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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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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的很快,1971年的八月,哈莉和詹姆不出所料地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他们跟着老波特夫妇一起去对角巷购买开学的物品,然后再一次在那里碰到了莉莉和斯内普。

    他们家的壁炉直接连接着对角巷,于是他们只需要撒一把飞路粉,就到了对角巷1号的破釜酒吧的壁炉里。

    在那边,他们碰见了正走向移动砖块的斯内普和莉莉,他们的父母都没有来。

    “嗨,莉莉!暑假过得怎么样?”詹姆又一次热情地跑上去打招呼,把她身边的斯内普撞开。

    斯内普的脸露出一丝难堪的红晕,这时,尤菲米娅惊叫起来:“噢,天哪,亲爱的!西弗勒斯,真高兴能在这边遇到你!”她很体贴地没有提斯内普的父母,只是拉住斯内普的手,示意他们一起去买开学的用品。“噢,天哪,西弗勒斯,你怎么又瘦了……我们都要心疼坏了!”

    哈莉看到斯内普的脸变得更红了,一边感激地回应着老波特夫妇的嘘寒问暖,一边想要藏起来不让一路上碰到的巫师朝他看过来。

    他们先去了古灵阁,他们来到一幢高高耸立在周围店铺之上的雪白楼房前,亮闪闪的青铜大门,几乎和二十年后没什么区别。在大门旁,站着一个穿一身猩红镶金制服的身影。

    “不错,那就是一个妖精。”当他们沿着白色石阶朝那人走去时,弗莱蒙特给几个小孩子们讲解着。这个妖精大约比哈莉矮一头,生着一张透着聪明的黝黑面孔,尖尖的胡子,他的手和脚都特别长。

    和二十年后几乎一样,他们进门时,那妖精向他们鞠躬行礼。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了第二道门,是银色的,两扇门上镌刻着如下的文字: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一味索取,不劳而获,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就像我说的,你要是想抢银行,那你就是疯了。”詹姆喃喃地说。莉莉在詹姆身边瑟缩了一下。斯内普则面色平静,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两个妖精向他们鞠躬,把他们引进一间高大的大理石厅堂。大约有百十来个妖精坐在一排长柜台后边的高凳上,有的用铜天平称钱币,有的用目镜检验宝石,一边往大账本上草草地登记。厅里有数不清的门,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许多妖精指引来人出入这些门。波特夫妇把莉莉和斯内普带去两个不同的柜台,然后才带着哈莉和詹姆走向“普通取钱”的那个柜台。

    “早,”弗莱蒙特对那个柜台后的妖精说,“我们要从我的保险库里取一些钱。”

    “您带钥匙了吗。”妖精问。

    “当然。”弗莱蒙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金钥匙。妖精认真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带着他们下到了底下金库。

    妖精打开门锁。一股浓浓的绿烟从门里冒出来,浓烟散尽之后,哈莉看清楚里边是成堆的金币、银条和堆积如山的青铜纳特。在角落里还有成堆的金条。

    “我就知道。”詹姆满意地笑着。弗莱蒙特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

    哈莉也发出了感叹,她知道自己爷爷是个很有名的商人,但是没有想到这比二十年后她在父亲留给她金库里的钱还要多。

    大概她爸爸确实是个很会花钱的人吧。

    取完钱,他们在古灵阁门口等待着莉莉和斯内普。

    莉莉先走了出来,她显得兴致勃勃。古灵阁有专门为麻瓜出生的巫师兑换巫师货币的服务,显然伊万斯父母给了她足够的英镑。过了好一会,斯内普才一步一挪地走出来,他面色苍白,显得很尴尬。

    “西弗勒斯,你不会——”詹姆习惯性地想要发出嘲笑,但是被哈莉捂住了嘴巴,尤菲米娅赶过去拉住想要逃跑的斯内普。

    她把斯内普拉到角落,似乎在询问他什么。斯内普一开始不肯说,用手扣着洗得发白的包裹,脑袋垂得低低的。莉莉想要走过去,但是被詹姆和哈莉拦住了,“莉莉,我想斯内普或许需要一些面子,就让我妈妈和他谈谈吧。”

    这时,有一个男孩从古灵阁快速冲出来,把他们撞到了一边,他古典微卷的黑发在脑后飞舞着。

    是小天狼星! 哈莉几乎立刻认了出来。

    随后紧接着,一个怒吼的丑陋女人在后面追了出来:“西里斯!我让你随便拿钱了吗?你这个孽子!”

