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蹬鼻子上脸
赛德尔向斯盖彗讲述了在金属龙岛的经历。
“轰隆！”一道深红色的闪电朝着赛德尔劈下。
这是提亚玛特的神罚。
斯盖彗张开翅膀，背上的鳞片疯狂闪烁。
“咚……”半空升起一道透明的魔法屏障。
禁咒级防御魔法，绝对防御(斯盖彗瞬发版)。
“呔！我忘记我已经发誓为泰迪保守秘密了！”赛德尔羞愧的用翅膀捂住了脸。
斯盖彗无语。
神罚被挡下，无上的意志降临。
“是谁胆敢忤逆伟大的恶龙之母！”五首龙后的虚影出现在巨龙领上空。
“提亚玛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斯盖彗取出一块秘银锭，屈爪一弹。
秘银锭飞向提亚玛特的虚影，然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既然是误会，那就不打扰了哈！”
提亚玛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挥挥翅膀，不带走一片云彩。
“从你以后的奖励中扣！”斯盖彗瞪了赛德尔一眼。
“不要啊……”赛德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现在你给我再去一趟金属龙岛，把巨龙装甲还有泰迪都带回来！”
斯盖彗说着，施展传送魔法。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她没心情再调戏赛德尔了，这次她特意隐藏了传送波动，挑选金属龙岛外围的地方，建立传送门。
……
金属龙岛的审判院位于浮空城中央。
审判面向全体成年金属龙。
露天的广场里，聚集了大量的金属龙，他们都是审判团的一员。
“100年前才审判过一次，怎么又有审判？”
“上一次我记得是有关一条银龙的审判，他犯了重婚罪。”
“我记得他，他叫波拉杰！他居然同时和一条银龙还有一条金龙谈恋爱！听说他还搞上了五色龙！”
“活该被驱逐！”
“这次又是啥？”
“听说是有关非法囚禁，以及食用智慧生物，犯者是一条黄铜龙。”
“看，他被押上来了。”
一条银龙和一条金龙，押着泰迪来到了审判院。
泰迪身上虽然没有任何限制自由的，类似手铐的东西，但他知道，他没有任何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跑。
“今天，我们齐聚于此，共同审判罪龙，泰迪。
“无端囚禁智慧生物，是为漠视自由。
“虐待其他智慧生物，是为漠视规则。
“吞噬智慧生物，是为漠视生命。
“现在，请检举者发言。”
话音落下，艾比亚带着水晶球来到了金龙身旁。
她向水晶球注入了魔力，将它记录的画面投影到半空。
牢笼，悬挂的干尸，焦黑的尸体，浸润鲜血的地板。
“首先我要说明，我和莉拉发现这件事完全是出于意外，我们并没有打探其他巨龙秘密的想法。”
艾比亚面前摆放的测谎仪没有任何动静。
“这些都是人类法师的尸体，他们被泰迪囚禁，为了他那无聊的实验。他们曾向我求救，但是我由于能力所限，没能救下。根据现场，以及人类的呼救，我判断泰迪触犯了囚禁罪，虐待罪，以及吞噬智慧生物罪。”
“黄铜龙泰迪，你可知罪？”作为审判官的是一条传奇金龙。
“知罪。”泰迪神情默然。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你有权利为自己辩解。”
泰迪眯起眼睛，充满不屑的看向金龙。
一群惺惺作态的家伙！我都已经认罪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
泰迪默不作声。
“现在，前来参与审判的金属龙可以向他进行提问。”
会场安静了片刻。
一条银龙率先发问。
“泰迪，你身为金属龙的善良与正义去哪里了？你简直是在丢我们的脸！”
“善良？正义？这些又是谁规定的呢？不忍心看到一个人类饿死，给他一只鸡。对人类来说，你们当然是善良的龙，但是对鸡而言，你们就是魔鬼！你们只不过是做了自认为善良与正义的事情！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善良与正义！”
“人类有智慧，但是鸡没有！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换一个。一边是快要饿死，拥有智慧的蛇魔，另一边是一个刚出生，没有思考能力的人类婴儿，你会怎么选？”
“狡辩！堕落！亵渎！够了！”银龙气鼓鼓的终止了提问。
银龙退却了，但是一条沉稳金龙接上了话题。
“泰迪，你的例子似乎不能代表所有的善事。
“不是所有的善良都必须牺牲另外一方的利益。
