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弑君上位
皇帝(愤怒且虚弱地指着太子妃):你……你……你给我半个时辰前送来的药有毒!
太子妃(冷笑):哼,没错!你只记得半个时辰前喝了我与太子送去的那碗羹吧,告诉你,那是向你求情,为我父亲太傅求情的。实则是去要你命的,你不去,太子怎么登基为帝,我怎么为皇后,我父亲怎么能权倾朝野,不是我做儿媳妇的太过于不孝,实则是你太过于偏心了,这太子从十岁初,您登基后他便顺利成章的成为皇太子,在这个位置上待了那样久,他无时无刻不是那般战战兢兢的,而你却动了要换掉他的心思,要怪,就怪你不该动不该动的心思。
皇帝(懊悔):朕当时在书房批奏折久了,确实饿了,就大意吃了,这段时间就只喝了这个,真是……
(皇帝说着缓缓倒下)
丽贵人(赶紧上去扶着皇帝,满脸紧张):陛下!陛下!
太子妃(得意地笑):哈哈,我父亲已经被他亲信救出来了,现在皇宫内外都被包围了,你就安心去吧。等皇帝一死,太子继位,那是理所当然!
(太子妃张狂地笑着,而其他人则或惊恐或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不多时,一群护卫气势汹汹地从外殿鱼贯而入,瞬间就将此处包围,而太傅赫然走在最前面,其身后紧跟着一群大臣,这些大臣们个个脖颈上架着刀,神色惶恐。太傅对着已然离世的皇帝佯装伤心道:“既然陛下已经离世,现在理应由太子来继承皇位。”说罢,他便对着太子恭敬地行了一礼,高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妃见状,也赶忙跟着跪了下去。又使了眼色,让人上前把还有一口气在的皇帝直接用剑贯穿其胸让他瞬间没了呼吸。
看着这一切的丽贵人,震惊于他的胆大包天,她怒目圆睁,指着太傅怒斥道:“你这个乱臣贼子,谋朝篡位,竟敢毒死皇上,逼着太子弑君弑父!”丽贵人这一喊,太子顿时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剑,几步上前就将丽贵人斩杀当场,鲜血溅出,场面异常惨烈。
这场宫廷政变过后,丽贵人与皇帝皆已去世,皇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皇太后,太子妃虽已丧命,但太子成为了皇帝,而太傅依旧是太傅,只是手中的权力越发庞大。利安郡主作为林府的少夫人,因与丽贵人沾亲带故,被下旨永远留在越国,永世不得回京。越王与姜王在这场政变中均遭受重创,越王不仅受了重伤,还被下了毒。
宫廷内的风云变幻,让众人的命运都陷入了未知与动荡之中。在皇帝刚离世、尚未落葬之时,太傅迫不及待地提议,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促使太子顺利登基成为皇帝,顺带也将太子妃封为了皇后,如此一来,他作为国丈,权力自是如日中天。皇后也顺理成章地被封为了皇太后。
在那早朝的封帝大典上,越王与姜王纵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迫于形势向这新登基的皇太子行礼。所有大臣皆在场,其中有一位大臣竟敢公然反对皇太子登基,直言他是乱臣贼子,谋朝篡位,话刚出口,便被国丈一箭射死,随后还下旨将他全族诛灭。
惠国太子与太子妃亲自目睹了这一切,
惠国太子亲眼目睹了新登基的皇帝那弑君弑父的行径,还妄图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在其称帝的大典上,甚至还设法除掉了他两位最具竞争力的兄弟。越王与姜王。惠国太子心中十分愤慨,说道:“你既然要称帝,那就称帝吧,但既然已为帝,你自然要与我们这些邻国搞好关系,否则会给旁边国家以消灭你的借口与理由。你身为皇太子,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帝,那也行,可你如今刚登基,就把兄弟们杀了,以后谁还肯为你卖命?邻国若知道你是个失信之人,谁还愿意与你结盟?倒不如趁机一起瓜分了你的国家,现在你国中动荡,正是最好瓜分的时刻,你不如派人去守住邻国的几个城郡。再者,你的兄弟们为了自保,必定会守在封地不出,他们不出、不离开封地,不就等于帮你守着封地,这比什么都强。你们一旦无召自离封地,你再杀他们也是名正言顺。”皇太子看向国丈,国丈冷冷一笑,在新帝耳朵边轻声说道:“今天即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至于对付越王和姜国也不急于一时,总会有对付他的办法,等行完册封礼再说。”
在登基封典的前一晚,林妙雪因着在宫中行事,便趁乱出宫了,去到宫外使臣驿站中见了惠国太子与太子妃,告诉他们要权衡利弊。她说如果他们想在大庆中安然无恙地离开,就需要为自身情况考虑,比如帮助皇子越王与姜王渡过危机,那以后无论谁当皇帝,自然会记得他们的好处。以至于越王,特别是越王,就在他国家的边境旁边,因为大庆国的郡国是可以自治的,只要每年纳税供奉就行,他完全可以自己不通过皇帝去救惠国太子,并且抛出了越王有一个江湖组织,他是江湖组织的盟主,他还可以动用江湖的关系去替他出头。
现在惠国那边,虽然他是大皇子的弟弟,新任皇太子,但是他的父亲宠幸了一个妃子,这个妃子呢,十几年前失踪了,最近又被找回来,找回来的同时,身边还多出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的父亲对这个孩子有让他当皇帝的倾向。那如果他在这边帮了越王和姜王,他日必定投桃报李,对他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再者,他们现在如果这样做,以至于以后在别国当中也能有一个像盟主会盟的状态,而且他的另一位太子妃还在越国当中,一旦如果越王出事了,那他的太子妃估计也保不住了。
