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岳州祭祖
林将军率领着一行人踏上了祭祖的路途,在林府门口,他将林夫人和董三夫人扶将上了马车后,才去骑了在马车前头的马。林妙雪与林婉月同坐一辆马车。林婉月是林妙雪叔父的女儿,她的父母亲早年都离世了,她便投奔了林将军,林将军一直在外打仗,她便跟着杨二夫人长大。林妙雪初次打量林婉月,长相倒是清秀,特别是那双眼睛,自带一股柔和不失优雅。要不是原主的记忆中这林婉月时常为了自保又为了在二夫人面前表忠心,经常欺负原主。她都特想亲近这位美女,与她交个朋友。以免漫长的路途无聊寂寞。
这次安排与她同坐一辆马车,她自觉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不怎么想跟她说话,便自闭了眼睛装睡。
护卫们个个精神抖擞,他们都是跟随林将军多年的忠诚卫士,人数不多,加上婢女总共也就十来人。
队伍缓缓离开禹都城,向着祭祖之地前进。半道上,一个身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只见董宣独自一人背着个包裹,步伐有些沉重地走来。他一脸的郁闷,仿佛心中憋着许多烦恼。
董宣穿着普通的便服,没有随行的骑马队伍,显得有些孤单。然而,当他看到林妙雪时,脸上的郁闷瞬间消散了许多。
林妙雪欢快地向董宣打招呼,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着董宣的心。董宣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他微微一笑,回应着林妙雪的问候。
董三夫人在得知董宣休沐准备去老家祭祖,刚好是顺路。便请示了林夫人后邀请董宣一道同行,好有个照顾。便安排了一匹马让他骑行。
阳光洒在大道上,照亮了林将军一行人前往岳州祭祖的道路。路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旅程伴奏。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宛如蜿蜒的巨龙。山间雾气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
队伍缓缓前行,终于到达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林将军停下马车,众人也纷纷下车。
林妙雪兴奋地跑到路边,欣赏着盛开的花朵,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
林婉月见状,急忙走到董宣身边,娇俏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她轻轻地碰了碰董宣的胳膊,柔声说道:“董宣哥哥,你看这花多美啊,就像你一样迷人。”说罢,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董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林婉月身上。
林婉月心中有些失落,但她很快又振作起来,继续说道:“董宣哥哥,等会儿祭祖的时候,我们一起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董宣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纠结。
他的嘴唇微微抿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摆弄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偶尔,他会不自觉地向林妙雪的方向投去一瞥,眼神中带着几分犹豫和期待。
当他与林妙雪的目光不期而遇时,他的脸上会瞬间闪过一丝尴尬,急忙转过头去,仿佛害怕被她看穿自己的心思。
在与林婉月相处时,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试图与六小姐保持一定的距离。
然而,他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对于六小姐的热情,他感到既无奈又困惑。
在那片青山环绕的祖坟之地,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芒。
众人身着素衣,神情庄重地踏上这片神圣的土地。他们手持香烛和祭品,缓缓走向祖先的坟墓。
林将军一家步履坚定攀上了山峰,虽不高,也在半腰。多年未来扫墓。这墓前皆是杂草丛生。他来到墓碑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仿佛能透过石碑感受到祖先的存在。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嘴唇微微颤抖。
其他人也纷纷围拢过来,将鲜花、果品放在墓前。他们静静地伫立着。
林婉月手中捧着一束鲜花,轻轻放在林家主墓旁的侧墓前。那墓中埋了她的亲生父母。她闭上双眼,默默祈祷,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董家的墓离着林家的墓地不远,就隔一个山头。董三夫人在祭拜完林家祖先后,便与山下的董宣汇合前往自家祖先的墓地祭拜。
董宣点燃了香烛,香烟袅袅升起。他凝视着墓碑,整个场景庄严肃穆。
林府众人祭祖结束后,顺着曲折的山路返回,抵达了位于岳州城内的林府。这座往昔的庄园,在林将军声名鹊起后,得到了精心修缮并进行了扩建,如今已成为林家众人的栖息之所。
回到林府,众人立刻被其宏伟的规模和独特的建筑风格所吸引。林府四周环绕着葱郁的树木,庭院中繁花似锦,一片生机勃勃。
府内建筑风格典雅古朴,融合了多种元素。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巧别致。朱红色的大门巍峨壮观,彰显着家族的威严。
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走廊迂回曲折,连接着各个房间。
室内布置典雅华贵,桌椅家具皆选用上等木材,雕刻精细。
花园中假山水池相映成趣,绿树成荫,微风吹来,花香四溢。
董宣独自伫立在林府的假山花园旁,身影在微凉的秋风中显得有些孤寂。秋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神情落寞,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绝开来。
这时,林妙雪恰好从厨房走出来。她路过花园,一眼就看到了董宣,阳光照耀下,她的笑容格外温暖。秋风轻轻拂过,吹起她的裙摆,也带来了丝丝凉意。
林妙雪关切地问道:“董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看你的神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关心。
董宣微微抬起头,看着林妙雪,苦涩地笑了笑,回答道:“唉,我得罪了湖阳公主的管家,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沮丧,面容上的愁容在秋日的阳光下更加深沉了。
“我听说了,湖阳公主的管家在公主府外置了庄子,养了不少的妻妾。这些妻妾大多是从大街上明抢着走的。这些被抢了女儿的人家敢怒不敢言。而你在皇帝面前仗义直言。皇帝只是招了湖阳公主问话,被湖阳公主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那被抢了女儿的人家父母为了保全自家其他人的性命,便撒了谎,表示是自愿的。这样一来,你就成了里外不是人。”她抬眸看向董宣,眸间皆是对他的钦佩与他遭遇的同情。
“公道自在人心,你做的是对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她对他报之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有人能懂自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董宣叹道,“我已二十岁,上不能报父母养育之恩,下不能为百姓伸张正义,报负无以施展,可叹可悲。”
林妙雪以为他在为他的婚事的烦恼,听董三夫人提及,原本有一户七品官员的女儿向董宣提过亲,但听闻他得罪了湖阳公主的管家后,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退说了亲事。她便宽慰他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株草。你貌比潘安,文采飞扬,又是一个想替百姓真正做主的好官,一定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如果真有喜欢你的姑娘,一定不会在乎你的这些情况,他应是以欣赏,崇拜,想你之所想,急你之所急。所以,你不用担心婚事。你才二十,我大哥都二十五了,不还没成亲。慢慢来。别急。”
董宣闻言,心里暖流涌动,眸间一凛:“你真是这样想的。”
在林妙雪认真点头时,他会心一笑,仿佛所有的事都不是事,就因为她的认可。
不远处一名婢女向林妙雪招手,隔着花园的小溪桥喊嚷,“八小姐,村长来了,老爷夫人让您去见礼。”