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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嘴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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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落帆站起身准备再去和大狮鹫斗智斗勇,正想着要找个合适时机动手撸毛,就看到他堂兄站在原地,眉眼清润若画:“落落前段日子对你多有麻烦。”

    然后被感谢的殷辞月闻言稍一怔愣,回了一声冷笑。

    宴落帆:“……?”

    主角确实是吃错药了,对吧?

    不然明明是不喜纷争的冷淡性子,怎么会毫无缘由做出能被称为“嘲讽”的神情?该不会是走火入魔?毕竟从今日见面起脸色瞧着就不甚好看。

    宴朝瑜对这冒犯并不感到气恼,只是嘴角弧度微落,他对于触犯门规的事比较严格,但对自己受到冒犯这种事反而宽容许多,语气平静:“或许我有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殷辞月不为所动。

    宴落帆看看左边这个,又看看右边这个,最后头疼地按了两下太阳穴,“殷辞月,你在闹什么脾气?”

    连名带姓的称呼,殷辞月听得真切,眉宇中的躁郁更盛,连同指节用力到泛白,“随便。”

    到现在,连声“辞月哥哥”都不愿叫了,就因为他没搭理这个什么朝瑜师兄?

    随便,随便叫谁哥哥,同他没关系,他更不会在意。

    这下宴落帆更摸不着头脑了,随便什么?他尽量好声好气:“你好好讲话好不好?”

    “走吧,落落。”

    宴朝瑜似乎失了与未来妹夫谈话的兴致,招了招手,轻携起宴落帆的手腕,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争执,“待会儿我要去巡视,正好带你了解一番临谷峪的门规,省得因不懂而犯禁。”

    宴落帆抿抿嘴,临踏出悟阁大门还回头看了眼,目光中满是“朽木不可雕”的着急。

    本来殷辞月就因被掌门收徒一事被很多人看不顺眼,树敌颇多,现在居然还出言顶撞手持掌法令的师兄,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于是,刚离开悟阁没多远,也就刚好不会被窃听的距离,宴落帆立刻停住脚步,有些为难:“哥哥,他只是刚好心情不太好,平日还是很尊敬前辈的。”

    说着他感觉言语过分苍白,没有说服力,决定投其所好试试,“也很守规矩,修炼更是刻苦。”

    “落落,”宴朝瑜转过身,眉梢微蹙,“你这是在帮他向我说好话吗?”

    宴落帆“啊?”了一声,犹豫道:“算是吧。”

    得了肯定答复的宴朝瑜疑惑丝毫没有减轻,慢条斯理地回想刚调查到的讯息:“可我听说你应该很讨厌他才是,当初在秘境外等他,不是为了他所取的东西吗?”

    “你喜欢他?”

    还有更加合理的解释吗?宴落帆一时想不出,因此心一横认下:“对。”

    接着他便看到这位多年未见的堂兄脸上出现名为惊讶的情绪,似是对他喜欢自己的未婚夫充满不可置信,而且又在下一瞬间将这份困惑隐藏,说了句“也好。”

    “什么也好?”

    面对宴落帆的追问,宴朝瑜带着叹息揉了两把他的头,“落落,无论如何你要记住,感情是不可能用珍宝灵石去维持加深的,别受了坑骗。”

    宴落帆明白过来,现在他在他大堂兄的眼中是个“恋慕之人嗤之以鼻,只能用送东西来挽留的悲情人物”,就因为他堆在殷辞月桌上的珍宝。

    “他帮我梳了头发,那是我用来报答他的。”

    然而听到这话,宴朝瑜目光中同情加深,抬手的动作都满是怜惜,“落落开心便好。”

    宴落帆:不,我不开心。

    也对,听起来不过是梳个头发而已,另一方身份还是未婚夫,居然需要送出去那么多东西才能换。

    若他并不是其中之一当事人,恐怕也要评价一句:怨女痴缠,不识庐山。

    所幸,宴朝瑜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也理解他小堂妹对未婚夫的袒护,将狮鹫唤了过来,“午时已到,该去巡视了,临谷峪有不少有意思的地方,落落可以去玩一玩。”

    顺便平复心境。

    宴落帆有点心梗,但禁不住大狮鹫的诱惑,稍一调整心情:“好。”

    临谷峪虽为修仙求道的门派,可地界大人也多,自然乐子也多,甚至在藏道峰的山脚还有一处能被称为小食街的小路,琳琅满目卖什么的都有,灵丹草药那都是最基础的,用鼎炉做出来的灵兽肉才是真正的重头。

    当然,在名义上这条路是让众多弟子补充必要灵草的,可正所谓官不究民不举,就连长老尊者们也闲来无事也喜欢来逛上一圈。

    宴落帆刚从狮鹫上形象不佳的爬下,一大圈人当时就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但出于对一旁宴朝瑜的忌惮,又都不约而同停留在两米远的位置。

