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婉月公主
陌雪落地时,见薛嬷嬷领着众侍卫膜拜,赶紧走至薛嬷嬷身前,扶起薛嬷嬷道:“薛嬷嬷这是干啥?你起来,大家都起来。”
薛嬷嬷听陌雪这样讲,这才起身。
薛嬷嬷道:“十三月影卫中的辰龙与丑牛从西桑国回来了,说有重要的消息要亲自告你。”
陌雪把雪狼交给薛嬷嬷,道:“那我先回我的大殿了。”陌雪说完人已经飞出去老远了。
陌雪到了大殿时,月影卫辰龙与丑牛正坐在台阶上等陌雪,他们看见陌雪的影子,立马站起身,拱手向陌雪行礼问好:“公主殿下千岁!公主殿下吉祥!”
陌雪望着辰龙与丑牛道道:“说说你的工作进展。”
辰龙从怀里拿出一册西桑国的大事记递给陌雪。陌雪看着这本西桑国的大事记,惊问:“你们居然潜入了西桑国的御典书库,盗取了它们的大事记?”
丑牛道:“正碰巧遇见一个混入西桑国的神月族人,他叫云舟,是他给了我们钥匙,我们才得以如此顺利。”
陌雪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盯着丑牛看:“嗯,确实你们运气很好!”
陌雪说着忽然把太乙剑架在了丑牛的脖子上。
辰龙惶恐道:“公主殿下,你为何这样对丑牛?”
陌雪冷笑,太乙剑忽然在丑牛脸上一挑,丑牛脸上的人皮面具掉落下来,露出一张老毒王秋实的脸。
陌雪打趣问:“西桑国国君,你感觉这样很好玩是吗?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众影卫听令:将西桑国国君带进永宁宫,我要好好陪他聊聊。”
老毒王感觉自己的易容术天下无双,今天居然被陌雪看破,看来这陌雪真是不简单。当老毒王得知,陌雪开始西对桑国老国君产生怀疑,老毒王怕陌雪查到并揭开自己当年的那些事,所以他改变计划,不再为阿旺王子争取陌雪,而是想要杀了陌雪,以掩盖自己当年做下的罪恶。
陌雪望着老毒王道:“西桑国君,你不惜降尊、以丑牛的身份来见我,无非存有两种心思,第一,你想杀了我,以掩盖一些不可告人的罪恶,第二,你想借用丑牛身份来到我们的神月国地宫一探虚实。”
老毒王哈哈哈笑道:“你知道了又怎样?一个死人,是永远也说不了话的。”
陌雪道:“老毒王太张狂了吧,今天我一定让你输在我的太乙剑下。”
老毒王激将着陌雪:“你来呀,来杀我啊。”
陌雪道:“毕竟,你年长我一辈,我让你先来。”
老毒王迟疑了一下,随即举着狼牙棒运足劲,向陌雪劈头盖脸袭击而来,陌雪腾空躲闪而过,同时抽出太乙剑向老毒王挥舞过来。老毒王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一招招化解了陌雪的太乙剑。陌雪跟老毒王打斗了十几分钟不分胜负,从神月宫台阶一直打到大殿外,侍卫们只感觉耳边风声阵阵,刀光剑影地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老毒王毕竟上了年纪,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可姜还是老的辣,老毒王忽然双眼看向前方说了句‘阿旺,你来干什么?’
陌雪一惊,一分神,就被老毒王的狼牙棒重重地击打一棒,陌雪后背受了一棒,口里吐出一口血来。老毒王想趁机袭击第二棒。谁知道陌雪忽然使出太乙剑的巅峰四式,加上陌雪的一滴血滴在太乙剑上,焕发了无限的灵力,陌雪使出的招式诡异又变化多端,老毒王根本分不清众多影子里哪一个是陌雪,只感觉一剑袭击而来,劈断老毒王的一只脚,老毒王瘫倒在地,样子滑稽至极。老毒王还想口吐暗镖,被陌雪太乙剑点了穴道。陌雪并不想杀死老毒王,毕竟阿旺王子跟自己是结拜兄妹。
陌雪想挑断老毒王的脚筋,只听得阿旺的声音远远传来:“陌雪妹妹手下留情!”
