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
秦姌几乎一夜没睡, 天亮后，去酒店的健身房运动，让自己出出汗, 冷静清醒下来。
温清蕴给她调节激素的药秦姌这么久以来一直坚持吃着，身体状态已经恢复到最佳，即使一夜没睡, 也没有显得憔悴，只是脸上有点伤，脸颊斜贴了一块创可贴, 眉梢有点擦伤，眼睛一圈还是红的，能看出哭过的痕迹，如同化了战损妆。
辗转反侧了一夜，秦姌想了很多，和温清蕴的往事，和栗子的往事, 结合起来又反复想。
温清蕴和栗子合在了一起，让她更加难以割舍。
想到她可能会和廖知意或者顾诗言在一起，已经喜欢了其中谁, 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秦妍说不能将温清蕴的幸福交给其他人。
但是若是温清蕴喜欢, 秦姌难道还能硬抢吗？
她根本没资格。
守护好温清蕴和柔柔是她的首要任务。
至于能不能得到温清蕴的原谅和喜欢, 都是奢望。
她必须将她身边可能的危险因子都清除掉。
秦姌也在心里做了不少计划, 动用了一次仅剩下三次的提现机会, 心中也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秦姌边想着边在跑步机上跑步，听到了声响, 身边有人靠近, 秦姌回神转眼去看是廖知意, 她也有每天早上锻炼的习惯。
她的手臂受伤还没有彻底恢复正常，需要做一些恢复性训练，此时正拿着一个小哑铃做着动作跟秦姌打招呼。
“姐，你已经跑了五公里，这么早！你这样跑不太对，容易损伤膝盖。”廖知意跟秦姌打招呼说着，关心的跟秦姌纠正跑步姿势。
秦姌以前锻炼并没有经过多专业的指导，都是一些基础性的锻炼。
廖知意不同，她是经过专业性训练的，所以这方面有更多的科学方法。
秦姌看到廖知意还是有些心塞，但是人家这么热心，秦姌也不能冷脸，停下来询问她。
廖知意给秦姌摆出正确姿势，同时教她怎么配合呼吸，达到最大效率的锻炼目的。
两人讨论了下健身，又说起昨天的打斗，廖知意还教秦姌利用人体弱点制服对方的技巧性招术。
秦姌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人廖上校真的是有义气，人品不错。
武力值不是一般的高，能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人也不死板，灵活变通，行事果断。
“你和她，现在怎么样？”秦姌休息时问了句廖知意。
“她从昨天起就不太高兴，没理我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提起这个，廖知意脸上显出几分失落。
“……”秦姌顿住，温清蕴不高兴？从昨天起吗，她是不是因为看到自己打架不高兴了，还是因为李熙朝之前说的话？
“你对她比较了解，现在怎么办呢？”廖知意问了句秦姌。
秦姌一点也不想给情敌提供感情咨询服务了。
但是她也不想温清蕴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没人开解陪她。
“她的脾气有时候比较怪，高兴你都看不出来她高兴，不高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需要耐心点去猜，去试探。她不理你，你不能不理她。现在你们还没有互相了解，有必要的话，就去问问她，找到源头把事情早点解决了。”秦姌想了下对廖知意说。
“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她！”廖知意点头，跟被人点醒了一样。
“……”秦姌无语了。
这或许就是廖知意的短板，她在感情上几乎一无所知，还不如她。
甚至不如顾诗言。
这样的人以前没谈过恋爱，更单纯，初恋更加美好珍惜吧。
秦姌看着廖知意匆匆离开，心里惆怅加剧。
秦姌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平时温清蕴起来吃早饭的时候了，她一向很准时。
秦姌不知道廖知意会不会给温清蕴准备早餐，她先准备了送去，自然不会去提醒廖知意的。
温清蕴起来给自己和柔柔洗漱穿戴好，打开房门时，看到了推着餐车的秦姌。
头发绑成高马尾，白色宽松衬衫，扣子解开两个露出修长脖颈和锁骨，脖颈白底黑色花纹的丝巾choker遮住了腺体，人显得很精神，精致干练，笑起来忽略脸上那伤，挺赏心悦目的。
衣服是温清蕴让人定制的，自然是温清蕴的审美。
乍看到正常状态的秦姌，温清蕴打量了一眼，微微皱眉。
好看是好看，可为什么这人和她穿的是同系列的。
温清蕴穿的是黑衬衫，戴的是黑底白色花纹的丝巾choker，头发披散着。