    “噢,是布莱克家的疯婆娘,沃尔布加。”詹姆露出厌恶的神色,随后他故意伸出脚,把沃尔布加绊倒在地上。

    沃尔布加狼狈地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詹姆一眼:“小兔崽子,别告诉我你是不小心的!等我回来再收拾你!”随后她又急匆匆地去追赶已经跑得没影的小天狼星。

    “可怜的西里斯,为了反抗他的家族无所不用其极。”詹姆一边啧啧,一边看向站在角落的斯内普和波特夫妇。“所以他们什么时候能讨论完?”

    莉莉在一旁皱着眉: “你干嘛绊倒她?”

    “那个是布莱克家族现在的家主,沃尔布加·布莱克。”詹姆说道,语气中含着浓浓的不屑,“布莱克,自称是巫师中的纯血贵族,追求极致的纯净血统。你要是不理解,我就举个例子,他们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麻瓜出生的巫师,他们认为你的血液是肮脏的,经常侮辱你们为‘泥巴种’。”

    莉莉发出一声惊呼。

    “当然,不止如此,他们痴迷黑魔法——黑魔法你知道是什么吗,嗯,我也不太明白——或许那个鼻涕虫知道。黑魔法是一种很邪恶的魔法,以伤害其他巫师以获取力量为目的,总之就是邪恶的化身……”

    他们正说着,斯内普已经跟着波特夫妇回来了,了解到斯内普家的情况,他们打算资助斯内普,直到他能够自己赚钱为止。

    詹姆蔑视地看了一眼斯内普,仿佛是他才是斯内普的大恩人。斯内普把偷低得更低:“……其实也不用的,我可以用我妈妈留下的课本。”

    “那魔杖呢?西弗?还有校服!”莉莉提醒她,“没关系的,波特一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你要是真的感谢,就应该赶紧接受。”

    詹姆听到莉莉这么说,也只好点点头。他对莉莉说他是好人非常受用。

    斯内普终于接受了波特夫妇的好意,莉莉打开了购买清单查看着:

    【物品】

    制服:三套素面工作袍(黑)

    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尖顶帽(黑)

    一双防护手套(龙皮或同类材料制作)

    一件冬用斗篷(黑,银扣)

    注意:学生全部服装均须缀有姓名标牌。

    课本:

    《标准咒语,初级》

    《魔法史》

    《魔法理论》

    《初学变形指南》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

    《魔法药剂与药水》

    《神奇动物在哪里》

    《黑魔法:自卫指南》

    其他:

    一支魔杖

    一口坩埚(锡质,标准尺寸2号)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

    一架望远镜

    一台黄铜天平

    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

    一年级新生不禁止自带飞天扫帚

    听到最后一条,本来已经看过好多遍清单的詹姆又发出一声哀叹:“可恶,怎么就不能带扫帚了!爸爸,你就不能跟邓布利多教授求求情吗?”

    他们先去用具店买好了坩埚和防护手套等物品——弗莱蒙特不让詹姆买纯金的坩锅(购物单上开的是锡制的坩锅),不过他们买了一台计量药品的质量很好的天平和一架可折叠的黄铜望远镜。随后他们去了摩金夫人长袍店,尤菲米娅在看到斯内普瘦弱的身体时,又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在那里,詹姆又碰到了小天狼星,他们终于正式认识,并且迅速成为了朋友。