陌雪听得这回真是阿旺王子来了。
阿旺王子飞身到老毒王面前,见老毒王已经被陌雪打断了一只脚,狼狈至极、瘫倒在地。阿旺此刻心里只有父亲,瞪眼看着陌雪道:“陌雪妹妹,你怎会变得如此,我父亲都被你打断了腿了,你还想杀他。”
老毒王一个劲地喊着:“儿子救我,陌雪想要杀了我。”
陌雪想要解释什么。可是阿旺王子抱起自己的父亲飞走了。
陌雪想解释也没有用了。
陌雪望着他们父子远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陌雪暗暗道:“王子哥哥,我真没有想杀你父亲,可是他每一棒都想要我的命啊。”
陌雪感觉后背还在隐隐作痛,赶紧找个干净的空地,坐下来运功疗伤,好在陌雪体内真气旺,一会儿,就把后背的棒伤修复的差不多了。
阿旺带着老毒王来到麒麟殿,把老毒王扶着坐在楠木椅上。
老毒王赶紧吩咐:“快传御医,快来医治我的断腿,快!”
阿旺王子对侍卫下命令道:“让御医到麒麟殿!”
片刻功夫,御医康庄匆匆而来,看见老毒王断了腿,赶紧给老毒王接骨、固定,上药,固定。
康庄瑟瑟发抖地给老毒王包扎,他害怕自己稍有不慎,可能就脑袋搬家了。
一切做完毕后,老毒王问:“何时才能下地行走?”
康庄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老毒王看着自己的脚,想起是被陌雪的刀砍断的,心里的恨意滔天。
老毒王道:“我要将陌雪碎尸万端!”
阿旺王子看着父亲的断脚道:“父亲,你为何堂堂的一国之君不做,去扮演一个月影卫,为何要这样自损颜面?”
老毒王道:“她想调查我,我就想杀了陌雪,她不配做你的未来太子妃。”
阿旺王子困惑地看着父亲道:“陌雪为啥要调查你?你没做什么,怕她调查作甚?”
老毒王一时支支吾吾。
阿旺眯眼看着老毒王道:“父王,小时候我也曾听闻,你利用神月国公主婉月的单纯,把她骗出来献给南越国国君,而你带人去屠城,然后嫁祸给南越国。”
老毒王怒吼:“你听谁说得?”
阿旺看着老毒王的眼睛问:“这些传言是不是真的?”
老毒王感觉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也没必要掩瞒了,就冷冷道:“是又如何,都过去十七年了。”
阿旺王子看着父亲老毒王对自己当时罪行这样轻描淡写,就挖苦父亲道:“父亲,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但是你屠城连小孩老人都不放过,那你还是人吗?既然你做了,为何又要嫁祸给南越国。”
老毒王道:“那是因为我跟南越国国王有协定的事,所以他替我背了黑锅。”
阿旺王子虽然痛恨父亲的杀戮,但是阿旺很想知道神月国是怎样一夜消失的?
阿旺王子挪了张椅子坐在老毒王的身边,然后道:“父王,这世界上也只有我是你最亲的人,我很想知道你当年都干了些什么?”