“我给你们带了早餐，不用下去了，要是里面没喜欢的，我再去拿。”秦姌看到温清蕴神色怔了片刻，露出笑看着温清蕴说，不管之前心底什么情绪，面对温清蕴，秦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哭丧的脸。
“妈妈，妈妈来了吗？”柔柔听到声音小跑出来，看到秦姌眼睛弯弯小手伸出来想要抱抱，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去，笑脸也垮下来了。
“妈妈，你是不是有别的宝宝了，去见叫栗子的小朋友，就不要柔柔了？”柔柔嘴角下拉瘪嘴委屈道。
“……”秦姌看到柔柔的小样子，眼眶泛热。
还是个小醋精，之前的语音是柔柔点了放出来的吧？
她也听到了。
“怎么会呢？你看我这不就来了吗？”秦姌矮身对柔柔说，吻了下柔柔的额头。
“是吗？那你会不会陪我去游乐场玩儿？”柔柔问。
“会的，等你们吃完饭，我就和妈咪带你去玩儿。在这里最大的儿童乐园玩儿，玩儿一整天！”秦姌说。
“那太好了！妈咪，你看，妈妈说了，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儿！”柔柔开心起来，转头看温清蕴。
小孩子就是这么容易开心。
柔柔看温清蕴的时候，秦姌也看向温清蕴。
温清蕴听到秦姌说的话，不知道秦姌要做什么，要和柔柔玩儿一整天，不去赴栗子的约了吗？
听到柔柔提起栗子，她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妈咪，让妈妈进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柔柔看向温清蕴问。
秦姌看到温清蕴冷淡的眼神，脚边感受到了向外的阻力，心里苦笑。
“我已经吃过了，你们趁热先吃。我还要收拾下去玩儿的装备，等下再来找你们。”秦姌对柔柔说，摸了摸她的头。
柔柔这才点头，乖乖跟秦姌再见。
餐车被温清蕴推了进去，门被关上。
秦姌眼里漫上忧伤，刚才的克制碎裂。
摇了摇头秦姌甩掉那些没用的，想起刚才温清蕴的穿着，她们还真是有默契，穿了差不多的衣服。
之前秦妍说她们穿的是情侣装。
这个词用的不错。
不过温清蕴看到她穿了，不知道会不会将衣服给换掉。
秦姌想着，先去餐厅吃饭了，她还没吃东西。
秦姌这边刚端了餐盘坐下，就看到了顾诗言，她端着餐盘到了秦姌身边。
秦姌很想换个桌子。
“你昨天没事吧？除了脸上的伤，其他呢？”顾诗言问秦姌。
“没事。摄像头拍到她先打我的，他们五个人对我一个人，私了了。”秦姌说。
“那就好……”顾诗言说完，看着秦姌欲言又止。
“……”秦姌没说话低头吃东西，千万别再跟她咨询情感问题了！
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秦姌，我昨天表白被拒绝了，她只当我是朋友……我有点把握不住，以后和她相处的度了。我怕她想起我表白的事，会觉得我做的事有目的，就不理我了……以后恐怕更难了，我是不是表白太早了？”顾诗言有些忧虑的说。
“……”秦姌吃了一大口三明治。
这或许是这两天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这可是情敌啊。
唉，廖知意表白就说要考虑，顾诗言表白就直接拒绝！
温清蕴对廖知意真的很特别！
或许她喜欢年轻小狼狗……
那说明自己有一点点优势，她比顾诗言年轻……
咳，秦姌想着差点把自己呛到。
“唉，最重要的是，她说她要戒断多巴胺。让自己的大脑尽量没有情绪。你和她的婚姻，会不会让她对爱情已经彻底失望了？”顾诗言继续说了句。
秦姌听到顾诗言这句话顿住。
她不明白戒断多巴胺的含义，顾诗言后面这句话她还是知道的。
温清蕴不是刚考虑了廖知意的表白，怎么就要断情绝爱了？
这不太对！
“我先离开下。”秦姌跟顾诗言说了句，拿纸擦嘴起身想去找廖知意问问。
刚出餐厅，秦姌就看到了廖知意的身影，走的有些快，像是在追谁。
秦姌快走几步跟上去。
拐了一个弯儿，秦姌看到廖知意将一个人堵在了墙角。
“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别不理我，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秦姌听到廖知意问话。
被堵在墙角的人，身高矮一些，只看到头皮，扎了头发，头发微微发卷，露出的衣服颜色是粉白色，不是温清蕴！
那人没说话，只是一巴掌打在了廖知意的脸上。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吗？”熟悉的声音传来，秦姌懵了下，这不是秦妍的声音吗？
