西就想要跟他把一起去吃,看到好看的风景就想要跟他一起去看,开心的时候想要马上见到马上把开心的事情分享给他,不开心的时候想要伏在他的胸口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阿平哥说:“他喜欢你。”
真真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不喜欢我,他只是暂时对我有点兴趣想要跟我玩而已。你们男人总是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阿平哥说:“但是他让你开心了。”
真真说:“不对,因为他能让我睡着。这个逻辑你明白吗?不是他让我开心,是睡眠让我开心,他只是那个载体。”
真真说完这个逻辑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她在尽力解释林淮左的神奇功效,真真想表达的意思是,林淮左的意义跟安眠药差不多,但他肯定比安眠药健康,毕竟两次下来没感觉到什么副作用。
真真一直不想吃安眠药,她怕戒不掉,她一向对这种能够成瘾的东西持戒备的态度,她也不是每天都睡不好,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一下。
林淮左的出现让真真突然睡眠质量出奇的好,这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可以了,而且让她更加确定,不吃安眠药一定可以解决自己的睡眠问题。
真真继续给阿平哥解释:“刚才你叫我下车的时候我没下,是因为我在问他们用了什么香喷喷的东西,真的很奇怪,我感觉那个味道应该有助眠的作用。”
阿平哥说:“什么意思?什么香喷喷的东西?香水吗?”
真真听了这话一拍脑袋:“啊,忘了问是不是撒了香水了,那个林淮左,看起来没那么娘啊!”
是的,林淮左跟娘完全扯不上关系,相反,他看起来既严肃又严厉,要是真发起脾气来估计是会掀桌子的那种类型。刚才莫名其妙踩到他的尾巴,不就立马跳起来了!
阿平哥说:“那个姓林的?你说他香喷喷的?你没搞错吧!我怎么没闻到!”
真真说:“我没搞错,我很确定,我已经被他的香味成功助眠过两次了,不信你明天凑近他身边闻一闻,我绝对没骗你!”
阿平哥又无语了,真真知道他跟老王一样,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无所谓,变态就变态,只要能睡着!
阿平哥停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你睡不着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真真笑嘻嘻的说:“我睡不着的时候在想什么?当然是想睡觉了!你果然没脑子啊!”
阿平哥这次没有笑,满眼都是忧虑。真真抬起手挡住阿平哥的眼睛:“怎么又这么看着我啊,不许这样看着我!不许!”
阿平哥轻轻拿下真真的手,又轻轻松开。真真知道他欲言又止的又想说什么,但再次阻止了他想要说的话题:“你不要再跟我说那些了,我很好,我会更好,你放心。”
阿平哥说:“你这样总是睡不着,我很担心。人不能长期失眠,尤其是女人,你会变丑的!”
真真说:“我知道,我会想办法改善的,你看我不一直在努力吗?我今天像个变态在问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用的什么洗衣液洗发水甚至沐浴液,我就是想让自己好起来啊!”
阿平哥叹了口气:“你要好起来,不单单是要睡好啊,如果只是这一件事情,你大不了就缠着那个姓林的,跟他睡在一起就完事!你的问题是,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谁能帮得了你呢?”
真真噌的一下坐起来:“什么叫跟他睡在一起就完事!我的天,你现在对我的要求这么宽松了吗?你这是教唆我为了解决自己的睡眠问题去跟一个男人上床吗?我的天,我真的可以吗?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的思路好像又打开了,管他用的什么洗衣液沐浴液洗发水的,睡他本人不就完了!”
阿平哥双手捂脸,一副大无语的样子:“妹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豪放,你这个睡男人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形象,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
真真说:“我不是知识分子,我也不要形象,我只想要好好睡觉!”
阿平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期期艾艾的开口:“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又怕你不高兴。”
真真又躺下了,闭着眼睛说:“那你千万别问,我不高兴会发疯,你知道的!”
阿平哥用手撑开真真的眼皮:“睁开眼,看着我,你跟陈致远真的没可能和好了吗?”
真真拨开阿平哥的手:“你烦不烦,你这是打击报复我小时候老扣你眼皮是不是?”
真真没有回答阿平哥的问题,她继续闭着眼睛,不想说话,阿平哥也不再说话,但真真知道,阿平哥在等她的回答。
真真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绝无可能。”
这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真真都不知道应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她也不知道听者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甚至幻想是不是陈致远叫阿平哥这样问自己的。
绝无可能了,真真跟陈致远彼此都知道。但彼此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那样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能前进,不能后退。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阿平哥的声音很平静。
真真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无奈的问:“你?这是又要表白了吗?”
阿平哥说:“嗯。”
真真侧过身,伸出手握住阿平哥的手,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过了一会儿真真才说:“你看,没任何感觉啊,咱俩之间压根就没有一丁点男女关系的可能性!哥,我们就在自己的位置站好行不行?”
阿平哥毫不犹豫的说:“行。”说完主动松开了真真的手。
停了一会儿,阿平哥就像是没跟真真说过刚才那个话题一样,神色如常的问:“要去道歉吗?”
真真用手盖住脸,哀叹了一声,说:“不至于吧,我是做错事了,但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吧。而且他生气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怎么可能真生气,成年人的情绪多宝贵,能浪费在我身上?”
“再说了,他想要的也不是我的道歉!”真真懒散的说。
阿平哥问:“你怎么知道他想要什么?”
真真切了一声说:“从小到大我哄过你们这些哥哥们多少回?我这颗被你们千锤百炼的心啊,我能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想要什么吗?”
再说了,这次就为这么点小事去道歉,那下次呢?下次真做错事了是不是就要下跪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多么宝贵也要省着点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