老毒王长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十七年前,在这个世界上,总共有十几个王国,其中以神月国、南越国最为盛名,西桑国当时只是神月国的附属国,包括南越国、北疆国。车臣国等每年都会向神月国纳贡称臣。而神月国历代都是女帝,到了后来,也就是婉月的母亲把帝位禅让给夫君陌斯年,整个神月国开始走下坡路。他们生有两个孩子,皇子陌战,与公主婉月,婉月尽管倾国倾城,但是特别单纯。那年,我与南越国国君结伴游玩极寒之地冰城,没想到遇到了迷路的公主婉月,南越国的皇帝夜昊尊对婉月一见倾心,而我也喜欢上了婉月公主。婉月带着我们偷偷浏览了神月国,我们才知道世人口中的冰城其实隶属于神月国,神月国虽处极寒之地,但是神月国国内人们生活很富裕,国库充盈,后来我们才知道神月国人善于做生意,他们擅长研究各种新型的东西,我知道了就起了心思,我想既然神月国公主这么单纯,就利用她可以投毒到水库里,神月国人,吃用的水就是那个叫神女泉的水库,我利用婉月在水库里撒了毒,而婉月只是以为那是喂养鱼儿的饲料。然后我怂恿她要敢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我则在谋划,饮用神女泉的神月国人都中了毒,我趁他们全体中毒,叫人去散布‘天谴’的谣言,而我趁机带上死士,戴着上面具神月国的国都屠城,事后,我找到了南越国的夜昊尊,就把婉月送给南越国的国君夜昊尊。夜昊尊欣喜若狂,夜夜宠爱婉月公主,并让婉月做了皇后。而我趁机跟夜昊尊约法三章,第一,婉月公主可以永远做他的皇后,第二,他必须承担屠城的罪名,第三,他名义上还可以自封为皇帝,但是必须替我背负屠城的骂名。夜昊尊为了女人与帝位,他答应了我。而我屠城后,进入神月国搜索婉月口中所说的宝藏,而我寻找了整整五年,根本找不到宝藏,后来一个算命先生告诉我,神月国逃出来的公主将是下一个女主,只有她可以开启神月国的宝藏。而陌雪则是未来神月国的女主,就是女帝,本来,我一直希望你迎娶陌雪,那么宝藏自然也成了我们西桑国的。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称帝,天下百姓也会归顺与我,可陌雪却在调查我,调查我的过去,我怎么允许过去的真相被揭露。那父王我以后如何在江湖中以及王国中立足?”
阿旺王子听着父亲的讲述,父亲尽管把还婉月公主与屠城说得轻描淡写,当时一些场景一定也让父王念念不忘,所以他害怕真相被人知道。阿旺又问:“那陌雪应该是神月国皇子陌战的女儿,你当年见过陌战没有。”
老毒王道:“当时我带着莫容山一起去屠城的,我没见过陌战,可莫容山说皇子陌战与他的妃子都死在他的刀下。因为中毒,而失去了战斗力。我只是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居然从死人堆里活了下来,最奇怪的是,后来北疆国的莫容一族的三分支也进入神月国进行大扫荡,杀了很多无辜的百姓。后来神月国彻底从人们视线里消失了。”
阿旺听着父亲的讲述,痛恨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是你的儿子!你做的事情简直禽兽不如。”
老毒王见阿旺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指着阿旺道:“我跟你诉说往事,可不是让你来编排父王的,而是想办法怎么应对陌雪。陌雪一旦称帝,又找出我的罪证,我就成为遗臭万年的人,我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你懂不懂,我们是父子,理应一致对外!
阿旺冷看着父亲道:“你说得这么多,我一时消化不了,一致对外,也要看看对方是否合格,包括你。”
阿旺说完快步离开。
老毒王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着阿旺王子大骂:“孽子,孽子!”
老毒王想着自己以往的罪名将要被陌雪一一揭露出来,心里就对陌雪恨得咬牙切齿。
老毒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老毒王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陌雪死无葬身之地,我要联合莫容家族,联合其他三大毒王,一起歼灭陌雪,让神月国永远被埋在历史的真相里。”
老毒王这样想着,眼里发出幽灵般的绿光。