秦姌大为光火，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到了廖知意身后学以致用，用廖知意教她的招术拧住了廖知意的手臂，膝盖顶住了她的腿弯。
廖知意被人制住，反击过去，却发现是秦姌。
“廖知意，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看清楚被堵住的是秦妍，秦姌恼怒道。
“我怎么了？你不是说让我找她问清楚吗？我没欺负她，我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好不好。姐，你先放开我，让小妍说清楚。”廖知意委屈，脸上还有一片红，是秦妍刚刚打的。
“……”秦姌愣住。
“有什么好说的，廖长官，你这样海王行径，还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演技真好！”秦妍恼怒到，脸颊因为生气有些红。
“所以说，你一直喜欢的是我妹妹？”秦姌好像明白了什么，问廖知意。
“当然了！还有谁呢？”廖知意莫名其妙。
“……”秦姌扶额，搞了这么久，她们两个人的对话是驴唇不对马嘴！
廖知意是不可能脚踩两只船的，这一点秦姌还是相信主角人品的。
但是，这家伙为什么看上的是自己的妹妹！
离了大谱！
“还有谁，你……”秦妍生气说着，被秦姌拉住手腕。
“别说了。这的确是误会。廖知意，你先走吧，我跟小妍说几句话。”秦姌松开了廖知意说。
“姐，你帮我跟小妍好好讲。我绝对没有海王！”廖知意被松开动了动手腕跟秦姌说，对于秦姌还当救星。
“嗯，会的。你先去忙你的吧。”秦姌尽量和气了一些。
这位已经不是情敌了，但是……
等廖知意离开，秦姌带了秦妍去了她的房间说话。
“我做了件蠢事，只跟你说，你别跟人提了。之前是我误会了廖知意。我以为她表白的人是你嫂子。其实是你……”秦姌将事情跟秦妍说了下，这事要是让廖知意知道，这也太丢人了。
秦妍的话，都是自己人，自己的丢人事她也知道不少，应该不会介意的。
“呃，你怎么会以为廖长官喜欢嫂子？她们都没说过几句话。嫂子从来不外露感情，在研究所非常的专业认真。”秦妍无语了，害她误会了廖知意，还打了人家一下。
“这个……这个先不说了。我之前说的，你就那么信了？你对她还不是很了解，也一点不信任。你们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们两个都是alpha，我不太清楚双a会有什么火花。你自己想清楚了。这个人的确是不错，但是……主要还是看你自己了。”秦姌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个转变对于她有些太大了，却也算是一件好事吧，少了廖知意这个劲敌。
“还不是因为，我更相信你……姐，有的时候你的思维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误导？你也没有相信嫂子。现在廖长官和嫂子是没关系的，你就别有什么顾虑了。”秦妍说。
秦姌顿住，她知道一些剧情，对有的事情的确有一些预知，但是也限制了她的思维。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很不一样了，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比如廖知意……
“姐，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今天不是还要去游乐园吗？我去准备下。”秦妍说。
秦姌就没和秦妍多说了。
秦妍离开，秦姌站在房间里拍了拍自己的脸。
既然和廖知意没关系，刚才顾诗言说的就是和自己有关系了。
那是不是因为温清蕴对自己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需要药物调节？
秦姌想着，又心疼起来。
将栗子和温清蕴结合起来看，温清蕴并不是她表面那样冷静理智不会轻易对谁有感情的人，她内心或许是胆怯的，她不敢再碰触那些让她伤心的东西了……
以前的她，或许被伤害后，收缩自己，现在的她，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控制自己不受影响。
不论哪一种，都让秦姌心里发疼。
秦姌在房间里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揉了揉自己的脸，很快将东西收拾到包里，背了一个大书包出去到楼下大厅等她们。
十多分钟后，温清蕴带着柔柔下楼了，柔柔小跑向秦姌。
秦姌迎了过去抱起了柔柔吻了下她的额头。
