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520灵感)
自从小天狼星回来之后,哈莉就再也不用为去霍格莫德的事情而烦恼。只不过,作为七年级学生,她还需要应付终级巫师等级考试(newt),尤其是她这学期成绩一落千丈的魔药学——这导致她经常被斯内普冷嘲热讽:
“波特,没想到没有了‘混血王子’的笔记,你的真实水准如此令人大跌眼镜。”
“看来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也不过如此,魔药的好成绩全是偷来的……”
……
哈莉曾经幻想过能再在柜子里翻出一本斯内普七年级的魔药学笔记,不过很显然,记仇的斯内普早就在去年当校长之后就把他所有的魔药笔记都收走了。
她也尝试过拼命回忆在另外一个时空里上七年级课程的时候的魔药知识——那当然也不太现实,她那几年除了绞尽脑汁思考怎么毁掉魂器以外,注意力都被詹姆那群人吸引走了,魔药课全靠斯内普帮忙。
1999年的2月14日刚好在周末,她本来和好友们越好一起去霍格莫德享受一个浪漫的周日——尽管金妮和赫敏都有男伴陪着。
但是,周四的时候,她因为在魔药课上把魔药熬成了一锅水泥并且回怼斯内普的嘲讽而被惩罚周日一整天都得在他的地窖里关禁闭——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那可是情人节!让她待在那个摆满恶心液体的阴暗地窖里?不可能的事。
自从斯内普对她越来越温柔之后,她就变得胆大包天,已经越来越难以把斯内普当成自己的教授了。
周日上午十点,她从格兰芬多休息室出来之后,并没有走向地窖,也没有走去大厅接受费尔奇的检阅,而是披着隐身衣从独眼女巫那边的隧道溜去了霍格莫德。
她等在和金妮和赫敏约好碰面的德维斯-班斯商店门口,不一会就看到她们走了过来,赫敏挽着罗恩的手,而塞德里克却不在金妮身边。
“塞德里克呢?”哈莉好奇得问。
“他在咖啡馆里面等我,”金妮说,“你去过帕笛芙吗,哈莉?”
“没有,那是咖啡馆的名字?”
“是的,我们快去吧!”金妮高兴地说,他们带着哈莉拐到侧路上,走进了一家哈莉从来没注意到的小咖啡馆。地方很小,雾气腾腾,好像所有东西都用褶边或蝴蝶结装饰着。哈莉又不快地想起了五年级的时候的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很可爱,是不是?”金妮快乐地说。她正在寻找着塞德里克的身影。
“嗯……是。”哈莉言不由衷地答道。
“看,情人节的装饰!”赫敏说,每个小圆桌上方都飞翔着金色的小天使,时而向人们撒下粉红的纸屑。
“啊……”哈莉环顾四周,发现屋里净是一对一对的,全都手拉着手——也许她不应该跟着赫敏他们来这里——金妮已经找到了塞德里克并在他的对面坐下,而赫敏和罗恩也去了另外一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尴尬地站在仅剩的一个圆桌前。
她还是坐了下来,挨着雾蒙蒙的窗户。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那里面装着她上周偷偷熬制的迷情剂——她本来是想找机会用在西弗勒斯身上的,因为西弗勒斯在学校里总是很严肃,并且要求她必须喊他“斯内普教授”而不是“西弗勒斯”。她很好奇如果给西弗勒斯的食物里放一些迷情剂会不会让他做出一些“好事”?比如,解除她的禁闭,给格兰芬多加分,以及……一些更浪漫的事情?……
旁边一桌是斯莱特林的两个学生,但哈莉并不认识。那两个金发的男女握着手。
哈莉有些不自在。也许服用了迷情剂的斯内普也希望握着她的手。她想。
“这位小姐,在等人吗?要点什么?”帕笛芙夫人说,她身材肥胖,梳着光亮的黑发髻,艰难地从两张桌子间挤过来。
“噢……目前,目前就我一个人,请给我来杯咖啡吧。”哈莉说。
事实上以后也不会有其他人来了,不是吗。
在等咖啡的时候,那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开始隔着糖罐接吻。
哈莉希望他们不要这样。因为她根本想象不出来西弗勒斯会做出跟她隔着糖罐接吻的蠢事。她脸上发热,望着窗户,但是水汽太多,看不到外面的街道。
“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波特。”
他会这么说。
等等,她好像确实听到他刚才在这么对她这么说。
然后哈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弥漫着水汽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她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
斯内普正抱着臂站在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斯内普——?”她几乎惊呼出声,然后补上了后缀,“——教授。”
她的声音有些大,以至于斯莱特林那桌的一男一女飞速分开,抬起头有些慌张地看向他们的院长,还以为斯内普又要来抓早恋了。
“别这么大声,波特。”斯内普又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讥讽笑容,“还是说,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今天本来应该在我办公室里关禁闭?”