他提起狼牙棒,想站起来,可是腿上刚刚接了骨,只能重新瘫坐在金丝楠椅子上。老毒王看着阿旺的背影远去,他陷入了沉思,他直到知道,他在世人眼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可是老毒王内心曾经真正爱过一个女子,那便是神月国的婉月公主。十八年前,布吉秋实、夜昊尊、陌容逸,莫容山等结伴出游极寒之地——神月国,他们四人遇到了在雪林里迷路的婉月公主。四个年轻的王子见到婉月的时候,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世界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那三宫六院的女子在婉月面前会显得黯然失色。婉月就像一朵盛开在雪地里最美最纯的雪莲花。四个王子惊为天人。四人之中,南越国的夜昊尊最喜欢诗文,因此随口就对婉月说出一句:“用我的万世千秋,换你的绝代风华。”结果,婉月感觉,夜昊尊就是那个最懂她的人。接着婉月公主带着我们游玩整个神月国国都,期间,婉月公主与夜昊尊相互爱上彼此了。任凭老毒王布吉秋实怎样在婉月面前卖弄或献殷勤,婉月满眼满心都只有夜昊尊了。布吉秋实心里很痛,他暗地里发誓要把婉月抢到手。于是终于逮到了一次单独与婉月见面的机会。在神月国的神女泉旁,布吉秋实跪下向婉月表白。说自己见婉月一见钟情,婉月立马告诉布吉秋实道‘我只把当作结义的兄弟,包括陌容逸都是结义兄弟,唯独夜昊尊是我的挚爱,我一生一世只爱夜昊尊一人。’布吉秋实听后就感觉心被人掏去似的,难受的要命。布吉秋实不顾一切地拥抱婉月,而婉月却拔下金钗要自尽。婉月对布吉秋实说了最痛的一句话:“我宁愿舍弃性命,也不要与你结什么秦晋之好,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布吉秋实见婉月对自己如此决绝,心里凉透了,加上他对神月国财富的向往,当她无意中听到婉月谈起神月国地宫‘只有剩女一族的血脉与指纹,才能最后打开神月国地宫’布吉秋实于是萌生了盗取神月国地宫宝藏的想法,他自诩聪明,但多次寻觅都寻不见神月国地宫的在哪里?宝藏具体位置在哪里?于是他才萌生对神月国屠城……老毒王心里带着爱恨情仇,对神月国的往事不想去提,也不愿真相被揭开,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出现婉月那银铃般的笑声,那衣袂飘飘的神女之态。
妖月谷的大殿内,一个老妇人戴着面罩,身着紫衣长袍,神情肃穆地跨进了妖月谷的大殿。
莫容黛听到脚步声,也不诧异,只是静静地坐在修罗金刚椅子上,这把椅子,把手以及椅子腿里都安装了无数的机关,如果敌人闯进,莫容黛只要一按机关,椅子里面带着剧毒的飞镖会迅速地发出,不管来者是谁,只要莫容黛坐在椅子上,只要按动机关,来者就会被射成肉靶子。而这老妇人却一步一步地继续上前,根本无惧于这里的机关。
莫容黛从来者的身形已经断定,来者就是南越国太后。
还没待莫容黛发声,老太后就语出惊人:“容黛,收起你的老把戏,我这次来,有比生死、比家国兴衰更有趣的事。我要将此事跟你商量。”
莫容黛似乎知道太后会说什么似的。
莫容黛笑道:“感谢太后还记得我这个远房侄女,什么有趣事,愿闻其详。”
莫容黛示意侍卫们退下,但是暗处的影卫还是很多,随时接受听唤。
莫容黛示意药人给太后搬了一张围椅给太后坐,太后也不嫌弃,随身坐下。
太后看着莫容黛鬓角生出来的白发,由衷地感叹:“岁月真不饶人啊,原来花季年龄的容黛,现在鬓角也生白发了。”
莫容黛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鬓角,神情复杂道:“太后今天来,不是来感怀岁月的吧,有事请说!”
莫容黛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语气里还带着那么一点儿的恨。
太后喘了一口粗气道:“据可靠消息,神月国已经复出,寻机复仇。陌雪正是神月国的唯一女帝继承人,她的太乙剑巅峰四式也已经练成,目前武林之中,如果跟她明斗,将无人是她的对手。”
莫容黛看着太后,暗暗寻思:太后不是站在陌雪这一边的吧,她此话是何意思啊?
太后似乎猜出莫容黛的心思,就道:“陌雪脖子上的星光蓝宝石,就是我赠与她的。”
莫容黛惊讶道:“原来,原来这星光蓝宝石还是你赠送给她的,你为什么不赠送给我,我可是你的侄女啊。
太后看着莫容黛看了一会儿道:“这星光蓝宝石是认主的,不是它的主人戴上它,将会被反嗜的,轻者重病,重者暴毙。况且这星光蓝宝石是陌雪的亲姑姑婉月留下的,她当时遗嘱是留给她哥哥的女儿。”
莫容黛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问:“你当时就确定陌雪就是婉月的亲侄女。”
太后道:“记得婉月初来皇宫的一段时间内,还曾带着她哥哥的女儿陌雪来到皇宫来玩,特别是在我的坤宁宫待了几天,当时陌雪只有两岁半。当陌雪因景钰太子妃之名来到我的坤宁宫,她的眼睛告诉我,这里她很熟悉,她来过,尽管她什么也没说。我又看着她如此像婉月,所以情不自禁地就把星光蓝宝石给了陌雪,她戴上后,就再也拿不下来。这就更证实了我的猜想。”
莫容黛道:“所以你想把陌雪弄到手,为你所用。”
太后看着莫容黛的眼睛呵斥道:“你简直放肆,我感觉应该为陌雪做点什么?她不是工具!”
