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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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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源大枯竭时代,幸存的人类组成了联盟。

    联盟治下共十八区,为首的第一区实力远超其他各区,司氏家族一直掌握着区域内的绝对话语权,而司奈芙就是司家的嫡系继承者。

    她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接受着家族为其量身定制的精英教育,很快就发展成联盟内首屈一指的科学家。

    当时第一区以引为傲的生物转基因改良技术都由司奈芙亲自掌舵,毕竟人口爆炸的年代,谁能创造资源,谁就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的小姑娘,惹人艳羡的同时也会遭受别人的忌惮,联盟内许多妄图取代司家地位的企业和家族,甚至连带着司家内部的旁系派别,都惦记着司奈芙手中的实验数据和研究成果。

    “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滚开!” 巷子里的撕扯动静越来越大,惊扰了倚靠在角落中吸烟的慕青,夜场里欺男霸女的事情不少,慕青原也见怪不怪,奈何四五个大老爷们儿,一起上手去撕扯身量纤纤的小姑娘,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慕青虽生了一张温柔多情的脸,本人的气质又纨绔放浪,偏偏拳脚功夫实打实的狠辣,虽然费了点力气,但也有惊无险的将落难的姑娘救了下来。

    看着怀里惴惴不安且美丽柔弱的司奈芙,慕青只感觉眼前一亮。

    一个英雄救美,一个芳心暗许,二人郎情妾意,当即就在圣诞夜的初雪天里,勾搭到一起。

    慕青原本以为这就是段雪夜斩获的露水情缘,谁知司奈芙自此之后就迷上了他,成日里打着报恩的幌子光顾他的夜场生意,送出去的名车腕表、紧俏资源更是不计其数,对于心思单纯且出手阔绰的富家小姐,慕青本身也非常喜欢。

    外家的虎视眈眈,司家内部的明争暗斗,让司奈芙时常都会陷入到麻烦当中,每每遇到危险,她第一个求助的对象就是慕青。

    慕情出身于商贾之家,对于商业上的门门道道也都格外清楚,鉴于二人的亲密关系,他自然就成了为司奈芙保驾护航的黑骑士,帮着她勾连外部势力,公然在家族内部造反夺权,又扶她上位,成为一言九鼎的司氏家主,助她竞选拿下第一区最高行政长官的职位。

    作为联盟十八区内唯一一个大权在握的女性长官,慕青一直明里暗里帮着司奈芙扫清障碍。

    而他之所以帮助小情人兢兢业业的搞事业,绝大一部分原因是想为乾元观找到长期的饭票,毕竟有实力的大信徒可不太好寻找,伺候司奈芙一个,总比他一口气经营十几段复杂的男女关心要省心。

    一段走肾不走心、走利不走情的关系,本就是利聚而和、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况且他内心十分笃定,以司家在第一区的威望,是绝对不会允许继承人跟一个夜店出台的野道士厮混出什么结果。

    奈何流水无情,但落花有意,随着手中的权力不断膨胀,司奈芙对慕青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也在膨胀,当她第一次提出要跟慕青结婚、长相厮守的时候,吓得慕青当场从床上跳下来,穿上裤子连夜跑路躲回道观。

    司奈芙对于慕青的态度伤心不已,成日追着他死缠烂打,一度追到慕青出台的夜场大吵大闹,“你明明是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慕青受不了司奈芙的步步紧逼,他本想着好聚好散,谁知道对方完全不肯罢手,“司奈芙,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司家不会同意,让你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夜场陪酒男公关,况且你上个月已经和第二区的王家少爷订婚,既然我们都已经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何苦又纠缠不休呢。”

    司奈芙歇斯底里道:“我不爱王恒,我知道他是你的发小,你们以前混一个圈子的,我刻意跟他订婚,只想气气你。”

    女人固执的挽留道,“青哥,我想要你在乎我。”

    慕青冷哼:“司奈芙,别装了,比起我的在乎,你更在乎王恒以及他背后站着的第三区,你啊,明明既要又要,偏偏装作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样,诱拐着别人落进你的圈套,然后主动去满足你的一切诉求,可这次你要失算了,如你所见,我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自此之后,二人分道扬镳。

    慕青在夜场中很快听到司奈芙嫁人的消息,他原本以为这朵烂桃花已经随风消逝,谁成想司奈芙对于他的执念并没有消解,她为了挽救这段畸形的恋爱关系,不惜拿出全部身家再度登门。

    “青哥,这是司家在联盟经营产业的所有股份和全部不动产,只要你愿意重新跟我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你的。”