皇后却不愿意放过越王和姜王,看着这惠国太子竟敢替他们出头,心中很是恼怒。这惠国太子妃来到大庆后,她见其大腹便便的模样,便有些不高兴了,毕竟她自己还没有嫡出的孩子,之前虽也怀过孕,却总是流产。她说道:“惠国太子,听说你诗文了得,才情斐然,不如你来做一首诗,看看这首诗能不能说服陛下赦免了这两位兄弟。当然,今日是因为越王和姜王他们对陛下不敬,才导致陛下想出手稍稍教训他们一下,虽然我对他们也有些不忍心,那你就把这首诗做出来吧。能不能让陛下放过他们,就看你的诗情,天意了。”惠国太子对这个皇后也没什么办法,然而他心中默默想着,林妙雪之前曾给了他一首诗,说他可能用得着,当时他还拒绝了,说以他的才情,在诗方面自然不会失手,但是林妙雪还是很认真地念了一遍,让他记住,告诉他记住了以后对他有帮助。他念过之后,惠国太子便记住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帝听完这首诗以后,整个人眼中泛起了泪光,想起兄弟们往昔的情谊,心中已产生了不忍。太傅当时冷冷笑道:“这惠国太子倒是才情还是有些的啊。”然而皇后却不明白这首诗的意思,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居然还敢自称为天下第一才子。”然后其中站在一旁的姜王便满眼含泪地哭着解释这首诗的意思,他说:“我来替你解释一下这首诗的意思。”
“煮豆来做豆羹,过滤掉豆渣做成豆汁。豆秸在锅底下燃烧,豆子在锅里哭泣。豆子和豆秸本来是同一条根上生长出来的,豆秸怎能这样急迫地煎熬豆子呢!皇嫂,皇后娘娘,这首诗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来比喻同父同母的兄弟,用萁煎其豆来象征兄弟相残,表达了对兄弟之间自相残杀的悲愤与痛心。”
听完这首诗,皇后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她也不过是一时生气。虽然她读书不多,但简单的一些文字意思还是能明白的。太傅见皇帝已然动了恻隐之心,他自己也不想做得太绝,又见女儿出了丑,便想着草草结束这场封帝后大典,于是说道:“先帝在世时也曾对臣讲,兄弟之间应同心协力,这陛下是先帝的亲生骨血,嫡出皇长子,皇太子,必定会与兄弟们同德同心,共同建设好大庆。陛下曾与臣说过,让王爷们各去封地,退而待之。惠国太子也算是有心了,到时候您离开禹都时,陛下会封一份大礼给您。”说话间,他的脸上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像个冷面老虎。
皇后却依旧不依不饶,只因她觉得惠国太子对她不敬,于是说道:“父亲,您作为臣子,就不要过多干预了,这惠国太子既是惠国太子,在我大庆的国典上如此对我与陛下不敬,应当治他不敬之罪。”皇帝道:“你是皇后,管好后宫便是,这前朝之事你一个妇人懂什么?国丈大人都已经说了话,你还有什么意见?”皇后被皇帝这么一通抢白,虽然心中不高兴,但此时是在皇宫大殿之外,她又不能像泼妇般对付他。这时,原本不愿意出席的皇太后也来了,太监高呼一声“皇太后驾到”,众人便向皇太后行了礼。皇太后摆出了太后的威仪,语气带着责备而道:“皇后好大的架子,皇后好大的脸面,为了一己之私,连两国邦交都不顾了吗?还要挑拨皇帝兄弟相残,骨肉离间。”她是皇太后,是皇帝的亲生母亲,也是皇后的亲婆婆,她也只能作罢。
封帝大典结束后,越王与姜王各自回到自己的宫殿,却发现已被人监视起来。在越王的宫殿里,他坐在台阶上,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疯疯傻傻的,殿中门紧闭着,外面有两个守卫。林妙雪知道从丽贵人的宫殿到越王所在宫殿有一个密室,于是她开启密室的门,从丽贵人宫殿通过密室出来。越王感觉到她的出现,也闻到了她身上那独特的玫瑰香味,他与林妙雪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这是她独特调配的香味。闻着有安神静心的作用。林妙雪看着越王痴痴呆呆的模样,此时的越王谁也不信任。
林妙雪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王爷,等下皇后与国丈会派人送毒药来,你要当心。”说话间她从袖间取出一粒丸药道:“这是百毒丹,在服用毒药前,你先服用这个解药,如果等下实在没办法,那毒药服下也就罢了,但现在你这个疯狂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好好照顾你,你现在这样,我也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她的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眸子生出一股心疼来,好好的一个王爷,一个俊逸的王,居然变成了阶下囚,被自己的亲兄弟囚禁在他自己的宫殿中,早知道如此他们就不回来了,在越国郡中她陪他也是逍遥自在。林妙雪的眸中闪现过心疼,而越王依然疯疯癫癫。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忽然响起,林妙雪赶紧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包裹里取出一把酒壶和一个酒杯开始倒酒。“王爷,我已经找到了新帝宫里的一个宫女,是丽贵人的人,她换了毒酒,但是我不确定中间是否有变故,等下那毒酒来了,你想办法给调换了。以防万一”说话间,她取了另一壶酒放在他面前,看着越王,眸间闪过一丝锐利,“你还要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吗?我知道你没傻,因为我刚才看见你眸间的睿智。”越王叹了一口气,认真地点了点头。林妙雪心中一喜,没想到她这样一诈就把他诈出来了。她用帕子替他擦拭了嘴角的血道:“丽贵人还等着你替她报仇呢,先帝也等着你替他报仇,你要好好活着,你不会是一个人的,你还有我。”当她说“你还有我”时,越王的眸中明显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