莫容黛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太后道:“你想帮陌雪”
太后道:“容黛,当时为了帮你,为了让你受到莫容一族的重视,哀家做了对不起婉月的事,婉月的死,跟我、跟莫容一族有关。她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莫容一族的彼岸花毒所害,这是慢性花香中毒。
太后回忆起十七年,深受夜昊尊宠爱的婉月皇后怀孕了,夜昊尊异常兴奋,当场赠送了婉月很多的稀世珍宝,有波斯国进宫的红蓝宝石,比丘国的紫色水晶球,南越国的锦缎丝绸衣服十套等等,总之,婉月的赠品都是其他贵妃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因此,几乎所有的妃子对婉月是嫉妒恨的。莫容黛与莫容西更是将婉月恨到了骨子里。而天真烂漫的婉月皇后,却大方地将一些皇帝的赠品转手送给其他妃子。莫容黛。莫容西认为婉月这是故意显摆。两人联合想出了一条毒计。就是就彼岸花花香让婉月慢慢中毒。
莫容西因为从皇后被降为贵妃,她认为都是婉月的关系,因此,她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将婉月弄死。所以当莫容西逮到机会的时候,就
让莫容第弄来了彼岸花,两人将彼岸花送给婉月。
莫容西握着婉月的手:“恭喜皇后娘娘喜得贵子,普天同庆!妹妹我特地从西桑国买来了彼岸花,它花开时间长,并且很有灵性,能助于怀孕期间修养,很好地保证睡眠质量。此彼岸花非常难得。妹妹特意让人从西桑国购来,送给你。”
婉月听后满心欢喜让侍女接了那几盆彼岸花。
莫容西还特意嘱咐:放在寝殿里最好,关上窗户,使花香不易外漏。
于是婉月将彼岸花放进了自己的寝殿立,寝殿里空气中时时伴随着彼岸花的花香,婉月很是喜欢,殊不知,婉月每天在大量吸入彼岸花之毒,慢慢地彼岸花使得婉月整日昏昏沉沉。直到婉月生产时,偏偏顾神医离开皇宫,回家丁忧去了,婉月如果当时弃儿子,就可以保全她自己的生命,可是婉月却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于是在婉月生产的时候,因婉月中毒体力不支,产后大出血,当时,当值的产婆刘嬷嬷却晕倒在地,导致婉月大出血没有及时得到救治而死亡。”
太后说着眼睛犀利地看着莫容黛:“容黛,彼岸花香是你从西桑国买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彼岸花香紧闭的室内是会释放毒素的。”
莫容黛冷笑:“当然知道,谁叫那婉月如此天真。”
太后目光变得狠戾,她怒问容黛:“当年我被你们都骗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婉月是死于花香中毒。直到莫容西给我房间内放置了彼岸花,我也差点死于彼岸花花香之毒,只可惜,天道轮回,神月国的陌雪来到哀家的房间,立马觉察到了空气异常,感知哀家中了花香之毒,而不是老死的状态。是陌雪救了哀家。”
莫容黛道:“莫容西在你房间放置彼岸花,我确实不知道,只是,你怎么会不知道彼岸花花香之毒。”
太后道:“确实哀家不知道彼岸花花香之毒,莫容西早就想要哀家死,是否连你也想要哀家死。”
莫容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太后的问题。
太后哀伤地说:“哀家没想到的死:因婉月而导致整个神月国灭亡,陌雪一旦查出其因,不会起兵踏破我南越国与北疆国的莫容一族吗?”
莫容黛道冷笑:“你现在是南越国太后,那里还管我们莫容一族,弟弟莫容逸本来是一位王子,却因在扫荡神月国时,被神月国的老皇帝陌斯年所杀,我千辛万苦才抢回尸体,用冰封冻十七年,期待他苏醒,再复国,可前不久,又被陌雪的人带来的炸弹炸坏了尸体。现在陌容逸连尸体都是千疮百孔,我怎能不恨神月国与神月国的后人。陌雪,原本只是我拿来用作杀人的工具,居然给我掀起如此巨大的风浪,你说我能容忍她吗?”