    慕青随手翻了翻酒桌上堆成山的资产明细,面不改色的替她倒了杯酒,像朵解语花一样温柔的看着面目全非的旧情人:“司奈芙,我知道你有野心、右手腕,可没想到疯起来连自己的老公都杀,王恒待你可是真心一片,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小贱人生的贱种果然藏在你这儿,哈哈,该死的王恒,死到临头宁愿找你,也不愿意跟我低头,早知道我就应该出手更快些,省的还得劳烦青哥你费神照顾王恒和野女人生的野种。”

    司奈芙不惜一切代价谋求利益,甚至用上了当初别人对付她的肮脏手段,自从她成为第一区的最高长官后,迫使十几个竞争对手家破人亡,对于这样一个执拗的求爱者,慕青头疼到只想敬而远之。

    他道:“这个孩子接近十岁,根本不可能是王恒和外面的女人所生,你那痴心的丈夫自以为是膝下无子才导致你们的婚姻岌岌可危,便从王家的分支当中过继了一个孩子,没想到你因为点流言蜚语竟然直接杀了王恒和那孩子的所有亲人,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是你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过继?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辛辛苦苦打下的事业,凭什么便宜给别人的儿子,慕青,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答应放过那个小贱种,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司奈芙并不打算妥协,也丝毫没有悔意。

    “冥顽不灵,我以为你该明白,我们的关系建立在利益交换的基础之上,我为你带去快乐和平安,你照顾我道观的香火,咱们各取所需,夜场里年轻帅气的男人有很多,我建议你在物色一个新的床伴儿。”

    司奈芙面对慕情的拒绝,根本就无法接受,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是不是因为那几个妖精天天缠着你,是不是他们吹枕头风,故意说我的坏话,还是她们许诺给你更大的好处?”

    慕青深感疲惫:“她们都是你从小到大的朋友,亏你下得去狠心,失踪的失踪、车祸的车祸、破产的破产,整个联盟恐怕没有哪个女人,还有胆子照顾我的生意,念在相识一场,我又多次出手帮过你的份儿上,咱们好聚好散。”

    司奈芙寻死腻活的不肯放手:“青哥,求求你,不要抛弃我,呜呜呜……”

    慕青对于这段关系已经深感厌烦,凉薄道:“我这个人,与人交往很是简单,要么上酒、要么上香,要么上床,上户口不行。”

    半月后

    乾元观附近的民居和商业街陆续全部被拆除,鼎盛一时的道观被布满倒刺的铁丝网重重围困,屋漏偏逢连雨夜,慕青的大徒弟招财眼见师门破败,再也捞不到油水,连夜卷着慕青积攒多年的钱财跑路了。

    好在小徒弟进宝比较听话,一直守在师傅身边,跟着慕青苦哈哈的过日子,即便他们深居简出,可司奈芙的迫害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哪怕慕青和卖菜的姑娘多说两句话,无辜的小姑娘当晚就会遭遇绑架,乃至当街被扒光衣服羞辱。

    既然如此,慕青索性闭门不出,谁知道忠心耿耿的小徒弟眼见师傅真的没了指望,竟然在他的饭菜里下药,趁着慕青昏昏沉沉体力不支的时候,连夜扛着玉树临风的师傅进了风月场,然后以大价钱卖给了贪财好色的老板娘。

    堂堂乾元观的掌门,被小徒弟卖去了红灯区,此刻正五花大绑押在床上,清醒后的慕青简直要被自己的惨状给蠢哭了。

    司奈芙成日里找不见慕青的人影,遍寻道观也不见其踪迹,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带着强拆的打手冲进了偏安一隅的乾元观,一伙儿暴徒在四处搜寻慕青下落的时候,意外翻见到乾元观祖师爷亲手刻在正殿上的遗训:凡我门人,不得入世,坚守道观,静候机缘。

    司奈芙的一腔痴怨总算有了发泄的出口,“青哥,原来你是爱我的,一定是这个破道观、破遗训害的,让我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等到慕青浑身狼狈的从风月场脱身的时候,乾元观已经被司奈芙一把火烧成了废墟,他看着观中被砸毁的祖师爷神像彻底愤怒了。

    翌日,第一区见不得光的生化试验项目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袭击,许多提前接收到匿名举报的记着蜂拥着赶到了事故现场,司奈芙暗地进行生化试验的勾当直接被曝光。

    一夜之间,所有被司家迫害过的苦主都跳出来,纷纷控诉司奈芙的罪行,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司家为了保全在第一区的利益,当机立断的宣布废除司奈芙的继承人地位,并且将全力配合联盟通缉逃跑的重犯司奈芙。

    即便是大祸临头,司奈芙仍然不能放弃对慕青的执念,以至于她产生了准备胁迫爱人就此远走高飞的念头,当司奈芙提着钱财火速赶来的时候,诺大的乾元观中只有一小道童披麻带孝的跪在废墟中烧纸钱。

    司奈芙急慌慌道,“慕青呢?让他出来见我。”

    小道童看着不到十岁,却难得的少年老成,“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请问女施主是不是姓司?”