“妈妈，今天好多人一起玩儿啊，好热闹！”柔柔跟秦姌说，秦姌往后一看，还真是不少人，除了温清蕴和秦妍，廖知意来了，顾诗言也来了！
这可是她和栗子跟柔柔的约会，这下子一堆的人来当电灯泡！
“咱们这些人，一车坐不下，清蕴你和我带柔柔坐一辆，然后……”顾诗言开口说道，给大家做安排。
“我想跟妈妈和妈咪坐一辆车！”柔柔抱住秦姌的脖子说道。
秦姌亲了下柔柔的小脸蛋，真是妈妈的乖女儿！
想起以前柔柔还让她和温清蕴玩儿结婚和生宝宝的游戏，那时她脸红耳热又尴尬，现在想想，她的小柔柔真是的天使啊。
可惜，她都不知道珍惜。
“顾教授，我和廖长官能蹭你的车吗？姐姐和嫂子一组，带柔柔。”秦妍笑眯眯的说道，看起来心情不错，身边的廖知意默默的站在秦妍身侧，虽然没说话也能看出心情不错。
“……”顾诗言看向温清蕴。
“我跟柔柔一起。”温清蕴用手语表达。
“那好，注意安全。”顾诗言说，感觉氛围有些不对了。
秦姌不应该有喜欢的人，主动避让给她和温清蕴机会吗？
此时倒是跑的快，抱上柔柔就走。
把柔柔抱住了，温清蕴自然就跟着去了。
而且，为什么秦姌穿的衣服和温清蕴是黑白配，跟情侣装一样。
顾诗言满肚子疑惑，跟着几人往外走去，两辆车都是中海市温氏分公司调来的车，有司机，她们按照之前分好的上了车。
秦姌将她的包和温清蕴的包放到后备箱，只从她背的子母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包放了柔柔和温清蕴必须的水杯，纸巾和小零食等。
“妈妈，昨天苏小蓉又乱说话，她说你不要柔柔了！哼，她总是爱骗人。我才不信她说的话。”柔柔笑眯眯的喝了口秦姌准备的鲜榨橘子汁扬起小下巴说道。
“柔柔真聪明，会自己思考问题了。就是这样，要相信自己。妈妈不会不要你的，之前都是妈妈不好，以后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秦姌说。
“妈妈，那栗子呢？你不要她，她会伤心的。”柔柔说道，还没忘记秦姌提到的栗子。
“当然要了。栗子和柔柔一样，是妈妈最重要的人，只要她需要，妈妈也会一直陪着她的。”秦姌说着看向一边的温清蕴。
温清蕴原本在看外面的，听到秦姌说的话看了眼秦姌。
“那你又要陪栗子，又要陪我和妈咪，有那么多时间吗？”柔柔表示疑问。
“其实，栗子是我给妈咪起的名字。栗子就是妈咪，以后别栗子栗子的叫了，这个名字，只有妈妈能叫。”秦姌缓慢的说道。
“啊，原来妈咪是栗子！那就好了。”柔柔开心起来，原来没有另外的小朋友和她抢妈妈啊。
柔柔毫无纠结的接受了这个信息。
温清蕴听着秦姌的话，心里明白了，秦姌这是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了吧，原本她就是想这次告诉秦姌的。
秦姌看起来倒是冷静，转变过来，就借着柔柔向自己表白吗？
温清蕴移开了目光，看向外面，神色不变。
“……”秦姌嘴角下弯了点，又收了回来继续和柔柔说话。
游乐园距离有一个来小时的距离，柔柔和秦姌说了一会儿话打哈切睡觉去了。
秦姌找了个小毯子给柔柔盖上。
秦姌看向一边的温清蕴，她抱着胳膊还在看窗户外面。
“栗子……”秦姌将和驾驶位的隔板拉了下去后，轻声叫了下温清蕴。
温清蕴转眸看秦姌，原本想给秦姌一个淡漠冷肃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的，却是看到秦姌露出笑，眼里却含着一层水雾，这个笑比哭还让人感觉悲伤。
“我以前眼瞎了，真的没想到，是你。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我有五年时间并没有在这个世界，被其他人占了身体，从去年冬至起，我才回来。这件事很难让人相信，却是事实，我会证明给你的。对不起，让因此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那是什么也无法弥补的。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守护好你们。你不论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秦姌尽量让自己不要没出息的崩溃着哭着说出这些话。
温清蕴听着秦姌说完话垂眼拿手机打字。
原来和温清蕴交流时，没觉得等温清蕴打字有什么，现在看着温清蕴垂眼打字，熬着时间，秦姌恼恨自己没有学过手语。
这一点顾诗言就胜过她不知道多少。
没一会儿温清蕴将手机给秦姌看。
“我知道，那不是你。你不用自责，我之前说过，五年前的事是我自己在遇到突发情况时的选择，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你不欠我任何东西。相反，你自从回来后，帮我恢复，又救了柔柔一次，帮着公司度过难关。我很感谢你。”温清蕴很平静的看着秦姌。