“我们帮你向泰勒隐瞒泰尔的事情，这件事对我们没有丝毫的好处。这种行为难道不也是一种善良？”
“这……”现在轮到泰迪说不出话了。
金龙说的没错，金属龙帮忙隐瞒真相，完全是自愿的。
“泰迪，泰尔的死亡让你过分看重利益抉择衍生出的伪善，而你却忽视了最纯粹，最朴实的善良。
“孩子，我活了2000年了，而你还年轻，性格冲动一点可以理解，但你不能被一时的仇恨蒙蔽了双眼。”
“也许吧……”泰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却动摇了。
“所谓的共情，只不过是站在对方的角度进行的想象，没有谁可以真正明白其他生灵的内心。
“我不会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必须怎么样怎么样……’这样的话。
“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不要沉浸于过去的悲伤，我们要抬头向前看，日子总是要过的。”
“感谢您，缇达长老，我会好好审视自己的。”泰迪内心的坚冰融化了大半，“从今往后，我不会仇视人类。”泰迪顿了顿。“但是，我也不会对他们施以援爪。”
“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应该的。伤口虽然愈合，但也会留下伤疤。”金龙缇达微微点头，示意审判长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那么，审判继续。按照金属龙的规则，我们将在龙神的注视之下，对泰迪下达审判。”
所有的金属龙都站了起来，收拢翅膀，施展净身魔法清洁自身，然后开始念诵巴哈姆特的神名。
“伟大的善龙之父，您的光辉指引着我们……”
巴哈姆特的意志降临了，庞大铂金龙神虚影出现在浮空城中央，无尽的光芒笼罩了整个金属龙岛。
祂垂眸注视着在场的金属龙，最后将目光聚集在泰迪的身上。
“伟大的铂金龙神，我们于此对罪龙泰迪下达审判。”
巴哈姆特微微颔首。
“罪龙泰迪，囚禁，虐待，吞噬智慧生物之罪，数罪并罚，现在对你下达如下审判。
“没收一半的财产，驱逐出金属龙岛500年，你可有异议？”
“没有。”泰迪跪伏在地，把脑袋贴在地上，以示悔改之意。
巴哈姆特也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审判。
就在巴哈姆特准备取消神力化身时，一个传送门出现在祂的头顶，然后一条红龙雏龙掉到了祂的头上。
这一次可不是斯盖彗故意的，完全是因为巴哈姆特神力化身对空间产生了影响，再加上距离远，导致落点出现错误。
“嘿，这是哪？金灿灿的，好漂亮！”赛德尔踩了踩“地板”。
赛德尔环顾四周，然后看到了巴哈姆特那硕大的龙瞳。
由于赛德尔体型过小，巴哈姆特使出了斗鸡眼。
金色，巨龙，金属龙岛，审判……赛德尔陷入了头脑风暴，各种线索拼凑起来，最终得出结论。
他脚下的“大地”其实就是铂金龙神，巴哈姆特的上颚。
真·蹬鼻子上脸！
哦！我“亲爱”的老师！
赛德尔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一定又是斯盖彗的恶趣味！
一天之内见到了两位龙神，从某种意义上讲，赛德尔非常幸运。
赛德尔赶紧煽动翅膀，把自己的脚爪从巴哈姆特脸上挪开，然后施展净身魔法。
“那个，抱歉哈！”
巨龙的视力很好，底下的金属龙也注意到了赛德尔。
“那条红龙是怎么回事？”
“他和巴哈姆特陛下是什么关系？”
“区区五色龙，居然敢……”
……
巴哈姆特笑了笑，并不在意。
“泰迪，既然你被驱逐出了金属龙岛，你不妨前往巨龙领。”看到赛德尔刻满魔法的鳞片，巴哈姆特立刻猜到，这条红龙与斯盖彗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而他突破金属龙岛的空间加密来到这里，很显然也是斯盖彗的手笔。
金属龙岛内值得斯盖彗这样对待的，也就只有泰迪。
毕竟，泰迪前往神国与泰尔告别时，祂就与泰迪对巨龙的未来进行了探讨，并要求他研发巨龙装甲。
泰迪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龙神。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伟大的铂金龙神要让他前往一群五色龙的聚集地，但是作为一条虔诚的金属龙，他当然不会拒绝。
“遵从您的旨意，伟大的铂金龙神。”
巴哈姆特点点头，解除了神力化身。
赛德尔无视了金属龙们好奇的目光，飞到泰迪面前。
“收拾好东西，咱们就出发吧！”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