但是随即他又转过身对咖啡馆里的其他人说道:“别担心,我只和波特小姐单独谈谈。”
哈莉看到旁边的那桌小情侣又转过了头,其他的人也转过了头,赫敏怜悯地多看了哈莉一眼——当哈莉和金妮和赫敏说了她打算不去禁闭的事情的时候,只有赫敏表示有些不妥,但是在哈莉的坚持下,她也没有再说什么——现在好了,果然又被她说中了。或许这周运气不太好。哈莉想。
斯内普坐到了哈莉对面的那个位置,这个时候,帕笛芙夫人端着哈莉的咖啡走了过来,然后她看到哈莉对面的斯内普,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这位先生要喝点什么吗?”她问。
“不用——”
“给他也来一杯咖啡吧!谢谢!”哈莉打断了斯内普的话,然后她对斯内普说:“等我一下,我去帮她打下手。”
在斯内普恼怒的目光中,她火速跟着帕笛芙夫人离开了餐桌。
哈莉知道,在学生时代,斯内普几乎从来不去霍格莫德。在学校里的时候,由于家境窘迫,他父母从来不会给他签字;成年后的他也从来不来霍格莫德,就比如她入学的这几年,经常会因为想要偷偷去霍格莫德而被留在城堡里巡逻的斯内普逮住。
尽管在那个时空里她曾经拉着斯内普从独眼女巫那个密道偷偷去过霍格莫德,但是其实也只有几次,并且斯内普总是假装对那些商店和餐馆不感兴趣,然后拒绝再这样偷偷前往。
帕笛芙夫人准备给咖啡拉花时,哈莉阻止了她的动作,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个迷情剂的小瓶子往里面滴了几滴,用力搅拌均匀直到那个螺旋上升的蒸汽看起来和普通的热气没什么区别之后,她亲自画了一个爱心在上面。
她把咖啡端了回来,放在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接过咖啡,放到他的鹰钩鼻下面闻了闻,然后在看了一眼后放下了。
哈莉咽了一口口水:但是咖啡看起来没有异样,他应该没有发现。
斯内普又继续盯着她,严厉地问:“波特小姐,你是不记得今天需要被关一天的禁闭么?”
“噢……但是,但是今天是情人节……”哈莉辩解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为了防止和斯内普对视时对她摄神取念,她开始抬眼看着天花板,好像在研究上面的油漆,脸上被小天使撒了一把又一把彩纸屑。
“我想,波特小姐可能是对这个惩罚不够满意……”斯内普充满讥讽的声音传来。哈莉感觉不妙,因为在这句话之后必然会有一个更糟糕的惩罚等着她。
“因为你今天偷偷跑出来,格兰芬多扣五十分……然后再加上……下周六、周日的禁闭。”
果然。
哈莉依旧不敢和斯内普对视,她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
嗯……咖啡里面似乎夹杂了一些在陋居闻到过的草木的芬芳……以及靠近斯内普时才能闻到的肥皂清香——这没什么特别的,有可能只是现在她离斯内普比较近才闻到的。
至于韦斯莱家温暖的香气,大概是她的错觉。
她又多喝了几口,咖啡的味道出奇的好。
又是一阵沉默,哈莉听到邻桌传来的啵唧的亲嘴声,而哈莉的余光看到斯内普已经站了起来。
“那……祝你今天玩得愉快,波特。”他凑在她耳边说道。低沉的声音里面藏着一些嘲讽。
邻桌两人的嘴唇好像粘在一起了——自从斯内普离开之后,他们就不再矜持,放飞自我。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哈莉点的咖啡见底了,然后看向对面的那杯。
摆在斯内普那边的那一杯咖啡并没有动——
等一下。
为什么斯内普座位前的那一杯有帕笛芙夫人的拉花?斯内普的那一杯难道不是她画的爱心吗?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滚烫,然后嘴角慢慢地翘起来,脑中不断闪现着斯内普的面庞——太近了,近到她都能看到斯内普长长的睫毛,还有那双漆黑的眼睛。他是不是要亲他?
哈莉开始嘿嘿傻笑起来。
不对,斯内普已经离开了。
眼前的斯内普消失了。
她得去找他,或许斯内普会想亲她。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柜台前结了账,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学校的方向走。
她从独眼女巫的画像那边钻回去,然后看到了守在隧道门口的斯内普。
噢,西弗勒斯来接我了。
哈莉想。她一边朝斯内普傻笑,然后一边贴到了斯内普身上。
斯内普没有说话,把哈莉揽进他怀里。
怀里的女孩伸出双臂环抱住他,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双小鹿般翠绿的眼睛扑闪扑闪、带着迷离的光满怀期待地望着他。很显然,迷情剂已经起效,她开始对他产生了强烈的迷恋。
斯内普把哈莉的隐身衣捡起来披在他们身上,然后半拖半抱地把她带回他位于地窖的办公室。
他熟练地架起坩埚熬制解药,歪倒在桌边的女孩还在抱着他的一只手臂,然后嘴里喃喃:“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我们什么,什么时候那个呀……我是说,嗯,亲亲?”
解毒剂很快配好了,他把药剂吹了吹,送到了女孩嘴边,说道:“张嘴。喝完就亲。”
女孩果然听话地张嘴了。
他把药一勺一勺喂完。女孩也陷入了沉睡。
把材料归位,他扭头看向女孩良久——解毒剂强制解除迷情剂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中了迷情剂的人昏睡上半天。
他谨慎地锁上办公室的门,然后又检查了一下拉得很严实的窗帘。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女孩,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情人节快乐,哈莉。”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