秦姌看着那一行字，没想到温清蕴早就知道了。
温清蕴那句话是文字，没有丝毫语气，却能让秦姌感觉到温柔包容，她根本没怪过自己！
甚至还感谢自己？！
秦姌感觉有些想哭。
温清蕴这样想，是不是自己还有点希望？
“那，我们能重新开始吗？”秦姌小心的问了句温清蕴。
“不行。”温清蕴快速给出了两个字。
“我之前不知道你就是栗子，可能说了一些太过武断的话。我一直想着要找到栗子，因为她是我五年前的初恋，我又标记了她，我必须找到她。你说你变了很多，我不会喜欢的，我还是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喜欢。可我又和现实的你离婚……我……我没认出你，把事情都给搞砸了，伤害了你，都是我的错。我想重新和你认识，互相了解，重新开始……”秦姌说着哽咽起来。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霉，陷入到了这样的逻辑旋涡中。
现在感觉跟温清蕴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温清蕴看向秦姌，这会儿秦姌是真哭了，两眼泪汪汪，嘴角下弯，委屈巴巴的跟个被抛弃的大型犬一样。
有一瞬间温清蕴想伸手摸摸秦姌的头。
温清蕴给秦姌递了纸巾，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之前还笑着忍眼泪，终于是忍不住了。
秦姌拿到纸巾擦眼泪，她真的很想忍住的，但是真的忍不住了。
温清蕴不带一丝犹豫的拒绝了她！
“这是我的问题，我不想谈恋爱。目前我只想专心做研究。还有，你之前的事，对我没有任何伤害。离婚也是我的意愿。”温清蕴又给秦姌打了一行字。
“不，都是我的错。你原本已经喜欢我了，是我蠢，没认出你，又伤害了你，还让你和其他人谈恋爱，我……”秦姌说着哽的难受说不出话来了。
“秦姌，澄清下，我并不喜欢你。以前做抚疗时，只是被你的信息素安抚才对你信任，并不喜欢你！你不怎么聪明，有点自以为是，还爱哭，酒品也不怎么好。你冷静下，喜欢不喜欢的，这些事，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别哭哭啼啼了，把眼泪擦干净，等下柔柔要醒来了！”温清蕴打了一行字，让语音播报出来了。
秦姌听到机械女声愣住了，再看温清蕴，又抽了不少纸巾，神色嫌弃的递给了她。
“……”秦姌很想再哭一场，不得不忍住了。
温清蕴这女王口吻，把她踩在了脚底下了！
对上温清蕴淡漠的眼神，秦姌感觉自己真的被嫌弃了。
忙又忍了忍，不能再哭了。
再哭温清蕴就更嫌弃了。
“那好好的为什么要戒断多巴胺，断情绝爱？老顾跟我说的。”秦姌缓了下呼吸问温清蕴。
“是调节多巴胺分泌，控制依赖上瘾行为。我不想再被别人的信息素引导情绪。那就像是毒-品对于没有毅力的人的诱惑。是物理性质上的，和你无关。你不要多想了。”温清蕴回复秦姌。
“你不用戒信息素，我可以一直给你做抚疗！”秦姌说，想起温清蕴对自己信息素的依赖。
“但是我不想。你介绍郑教授给我，不就是想化解这种不正常的医患关系吗？郑教授跟我讲了一些东西。你和我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合理。你对我的感情，你自己也好好想想。这些不必再多说了，马上就要到了。你若是纠缠那些问题，我不会再带柔柔见你了。”温清蕴给了秦姌一行字。
“……好，既然你不同意，我就不提了。你别不让我见柔柔和你……”秦姌看完温清蕴的话忙说道。
之前她还庆幸顾诗言表白失败，好了，她也失败了。
但是她不会放弃的！
温清蕴把纸巾盒子给了秦姌，摸了摸柔柔的脸叫柔柔起来。
车子停在了游乐园门口，众人下车。
下车后秦姌戴了副墨镜，给柔柔戴了遮阳帽和小墨镜，还给温清蕴准备了同款的遮阳帽和墨镜。
顾诗言看三人这一家三口的架势，心中警戒。
“秦姌，你搞什么？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你为什么要给你和清蕴柔柔准备家庭套装！”顾诗言拉了秦姌低声问。
“老顾，对不起了，我刚发现的，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喜欢的人，就是温女士。从现在起，我要开始追温女士了。虽然我们胜似亲姐妹，你真的很好，但是，这种事不讲姐妹情面的。我先走了。”秦姌拍了拍顾诗言的肩膀低声跟顾诗言说了句。
顾诗言一整个无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