    小天狼星很担心自己的分院,因为他不想跟其他任何布莱克家族的人一样被分去斯莱特林。但是他们家族从来没有人被分去别的学院——然后很不幸地,被他妈妈揪着耳朵带走了。

    哈莉一家、莉莉和斯内普在丽痕的书店里买了上学要用的课本。

    这里书架上摆满了书,一直到天花板上,有大到像铺路石板的皮面精装书;也有邮票大小的绢面书;有的书里写满了各种奇特的符号,还有少数则是无字书。詹姆已经跑去了魁地奇相关书籍的专用书柜,莉莉也在各个书架之间穿梭,这些书显然对斯内普的吸引力最大,他对知识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渴望,哈莉看见他正拿着一本温迪克教授著的《诅咒与反诅咒》读得津津有味,直到波特夫妇提醒他去买新课本,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随后他们又去了咿啦猫头鹰商店,哈莉一眼就看中了蹲在角落里的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头鹰——它看起来和海德薇非常相像;莉莉相中了另外一只棕色的猫头鹰;而詹姆抢着买走了另外一只声称是那只棕色猫头鹰配偶的——那只猫头鹰似乎对他的头发很感兴趣,不停地啄他的脑袋;斯内普看了哈莉一眼,然后选了一只比较小的灰色小猫头鹰。

    最后他们来到了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哈莉对上一世自己站在这里时的感受还记忆犹新,只不过二十年前的魔杖店看起来更新一些,也更亮堂。

    他们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这里和丽痕书店有些相似,有着顶到天花板那么多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随后一个老头就像凭空出现一般站在了柜台后面。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噢,你好弗莱蒙特!还有尤菲米娅。噢,还有你们的孩子们……”他亲切地和波特夫妇握了握手,“卖出你们的魔杖的时候我还记忆犹新,弗莱蒙特,栗木,凤凰羽毛,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长;尤菲米娅,鹅耳枥木,独角兽毛,十又四分之三英寸,容易弯曲,对吗?”

    哈莉看到波特夫妇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后就感受到奥利凡德的目光看向了他们。

    “噢,是的,是的。詹姆·波特是吧?”他爬上梯子,梯子在一排排魔杖间灵活地穿梭,然后他拿下来一根魔杖:“试试这个。”

    詹姆接过魔杖挥了挥,魔杖尖发出一道暖色的光线。

    “啊,太神奇了,真实奇妙……桃花心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整,非常柔韧。波特先生,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变形术大师的。”

    “谢谢!”波特愉快地端详着自己的魔杖。

    “然后是哈莉·波特。”奥利凡透明而神秘的目光看向她。

    “我习惯用右手。”哈莉说道。在丈量了一下身高之后,奥利凡德又回到柜子间寻找。“试试这个,波特小姐。”

    ……又和上一世一样,他们试了好几根,都没有成功。直到奥利凡德掏出一根魔杖:“啊,找到了,找到了。这个一定适合你。”

    哈莉意识到那并不是她上一世拿到的冬青木——但是情况已经不同了,现在她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没有受到过伏地魔的袭击,而在霍格沃茨的七年中,她的性格也变了许多,所以也许那根冬青木的魔杖已经没有那么适合他了。

    “苹果木,凤凰羽毛,十又二分之一英寸长,很有弹性。嗯……很适合你,”奥利凡德欣喜地看见魔杖散发出暖色的光照亮了哈莉的脸,“据说苹果木魔杖的持有人会被人深爱,而且会很长寿噢……”他凑近她耳边轻声说。哈莉下意识看向斯内普,然后发现斯内普也在盯着她,她赶忙移开视线。

    “一共十四加隆,波特先生。”奥利凡德对弗莱蒙特说道。弗莱蒙特付了钱,随后是莉莉,她得到的是柳木,独角兽的羽毛,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挥起来嗖嗖作响。嗯……很适合你,很适合施展魔咒。”

    最后轮到斯内普,奥利凡德在货架之间找了半天,掏出一个灰扑扑的魔杖盒子:“试试这个,桦木——虽然我本人并不用这种材料做魔杖,这时我祖父时期就制作的,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主人,我想,它或许会适合你。”

    斯内普拿起魔杖挥了挥,显然,这个魔杖也选择了他。

    “很好,很好。”奥利凡德感叹道,“桦木,龙的心脏神经,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不易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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