    “我没骗人吧?”其中一个半大少年拍拍手中的画卷,神气一昂首,“我手中的十大美人图绝对是最真的,瞧瞧这水汪汪的眼睛,再瞧瞧这比花瓣还娇艳的小嘴,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宴落帆定睛一看,这是哪家的小少爷出门体验生活?靠这个谋生很难不被饿死。

    他第一次知道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人居然能被画得如此抽象。

    其他人也是长眼睛的,当然不会任由这少年胡说,“你说你画的是凶兽还差不多。”“哪里有和她一样的地方,活像山中的精怪。”“画不像没关系,但人要诚实。”

    那少年充耳不闻,就直勾勾盯着作为画像主人的宴落帆,“姐姐,好姐姐,你说我画得像不像?”

    宴落帆面对这双纯良的狗狗眼,沉默半晌,终于憋出来一句:“……像、像吧?嘶!”

    他突然明白一个道理,说假话会咬到舌头。

    得了肯定的少年可管不了那么多,将开心摆在脸上,“我就知道,姐姐人美心善。”

    他抱着画轴转了两圈,骤然停住,眨了眨狗狗眼,用告密者的语气:“姐姐,演武场有人正欺负你未婚夫呢!他们都不告诉你,就我告诉你。”

    说完他也不管宴落帆的反应,展现出做作的恐慌:“我不会因为这个被针对吧?姐姐到时候可要保护我。”

    然后转身跑路。

    宴落帆望着这撒欢小狗一样的背影,莫名觉得这小子满嘴谎话,还有几分熟悉。

    “哥哥,演武场在哪儿?”

    宴朝瑜抬手指向南方,也没隐瞒:“就是前面,落落要过去?”

    宴落帆点头:“嗯,过去看看。”

    两人朝演武场走去,顺便带了一大堆看热闹的小尾巴。

    就算不看宴落帆都清楚事情因果,还是殷辞月被掌门破例收徒搞出的事端,这一段小说剧情也有提及,就是一群愤世嫉俗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的人向殷辞月发起挑战,甚至还无耻地使用车轮战术。

    在演武场的对决限制较少,受伤是常有的,那些人轮着向殷辞月发起挑战,不给殷辞月任何喘息的机会,但凡发现有被拒绝的苗头就立刻扣高帽,说什么“掌门首徒是我们临谷峪的门面,连应下挑战都不敢,倒不如快些退位。”

    只有无耻二字能形容。

    想到这里,宴落帆默默加快脚步,瞬间落后半步的宴朝瑜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待两人抵达演武场,果不其然看到的便是殷辞月同人对决的场景,台下还有人叫嚷,“等你下来,让我上,看我不把他打趴下。”

    “你觉得你很厉害是不是?”

    宴落帆想当初看小说时就想这么做了,板着一张小脸:“以多欺少,还自以为荣。”

    众人视线聚集,被骂的人也没恼,先是被艳色震慑了一把,然后将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搬出:“他是掌门首徒,不说要是临谷峪第一人,至少也要服众才行。”

    宴落帆:“你!”

    宴朝瑜将人拦下,“落落,这是他自己应下的对决。”

    宴落帆看向高台上属于殷辞月的那抹月白身影,谁知刚好目光相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殷辞月已经将视线挪开,似乎只是瞬间的错觉。

    “我知道。”

    他本来也没打算阻拦,只是看不过眼并趁机发脾气。

    在小说前期这种事都是用来给主角涨声望的,殷辞月在这场车轮战中大获全胜,还通过实力以及人格魅力收了个名叫宋青望的小弟。

    宴落帆瞥了眼仍在叫嚣的人群,轻哼一声,用自语的音量:“他会赢的。”

    舌尖碰触上颚后产生疼痛,将他的意识拉回,应该破了点皮,还能尝到一点铁锈味。

    也正因此,无人注意到殷辞月挥剑时不自然地停顿。

    宴朝瑜见他家落落低头,立刻关切询问:“怎么了,不舒服?”

    宴落帆苦着一张脸,用手指碰了碰吐出的舌尖,吃痛缩回:“刚才不小心咬到舌头了,还在疼。”

    “让我看看。”宴朝瑜皱眉,关切非常。

    宴落帆脸被捧起,后知后觉地羞耻,只想赶紧结束于是顺从的吐出舌尖,口齿不清地说:“不、不疼了。”

    宴朝瑜显然没听进去,他收回手后立刻在储物袋里寻找丹药。

    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厉害!”“你还是第一个伤到他的,待会儿我请你喝灵酒。”“掌门首徒,哈,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在对决时还敢分心,自大嚣张,真是活该!”

    等宴落帆看清,发现殷辞月侧脸上多出一道刺眼血痕,这怎么回事?

    小说中明明毫发无损。

    主角的脸,作者用整整五百字描写过的脸,居然被划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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