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墓
自从从山东那个村子回来,阿云就知道这趟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或者说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而他们已经走入了九门的局里。这其实她虽说与秀秀玩闹,但也是明里暗里做了不少调查。解家与霍家常有往来,她也与霍老太相熟。知道她不可能把实情告诉自己,但进进出出间,凭她的本事,自然也查到了一二。再加上手下的解家伙计,张家族人,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当年那些事。
于是当她听说要进明代船墓时,就知道小哥又去想找些什么,不过具体找什么,能不能找得到,他也不知道。而阿云,不管小哥要找什么,她都会陪着。她追随族长,追随小哥,这是作为祭司的使命。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都忙着整理行装,瞎子小哥拿着假的身份证,总算是可以坐飞机去海口了。
阿云这次的身份叫沈棠,是小哥扮演的张秃子张教授的学生,研究明朝地宫,两人作为顾问。张秃子是个有点发福,满脸油光秃顶男人,而沈塘是一个年轻娇小的女学生,至于瞎子,之前的德国生活派上了用场,给他准备的人皮面具是一个年老的德国人,应该是张秃子的行内好友,也不知道为什么研究明朝地宫会找一个外国人。他只需要念叨几句大家都不懂的话,跟在他们后面晃来晃去就好了。瞎子对于这个安排十分不满意,他本就爱说爱笑,这下子要没人消遣,可得憋的难受。
到了港口,看到一个小破船,找到了一个穿着紧身潜水服的年轻短发女子,这便是他们的负责人阿宁。阿宁看着沈棠笑了笑,很亲切友好的样子,似乎是关照她是个小女孩,几人进了船舱,你们十分拥挤。正当他们准备开船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跟着阿宁走了进来,是吴邪。
张秃子马上神经质的开始了社交,把吴邪都弄得有点社恐了,阿云在旁边抿着嘴偷笑,脸都变红了,只得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低着头没说话。
社牛张秃子开始进行介绍,介绍自己又介绍沈棠和瞎子,他给瞎子起的德文名是一个很绕嘴的单词,阿云根本没记住,她跟吴邪说话谈到他时只说那个德国佬。
吴邪和张秃子非常无奈的打了一会嘴仗,赶紧找了个机会脱身去询问阿宁出事海域的情况,张秃子被冷落,自顾自睡觉去了,阿云和瞎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也回去休息。
阿云迷迷糊糊的刚睡着,就听见外面闹闹嚷嚷的,船夫们紧张跑来跑去的声音传进来,船随浪摆,晃的有些厉害。
阿云三人跑出去,看着吴邪抱住一块突出的铁环神色尴尬,便知道他是好心帮忙,只是身不由己。突然几个船员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开始用闽南语大叫,阿宁走过来,头发被风吹的都粘在了脸上,她叫着沈棠:“小姑娘,你出来晃什么?快回去,外面很危险。”
阿云回话说:“我参加过很多次实地考察,身手还算可以,可以帮忙。阿宁见她坚持,也没多管,听着那帮人的叫喊,说:“他们好像看到了一艘船。”
那边有船出了事故,按照规矩必须过去看看,于是船连破了几个浪头,向那边开过去,终于可以看清楚那东西的大概轮廓了。
突然,阿云脸色大变,她一拉旁边的吴邪,“千万别看,那是艘鬼船。”
吴邪赶紧学着她的样子背过身,就看她又对秃子两人打手势,其他船员也惶恐的背过身,“一会儿就算有什么东西碰你,你也当不知道。”阿宁对他们说,阿云的手在袖子里偷偷摸了什么,攥在手里,吴邪动都不敢动,仍保持好奇心垂着眸子一看,是一个青铜铃铛。
风很大,浪也很急,他们在夹板上几乎站不住脚。从对面的玻璃上可以看到,后面那阴气森森的渔船已经驶向了他们,似乎亮着灯,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忽然,吴邪尖叫起来,阿云一把捂住他的嘴,这才发现,阿宁的肩膀上搭上了两只干枯的手。“都别动。”张秃子厉声警告。阿云松开了手里的青铜铃铛,轻柔的晃动,暗中驱赶那枯手,明面上她一只手抓着吴邪的肩膀,另一手缩在袖子里悄悄颤抖,就像个小女生被吓坏了的样子。
张秃子给了她个眼神,似乎在叫她不要做法。阿云虽然心里奇怪,也只得作罢。于是那两只已经打算默默缩回的手,又蠢蠢欲动地抓紧了阿宁,并把她一下子抓进了那条船里。
阿云在假装惊叫的同时扫了一眼张秃子,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点了点头,阿云有一种感觉,似乎小哥披上这层皮之后,那股蔫坏蔫坏的劲儿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