太后看着莫容黛道:“容黛,你告诉哀家,陌雪不是从乞丐堆里救回的孩子,而是你从神月国战场上,从那些将领的死人堆里找回的,当时你就知道她是陌战的女儿对不对?”
莫容黛想起了十七年前的那个大雪纷飞的清晨,莫容黛与陌容逸分头检查还有没有活着的人,莫容黛跨过一堆堆被大雪封冻的尸体,刺眼的白雪,像一层层天上的云朵,遮住了那些冤死的尸体与灵魂。莫容黛被白雪刺的眼睛发痛,正准备回去时,她的右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起先莫容黛以为是冤死的魂灵找上自己。吓得连连后退着说:“对不起,我没参与杀你们,我只是过来看看,过来看看,我这就走,请别拉着我。”
莫容黛想赶紧就跑,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好人,救救我,救救我!”
莫容黛这回听得真真切切,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她回头定睛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大人裘皮斗篷的女孩,她的脸缩在白色裘皮衣服里,只露出鼻子与眼睛,那双眼睛长得特别好看,莫容黛惊呆了,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这个女孩难道就在死人堆里过了一夜,她居然活着。她是谁,她会是陌战的女儿吗?”
莫容黛蹲下身来问陌雪:“你叫什么名字。”
陌雪道:“我叫雪儿。”
莫容黛又问:“你父亲是谁?”
陌雪飞快眨动着睫毛道:“陌风。我父亲是个将军,是个不受宠的将军。“
莫容黛看那女孩特别机灵,就心里萌生一个想法:“如果她是陌战女儿最好,我可以将她培养成一个杀人工具。”
小陌雪不承认是陌战的女儿,但是她跑去一百米的地方,用双手刨出一把剑,当时那把剑由于在雪里埋过的缘故,看起来暗淡无光,普通的很。莫容黛也没注意。莫容黛为了将陌雪培养成杀手,就对陌雪进行非常人的特训,而陌雪却总是一关关过了。莫容黛没想到的是,陌雪整天背着的太乙剑里居然就有半张藏宝图,而自己派陌雪去刺杀夜景钰,陌雪居然得到了太后赠送的星光蓝宝图,难道真有天意之事。
太后见莫容黛沉思,就知道莫容黛明明知道陌雪是陌战的女儿,却因婉月之事,硬生生地将陌雪培养成一个杀手。
太后看着莫容黛的脸道:“容黛,你相不相信天意,有些事,你尽力想去做,却什么也做不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对待陌雪,陌雪会怎样找你清算?”
莫容黛冷笑道:“清算。我不怕,当时我就想培养陌雪成为我的杀人工具,然后再让她与她的姐姐骨肉相残。”
太后疑惑地重复着‘骨肉相残’
太后问:“骨肉相残指的是陌雪与青莲,她们果真是亲姐妹。”
莫容黛诡异地一笑:“青莲只是陌战皇子在外生的一个女孩,根本得不到神月国皇族的承认,后来鬼使神差地被我寻到,于是我就让她们骨肉相残,斗的越厉害,我就越开心。”
太后望着莫容黛近乎发狂的眼睛。劝谏道:“其实,上一代的恩怨,真不必带给下一代,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我们自己错的更多。”
莫容黛辩解道:“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哪有什么对与错。”
太后呵斥道:“容黛,你错了,我们都错了,战争如果是拯救百姓于水火,是建立在公众的利益上的,那战争之间的死亡没有对错,但是如果用及其卑鄙的手段,比如投毒暗害等,使其国家灭亡的,那胜者也是历史的罪人。每个人活着都有追求生存的能力,我们上位者有何权力剥夺无辜之人的生存。水可载舟也可覆舟。我们错在落井下石,为什么西桑国毒王赢了,也不敢称帝,因为他自己都感到她的行为不耻,他害怕真相被人知道。他忌惮陌雪,殊不知,陌雪手上的太乙剑承担了几代人的爱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