    司奈芙阴鸷的盯着小道童,总觉得这孩子的脸看着熟悉:“他居然又收徒弟了,小兔崽子,你该不会是他和哪个野女人生的野种吧?”

    小道童绷着脸,心道这个女人虽然生的好看,但是为人心肠歹徒,嘴巴也不积德,从内到外都烂透了,难怪师傅讨厌她,小孩儿拽拽的别过头去,爱答不理的说道:“我师父死了,他留下遗言,死生与你永不相见。”

    司奈芙一瞬间大脑空白,但旋即陷入疯狂的自我怀疑当中,慕青素来狡猾,说不定在诓骗她,对,一定是这样:“慕青!别想用诈死糊弄我,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道童绷着脸道:“师傅殉道于祖师爷神像前,尸体已经连夜火化,至于骨灰交给了今早出海的渔民,这会儿应该已经撒干净了,施主要是没什么事情,回吧。”

    慕青死的惨烈,自绝于乾元观祖师爷神像前,而且死的干干净净,当真是不给司奈芙留下任何念想。

    司奈芙从那日起就彻底疯了,与慕青故人重逢已经成为她的执念,她幻想着要重新塑造出一个慕青,一个只属于她的慕青,即使被家族驱逐,被联盟追捕,她仍旧借着手上的财富进行着腌臜的生化试验,直到穷途末路,彻底被送上了断头台。

    慕青揪着司奈芙的脑袋,将一张幽怨的脸提到自己的水平视线上,似是颇为懊悔的在检讨,“我只当你是贪得无厌、心肠歹毒的恶女,没想到你竟然还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倒是小瞧你了。”

    男人用尽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听说你痴心不改想要再创造一个我,殊不知就你这副黑心烂肺,造出来的东西,必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司奈芙,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绝望,不如就此终结了恶果,早早的去往十八层地狱报道。”

    季默发现慕青这个死鬼说话竟然比他还要两面三刀。

    只见慕青手指一点,司奈芙失去头颅的身体瞬间燃起旺盛业火,伴随着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燃烧,彻底烟消云散。

    只剩下一颗头的司奈芙仍旧活着,她带着满腔不甘和怨愤,目眦欲列的望着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就当所有人以为司老板就此完蛋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慕青竟然用一双鬼手掐起道指,凌空撰出一张招魂的符箓,幽青色的鬼符燃起烈烈鬼火,季默傻眼了,鬼居然还能驾驭符箓,此人生前该是有多强啊。

    伴随着刺耳的尖叫,慕青从司奈芙的断头上扯出一缕幽魂,“我的小情人,乖乖的出来见见我。”

    那缕畏缩的幽魂被蛊惑着、引诱着,慢悠悠的钻出司奈芙的眼眶,轻巧的落进幕青的掌心,男人薄情的嘴角轻佻,荡漾出鄙视的神情,“司奈芙,你这么歹毒的女人,还是尽早魂飞魄灭的好。”话音未落,伴随着鬼手力道骤然收紧,那缕刚刚被骗出的幽魂还没等化形,直接就被捏成了齑粉。

    “等等,前辈!”没等问出离开的办法,慕青已经动手了,“完了……”季默心道,死鬼还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

    慕青收拾了旧情人,旋即将目光放到季默和言橙橙的身上,不过他更多的考量是落在言橙橙身上。

    季默胆突的站到言橙橙身前,将死鬼的视线挡住,“橙橙不喜欢你这款。”小爷都没追到手,你这个死鬼压根别想。

    慕青薄唇微抿,“真君有三十二相,观三十二相却未必见得真君,法相真身,虚虚实实。小道士,你家师傅没教过你,出门在外遇见过分漂亮的人,要提防。”乾元观的道士出了名的好骗,这小子压根儿就不是他身后姑娘的对手,竟然还不知死活的跳出来保护人家。

    想挑拨离间?只可惜老子不吃你这套,“前辈,此间灾祸了结,您还是请回吧。”季默将手隐隐按在腰后的位置,两仪八卦剑既然能把死鬼给请出来,应该也能送回去。

    季默难得硬气一回,哪成想身后被保护的姑娘,热闹看的格外起劲儿,毫不遮掩道“默默,我和鬼没交过手,胜算想必不大,不如咱们先跑?”

    言橙橙趴在季默肩膀上嘀嘀咕咕,但声音大到方圆五米内的人和鬼都能听见。

    季默配合着装模作样的压低声音回应:“嗯,橙橙我保护你,你先跑。”

    “……”慕青觑了眼不争气的同门,叹气道,“要不是乾元观传承单薄,我必杀了你这夯货,清理门户。”

    慕青不去理会在美人面前表忠心的傻小子,只管跟他身后的言橙橙对话:“姑娘一身正气,想必是误入此间,在下想跟你打听一些外面的事情。”

    言橙橙莞尔一笑:“说来听听。”

    慕青惆怅道:“我自幼离家,后来又闯下大祸,多年不曾得到故乡和亲族的消息,只想问问姑娘,第十七区的慕家如今安好?”

    “你是第十七区的人?水泽之地,难怪生的细皮嫩肉,不过可惜,曾经的水乡如今连条水草都捞不上来了,现在的第十七区,特产是河床里的淤泥,臭气熏天。”言橙橙直言不讳道,“至于慕家,我完全没听过,本姑娘常年在各区游走,若是我都没听过,你心里应该清楚意味着什么。”

    “我幼时,十七区的水泽就要见底了,如今却是彻底干涸了,想我慕氏祖辈励精图治,如今还不是没落了。”慕青哀怨的思乡之情还未溢出,就被他悄无声息的收敛回去,“古今将相今何在,枯骨一堆烂泥了,小姑娘,过来人劝你一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望你杀伐果决的时候多想想,这样的傻小子世间难求。”慕青意有所指的看向季默。

    好端端的怎么开始拉郎配了,没想到这死鬼还挺有人味儿,季默不由得对其产生两分好印象。

    死鬼挥手祭出一道法阵,生生将准备先下手为强的言橙橙隔绝在外,然后捏着杀气腾腾的温声软语出言威胁道,“小姑娘,我与傻小子家中有旧,劳烦你在我二人叙旧的时候,你老实些。”

    这就是阵法吗,竟然能将三个人彻底分割进入两个空间,果然玄妙,季默见慕青并无恶意,第一时间冲阵法外的言橙橙笑笑,以示安抚,“橙橙,我跟前辈聊完就出去,你别担心。”

    言某人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

    慕青实在受不了季默的腻歪劲儿:“傻小子,别一口一个前辈,敢问你是乾元观中第多少代传承?”

    ‘果然是老奸巨猾,一上来就要扯我的马甲。’

    季默本就是2046年穿越过来的,而这个慕青明显是在他之后的乾元观传人,细细算来自己少说是他的祖师爷辈分,可跟一个死鬼解释时间穿越?是不是太诡异了,况且言橙橙就在不远处站着,他可不想既当骗子,又当疯子。

    “我……忘了”他的小眼神下意识飘向言橙橙。

    慕青无奈:“放心,阵法隔音,她听不见你说什么。”

    季默闻言忽然放松下来,“我是本门第50代传承。”按年头慕青少说是40代之后的继承人,自己只要把时间线往后推,应该没什么问题。

    慕青半晌道:“你师父患有眼疾?”

    季默:“啊?”

    慕青撇嘴:“否则怎么会把你招进门,毕竟乾元观收徒一向以敦厚纯善为主,怎么收了你这个撒谎也不害臊的东西。”难得啊,乾元观的小狼崽子会套羔羊皮,如此在乱世中也好活的长久些,慕青内心感慨,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见同门。

    季默心里不服,嘴上却很怂:“抱歉,让前辈失望了。”你还不是收了两个叛逃师门的徒弟,徒弟把师傅卖进红灯区换钱,从古至今,也就您这独一份儿。乾元观在我手上虽没有辉煌过,祖师爷的神像也没有渡过金漆,但起码没在我手上碎了。

    不过比起慕青,季默还是有点自愧不如,毕竟他还没沦落到去夜场找金主供养道观的地步,哎,未来世界的同门,道心比我要虔诚呐。

    慕青直言不讳道:“貌似忠良,满肚子弯弯绕绕,我瞧阵法外的姑娘资质不错,在不说实话,我就宰了你,换她继承乾元观的衣钵,也不是不可以。”

    季默闻言觉得慕青说不定真会这么做,毕竟言橙橙的天分大家有目共睹,于是果断招了:“你杀我就是欺师灭祖,我乃乾元观第10代衣钵传人,季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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